武林野史-第1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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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等了半晌,等着她穿好衣服。
这次他报出了自己的名字。
轻捷的脚步声果然传来,他正想冲上去,但她反而将门“哐”的一声关得更了个严严实实,若不是他见机得快,鼻子也险些给撞了个正着。
门关上,屋子里的灯光也照射不出来,里面却又传来“咔嚓”一声,她居然又从里面落上了锁。
作者题外话:不好意思,因为这是我第一次写文,而以古龙这种蒙太奇风格写文实在是件很痛苦的事,所以这临近结尾的几章写得太也差强人意,连素手自己也觉得惨不忍睹,对白也前言不搭后语,简直就像是小学生写作文一样,有凑字数的嫌疑,所以素手面前还在努力修改中,这几天可能会断更,但等素手修改得差不多,第一时间就会上传。
第141章Reens。()
她冷冷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我不认识你,你快走!”
孟轻寒不走,他将门敲得震天响:“我知道你有不得已的苦衷,但你先把门打开,其他的事以后再说。”
但这次萧雨衣连理都不理他了,就好像他真的是个陌生人,任凭他在外面敲的震天响,她都在里面心安理得。
他也就顾不了这许多,突然用力向门上撞了过去。
雕花的木门,总是要比朴实无华的要脆弱得多。
他并没有用什么力,门就开了。
里面的灯光很亮,一个女人果然站在床头冷冷的看着他。
大概是刚才太匆忙,所以她身上的水都来不及擦拭干,衣服也紧紧的贴在了她的身上,凸凸凹凹的,不该被人看到的地方也被人看得一清二楚。
她穿得也并不是太多,薄沙一件,这使得她的胴体看起来更迷人。
雾里看花,本来就最是销魂。
但她却不是萧雨衣,而是柳夫人。
她脸上满是鄙夷之色,目中也是鄙夷之色,两眼恨恨的瞪着他,好像恨不得一拳打破他的鼻子。
孟轻寒膛目结舌,怔在了那里。
她的这个样子果然已将他当做了登徒子。
他只恨不得挖个地洞,将自己藏进去,他宁可去和一个疯子打一架,也不愿见她,怎奈此刻站在他面前的偏偏就是柳夫人。
他擦了擦眼睛,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他几乎怀疑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甚至也开始怀疑自己的耳朵,因为刚才他听到的确实是萧雨衣的声音。
“难道我已老眼昏花?”
柳夫人冷冷的看着他,冷冷道:“就算你睡不着,想要找个女人,你也不该就这么闯进来,你应该知道,我现在还是别人的女人。”
她的声音听起来果然依稀和萧雨衣有些想似。
孟轻寒直视着她,似乎想从她脸上找出什么秘密。
据说远在天竺,有一门神奇的武学宝典,叫做瑜伽经,是天竺武学总纲,上面记载着很多神奇的武学,据说佛祖释迦摩尼就是依靠这上面所载才有了天竺雷音一脉。
这瑜伽经上所载的法门有千百般,其中有一项就是腹语术,早在南北朝时期就已流传入东土。
起初只是江湖术士,或者卖艺的伶人学来混口饭吃,语音也夹杂不清,但江湖高手以内力控制自己腹部的肌肉,说出来声音效果自然就大不一样。
何况娇媚的女人,女人娇媚时所发出的声音本来就很有些想象,不仔细听根本就听不出,这就难怪他会看成是萧雨衣。
柳夫人还在瞪着他,冷冷道:“我下午就已说过,你若是需要,我可以为你去找一个女人你还来找我做什么?”
孟轻寒道:“我找的不是别人,就是你。”
柳夫人冷笑道:“难道你喜欢有汉子的女人?”
孟轻寒道:“你虽然精擅易容,更擅于模仿别人的声音,但有一件事,你还是做错了。”
柳夫人静静望着,等着他说下去。
孟轻寒道:“你不该在我面前提起萧雨衣,更不该摔门就走。”
像柳夫人这种女人,心思如此深沉,怎会为了一点小事生气?
那么她为何会有这种疯狂的嫉妒?
她真是第一次看见他的么?
