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纹师-第1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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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超听了后,点头道:“那本官代表数十万灾民谢谢雪山伯慷慨!本官稍后会对殿下在书信里言明,雪山伯全力支持殿下赈灾。”
只拿一部分?没这么简单!一句话给东方沐雨后,以那家伙的聪明,一定知道该怎么做。
司成峰听了徐超的话,一双眼睛,睁大了一分,他当然清楚这个‘全力’二字的含义,只是他刚才话已经出口,如何能改?总不能说不支持,若说不支持,徐超一定敢当场宰了他,然后再让东方沐雨抄他家。
“好!多谢徐大人帮忙,了了老夫的一个心事!”司成峰几乎咬着牙才说出这句话,心中已经转换念头,想着怎么少出点血。
你狠!老夫认栽,这局输了!不过想让老夫出血,也得找到老夫钱财所在,老夫宅子多得是,随意换换,就给你个空壳子,又能如何?这里可不是didu,这里是西南云川省,皇子,皇子又能如何?
平复一下心情,司成峰看徐超那张笑脸,恨得牙痒痒,他能感觉出来,徐超早就应该等着自己来。不然不会将自己的事情打探的这么清楚,处处给自己下套,最终自己不明情况,陷入僵局了!
“大人,其实老夫此来,是有一件事情想向大人求证一下。”司成峰不再讨论这个话题,直接转换话题,不然天知道这个小狐狸给他下了多大套。
徐超闻言,知道司成峰想要转换话题,正巧他也已经给司成峰下套成功,也没乘胜追击,倒是想跟他说道说道下一个话题。
“不知有何事需要阁下亲自前来?”徐超装作好奇,随后坦言道,“若是本官知晓,本官定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也没什么大事情,就是前不久,大人刚来西南,在落马城,无故杀了我司家一个后辈,家里有人非要大人给个说法,所以老夫才舔着脸来问一下大人。”司成峰说出来正题。他现在不敢大意,一个客套,就让徐超坑了他一把,如今说到正题,可不能大意。
徐超装糊涂道:“雪山伯也知道,徐超一路上杀了不少人,不知大人说的司家哪个后辈?司俊杰还是司俊豪?”
司俊杰拦车架,司俊豪刺杀我,哪个都不能算你的好处!
司成峰自然不能说司俊豪,刺杀不成功,死了活该,他要说的就是司俊杰。“是落马城城主,他不过是想要迎接大人,虽然用的方法有些不对,但也是一片好心。对于此,大人是不是下手过重了点?”
徐超理直气壮地道:“这点上,本官没有做错,想必阁下也应该知道。拦钦差车架,按照东方皇朝律例,就是要斩首的!以儆效尤!本官刚刚进入西南就遇到这事情,若是不行雷霆手段,如何能压住后面的官员?若是每个官员都来这么一通,钦差威仪何在?所以,此事却是雪山伯不对,本官未曾有错。”
司家这两个弟子,他杀的理由是他杀所有人里,最正当的。如果司成峰说别的什么人,他可能还得想想理由,可说这两个人,着实是个错误的败笔。可还没等徐超这边想完,一直没说话的另外两人,终于开口了。
“徐超徐大人,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要知道,上天有好生之德,陛下虽然给予你便宜行事之权,但也不是让大人滥杀无辜的!司俊杰城主,在民间威望极重,乃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好官!大人饱读诗书,更是有言,上体天心,如何能做下这等糊涂事情?”
说话的是中年文士,一上来就是一番大道理,似乎要用道理压迫徐超,让徐超认错。
徐超反问道:“那么依阁下所言,就是本官不对了?”
“自然!要知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司城主拦住大人的车架是不对,可再大的罪,也不应该致死。大人完全可以处罚他一下,让他戴罪立功,也可以为后面人做出表率。陛下给予大人权力,不是让大人肆意杀人的!”
中年文士似乎很反感徐超杀人,总共说了两句话,两次提到徐超肆意杀人,滥杀无辜。这明显是对徐超有大大的不满,而且很明显,很露骨。
徐超听了中年文士的话,反问道:“那么,依阁下之见,我东方皇朝律例,就是摆设了?”
此话诛心!就算中年文士再不通世故,也不敢说东方皇朝的律例是错误的,这是要杀头的大罪!
