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刀-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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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跪（）
和这种神情比起来，更让人不解的，是她接下来说的话：“马上就要分出胜负了，龙华门，看来也不过如此吗！”
听着她这话，萧墨的心里面就只有一个念头。
这妮子是不是傻，自个明明都快要输了，还这般的狂作甚，不对呀，她，还是那老头的言语，不都是奇奇怪怪的吗，难不成他们？
想到这儿，一种不详的预感，眨眼间便冲刺了整个脑海。
他有些想要去提醒舒应龙的冲动，可那话还没有来得及说出口，高台上又是嘭的一声响，那调子，甚至比先前还要重上几分。
直刺得他耳朵发疼，轰鸣感异常清晰。
再看时，舒应龙已经单腿跪在了高台上，那脸色，显得异常的震惊：“你是怎么办到的？”
四下，也死一般的静寂。
很显然，没有人愿意去相信这一幕，一时间口瞪目呆，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去反应才好，要知道，在龙华门一众弟子的眼中，他可是近似无敌的存在，又怎么能输呢？
“你的灵力不错，招数也颇得孟华陶的真传，可你却似乎忘记了一件事情！”猎鸦微微的侧了侧身，朝着那山门所在的方向望了去：“龙华门得意得太久了，也是时候该经受点考验了！”
那话，感慨的味道相当的沉重。
萧墨完全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胜利之后的嘲讽，不像？
惋惜？更不像！
舒应龙也基本上是同样的想法，他那身子或许是因为虚弱过度的缘故，连那跪立的姿势都保持不住，一下子坐到了地面上：“我忘记了什么？”
“防备！”
猎鸦猛的回过头来：“他应该教过你，无论什么时候，都要留一丝的余地，那怕是注定要成功的时候，也要抱有失败的打算，你也不想想，老头子都敢来下书挑战了，会有那般容易被击倒吗？”
的确，若是就那样赢了，未免也太轻松了些。
对方只是故意的卖了一个破绽给自己而已，为什么先前就没有想到呢？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责的缘故，舒应龙本能性的将那头低了下去，嘴里面也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这般做，相当于已经承认了比试的结果。
可他服气，那一干的弟子却不会知道的想，一个个的，都朝前挪动着，甚至那手已经摸到了兵器之上，只要有人带个头，恐怕随时都会冲上高台去。
这一幕，绿玲珑自然能够感受得到。
她的目光，不由自主的朝着萧墨所在的方向瞧了瞧：“难不成你龙华门输了功夫还不服气，也想在这德行上，落个让江湖人谩骂的处境吗？”
话，自然不是说给这少年人听得。
越是高高在上，也就越顾忌颜面，她心里面很清楚，只要这话一说出口，舒应龙就算是心里面再有不甘，也决计不会做出什么‘过分’的举动。
果然，她的话音刚一落下，对方的声音便响了起来：“我是输了，这都是我一个人的责任，不干你们的事，反正过了这场弟子比试，我便不是掌门了，龙华门的声名自然有下一任门主维持，不必为了我个人！”
“下一任门主？”
猎鸦轻声的重复着这些个字眼，他突然间大笑了起来，无论是那声音还是神情，都显得狰狞无比，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听到了什么不该去听到的东西一般。
