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座江湖那个人-第1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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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陆由僵一甩长袖,朗声道:“如何不一样,顾大人的命就可以用赔偿来清算,你齐辉一个老不死的东西,就不能用赔偿来算了吗?你觉得你比顾大人高贵吗?顾大人为国染血疆场,为百姓平凡不惜代价,更是为国之荣誉担任天下行走,这才受到刺杀,你又有什么资格就让一句赔偿就了事!”
被陆由僵指着鼻子骂老东西,齐辉满脸通红,气得胡子一翘一翘的,望向夏皇,说道:“陛下,还请陛下替老臣申冤,我一辈子为我大夏兢兢业业,可到了老时,居然还要受这竖子的侮辱,陛下!”
陆由僵冷哼一声,也不甘落后,朝着夏皇拱手道:“陛下,臣请革除少傅齐辉的官职,作为我大夏官员,在此等国之骨气面前,他居然想着委曲求全,根本不配作为少傅,不配为官,这等人,和尸位素餐无异,臣要参他一本!”
“竖子闭嘴,”这时候,有另外一个和齐辉差不多年纪的老臣站出来,说道:“齐大人一生为国,不辞辛劳,你一个黄口小儿,有何资格参他?”
“陈大人此言差矣,”御史台的其他官员也毫不示弱,当即就有人站出来,说道:“身为御史,本就该指正百官,齐少傅做事不对,就该说出来。”
“废话……”
“你才是废话……”
突然之间,金銮殿再一次嘈杂起来,御史台的御史们和一群老臣大吵起来,若不是有所顾忌都快撸袖子打起来了,好一会儿,夏皇实在看不下去,一拍桌子,发生道:“都给朕安静,如此吵嚷,成何体统!”
第二百三十八章:世人皆寻顾青辞()
夏皇的声音并不大,却仿佛艳阳天里突然乌云密布,压迫着这个世界,不同于武者那强大的真气压力,而是一种从灵魂深处爆发出来的压抑,站在他面前,不由得就会有些拘束。
御史台的人安静了下来,退到一旁,那几个朝堂老臣也闭上嘴退到另一边,望着夏皇。
刚刚还嘈杂得如同闹市,整个夏国权力最巅峰的一群人仿佛泼妇骂街一样,却在这会儿全都不闹腾了,鸦雀无声。
夏皇扫视着一众朝臣,最后将目光定格在太傅杨正明身上,沉声道:“杨太傅,你有何想法?”
杨正明缓缓站出来,沉默了一会儿,说道:“蓝田县子被刺杀一事儿,已成定局,自然不能就这么算了,否则我大夏国威何在,但是,毕竟事关燕国驸马,不可轻率,不妨先暂时受压,等燕国派出使臣之后再做定夺!”
杨正明话已说完,一直老神在在的刑部尚书狄云突然抬起头看了一眼,不由得撇了撇嘴,轻声道:“老东西,真会见风使舵!”
夏皇盯着杨正明看了半晌,才缓缓说道:“杨太傅所言有理,暂且就这样。”沉吟了一下,夏皇严肃道:“不过,朕有一句话要说,朕希望各位卿家都要记得,作为大夏人,人可以老,但骨头不能废!”
说完,夏皇一甩袖子,直接离开。
看着夏皇的背影,杨正明沉默了好半晌,眼神飘忽不定,好半晌才缓缓叹了一口气,慢慢随着一众朝臣出了金銮殿。
…………
出了金銮殿,百官成群结队往皇城外走,刚过了一荷花池,正好碰上从另一边出来的少傅齐辉,两人眼神交错,齐辉冷哼一声,说道:“竖子,枉读圣贤书,言语污秽,有辱圣人!”
陆由僵愣了愣,拱手道:“齐大人不怕风大闪了舌头,刚在殿中才说下官侮辱了你,站在又说我侮辱圣贤,莫不是齐大人觉得自己已经可以和圣贤比肩了?”
御史台是言官表率,说治理朝堂或许他们真比不上很多官员,但是,若单纯讲论证,整个天下,就没有他们怕的,齐辉跟陆由僵拌嘴,无异于一个普通人挑战大修行者。
齐辉冷哼一声,气势汹汹的离开了,正在这时候,御史大夫严肃真走过来拍了拍陆由僵的肩膀,笑呵呵的说道:“怎么,是不是有些疑惑,明明一直都是朝堂争辩不论私仇,可这齐辉还来找你麻烦,想不明白吧。”
严肃真是御史大夫,也就是御史台的一把手,很多像陆由僵这些新晋御史几乎都会受到他的指点,严格来说,很多御史都算他半个弟子,而陆由僵是御史台新晋年轻一辈的代表人物,更是受过他不少指点。
陆由僵看到严肃真,急忙执礼道:“严大人,下官的确很疑惑,还望大人能够解惑。”
严肃真指了指前方,淡淡道:“一边走一边说吧。”
“严大人请!”
