磊落青衫行-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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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神宝相左右,是神刀神杖,分别代表着真神对护教双旗的监管,亦是用以克制双旗护教教主的圣器。如遇双旗叛乱,圣女可经由长老团公决,取此圣器交予平叛之人。以示真神权威,只要是萨满教辖区之内。见此圣器,无有不听令的。
一切看似平静。然而绿岫动了。
感知到一缕微弱的危险气息,她不假思索,纤手一伸、抓住神杖,疾向神刀之基下的供桌挑去。
肃穆的圣坛中,忽然扬起一阵寒意。
供桌下所藏之人措不及防,就地一滚。绿岫跃上前,神杖已指在那人胸口要害,这一杖却刺不下去。
“是你?!”
“是你……”
两人相对讶然,心意迥异。
绿岫万万想不到会在此时此境中再度遇见柳初动,一时间傻了。
而柳初动在惊异之余,脑子转得比什么都快:“我早该知道,你并非寻常女子。”他的语气中有情意绵绵,有惊喜赞叹,有悔恨不已,活脱脱是个之前抛弃旧情…人、现在却浪子回头的有情…人。
“你来干什么?”绿岫的语气比她自己预计的要柔和。难道她不应该对他冷若冰霜、弃若敝履,连说话的机会都不给他么?或者,亦该当作无所谓——可为什么她的心还有些微微的疼?难道那是旧伤疤重新裂开的代价?
在她的愣神中,柳初动站起身来,痴痴地望住她:“你还是这么美,就是清减了不少。你,你还恨我吗?”
我恨他么?绿岫迷糊一时的心又清朗了:“你不配我恨你。你擅入圣坛,这是死罪。”
柳初动凄然道:“那你便杀了我吧。死在你手中,我死得其所。算是偿了我负你的。”
绿岫神杖一推,尖头顶在柳初动胸前,却刺不下去。
她的手禁不住颤抖,渐渐地,这种颤抖传染了她的眼神、她的意志。她侧了身,不想再见他的脸:“这样两清,太便宜了你……你走吧。”
柳初动笑了笑:“谢了!”他退开两步。绿岫这才发现,他手上所持的,竟是神刀!她急了:“你可以走,神刀留下!”
柳初动又退了一步,调…笑道:“我不呢?”
绿岫恨极,神杖一挺,刀杖相碰,竟将柳初动手中的神刀震落。
柳初动的武功原比绿岫高一些,只因刀不称手,又没料到绿岫真对他下了狠手,因而失手。神刀既失,绿岫手中神杖又再攻了过来,柳初定急拧了身,堪堪避过。
便在此时,萨满神宫警铃之声大作,“铃铃铃……铃铃铃……”。绿岫一怔,又有人入侵?然不及她多想,只觉脑门后有人偷袭而至,她矮身逃过这一击,却不料柳初动趁此良机,趋近身,伸指在她臂弯穴位一点。
当啷一声,绿岫手中的神杖落下地来,柳初动右足一挑,将神杖挑起,紧紧捏在手中,一边却已制住了绿岫。
殿外武士很快涌进圣坛。柳初动坦然极了,他们最最尊贵的圣女被他控制,他还有什么可担心的?他几乎是从容地带着圣女和神杖离开了萨满神宫。
…………
…………
就在绿岫一天之中两度受制于人的不久以后,展眉与小呆告别小红马,进入了庞大的萨满教圣地。
走在萨满教圣地,展眉和小呆只感觉到自己的渺小……像蝼蚁,穿越在人类的世界。
也许,在不同的物种之中,都存在这种对比,蝼蚁虽小,一定同样被比它们更小的事物所仰视,而这也许是巨人族留下的遗迹,亦会有更加庞大的物种在俯视它们。
若是绿岫在此,定能向他们解释,她那穿越于人类甚至是非人类的各种时空、经历过更先进文明的师傅曾经告诉她,这些有好几层高的土丘城堡,完全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万年以来所形成的地质分层,使这一处的岩石每层质地都不同,有难以风化的花岗岩,也有容易消失的黄土层。沙漠中风势极强,强风带走地层中松散的沙土,其余的部分却依然“健在”。久而久之,就形成了这般地貌。
萨满人不清楚其间道理,但觉如此大的土堡绝非人力所能造,因而定是真神所建,加之某些巫人有意渲染,便越来越真了。
圣地里是否有萨满真神?如果真神愤怒,是否真会踩灭他们如蝼蚁?……展眉再多的感慨都感慨不了多久,因为有小呆在。
头脑清晰的小呆很清楚他们是在逃亡,他更清楚他身上所带的水和干粮不能支撑他们太久,如果不能尽快走出巨型土堡阵,他们可能真的困死此地、成为萨满真神的祭奠品。
现实摆在面前,感慨何用?
