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去迎娶王爷!-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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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蹄声裹着女子的嚎叫声扬尘而去,九儿急忙抱着画卷沿着街边追上去。
颠簸的马背上,沐罗骁肚子横在上面,双眼只能看见往后走的道路,这一刻,她只有一个感觉,就是“呕!”
赵长云勾起一抹邪笑,双眸睨了一眼手下的女人,加重了鞭子的力道,马儿跑地更快了。
就在沐罗骁双眼模糊之时,晃动的马蹄渐渐停下,身旁的人动了动,应该是下马了偿。
“末将参见皇上!吾皇万岁!”
赵长云无视百官疑惑的目光,没管马上的女人便下马行礼,而皇帝就像没有看见沐罗骁一样,笑对赵长云,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完美地诠释君臣角色。
沐荣国脸色一紧,心里是既疑惑又着急,这女儿怎么跑到赵长云马上去了?心里思忖着,微微转头寻找那个人的位置,这一看,眉头一皱,人呢?
沐罗骁迷迷糊糊,刚想对着赵长云比个中指,突然感觉眼中的天地旋转一圈,鼻头也传来了熟悉的清香,待双脚触地后,她才眯眼往上看,眸光紧锁在那人的眉头,嘴角上扬。
“呵呵,古祺圳,你跟我画上的人一模一样。”
古祺圳揽着她,低头看她一眼,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古祺圳的举动惊动百官,皇帝不得不目光转至两人,收了笑容。
“赵将军,你是不是该好好解释解释为何本王的王妃会在你马上?”
赵长云迎上古祺圳的如火目光,看着他冷峻的脸,恍然大悟般淡淡笑道“刚才路上看她被市井流氓所欺,忍不住伸手一把,这又急着见皇上,才没有把她放下来,想不到她竟然是王爷的王妃,失礼了。”
赵长云含着笑,一段话说地情不真意不切。
“这样来说,老六,你要好好谢谢赵爱卿了。”皇帝脸色缓和,对于赵长云给古祺圳的挑衅暗暗满意。
沐罗骁刚想说一句“你放屁!”,但转念一想,现在皇帝,百官都在场,这么做会不会给沐家招祸患?她不懂朝廷上的明争暗斗,说不定就她一句话也可能会害死人,思及此,她乖乖闭上嘴。
“举手之劳,王爷无需言谢。”
然而,古祺圳并没有要谢他的意思,揽着王妃悠悠走回去,就这样,沐罗骁这个小插曲并没有引起多大波澜,然而,其中汹涌,只有行内人知。
回去的路上,沐罗骁坐在古祺圳的马车上探出头假装看着外面,貌似她每次闯祸都是他在后面收拾烂摊子,想到这儿,心虚地不敢看他。
手里还拿着九儿给的画卷,寻思着要不要这时候给他看,看他一脸阴沉,要是破坏气氛怎么办,这可是她连夜画出来的。
心疼地摸摸自己的画,没有注意到对面的人已经睁开眼睛。
“沐罗骁。”
“嗯?”
他的声音浅淡安然,让她的心跳不自觉漏了一拍。
第一百三十五回娶你,你愿意么?()
古祺圳的目光炙热,像是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仿佛能把她一下子吸进去,沐罗骁不禁收紧了怀中的画,咽咽口水。
“过来。”
“什么?撄”
“你离我这么远,我是老虎?”
“没有啊,我只是喜欢这个位置。”
说着,把屁股继续往窗口挪,她如此躲他,不仅因为刚才的事,更多的,是昨天说的那番话,那是赤果果的不信任啊,思及此,那个画面又潜入她的脑袋,一袋银子,那么冷的天……
心揪地生疼,就像在大冬天里狠狠摔了一跤,冰冷的水泥路撞地她疼痛无比。
古祺圳眸光扫过去,看见她抓紧着怀中的东西,目光明明暗暗地看着窗外,白皙的小脸上眼珠子咕咕转动,灵气十足,时不时皱紧的眉头惹人怜爱,她永远是他心中的最柔软。
“过来。偿”
他再次出声,声音里多了几许柔溺。
沐罗骁收回思绪,挑眉看他的脸,细细观察起来,生怕在上面找到丁点伤口。
古祺圳表情松动,浅笑美好,伸出手将她捞过来,沐罗骁目中惊讶未现,整个人已经挪了位置,臀/部暖暖的,她回神一看,自己竟然坐在他大腿上,姿势好不暧昧,双颊立马火热起来。
她一直觉得很奇怪,他们之间,为何只要一方主动,另一方就害羞地想钻地缝儿?难道这就是所谓的互补?
