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一把刀-第2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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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走,他们一边暗暗咬牙发誓,就在今天早上,他们本该有六只的,六人本该一早打算进林子里打头熊,发笔大财,好过个好年关,没想到在老林子边上,一个灰色人影闪出来给了他们同伴一记飞刀,同伴当场气绝,这可把他们给气疯了,老林子可历来是他们女真人的地盘,如今竟有人在太岁头上动土,五只当场决定追上去杀了那人,给巴勒报仇。
嘎~吱~
前面三只建奴慢慢的向前走,视线来回扫视,偶尔还抬头看一下树上,万一那人上树了呢,走着走着,三只毫不在意的经过一个有两尺高的雪堆,过了不一会,后面两只弓箭手经过,只是简单扫一下,雪堆两尺高,不可能有人,再说这么冷的天,真要有人卷缩在里面,不得冻死啊!那真省了他们的事了。
嘎吱~迈过去……
嘭~雪堆突然爆开,一个灰色人影猛然出现,一把精钢短刀突得从后抹过近处那只弓箭手的脖子,短刀瞬间脱落,持刀的右手往腰间一抹……
哚!
一把飞刀已经钉在一丈外,另一只弓箭手的胸口,“啊!”
啊!啊。啊~啊……这只建奴临死前的惨叫声引得林子里一阵回响,也惊动了前面的三只同伴,他们大惊转身,嗖!三点寒光闪过,咔啦!噗!并排三枝弩箭强势破甲穿透进奴身。
右边那只建奴中箭惨叫“啊!!!”的同时,又一道寒光闪现,叮的一声,一把打造精良的精钢飞刀极速穿透中间建奴身上甲胄的甲叶,刺破里子,刺进血肉近两寸深,可见甩刀之人手腕力气之大。
中间建奴懵逼间,只觉眼前一花,接着胸口处传来一阵难忍的剧痛,逼得他不得不青筋暴起的嚎叫:“啊!!!”
嘎吱嘎吱~
灰色人影扔出飞刀后,麻利儿的捡起地上尺许长精钢短刀,踏雪冲前,向着左边那只建奴冲去,双方距离三丈半……
“嘚嘚嘚!”上下两排发黄的牙齿打着战。
瞬息间死去的四只同伴,次第响起的惨叫声,让最后这只建奴肝胆俱丧,敌人就只有一人啊!怎么会这样?这情况超出了他的认知太多,眼看敌人又要冲前。
“啊!!!”一声喊,他转身头也不敢回的向前跑去,问题是,老林子里,地上全是积月不化的积雪,他又能跑多快呢……
张大牛见状停下脚步,好整以暇的掏出一把飞刀,犹有余地的瞄了瞄,咻!寒光极速闪过,“啊!!!”建奴扑倒,后背正中,一把飞刀尽没其中。
嘎吱~嘎吱~
在建奴身上掏摸一阵,嘎吱声渐行渐远……
十一月十六日开始,清河堡至威宁营一带(今本溪地区),陆续有进山进老林子的建奴被杀死,有巴牙喇不服气,结队进去,结果还是一样被屠杀,渐渐的,威宁营周边以太子河为界,界东面区域,再没有建奴敢在那里活动。
情况很快传入黄台吉耳中,他跟几大贝勒商议了一天,推断是天朝的小股精英部队来骚扰,不用过多理会,不过还是向威宁营派去了五千精兵,正红旗现在全部的兵力,那里正是大贝勒代善的地盘,派其他旗去,也不太合适。
腊月初一,清河堡地界太子河东岸,出现五十辆四马大车,马匹披着厚厚的毛毯,四轮车身得有两丈长,车厢都是披着厚皮子,而人,张大牛带领的六个中队狼牙,共三百零七人,内里穿着捶打的很是紧实的棉里子,外面套着轻便的青布鹅绒羽绒服,头上带着厚皮头盔,牛皮腰带,裤子也是里棉外绒,脚下也是牛皮靴里裹着一层鹅绒毛,手上带着紧薄皮手套,加上一身全套钢板板甲,这一身堪称豪华。
眯眼看了看河对面,有几个人影正向着西南西北向而去,张大牛带头踏上冻的硬梆梆的河面,“渡河。”
“是。”
五十辆马车开始渡河,而这一行人马斜后方十里处,一个废弃的小堡子,此时正人来人往,马学风带着一团一营跟五十门野战炮亲自坐镇此处。
一声羡慕担心交织的叹息响起:“希望大牛此行……一切顺利。”
。。。。。。。。。。。。。。
威宁营,是个城池,周长两千步,威宁营周边是两红旗大贝勒代善的地盘,如今,代善亲领五千精兵坐镇此城。
“报!禀报主子,那天朝,有五十辆四马大车在清河堡地界,渡过了太子河。”
“……可看清他们有多少人?有没有火炮?”代善对天朝军队可是又恨又怕,怕,可能还多一点,真的是被打怕了。
“主子,没有火炮,就是五十辆四马大车,人数……到不了五百人。”
“呼~”
代善放心了,五百人,他自信还是能对付的,不敢出去攻,他守总可以吧。
“阿玛,对方不到五百人,咱们是不是出去打一打?”旁边大儿子岳托脸上的表情有些跃跃欲试。
“不可!”脸色一扳,代善恨铁不成钢的训斥儿子道:“那杨天既然敢派区区五百人过来,这些人必是精英,咱们,嗯,打是打的过的,却必是损失惨重,到时候,咱们还怎么跟其他贝勒争?蠢货!”
