荡荡乾坤-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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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不可?你现在更加可以帮定钧了。其实,她亦並不是奇人,是本领高强,不想让人知道她是谁罢了。”
龚玉娘谢过她师父之后,当晩便去与她那奇人师父道别,眼泪不觉掉了下來。奇人好像早巳知道似的说道:“看來你我缘份已尽,你也不必悲伤,你如今学成剑法,便该到江湖去闯闯,肯定不比人差,只可惜你未学我的念珠镖,不然便更完美了。但江湖之事,诡异不止,你初涉江湖,凡事小心。”龚玉娘谢了再谢。
那奇人手拿念珠,不停转动着,她突然说道:“你既然结了婚,为何不告诉我,为何不带你丈夫前来。”
龚玉娘连忙叩拜在地,她想不到自巳结婚之事,师父也能知道,赶忙解释道:“弟子都是怕俗事惹师父不耐烦,不敢禀告,弟子明晚便带他前来。”
那奇人幽幽地说道:“不必了,这也要有点缘份,我告诉你,日后在江湖上,见到有招式与你相近的,便是你师妹,她比你小几岁,她跟我多年了,还会打念珠镖。但她功底洠в心阕愎唬吘鼓阌辛礁鍪Ω福闶鞘悖巯!
龚玉娘連忙叩头道:“弟子跟师父多年,还未知师父名号,如今别离,恭请师父下告,还有师妹姓甚名谁?”龚玉娘尚未说完,那奇人已经说道:“一切随缘,你以后自然知道。我们师徒,若缘份未尽,必有相見之日。你师妹叫韓尚萍,她亦己經知你是她师姊。”说完飘然不见。
龚玉娘之所以称她师父为奇人,一来她留了长发,举止却像佛门弟子,像手中经常拿着念珠;二来她从不说她姓甚名谁;三来她遇龚玉娘的地方是荒山僻野,龚玉娘不知她住在那里;四来她好像有满腹心事,经常双眉紧锁。龚玉娘从未见她有一点笑容。所以,龚玉娘心底里称她师父为奇人。
如今,龚玉娘心中记掛起另一个人物韓尚萍,便是与她互不相识的师妹,不知她这位师妹现在哪里?漂亮不漂亮,她估计应该是漂亮的,因为她师父年轻时肯定很漂亮,漂亮的人肯定喜欢漂亮的人,决不会挑个丑八怪做徒弟。龚玉娘回家,把遇到的一切都告诉她师父及高定钧。
肖铭蕙有些慨叹道:“你那师父武功奇高,我只见过她一次,的确年青时肯定漂亮,也或者碰到什么伤心事,才那么憂郁。我见她对你並无恶意,也便放心了,再也不去那里,其实那次,她应该看到我的,只是她对你不说破而已,何况,我以后都从未去过。像她这样奇女子,江湖並不多见。”高定钧猛然想起几日前那少林僧曾大喊邢家剑,那時他听不大清楚,他問师姑道:”有没有叫邢家剑的?”肖铭蕙道:”有!邢家剑很厉害!是江湖上馳名剑法。可惜我不懂。”其实她早便怀疑那人是邢珍珠,可惜她从未与邢珍珠蒙面,也不懂邢家剑法,只约略听过哥哥提过神碁与邢珍珠之事而己。故也不便说出来。
三人感慨一阵子后,便准备往广州。龚玉娘先去跟她父亲说明一切,然后,高定钧再与她一起去拜别岳父。等至出发之日,龚老板还亲自来送肖铭蕙。
闲话休叙,肖铭蕙到了廣州高家,见到高家高墙大宅,显然便是个富商,比她想像的更好。有实资的人要创办一个帮会很是容易。高定钧最先是在古董铺隔邻买了一个商舗,开了肖铭蕙医馆,建得很高雅,金漆大字招牌,先行择日开张。渐渐有人到医馆看病,由于肖铭蕙对跌打伤科确有专长,药到病除,而且收费便宜,不多久便有了口碑,而且看病的人,渐渐要排长龙,生意很好,可以赚钱了。高定钧便开始筹建青光帮。
待续
21回创业艰辛易树敌 粤地青光初建邦 完()