窗外的花剑忍不住往车里投余光,没想到却和古祺圳不经意的目光撞上,碰地他“额”地收回目光,假撞掸去肩上的雪花,心里难得有意见,这两人亲热还真是不分时间地点。一边,又忍不住摸摸怀中的佛坠,唉,再见,也不知是何时了。
沐罗骁只感觉耳朵痒痒的,不用多想,她已经可以知道古祺圳正贴着她的耳朵,果不其然,儒雅低沉的声音出来,不容置喙。
“以后离他远点。”
她没有多话,从善如流地点点头,下巴正好碰到怀中的画,两人的目光落在画卷上。
古祺圳淡淡问道“这是什么?”
从上车就看她宝贝地不得了,这倒是少见。
听他主动提起,沐罗骁一下没了顾虑,兴冲冲地离开他,把画放在小桌上展开,边做着,边说道“你要的情书哈。”
她的声音欢脱愉悦,就像一颗石仔儿,投入他平静的心湖,激起期待的圈圈涟漪,他从没预想过有一天他会主动跟一个女人提这种要求,不,恋上她,本来就是一件预想不到的事,哪里还会想到以后的事?
然而,在沐罗骁双手拿着画转过来后,他如沐春风的俊脸沉了几分,那明晃晃地四个大字尤其刺眼,将目光转至她脸上,果然不能期待的太多。
“你以前的声誉哪儿来的?”
以前的声誉?沐罗骁眼珠一转,明白他说的是原来的沐罗骁,马上转移话题。
“你不觉得这很有新意么?”
说着,笑着把话贴近他几许。
看着粉红红的一幅画,古祺圳挑眉问她“你要娶我?”
沐罗骁甜甜一笑,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看他“你愿意么?”
第一百三十六回め()
沐罗骁一脸期待地盯着他看,对上他的眼眸,真地是黑地跟墨水一样。
看着她,古祺圳并没有马上回答,轻抿起微微上扬的嘴,伸手夺过她手里的画,仔细端详起来,沐罗骁坐过他身边,从他肩膀探出脸,下巴靠在他的肩头,微笑着跟他一起看她的大作,心里忍不住地小激动。
“怎么样,喜欢么?”
“画地挺像。”
“那可不,快说,喜不喜欢?撄”
沐罗骁仰头看他,及即使看见他掩不住的笑意,还是想亲口听他说出来。
古祺圳目光全落在那个生动的“娶”字,眉眼里闪了精光,发现上面的特殊偿。
“这个字你怎么写的?”
沐罗骁看着他指的字,“娶”字的下边“女”字的一横被她往里勾了一下,看起来不像“女”字,更像日语的假名“め”。
她微微睁大了眼,这是她以前上日语补习班留下的习惯,想不到就改不了,笑笑道“送你的特别。”
正欢心笑着,如此近的距离,她才注意到他耳后突出来的一小截疤痕,笑意顿时全无,一脸严肃叫他别动,忐忑地伸手去翻他开耳后的头发,古祺圳敏捷地抓住她的手,将她带入怀中“他们手上这个又是什么?”
沐罗骁顺着他的手指,看见被她画地像模像样的手铐,像回答老师问题一样规矩回他“手铐。”
趁着古祺圳消化那两个字的空子,她极速挣开他的双臂,继续去翻开他耳后的发,古祺圳偏头,却被她摁住。
“别动!”
她的心怦怦地跳,双指一动,发下撩目的凸起让她猛然睁大双瞳,心里在渗血。
那是……上次她一个扁担造成的。
“沐罗……”
“别动!”
看着看着,鼻头一热,眼眶也泛起迷雾,指腹不敢用力,只那粗糙的触感就足以让她话语梗在喉间。
古祺圳轻偏头,抓住她的手,将她埋在自己的肩膀上,轻揉她的青丝,柔声细语“傻瓜,我没事。”
“都是我的错……”
“是我活该,别哭了。”
沉闷的哽咽声传出来,夹杂着心疼和懊悔,让他呼吸一窒,只能一遍又一遍轻抚她的背。
“这幅画,我很喜欢。”
“嗯?”
沐罗骁成功地被他转移注意力,抽噎地抹泪抬起头看他,带着哽咽腔问他“所以说,你,愿意,嫁给我?”