ps:v文第一章,大白不会就这么消失的~请期待~~~~么么哒~~
周末作|暗暗凋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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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我拉开梅和他的谈话记录,不觉讶于它们的深沉和数量。
暗暗(梅的昵称):好。
独(他的昵称):你也好。
暗暗:暗暗的夜,暗暗的人,你可见她好过?
独:独夜,独人,然而遇见你,究竟是好的。
暗暗:喜欢夜?
独:喜欢暗暗的环境。夜可以让人深思。
暗暗:夜也让人一个一个的数伤痕。
独:你有多少伤痕?九十七个吗?如果只有九十六个,不要为和我赌气,自己再添上一道。
暗暗:呵呵,我不是小鱼儿,不像他那么笨。
独:小鱼儿不笨。他拿得起放得下,到最后还懂得认命。
暗暗:我拿不起也放不下,只晓得认命。看来笨的竟是我。
独:为什么?
暗暗:?
独:为什么你这样忧郁?
2。
“喝水。”梅给我倒了杯水,“欢,你……觉得他怎么样?”
我一笑:“我想,你交给我的任务真难。我还是先回家恶补半个月古龙吧。”
梅幽幽的笑了。
梅的房间很小,一张床一张电脑桌挤满了电话,水杯,和一大堆要命的古龙。
梅的窗帘总是拉得严严实实,亮在床头的那盏灯,根本是为我特地点的。
灯光照耀下梅变形的脸叫人一阵心疼。梅的容貌毁于一次事故。事故之后的梅深深埋藏了自己,与电脑为伴,以写作为生。网络是她联系外界的唯一通道,而我,是她面对现实的唯一代言人。
我喝了口水,继续往下看。
独:这几天我一直在想。与众不同的你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女子。
暗暗:也许是上官飞燕。永远活在暗处。
独:上官飞燕会喜欢花满楼吗?
暗暗:上官飞燕未必喜欢花满楼,但暗暗喜欢。
独:但花满楼看不见呀。
暗暗:暗夜里,触碰的是心灵。看不见。反而省却五光十色的诱惑。
独:上官飞燕却是抵不住诱惑的人。
暗暗:所以她活得假,所以她羡慕花满楼的真。
独:是上官飞燕。还是你?
暗暗:我。
独:呵呵,有人有意见,我们竟撇开了陆小凤。
暗暗:陆小凤是个对感情很奢侈的人。
独:但对我们来说,谈感情却是件很奢侈的事。
暗暗:听见了吗?
独:听见了。像风铃的声音,真美!
暗暗:你真好。
独:你也好,真的好。
我舒了口气,我也听见了,他们心灵碰撞的声音。
“真的要我去见他?”
“嗯。”梅低下头去。“帮我!我想知道,现实中的他,是怎样的。”
我无法拒绝:“你要把自己关到什么时候?已经三年了,你有几个三年?”
梅阴郁地笑:“我是‘恐龙’我怕吓坏他。”
“别这么说自己。记着,你是公主,我是你的小红娘。我会把青蛙王子带回来。要你的吻才能解除魔咒。”
梅一脸惊慌:“不,不行。求你了!”
我叹了口气:“你要我这么顺你,终有一天会害了你!”
“聪明如上官飞燕,没人害得了她,除非她自己。”
3。
独:暗暗。我把心丢在海滩了。
暗暗:是么,你看来倒像四条眉毛的陆小凤。
独:你却像那个要人头痛的上官雪儿。
暗暗:白天,我就不是我。
独:我的心在暗夜里。
暗暗:我的人在暗夜里。
暗暗:为什么不说话?