首先,他重资收购了隔邻一家商店,把自家古董店一半门面合并到这家商店,叫人改建成武馆,剩下一半的古董店继续营业,这样变成武馆一边毗邻医馆,一边毗邻古董店,武馆正式开馆,广收学武青年,並且也聘请拳师。当“青光武馆”掛上当天,高定钧用重资聘请了广州最大舞狮队到武馆前面舞狮,鞭炮放了一整天,广州其它帮会,只闻青光剑厉害,但对于一个由古董商人突然变成一个帮会领袖的高定钧,武林中没有一个人认识他,也不知其來历,对他都莫测高深,没有人敢来踢馆,青光帮便在热热闹闹中诞生了。
最令广州江湖人物不满的是,青光帮成立当天,从未向广州任何镖局、武馆、帮会送拜帖,也就是说,青光帮一创立,便把自己放在广州江湖的对立面,得罪了全广州武林。但没有一个武林同道知道高定钧的青光帮究竟是何货色,是反清呢?还是走官府门路?只有和捷镖局的总镖师郭铿接到福建总局传来的消息,说是高定钧夫妻武功厉害,不要轻举妄动。
青光帮出现,一下子传遍广东武林,再由广东武林传开去,福建的何聚仁,一早便告诉了梅花帮,而周京生回到岳父家,也把他遇见高定钧的事汇报给何聚仁,何聚仁一听,大为高兴,说道:“铭恩兄有后继之人了。”他还怪周京生太鲁莽,太没有见识,太自以为是,不然便可以与他结交为朋友,亦可邀请他来作客了。周京生被埋怨得不敢吱声。周京生回到梅花帮,也向陈承明作了汇报,陈承明又要他带他去见何聚仁,这次,周京生带了妻子、儿子一起再回福建。
却说遠恩和尚走失了定钧之后,气得七窍冒烟,立刻辞别主持,要把定钧抓回来,一出寺门,全无半点定钧踪迹,整个东北走遍了,也无他踪影,他估计定钧一定走向南方。因为离他越远他越安全,于是他决定往南方,但一踏进中原地带,立刻便有高定钧青光帮消息,他又惊又喜,喜的是有了逆徒消息,他可以不久便拿到他,惊的是逆徒居然建起了青光帮,这可是他多年的希望,他想逆徒既然建青光帮,说明他没有忘本,而且遠恩也听到了神碁消息,知道神碁在中原的确已创了业,这使他更加惭愧,相比之下,如果逆徒不叛他,这时倒可以告慰神碁于地下了。但遠恩一想起逆徒偷了宝剑,心中怒火又燃烧起来,恨不得一掌将逆徒击杀,遠恩下山时匆匆忙忙,没有将自己私蓄带在身上,只好到各寺院挂单,这样一来,行程也便推迟了。
高定钧建帮之后,每日都想扩大势力,但加盟的镖师本领都普通,这天与师姑闲话,螅ň痔钙鹚Ω咐矗痔钙鹎喙獾叮っサ溃骸安恢衷谇喙獾堵湓诤稳耸稚稀!备叨ň榛欢钟们蛄私ⅲ凳乔喙獾断衷诠阄饕淮柿肆诸诿郑搜灾湓洌邓诠阒菔胀剑峭降苁歉鼍仆剑徽涔ρР涣硕嗌伲龌凳驴啥啵鬯Ω柑嫠馕В诸诨罨畋黄溃峭降苣昧怂谋Φ杜芑丶蚁绻阄魅チ恕K挡欢ㄇ喙獾侗坏本坪攘恕
高定钧与师姑一商量,觉得夺回青光刀是件重要的事,一定要办,说不定能夺回,那时师父肯定高兴。于是夫妻两人便前往广西。
刚进入广西地区,便立刻打听到消息,说宝刀落在一个叫费璟的人手中,费璟现在赋闲在家,並未在江湖打滚,人家开玩笑说,青光刀怕生锈了。高定钧听了暗暗心喜,便和龚玉娘一起前往寻找费璟。
按照人们指路,他俩很快便找到费璟住的地方,地方虽是村落乡下,住的是竹篱茅舍,很是扑素,与大户人家绝不相同,甚有脱俗的感觉。
高定钧夫妻在竹篱前下马,把马栓在树干上,然后上前敲门,只听茅屋内有人问道:“找谁?”
高定钧赶忙说道:“我找费当家。”
一个面目清秀的壮汉走出茅屋,向竹篱走来,因为隔着竹篱,已经可以看清对方。那人道:“我便是费璟。”
高定钧恭身说道:“费当家的,请你开门,也不能让朋友站在门外说话呀!”
费璟显出有所警愓的问道:“你先说你是谁,找我有何贵干?”
高定钧又恭身说道:“我们只有夫妻两人。”话尚未说完,茅屋已走出一位面目姣好的少妇来,问道:“又是谁来要盘缠的?开门让他们进来吧!”
费璟果然把门开了,高定钧夫妻进了门,费璟又警愓地问:“客人有何贵干?”