她一下抽噎说一个字的模样逗乐了古祺圳,这是沐罗骁见过他笑地最灿烂的一次,宛若一个大男孩。
她乘胜追击“是不是?”
手上的力道稍重,她再次窝在他的温暖中,她能感受到他的大掌在她头上的温度,温暖了她整个冬天。
头顶的声音似潺潺溪水,在冰化雪融的初春,缓缓流进她的心池。
“嗯。”
简简单单一个字,佳人已经破涕为笑。
花剑看了一眼里边的人,心里无数欣慰,王爷苦了二十多年,终于迎来他的幸福,怎能不让人开心,心里寻思着赶紧把这消息给花舞那几个送过去,他们从小跟着王爷,不是兄弟,胜似手足,外人都说王爷性子冷漠,只有他们知道,他们的王爷骨子里是一个暖心的男人。
抬头望着天空,眼里无限安好,浅笑安然。
娘娘,王爷已经找到他的幸福,你可以安心了。
第一百三十七回窥听()
华景宫,云霄阁。
覆了厚雪的屋檐下,一个女子披着拖地大裘衣坐在廊桩边透过飘雪看着大门口,翘首以盼,只盼下一秒那个她日夜憧憬的身影会出现,她身边的宫娥抿嘴同情地看着她,明明七皇子只有她一个女人,但自从行过大礼,殿下就一直没有出现在这云霄阁,这七皇妃也就空有个名头罢了,其实比一般官家小姐还可怜。
赵水雁日夜压着怒火,要不是过门前父亲对自己的千叮咛万嘱咐,她早就不甘于此,非要找皇上说理不可,这已经第七天了,她的夫君一直没有出现,若是有政事缠身也就罢了,更为嘲讽地是,本是新婚洞房夜,掀开她盖头的人,居然是她自己,可笑,当真可笑!
唯一的一次,她主动送莲子羹去书房等他下朝回来,没想到她只得到他的一抹厌恶,就连话也不愿跟她多说一个字!
想来想去,归根结底还是沐罗骁那个女人害她至此!不是她,自己给七皇子的第一印象就不会那么差!
她必须逮机会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体会体会活着比死了还难受的滋味儿偿!
婢女看她一手抓着栏槛,不由关心道“娘娘,这上面冰冷,娘娘可别冻坏了手。”
只是,她话音未落,赵水雁一个冷眼扫过来,她的身子也禁不住瑟缩一下。
这时,门口传来了吖吖的脚步声,她眼含惊喜,果然下一秒就看见陪嫁丫鬟琪琪的身影,她下意识地站起来,琪琪这会儿也跑上来了,微喘着气,如实禀报她“娘娘,殿下,殿下回来了,此刻正于赵将军景煊殿呢。”
赵水雁露出了欣喜神色,赶紧命宫女准备上好的燕窝粥。
一路上,她是无比忐忑的,心里猜想着有外人在,他定不会让自己下不来台面,就算是做戏,也总比不理她强。
一转个弯,就到了景煊殿,门口守门的奴才都离地远远地,看见她过来,神色变动,有些为难,却还是躬身走过行礼,没想到被赵水雁抬手阻了。
示意他不要出声,自己则踩着细小的步子,仪态万千地走过去,小太监急忙挡上来,装着胆子为难道“娘娘,殿下有命,除非殿下吩咐,否则任何人不得靠近。”
闻言,赵水雁贝齿紧咬,眼中散发出的冷厉足以让把小太监吓地双腿直哆嗦。
“本宫就是奉了殿下的命令送来燕窝粥,你敢拦我?你有几个脑袋?!”
小太监一下一被她吓地跪在地上,直呼饶命,赵水雁神气地撇过他继续往前走去,心里却记挂着太监的话,脚下的声响尽量放到最轻。
走上几级阶梯,渐渐能听到里面传来的谈话声,她抬手让后面的人停下,自己慢慢地走过去贴在窥听里边儿的情况。
“果然如你所说,他很是在意那个女人。”
赵水雁微微皱眉,这声音不是殿下的,话里头总是一股子随意和放荡。
她又将头继续靠近门口,想听个清楚。
“有了这个女人,我们不仅能收回兵权,或许,还能杀了祺王!”
“嗬!”
她急忙捂住嘴巴,为自己的疏忽懊恼不已,想走,为时已晚,门已经打开,她瞳孔霎时放大!
第一百三十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