颜真卿缓步走着,开口说道:“刚刚陛下最后那句话,就是在敲打那些老臣,但是,也仅仅只是敲打,没办法,咱们夏国的朝廷后继无力,现在的年轻人像无头苍蝇一样乱撞,而我们这一辈的,都被杨太傅他们那一辈的压制着。”
ex&/伴随着西山禁军的动作,顾青辞一剑斩杀两个天命,重伤五个大修行者的消息开始传播出去。
七皇子府邸里,唐墨奕和唐韵正相对坐在凉亭里,听到下人禀告这个消息之后,唐墨奕微微一笑,淡淡道:“皇姐,如何,我之前的决定没错吧,顾青辞的崛起已经势不可挡,我们已经占得先机,这一次,大皇兄和六皇兄恐怕坐不住了!”
唐韵心头涌起一丝异样的情绪,慢慢端起一杯茶,一饮而尽,说道:“墨奕,我确实看走眼了,从头至尾都看错了,你现在真的长大了,比姐姐聪明了,不再是那个只会跟在我后面哭鼻子的小屁孩儿了。”
唐墨奕微笑着摸了摸脑袋,道:“皇姐,咱们以后能够别提那事儿吗?不过,皇姐永远是皇姐,小时候你保护墨奕,现在就让墨奕来保护你吧,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皇姐你的。”
唐韵脸上绽放出一抹笑容,说道:“好,你以后就保护姐姐吧。”停顿了一下,唐韵突然开口问道:“可是,墨奕,顾青辞如今是生是死可都还不清楚,你派了那么多人出去找他……”
唐韵话没说完,唐墨奕突然一拍额头,说道:“哎呀,皇姐提醒的是,不管我派多少人出去,终究也比不得我亲自前去更有诚意,皇姐若是无事,不妨跟我一起去。”
“呃……”唐韵茫然的看着唐墨奕,突然发现自己这个弟弟似乎误会自己的意思了,说道:“你要亲自去蓝田县?”
“对,”唐墨奕说道:“顾青辞如今肯定没有死,否则父皇不可能这么急着寻找顾青辞,西山那边反应太大了,我现在必须亲自前去,想来,大皇兄和六皇兄恐怕也派人去了。”
唐墨奕猜得不错,当西山的动静一传出来,大皇子唐墨琦和六皇子唐墨民都在第一时间派出心腹前往蓝田县,其实,他们那点人与西山禁军比起来微不足道,几乎可以说是毫无意义,但他们却都派人去了,不为别的,只是做出一个善意的态度,唐墨奕能够猜出顾青辞没死,他们自然也可以猜出来。
不过,这个世界永远不缺乏聪明人,每个人都明白锦上添花比不得雪中送炭,之前顾青辞被册封为县子,就有无数人前去结识,只不过大多数都被顾青辞以身体抱恙为借口拒绝了,这一次,却让他们看到了希望。
这一天,蓝田县很热闹,数不清的人来了,有的是朝中官员的家丁,有的是一些武林门派弟子,有的是一些长安城里大家族子弟或者仆人,但几乎每一个人都是打着同样一个口号寻找顾青辞!
第二百三十九章:人生如题各种痴()
燕国有一座山,位于一片不平静的湖面上,这座山上经常会有一个骑着老黄牛的道士慢慢走下来,今日那个老道士又是笑呵呵的下山了,然后笑容灿烂的踏上一叶扁舟,随着波浪起伏慢慢前行。
当小周顺着浪花飘过一片峡谷时,有一个挑着箩筐,里面装满了红薯的大汉正停在湖边歇息,那大汉皮肤黝黑,头顶着一个斗笠,随手从箩筐里掏出一个红薯在湖里洗了洗,就咬了起来,抬起头时正好看到那站在扁舟上的老道士。
那老道士也看到了那卷着裤管,一身麻布的汉子,微微笑了笑,扁舟转换方向,恍惚之间便到了岸边,那汉子急忙放下手里的红薯,赤脚踏入水里,走过去,扶住老道士,说道:“师叔,您今日怎么不骑你的老黄牛了?”