所以中年文士巧妙的转了话题道:“就算司大人,您按照律例行事,但后面您在落云省所杀七十九人,其中有正当理由杀掉的,寥寥无几!大人,此事何解?”
“他们都与洪水事件有关,死不足惜!”徐超说完,有意无意看了一眼司成峰,继续道,“而且,本官还会继续杀下去,直到一切与洪水事件有关的人,全都死绝为止!”
这话几乎就是冲着司成峰去的,司成峰人老却不傻,能听出来徐超的杀意与杀心。可他毕竟老练,面对随时会取他性命的徐超,竟是一动不动,似乎一点也不惜命。
“大人,您说他们与洪水事件有关,他们就有关了?证据呢?您刚才所说,东方皇朝律例,可律例上没有任何的言语表明,大人在没有证据的时候可以肆意杀人!即使大人有皇命在身,也没有任何的理由去杀人!如此,大人做事,全无道理所言!”
中年文士一番话,直接将徐超压在了做事无道理上面,对于一个纯粹读书的人来说,这简直是天大的打击。可惜,徐超虽然好读书,却不是个读书人,更不是个纯粹的读书人。
徐超听了中年文士的话,很赞同点点头道:“阁下说的是,杀人需要证据。本官虽然有情报能证明他们有牵扯,可总得要证据。但本官问你,若是本官一点点查探证据,需要消耗多少时间?这些时间里,会死多少人?若是不同时探查赈灾事项,本官倒是不介意一点点查,可此时乃是赈灾关键时刻,如何能耽搁时间?那么,非常时间行非常手段,本官仍旧自认为做对了!即使没有道理可言,却也是对的,不是么?”
“大人这是在狡辩!大人犯下累累罪行,所杀官员,莫不是朝廷命官,按照律例大人就算死上十次都不足惜!”
中年文士被徐超这番毫无道理的话给打败了,忍不住如此开口辩驳徐超,实在是找不到别的语言了。人家都承认自己没道理了,你还能怎么跟人讲道理?
“哈!洪水一发,死了几十万人,上百万人流离失所!如此灾难,只要参与者,都得死!他们不死,那这死了的几十万人,如何瞑目?至于本官所作所为,是否有累累罪行,就不劳阁下cao心。话又说回来,阁下又是什么人,如何能指责本官行事?”徐超打个哈哈,厉声对中年文士道。
一番话说的大气凛然,给人以正道感!
第二百零三章 半斤八两()
徐超这话问的绝对合理,在整个西南地区,没有什么人的官位比他还大。即使贵族们,也没有直接的权力去指责他,没看到司成峰即使像杀了徐超,也是与徐超说话暗打机锋,不敢明目张胆说话。
这中年文士,到底是什么人?竟然敢如此说话!这一点,着实引起了徐超的好奇心。
“我是谁?大人的意思莫不是说,以大人现在的官位,已经没有人能够劝诫大人,大人已经可以为所yu为了?且不说我是谁,有没有资格,就算我只是个平民百姓,面对不平之事,就不能发表自己的看法?就不能明目直谏?这是何道理?阁下就算不讲道理,也不能剥夺在下直谏之权,就算陛下有错,亦要直谏,何况大人还不如陛下!”
中年文士侃侃而谈,就是不说自己是谁,处处找徐超的话茬,指责徐超。
徐超双目微阖,坐在轮椅上,听着中年文士的长篇大论,处处指责,言之有理,面上的笑容不在,取而代之的是面无表情,不严肃,不亲切,是一种属于徐超的淡然。
“大人,莫不是被在下辩驳的哑口无言了?大人年少位高,有些傲气,也属应该,只是大人应当步步谨慎,免得落人口实,堕了陛下的眼光。大人有错,改掉即可,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大人感觉在下说的可对?”
中年文士见徐超没说话,还以为徐超被他说的哑口无言,当下就换了一种口气,语重心长如长辈般劝解徐超。
“大人,您在文章中曾言,上察天心,可在下观念近ri所为,却无一件事情有如天地般包容。大人,心胸开阔,能容方能成器!陛下将如此重要的差事交由大人,必然是相信大人能力,大人何不证明自己的能力,让天下悠悠众人之口,全是赞叹之词,而不是如今怀疑之语。届时,天下定然对大人赞誉有佳,青史之上,对大人也必然一片赞扬之词。而大人所需要做的,仅仅是查清楚事实,再做事,与大人本身目的并不冲突。何乐而不为也?”