若真是第一次见面,那她又怎会恨他入骨?
没有爱的人,怎么会有恨?
柳夫人在冷笑,道:“那么,我是为了什么。”
孟轻寒道:“你这样做,只因为你恨我。”
柳夫人道:“我恨你?”
孟轻寒道:“不错,你就是恨我,你嫉妒。”
柳夫人笑了,道:“我嫉妒?”
孟轻寒道:“不错,你嫉妒萧雨衣,所以只要一提起她,你就生气。”
柳夫人还在笑:“在这之前,我连见都没见过你们,我怎会恨你,怎会嫉妒她?”
孟轻寒凝注着她的眼睛,缓缓道:“你真的不认识我,没有见过萧雨衣?”
柳夫人道:“难道我们很久前就认识?”
孟轻寒道:“我们当然认识!”
柳夫人还在笑,道:“那我是什么人?”
孟轻寒道:“你就是柳青青!”
柳夫人在冷笑。
孟轻寒又缓缓道:“你虽能改变你的声音,也能随意改变容貌,但你身上有些地方是无论如何也改变不了的。”
柳夫人的脸色第一次变了,居然也有些发红。
她知道自己身上某个部位有个很明显标志。
她生孩子的时候,是他一直陪在她身边,那段时间他虽然紧张得满头大汗,但那还是应该能看得清楚。
何况下午她又将自己的身体展现在他眼皮子底下。
他的眼睛一向毒辣,只要看过一次的就绝不会忘记,她却已经忘了这一点。
柳夫人忽然也握紧了双手,白皙的手背还能见到青色筋络,面上那种高贵优雅的表情也忽然就不见了。
她就像是忽然间的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有些人脸上就像带着了个面具,变脸甚至比别人翻书还要快。
她嘴角的冷笑却已化作了怨恨,忽然嘶声道:“不错,我就是柳青青,我恨你,这也不错,但你又能怎样?”
孟轻寒道:“你恨我,所以你要打击我,你下午这样做,也并不是为了要引诱我,而是想让我难受,因为你嫉妒她,因为你得不到,所以你才想要毁了我。”
柳夫人一张脸忽然变得绯红,眼睛恶狠狠地瞪着他,就好像恨不得一扑过来口咬住他的脖子。
她的声音却更大,听在耳朵里就像是在打雷:“我就是想要毁了你,我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
她冷笑着嘶声道:“你娶了我,心里却想着别的女人,甚至连碰也不愿碰我一下,你知不道我是个女人,有情有欲的女人在你眼中我好像就是一条毒蛇,只要碰我一下,就会将你连皮带骨一口吞下去”
她越说越气,似是已将自己做的那些事都忘得一干二净,好像她之所以如此,是因为他拿着刀架在了她脖子上。
孟轻寒张嘴结舌,竟似完全被她说得呆住了。
可他越是不解释,她就气愤,两眼恨恨的瞪着他,也就好像是在瞪着一条蛇。
她突然转过身,将这屋子里每一样能砸的东西都砸了个粉碎。
然后她就转身冲入了后面的屋子里,嘴里却仍大声的咒骂着:“你说的不错,我恨你所以我希望你死,你最好赶快去死!”
只听“嗤通”一声,她似乎已经跳入了屋后的浴池。
等他追上去看时,浴池中已经没有了人,小屋子里也没有了人。
他一点也不知道她为何又忽然变得如此暴露,他根本就摸不透这个女人的心思。
他永远也不会知道,女人若是准备将自己交给一个男人,而这个男人却连碰也不碰她一下,那这个女人的心情绝不会是羞愧,而是羞辱。
那甚至比一刀杀了她,还要让她难受得多。
特别是像她这么一个有着高度自信,美丽而又狡黠的女人,她只会爆发出火焰来,可怕的愤怒火焰。
“女人并不是用来尊敬,而是用来爱的。”
“你若是将一个不值得敬重的女人看成圣女,那么你换来的结果只会是烦恼和痛苦。”
她也不知道是从何处走的,这浴室中显然还有一条暗道。
但孟轻寒却已懒得去找了。
找到了又如何?难道她还会听他解释么?