“……喳,阿玛教训的是。”岳托拱拱手,脸上有些不情愿。(岳托额娘早死,他的后娘跟亲爹代善待他极度刻薄,要不是因为奴儿哈赤跟现在的黄台吉,岳托怕早就命丧黄泉了,有道是虎毒不食子,代善历史上曾三番五次想杀了他的两个儿子岳托跟硕托,要是因为帝位还能理解,可仅仅是因为他那老婆早就死了,得宠爱现在老婆生的孩子,呃,只是随口一说,大家听个乐子就好。)
寒风凛凛,清河堡到威宁营这几十里地之间,出现一个奇怪的现象,五十辆四马大车在这个‘真空地带’悠闲的逛着,除此之外,所有人全部被赶到堡子里跟城里,只余下远远跟着这五十辆马车的几十个小点,小点隔半个时辰就少两个,就这样,双方‘默契’的走着。
慢悠悠走了两天,马车队到了威宁营城下,代善带人猫在城头,小心翼翼的向外观望,真的就只有五十辆四马大车跟不到五百人。
打,还是不打呢?
这是个哲学性的问题,代善是想不明白了。
“阿玛,”岳托实在忍不住,开口道:“要是不打,用不了两天,这些人可就到了浑河了,到那时,大汗会放过咱们么?”
浑河,可就在沈阳城边上了,代善想想后果,猛地打了个冷战。
“……打!”咬咬牙,代善下定决心,不求能歼灭对方,只要能把对方打退到太子河东岸,目的就达到了。
呜~~~号角声响起。
东城门开启,五十辆高近七尺的盾车鱼贯出了城门,紧接着是四千步兵,最后是一千奴骑。
三百步外,张大牛透过望远镜观察了一阵,沉声下令:“后撤二百步,让他们出来。”
“是。”
“马儿啊,乖,多吃点。”一个布袋固定在马头下方,马儿欢喜的低头吃着里面的精料,四蹄哒哒哒,温顺的被向西扯去,五十辆四马大车状似悠闲的后撤了二百步,成半圆形车阵,狼牙们平静的注视着对面乌怏怏五千建奴越走越近,过了有小半个时辰,刺骨的寒风吹着,已经爬到高空的日头照下来,一点暖意也感觉不到,只感到冷,双方,相距三百步。
代善眯眼看着远处,对方必有那百步以上的破甲鸟铳,他们的骑兵被打怕了,可不敢再先上了,想到这他有些郁闷,黄台吉下了汗命,有能打造百步破甲鸟铳的,万两黄金,抬旗做固山王,如此疯狂重注,到现在有五个月,没什么效果,哎……
算了,先打好眼前再说,收收心,代善下了命令:“盾车在前,弓箭手在中,步兵在后,推上去。”
“喳!”
他的策略还是中规中矩的,借着盾车的掩护,只要到了马车跟前不远,弓箭手重箭射出,没效果,就再往前推,推到近前,重甲兵肉搏,要是对方退却,他就派精骑尾随在后,不奢望能赶尽杀绝,他只盼能把对方打回去就完成任务了。
哒哒哒~
五十辆盾车被推着慢慢向前,这车可沉,后面有六只建奴在推,十名弓箭手猫在盾车后面,身后是十名重甲兵,共五百名弓箭手,五百名重甲兵,这可是正红旗的精华了。
“岳托,命你带三百精骑到敌阵北侧,伺机而动。”
“喳!”
“硕托,命你带二百精骑到敌阵南侧,伺机而动。”
“喳!”