独:我想念沙滩上的海。海上的潮声,还有还有你的笑声。
梅回头看了我一眼,她的眼神有点怪。梅也笑,但梅从不笑出声。
独:真希望常常听见你的笑声。
独:可以笑得更开心一点吗?
梅慌乱的,又看了我一眼。
暗暗:上官飞燕有如哈哈儿,一笑起来就要害人的。
独:花满楼听得出笑的真假。
暗暗:那么我的笑?
独:你的笑是假的,封闭了心灵,又怎么笑得真?
独:你的笑又是真的,像亲吻沙滩的阳光。我喜欢你。
灯和荧光屏在突然间暗下来。
“没电?”我伸了伸懒腰,倒在床上。“我累死了,我睡啦!”
梅在黑暗里。阴湛湛的没半点动响。
我习惯了她的沉默,头一歪便睡着了。
4。
半夜里,我的肚子像被什么戳中,好阵剧痛。
睁眼,晃动的是闪烁的灯影,梅狰狞的面目和她手上的水果刀。
我摸了一把,粘粘的,一手都是血。
“他爱上你了!你夺走了属于我的!”梅歇斯底里,“上官飞燕要的,谁也夺不走,谁也夺不走!死吧,上官丹凤!”
我糊涂了,恍惚间,回到下午的海滩。
来见我的,是一个高高瘦瘦的男孩,算不上帅,可顾盼间却有种令女孩心动的神态。
“你是独?”
“看来网络无美女这句话真得改写了!”
没有哪个女孩子不愿被人赞美,我忍住笑:“赖蛤蟆!”
“想笑就笑嘛。表里不一的死丫头!”
“喂!”我叉起腰,打算和他开战,突然想起我此行的目的。我想告诉他真相,但又怕他不够稳妥。…………也罢,先试探试探他吧。
“你不像网络人呢!”他眯眼审视着我。
我吓了一跳,踩到一块石子,踉跄着扑向亲爱的大地母亲。幸好旁边多出的手臂让我逃脱嘴啃泥的厄运。
他的身上有淡淡的古龙香水的味道,闻着着实舒服。
“你脸红了!”他笑得很坏。
“没有礼貌的臭小子!”我再受不了他,“人的忍耐是有限的!”
“你不是暗暗。对不对?”
“我……”我的脑筋飞转,竟然找不出话来应对,去他的,我怎么这么笨!
“你没有暗暗的气质。你是她的姐妹还是朋友?”
我准备缴械了:他像个洞悉一切的先知,我根本斗不过他嘛!
“但我觉得你比暗暗可爱多了!”
我投降,低头认错似的把我和梅的关系全说了出来。
最后我说:“求求你,你是她唯一的精神支柱,只有你才可以把她从封闭的生活状态中解救出来。她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他不怀好意地笑了:“没想到你还有拯救人类的心肠。你以为你是谁?救世主还是圣母玛丽亚?”
我急得快哭出来:“开什么玩笑,我说真的。”
他收敛了张狂的笑:“两年前有个男人失去了他的视力。从此他的理想,他的生活陷入黑暗。所幸有网络,网络为他张开了整个世界。忽然的一个深夜,他在网上遇见了一个忧郁的女孩,故事由此展开。”
“停!停!”我大叫,“他,他瞎了,怎么上网?”
他瞪了我一眼,像是责怪我不该打断他的抒情:“你难道忘了,花满楼有个好朋友叫陆小凤吗?”
“你就是独的朋友。你帮他看,帮他作电脑输入?”我恍然大悟,但却有点失望:独还叫他来见梅呢!独也是个见不得光的胆小鬼,他怎能帮得了梅?
“聪明的孩子!”他笑了,“幸会,我叫江激云。但你别误会,独不是不敢来,而是恰好有事不能来。”
“这么说,独一定能帮梅了!我们先不告诉梅真相,让独慢慢开导她,等到时机成熟,再给她一个惊喜,这个主意不错吧?”
“有道理。”他郑而重之地回答,“我也想请你帮个忙。”
“没问题。你尽管说,我顶着呢!”
“请别再这么凶。我最怕母夜叉了。”
“什么!”
我追着他在沙滩上跑,直跑到气喘吁吁地坐在地上咯咯大笑。
…………
冥冥之中,分手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