那目光在离高台最近的那几个人身上扫量着：“就凭他们，谁有这个能耐，就算是老头子今儿个不来，你龙华门的声名也必然会狼藉不堪，这场比试，不过是把他到来的时间提前罢了！”
这样的话，任由谁都听不得。
特别是雷霆，他的心里面只把莫长风当对手，此刻对方不在，他就当自个就是舒应龙口中的下一任门主。
又如何能让人这般的侮辱自个呢？
怒气上涌，恨不得立时便冲上去，可偏偏的，光有这样的心思，他的身形却动不了半分，甚至那只右手，因为拿捏长剑的力量过于沉重的原因，隐隐的有些颤抖了起来。
有这样的反应也很正常，对方毕竟是能够将舒应龙都击倒的人，那一身的能耐何其了得，凭他现在的修为，取胜的机会可谓是渺茫至极，又何必要在这个时候凑上去，讨必然的不痛快呢？
“我龙华门那有你说的这般不堪，只要有他在！”
猛的咬了咬牙，舒应龙试图着想要从那地面上站起来，这样原本瞧起来极为普通的举动，在他的眼中，此刻却俨然变成一件难以完成的事情。
那大腿，刚微离地面，又扑通的坐了回去。
这样的一幕似乎更加验证了猎鸦的言语，他那嘴角的得意感，越发的浓郁：“他在，你说谁呀，难不成整个龙华门还能有比你厉害的人吗，若是有，为什么不出来，让老头子瞧瞧呢？”
比舒应龙还厉害？
谁也不敢夸下这海口，所以即便是在怎么的想，一时间你瞧我，我瞧你的，都不知道该怎么才好，就连那看台上坐着的几宗宗主，也不敢去犯这个忌讳！
“当年孟华陶将老头子逼下悬崖时何等威风，老头子也不想为难你，要以一报还一报，你若是肯当着这么多龙华弟子的面，给老头子我磕头认输，今儿个这事情，江湖上也就自然不会有人知道了！”
他这话倒是说得不假。
若是换做以前，少不得有一众观礼的人在，这事一出，当天都能够闹得个沸沸扬扬的，不过这一场，却因为提前举行的缘故，并没有什么外人。
事关自己的面子，龙华门自然不可能往外传，自然猎鸦和绿玲珑不说，还真没有谁会知道。
按理说，猎鸦与孟华陶齐名而居，对于舒应龙来说，也算长辈。
这晚辈跪长辈，算不得丢了多大的面子，关键的是他的身份，想想，要让自个给所谓的宿敌行这般礼，光是那颗心就无论如何都接受不了。
所以，舒应龙很为难。
第31章 唯命而已（）
“前辈又何必非要和门主为难呢，小的虽然不才，也想请前辈你赐教一番，若是晚辈不幸输在了前辈的手上，自愿向前辈下跪服输，如何？”
一个声音，突然间人群后传了来。
异样，自然很吸引目光，几乎所有人，都被这声音给吸引了去，就连猎鸦也不能例外，他很想瞧瞧，在这个时候，还有谁敢这般的‘大胆’？
那是一个少年人，白衣胜雪，无论附着在谁的身上，都显得异常的显眼，
而且那张脸，没有丝毫的神情变化，显得镇定自若，仿若刚才那般沉重的决定在他的眼里，就如同什么没有发生一般。
“风哥哥？”
瞧着他最惊喜的，自然还是舒雅馨，要不是因为发生先前那一幕的缘故，估摸着她已经冲了过去。
这话，绿玲珑也听得异常的清楚，那双眼，不由自主的在来人的身上多盯了几下，心里面暗暗的寻思道：“他就是莫长风，看起来的确是个不好惹的主，可就算是他再厉害，这般年纪轻轻的，又能有什么能耐，敢向师傅他老人家挑衅？”
有这样想法的人，又何止他一个。
只是站的角度不同，那心思自然也很不一样，先不谈雷霆和萧墨，光是猎鸦，念头都来了个很大的转变：“这小子年纪轻轻的，都能得到那般的推崇，或许他是老头子我要找的人也说不定呢，不如就让他来试试，看看到底有几分的能耐？”
打定了主意，他微微的将那丝得意感收敛了些。
头轻点：“既然做晚辈的人将话说到那般程度，老头子要是不答应，岂不是显得太不近人情了些，不过有句丑话说在前头，你要比也行，若是输了，不要你来跪，只需要舒门主给老头子磕三个响头便是！”
要求未免太过份了些。
下跪不解气，还得磕头，这无疑比杀了他还侮辱人，而且，就算是莫长风再怎么的自信，也断然不能去做了舒应龙的主。
所以一时间，喧哗声响成了大片。