正面盾车,两边精骑开始远远包抄,本阵五百精骑,近三千名步兵,在盾车往前五十步后,也是慢慢的跟上。
盾车距马阵,三百步,二百步,一百步……
没有射击声,代善心里没来由的一阵窃喜跟恐慌,窃喜,看来对方没有了大炮,拿盾车没办法,恐慌,万一对方有对付盾车这一招……
真是好事不来,坏事,你想了,他就来了。
三只蹲脚,一门二尺长的迷你铜炮,牢牢的抓在地上,炮尾呈圆弧形,火药包放进去,一块两面涂了粘土湿泥的圆形木板,用捅条慢慢捅了进去,一颗后半球实心前半球装满火油的半陶瓷炮弹小心翼翼的被捅了进去。
一字排开五十门迷你铜炮,炮身调成仰角,“哧哧~嘣嘣嘣!”
五十枚炮弹比平时速度‘略慢’的跃上半空中,划过道道美妙的弧线,啪啦~咚!
陶瓷粉碎,铁球撞击,中间夹杂着几声惨叫:“啊啊!”
“哧哧~嘣嘣嘣!”
“哧哧~嘣嘣嘣!”
啪啦~咚!
三轮过去,八十步外的盾车,有四十七辆都沾上了火油,就在代善目瞪口呆,盾车后这些人不知如何是好的当口,天空响起一阵利啸声,五十根火箭中规中矩的射在目标很是显眼的盾车上……
“轰!!!”“轰!!!”
爆裂的火焰瞬间燃烧,有些懵逼中的建奴还傻乎乎藏在盾车后,身上有的还沾了点火油,火势极速蔓延,近百名弓箭手瞬间成了火人,“啊!!!”
爆火灼身,身上油脂滴落,烧的人不得不惨叫,后面建奴惊恐的望着这些火人,鼻头突然闻到一股肉香……
“跑,跑啊!”
发声喊,一群人开始冲!往后冲……
“嘿,百人队上前,打垮他们。”
“是。”
随着张大牛的命令声,五十辆马车缓缓向前,一百零一名狼牙没穿板甲,轻装上阵,在一辆辆马车边上,持着鸟铳松散的列队开始,离建奴本阵一百七十步了……
“射击!!!”
“砰砰砰!”
有些不怎么齐的射击声响起,一百颗次第出膛的铅弹,极速跨过近一百七十步的空间……
咔啦!咔嚓!
铅弹蛮横的砸破还没来得及跑回去的重甲兵身上的重甲,破甲,恶狠狠的砸进去,咔嚓砸断里面的骨头,砸破里面的内脏,声声惨叫响起:“啊!!!”
一百人射完,把鸟铳向车上一递,接过又一把准备就绪的钢制鸟铳,“……砰砰砰!”
又是一百颗铅弹极速出膛,咔啦!咔嚓!
北侧二百五十步外的岳托,觉得这是个机会,手中马刀一挥,向车阵一指,“冲锋!!!”
轰,轰。轰隆隆!
三百精骑有点斜向冲向车阵,而车阵南面三百步外的二百精骑,也在硕托的带领下开始扬蹄冲锋。
五轮鸟铳射击过去,车阵正面二百步内的建奴本阵已经崩溃,一群建奴撒丫子就跑,代善勉强控制住本阵右侧五百精骑,眯眼看着两个儿子冲锋,要是有效果,他也会冲上去。
轰隆隆!!!
五十辆四马大车原地停下,二百匹马儿好像习惯了这种躁动,仅仅只是有些不安的动了动身子。
(哼,这跟老子天天听打炮的动静小多了。)马大不屑的甩甩硕大的鼻头,打了个喷嚏。
一百,一百,一百,三个方向,倚着车阵,各一百名狼牙,每辆车上,一侧挡板打开,上面除了迷你炮,一些炮弹,米饭团,火药箱铅弹箱之外,就是一杆杆鸟铳了,这次,三百出头的狼牙,带了三千杆钢制鸟铳,一人十杆。
北侧已到二百步,可以开枪了……
一百杆鸟铳:“哧哧~砰砰砰!”
咔啦!咔嚓!
噗!噗!噗!
在马上的岳托只觉一股极小点,却极大力的小型巨斧轰穿身上的甲胄,砸进自己的血肉,巨斧狠狠的劈断他的胸骨,咔嚓!
“啊!!!”一声痛极的狼嚎响起。
一轮,头排五十骑有三十三骑当即被轰的齐齐向后一仰,代善长子岳托,惨死在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