那老道士踩在水里,一时兴起还用力踏了踏,溅起了很多水花,把那汉子浑身都给弄湿,看着那汉子一脸无奈的表情,老道士像个小孩儿一样笑得乐呵呵的,胡子一翘一翘,慢慢说道:“玉何那小子在夏国出了事了,我不去一趟恐怕不行了,要不然等到无缺先生来了燕国,那事情可就真的大了。”
那汉子将老道士扶上岸边,疑惑道:“玉何他做了什么,会让无缺先生都动怒了?”
老道士努了努嘴,坐在地上,看了看那满满一筐红薯,说道:“祁画啊,这就是你冬天栽的那个呀,都不知道给师叔尝一尝吗?”
祁画笑了笑,急忙拿了一个红薯跑过去洗干净后递给老道士,说道:“师叔,您请。”
老道士也不客气,接过红薯就吃了起来,只是那一口牙齿不太好,咬了半天也咬不动,最后气鼓鼓将红薯扔掉,说道:“哼,玉何那小子,我早就跟他说了,那个什么公主娶不得娶不得,他不信,非要娶,这次果然出事儿了,居然去在夏国长安刺杀那个叫顾青辞的小家伙,你说无缺先生能够善了?”
祁画眉头一皱,说道:“师叔,我听说过那个顾青辞,是一个很有天赋的年轻人,若是他死了,恐怕不但无缺先生不会善罢甘休,就连夏皇也不会善了,这件事情不好办啊!”
老道士慢慢站起来,擦了擦嘴,说道:“所以,我说那个狗屁公主不行啊,你们当初一个二个的居然都同意这门亲事,那个公主若是真杀了顾青辞,老头子去夏国一趟,也算有得其所,没白跑一趟,可她居然没杀得了,还折了两个天命境大修行者,啧啧啧啧,这小子狠啊,居然这么厉害,要不要去把他抓到我临渊洞天来……”
祁画急忙拉住老道士,说道:“师叔,师叔,你可别乱来啊,顾青辞很有可能是无缺先生的传人,即便不是,两人关系也不同凡响,你要是抓了顾青辞,无缺先生恐怕要把我们临渊洞天给掀了!”
“真是废物,”老道士胡子一翘,指着祁画说道:“都这么大岁数了,居然还怕无缺那个糟老头子,你们这么多人,真是废物!”
ex&/青衫男子慢慢转过身,伸出手抱住罗莎,说道:“我在这里很开心,没有勾心斗角,也没有莫名其妙的压力,只是偶尔会想,不知道多年之后的长安城可还有人会记得曾经有一个叫马之白的读书人!”
…………
夜色笼罩着长安城,皇城角楼里的长明灯向地面散播着微黄的光线,昏暗的光线映照着青石板街道,安静,凄凉,这里是护城河最偏僻的一段,有柳絮悄无声息地落在河面上,轻轻踏在地上的脚步声愈发的清晰起来。
微风轻轻撩起青衣眼前飘浮的发丝,瞳孔里的血丝有些明显,憔悴的模样落在木长老眼里,她心疼的拍了拍青衣的肩膀,安慰道:“青衣,你已经好几天没休息了,还是好好休息一下,你看你现在的样子,唉!”
青衣紧紧的抱着天魔琴,轻声道:“木长老,我好怕,我怕我一觉醒来就听到顾公子的消息,听到我不愿意听到的消息,我……”
木长老摇了摇头,说道:“青衣,你别多想,顾青辞不可能有事儿,他若是真出了什么事儿,朝廷这么多人早就找到他了,这么多人都没有找到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他躲起来了,说不定你明天一觉醒来,他就出现了。”
青衣摇了摇头,道:“我现在只要一闭上眼睛,就仿佛看到顾公子浑身是血,就像当初在长岭县时那样,那一次他就差点死了,可我没能够来得及赶到,我怕这一次,我又来不及,我不愿意在经历一次来不及!”
木长老心疼的摸了摸青衣的脑袋,叹道:“你个傻孩子,你对顾青辞如此用心,可他也不知道,你白天到处找他,晚上就来皇城询问他的消息,然后又没日没夜的去寻找他,可是,他也不知道,这又有什么用,世人都觉得他和秦可卿才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对又有谁知道你?”
“木长老,”青衣倔强道:“你不明白的,顾公子他……他不一样,我知道他有多孤独,我知道他……我……我只要他好好的,好好的,一切都好,他见青山多妩媚,我见他便是晴天,若是白雪或是清风,要他喜欢,才是喜欢!”
木长老叹了一口气,便什么话也不说了,静静地和青衣往前走着,走到护城河某段船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