当然了，这些，对于猎鸦而言，没有任何的意义，他的目光，又转移到了舒应龙的身上，心里面暗暗的寻思道：“我若是不这般的逼你，你又怎么能，小子，若是舒应龙答应了，那才有意思，当然了，这场豪赌，他能不答应吗？”
的确，舒应龙几乎没得选。
莫长风的确是晚辈中的佼佼者，如果在他的身上都不能赌一下，那么自个先前所说的那些话，不就是虚言一派，自个打自个的脸吗？
所以他只是微微的顿了顿，紧接着便点起头来：“好，我答应你！”
这话一出口，那高台下的声音无疑便先前还要‘热闹’些，毕竟这样一来，赌的可就不只是个人的面子了，而是整个龙华门，都被装到了同一只船上。
“我不同意！”雷霆否认得很坚决。
他突然间说这样的话，引来的只会是其它三宗宗主异样的目光，的确，虽然兵宗位于四宗之首，可仍旧是低于门主的存在，舒应龙虽然已经决定了隐退，但毕竟还没有，这般的决定，还轮不到他来质疑！
或许是察觉到了这一点，他又急忙解释道：“本宗倒不是想要违背门主的意思，只是事关重大，千万马虎不得呀，一旦真答应了，岂不是？”
“那你还有什么好的办法吗？”
顺着那话，舒应龙反问了一声，调子虽然不大，却还真一下子将雷鸣的话给噎住了。
瞧着那神色，流风也不知道该去说点什么才好，他心里面虽然也很清楚莫长风的功夫，在这个年纪里绝对是出类拔萃，无人能及的存在。
可一方面身为师傅，应当避嫌，的确不该去替他说什么话，赢了固然好，可要是输了，连珠之罪，自个可就真的脱不了干系了。
更何况，刚才那一幕，虽然到现在还没有想清楚是怎么回事。
但莫长风是无论如何也比不上舒应龙的，连后者都逃得过，又何况是他呢，所以输多赢少，从这个层面而言，雷鸣的担心并没有什么错。
“这般磨磨蹭蹭的做什么，不敢，还是不愿，明说就好，忸忸怩怩的，像个娘们似的，不是惹人笑话嘛？”瞧着这一幕，猎鸦又有些嘲讽般的说道。
那距离虽然不近，但瞧着莫长风的时候，一众人也本能性的让开了一条路，所以，基本上猎鸦这话刚落下，他那身形就已经缓缓的走上了高台。
身躯微弯，那双手缓缓的将舒应龙扶了起来。
虽然神情啥的，依旧给人一种冷冰冰的感觉，但那动作却显得恭敬无比，舒应龙的目光，就这般的打量着眼前这个年轻人，像是在衡量着什么一般。
站直的同时，他终于开口问道：“这一场比试，你到底有几分胜算可言？”
问这话，似乎有点多余，而且显得不那么‘厚道’，自个刚刚同意的事情，难不成就因为他赢得机会不大，就要去反悔不成。
“基本上没有胜算！”
莫长风回应得很直接，这样的答案，舒应龙还真没有料到，整个人不由得愣了一下，那嘴蠕动着，刚准备再去说点什么。
可他还没有来得及开口，莫长风的嘴角倒先上挑了起来，似乎有点嘲讽自个的意味：“有些事情，如果我们注定不能去逃避的话，那也只能勇敢的去面对了，长风虽然没有任何的胜算可言，但有句心里话，却不得不说！”
心里话？
明显的顿了一下，用以询问自己的内心。
接下来的语调，也加重了不少：“长风决不放弃，唯命而已！”
唯命而已，这话说得，当真是豪情，听得萧墨的心里面都满是妒意，他一直认为自个虽然什么都比不上这个少年，就这份执着不输于他，但现在看来，似乎连着最后的一点傲气，都被他给打消得干干净净！
舒应龙缓缓的将那手，往他肩膀上拍了拍：“好，好，好啊，就冲着这句话，本门就相信你，那怕你输了，本门亦无怨无悔！”
第32章 强弱分明（）
“有点意思！”猎鸦的身形微微的向后退了几分，这般做，一是出于对对方的尊重，这二嘛，总得等舒应龙下了台，腾出位置才行：“就冲着你这句话，小子，你这条命算是保住了！”
敢情他就像是胜券在握了一般。
这也正常，莫长风的功夫再高，也决计不可能超过舒应龙，这后者都输了，又何况是他呢？
流风的动作倒是很快，一跳一扶之间，已经将舒应龙给带了下去，高台上，很快就只剩下莫长风与猎鸦两人。
“前辈说这话未免有失偏颇！”少年的手，缓缓的握到了剑柄之上。
虽然那灵力渗透，整个气势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