高定钧抱拳笑嘻嘻说道:“我们是来认亲的!”费璟吃惊问道:“是何亲戚?”高定钧又抱拳道:“在下高定钧,青光帮帮主,看当家的年龄,至少比我小两三岁,所以,你是我的师弟。”
费璟又吃惊的问:“师弟?我哪来师兄?”
高定钧笑吟吟说道:“当家的大概也知道青光剑、青光刀本是同门吧?”
费璟这才定过神来,略显客气说道:“在下並未拜过林师傅为师,我只是林师傅徒弟的结拜兄弟。林珏师傅在下尙未见过呢!”费璟照实直说。
高定钧显出高兴样子道:“那还不是一样,在下今年廿九,比你大几岁吧?”
费璟点头道:“比我大三岁。”
高定钧显出亲切地说道:“那就是了,师弟,师兄我在广州开了青光帮,要师弟你前来帮手,共创大业!”
后面的女人忽然答道:“我们已经退出武林了,再不过刀光剑影的生活,你放过我们吧!”
那费璟倒像有点兴趣的问道:“那你的青光剑呢?”
高定钧道:“正带在身旁。”他拔出青光剑,在手上晃了晃,青光闪闪,绝对是青光剑。
费璟一见青光剑,心中大吃一惊,青光剑果然有了青光帮,按理,他也应该有个什么青光刀帮呀!现在青光帮上门邀请他加入青光帮,他是该加入呢?还是不加入?
高定钧笑容满面的说道:“师弟,你也把青光刀拿出来让师兄见识见识。”他左一句师兄,右一句师弟,费璟却不知道如何应对。
要知费璟是否参加青光帮,请听下回分解。
22回度尽刧波师徒在 追怀壮志泯恩仇 一()
费璟突然转身奔回茅屋,一会儿从那儿冲了出来,手中已多了一把刀,那把刀也青光闪闪,他说道:“你要看刀,先胜了它再说。”
高定钧料他有此一招,並不介意,他不动声息说道:“师弟,师兄我也正想领教领教你的刀法呢!你进招吧!”
费璟毫不客气的横刀向高定钧砍了过去。高定钧要试他内力,举剑相迎,噹的一声,费璟倒退两步,费璟也知道内力输给了高定钧,但他连忙一招“海底捞月”砍向对手,高定钧又用剑相迎,费璟学了乖,他知道宝刀对宝剑半斤对八两,没有了削铁如泥这回事,他再不迎对手宝剑,而是又变招“翻江倒海”,高定钧一招“拨云见日”宝剑急速刺向费璟,並且輕喝了一声:“撒刀。”费璟的刀果然噹的一声便掉在地上。
高定钧赶忙安慰他道:“这是你急于想打败我,没有防备才致如此,我们再走几招如何?”
费璟知道斗不过高定钧,抱拳说道:“尊驾武功厉害,我不是对手,你要宝刀,拿去便是。”
高定钧诚懇而亲切的安慰道:“师弟,你不必介意,做师兄的,肯定要比师弟高強些,不然,便做不了师兄。我不是要你宝刀的,是要人,要你与我去共创大业。师兄的话是真的,不信,你到广州看看,如果你不满意,你可以回来,师兄看你是个聪明人,不想一辈子无甚作为的。”
费璟一听,对方讲的都很有道理,但这个与他一点也不认识的人,能对自己这么好,如果是真的,岂不是天上掉下的馅饼,他做梦都不曾做到。他是机灵人,灵机一动,想想还需试一试。他立刻转口道:“我还是不大相信你所说的,既然你千里迢迢而来,现在也该肚饿了,我请你吃餐饭再说。你们说如何?”
高定钧高兴的说道:“那也好!”他便把龚玉娘介绍给费璟,费璟也忙拉他老婆过来,说她名字叫谢舜卿。谢舜卿也一下子忙了起来,请他们进了茅屋,茅屋里面甚为宽大,费璟请他们两人坐下之后,便夫妻进厨房去了。
不多久,便摆了酒席上来了,费璟满脸堆笑的请高定钧入座,高定钧见费璟忽然前倨后恭,心有怀疑,向龚玉娘使了一个眼色。费璟施酒时,龚玉娘推说不会饮酒,费璟略略一怔,高定钧却举杯与费璟对饮起来,谢舜卿也忙着劝酒,高定钧毫不推辞,也喝了下去。
隔了好一会,高定钧又叫施酒,费璟夫妻对视了一下,显出尴尬样子,费璟扑通一声跪了下去,谢舜卿也跪了下去,高定钧说道:“做兄弟的,何必行此大礼?”
费璟伸掌自打嘴巴,说道:“小弟该死,小弟该死!小弟夫妻任由师兄处理。”
高定钧这才把喝进去的酒一口吐了出来,原来螅ň怯媚诠Π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