这种事本来就很难解释清楚,何况就算他解释,她也一定不会相信。
但他还是必须找到萧雨衣不可,只有找到了她,他才能静下心来为明天的决斗作准备。
可是这地方也不知究竟有多大,走了这么久,也还只是在庄子的一隅打着转。
更奇怪的是,折腾了这么久,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居然也看不到有人出来阻止,就好像住在这里的人都忽然变成了聋子。
但事情显然不是这么简单。就算他知道了这些秘密又如何,在这个完全陌生的环境里,难道他还想活着走出这里么?
就在他心里胡乱猜测,忐忑不安时,他又找到一间屋子。
这是间很宽敞的屋子,只在正中间摆着口棺材,所以显得很空旷。
棺材是用上好楠木做成的,用的也果然是柳州的楠木,当然也已经漆上了漆。
黑色的棺材在走廊灯光的照射下,闪着黄色的幽光,但在这个时候看来,却是说不出的诡异可怖。
棺材的大小长短,也都好像是量着他的身材定做的。
棺盖上还摆着一套白布麻衣,尺寸长短当然也完全符合他的身材。
这些本来就是特的为他准备的,每一点都设想得很周到,就算他要鸡蛋里挑骨头,也保管他挑不出任何的毛病来。
他们显然并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
最起码他死后,不用担心自己的尸体会腐烂在泥巴里。
他甚至还可以想象得到,他死之后,那账本上必然又会添上新的一笔:
孟轻寒,某年某月某日入见,紧张疲倦,自大愚蠢。
公子大乐。
某年某月末日,孟轻寒死于飞剑之下。
这笔帐目他自己当然不会看的到,但能看到这笔账目的人想必会很愉快。
他甚至还可以想象得到,外面也许还会流传着关于他的各式各样的版本,故事的主角当然是被人嘲笑的对象。
这种事逍遥公子当然不会刻意去做,但别人一定会添油加醋。
这种事好像是人类先天带来的一种天赋。
他忽然转身走了出去。
同一个夜晚,同一个地方,但他的走法却已完全不一样。
刚才他走得很慢,现在却走得很快。
他先回到刚才出来的那间屋子,再左转三次,果然就看到那间堆满了珠宝的屋子。
刚才他出来时,只是轻轻带上门,是以从门缝还能五颜六色的光芒。
这些本是世人不择手段,甚至不惜出卖自己人格也要得到的,但若是没有了生命,那么这些对于他而言,是否还有什么实质上的意义?
他没有停下来,连看都没有再去看一眼,他知道再往前走,然后向右转,就会就回到自己刚才睡觉的那间屋子。
他记得自己刚才出去的时候,并没有掩上门,因为他根本就没有秘密可供刺探。
他唯一拥有的只是一把刀。
他也再三告诫自己,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一定要镇定,一定要能沉得住气。
但他找到自己的屋子时,心里还是难免忐忑不安。门竟是虚掩着的。
“是谁来过?”
“来做什么?”
他走出去的时候,天还没有完全黑,所以屋子里并没有燃上灯,他虽是夜眼,但徒然从光亮处走进黑暗中,眼睛还不太习惯,是以什么都瞧不见。
他掩上了门,摸索着走了进去,他知道床在哪里。
他现在应该做的事就是好好休息,准备明天的这一战。
但他也知道自己是绝对没办法安心休息的,因为柳青青是绝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他。她一定会用尽一切手段来打搅他、骚扰他,让他心神不宁,紧张焦虑。
虽然事实上他并没有对她不起,但她自己就绝不会这么想。
一个像她这么狡黠毒辣的女人,若是要恨一个男人时,随便都可以找出几十种理由。
女人的心思很奇怪,虽然她们也许终生心里只会装着一个人人,但也恨不得天下所有男人都匍匐在她的脚边,向她们俯首称臣,但若是这个男人不将她当回事,她就一定恨不得一把扼住这男人的脖子。
这种女人她并不是第一个,也绝不会是最后一个。
但他一定要强迫自己睡下,为了明天的这一战,他已付出了太多,失去了太多,若在此时还为了女人们自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