中年文士见徐超若有所思的样子,认为自己的言语打动了徐超。立即趁热打铁,又将自己准备的说辞,拿出来说了一遍。他相信,以徐超表现出来的性子,就算不在乎别的,也一定会在乎幽幽史书如何写他。史笔如刀,刀刀刻人心。没有人愿意遗臭万年,特别是一个读书人,更不愿意遗臭万年,这会让任何一个心地正直的人受不了。
可是,他面前的不是一个普通的读书人,至于算不算正直的人,这个也不太好说。他这番话,如果在几年前对徐超说,估计徐超会改变一下自家的行事方式。当时徐超在意那青史之名,在意那悠悠众人之口。可如今,对于一个残废来说,还有什么重要?
中年文士说完这么一大串话,看到徐超在那里右手轻点扶手,似乎在思索什么,暗暗松口气。对着司成峰和那另外一个人使个眼se,表明自己已经尽力,至于徐超接下来什么反应,就不是他的事情。
司成峰回了一个明白的眼se,他们早就设计的很好。由司成峰引起话头,接着是中年文士来对徐超说教,若是两人都没能成功的话,就由最后一个人出手。目前看来,司成峰完全败下阵来,话头一引,就被徐超引入圈套里去,赔了夫人又折兵。中年文士似乎好一些,至少说的徐超很长时间没说话,没反驳,还在这里思考。
徐超轻点扶手,伴随着中年文士的话语,听到中年文士停下。徐超的手指也下意识的停下,面无表情的脸上,恢复一丝生气,开口询问道:“阁下说完了?”
中年文士拿不准徐超是什么意思,小心地问道:“在下已经说完了,不知大人如何作想?”
徐超脸上露出个古怪的表情,接着一连赞叹道:“你说的很对。不得不说,阁下很是研究了一番,字字在理,句句靠谱。若是换了一个人来,恐怕早就被你说动了。即使是几年前的本官,估计也会被你说动。甚至若是十几天前的本官,也可能被你说动了!可惜啊,可惜啊,可惜!”
徐超一连说了三个可惜,却没有说可惜什么。只是他一个劲的在那摇头,脸上露出一丝嘲笑,或者是嘲讽。
“可惜什么?大人莫不是又有了什么想法?有何事情让大人改变了想法?”
中年文士莫名其妙,想不明白为何徐超说这十几天内,就能改变主意,这十几天发生了什么?能让徐超改变主意?
徐超讥讽的摇摇头道:“一可惜在你们来晚了,二可惜阁下这话虽不差,却说服不了本官,三可惜那位逼着本官来森木城的,作茧自缚!”
这番话说的司成峰眉头隐隐皱了起来,因为徐超最后一句话里面的意思,已经不再是关于他们,而是关于那位与徐超博弈的棋手,那个从雪山中走来的少女。
“还请大人明言!在下愚钝,不明白大人的意思。”中年文士心神一凛,自然也清楚那位少女的存在,连忙开口问道。
徐超很通情达理的为他们解释,也有借他们传话的意思,让他们背后那位,好好听着他的声音。这是两个人,可以说是第一次对话,却隔着时间与空间的距离。
“十几天前,本官按照行程,前往琉森城,却不想进入琉森城的路程被阻。一条大路上,满是泥泞,堆积起来的泥土,中有些许水洼,泥浆水点,若沼泽。此路不通,本官才转道森木城。若是你们在十几天前来,本官没见到灾民状况时,或许会被尔等说动。可惜,本官见到了饿殍遍地的场面。而且,那位让本官不得不改道的阁下,为了阻止本官,不惜用灾民尸体填充土地地面,如此行径,还妄图让本官对参与这次事件的人,下手轻点,如何可能?本官往下,仍旧会杀人,会杀更多的人!希望几位,在本官前往几位驻地时,没让本官发现诸位参与了洪水事件,不然休怪本官下手无情!”
徐超说话严厉,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