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一把刀-第1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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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番话,就是天朝子民的心声,上到那些仅余的盟友士绅,下到普通老百姓,他们翻遍历史前朝,阅遍那神话传说,都没有这样的无敌传说,不,是无敌事实,就是神话故事都没这么‘吹’得,可他偏偏是事实,那么,就只有一个结论了,二郎神,是真的‘二郎神’,是真的从天上下来的,天朝的民心,把杨天推到了那高高在上的神坛,而天朝子民,自发的,成为了‘二郎神’忠实的信徒。
有人欢喜有人忧啊,天朝欢喜,明朝憋屈,而后金,他就忧了。
辽阳城‘皇宫’,奴儿哈赤自从回来后,听说得了伤寒,在连山关吐了次血,回到辽阳,又吐了两次,离那次大战已过月余,后金大汗这身子还没好利索。
“咳咳,咳咳,呸~”
寝宫内,三个烧的通红的碳盆呈正三角摆放,室内温暖如‘夏’,来来回回伺候的几个大手大脚的‘宫女’,都是进来就热的出一身汗,出去,就禁不住那冷热交替,“阿嘁!”喷嚏不断。
只着一身明黄色单衣的奴儿哈赤上半身坐起,靠在‘龙床’上,脸色有些大病初愈的苍白,不过精神却还好,黄台吉刚刚通禀进来,这会拿个高凳正坐在龙床边上。
“唔,什么事?”奴儿哈赤直接问道,他知道他这个八子在他这些儿子侄子中是最精明的一个,没事不会登门。
黄台吉进来这暖炉一样的寝宫,额头也是见汗,不过他顾不得擦了,脸色难看的说道:“父汗,宰桑那边,要,要退亲。”(宰桑,孝庄太后的亲爹,历史本该于天启五年,那大玉儿就该嫁过去,现在,没了。)
奴儿哈赤默然,过了会方开口:“退,就退吧。”
说完,父子两人都没再开口,碳盆里时不时的“噼啪~”声,陡然显得很是刺耳。
以科尔沁左翼前旗为主力的万余蒙骑死伤大半,只回来不到四千骑,损失可以说是极为惨重,草原上一个万人大部落能出两千骑兵已是顶天,这就等于三个万人大部落就这样没了。
那些科尔沁贵族怎么能不暴跳如雷,洪果尔,宰桑等台吉贵族,将此事禀报科尔沁汗奥巴后,奥巴遣人过来大闹了一番,没等那些贵族下令,蒙八旗剩下的万余骑月余内,已经散了大半,小部落是不敢再跟后金混了,而大部落,比如科尔沁,从十一月底开始,科尔沁众部落台吉还有汗王奥巴都收到了一个消息:
“我是山咚杨天,谁再跟后金结盟,三年内,我必灭他全族!”
科尔沁其他部落的台吉有的嗤之以鼻,你杨天算什么东西?山咚,草,离我们科尔沁草原十万八千里唻,等左翼前旗那边几乎等于全军覆没的消息传过来,他们开始怕了,原来那杨天这么凶残,就是后金,也只会跟他们结盟,没那个实力吞并他们,可那杨天,那火炮,鸟铳,简直就是大规模草原轻骑的克星,于是,这些台吉贵族跟后金纷纷划清界限,他们跟后金结盟,可是为了沾光,而不是为了灭亡。
“噼啪~”
热气升腾,黄台吉脸上出了细密的一层油汗,奴儿哈赤似是觉不着热,脸上一会青,一会白,房中安静了一刻钟后,一道下定决心的话响起:“那杨天,无论如何,必须死!”
十二月十五日下午未时,七名破衣烂衫的金钱鼠辫过了废弃的金州卫城,向南走去,一直向南就是旅顺口了。
“站住,你们是什么人?”小径西边林子里冒出来十几名全副武装的杨家军,持着长矛冷漠的看着他们。
带头那金钱鼠辫开口就是地道的复州口音:“军,军爷,我们是从复州卫逃难过来的辽,辽民。”
“双手抱头,跪下,动一下就死!”
“哎,哎。”这七人老老实实的双手抱头跪下。
几名杨家军检查一番,身上并无利器,冲班长点点头。
班长过去把刚才那说话的辽民扶起来,和善的说道:“呵呵,老乡,受苦了吧?放心,到了我们天朝,就享福了。”
“呜呜~终终于……”带头辽民哭的‘泣不成声’,其他人也是在那嚎啕大哭,旁边几名杨家军见了,也是不由得心中一酸,这些辽民真是受苦了啊,他们混没注意到,这七名辽民虽然脸上脏污,一身破衣烂裤,光着脏污不堪的脚丫,可他们那身体,咋有点‘结实’唻?
杨家军大胜后金的消息,后金境内想堵是堵不住的,汉人赢了,汉人赢了!
复州卫,辽阳东面那些堡子,大批逃亡的辽民,去旅顺口,去凤凰城,去宽甸堡,从十一月十五日开始,被剃了光头的辽民成船的被运回山咚,十二月十六日,又一批近千光头辽民,被运回了山咚,而那七名辽民也在其中,他们到了山咚后,会被安排在各地的红花农庄做佃户,做五年后,方得自由身。
。。。。。。。。。。。。
锵锵锵~
一座普通的二进宅子,上书陈府,陈府门前,近五百凶神恶煞的年轻军汉团团把这座宅子围住,陈府所处街道两边,不少围观的百姓跟几十名衙门捕快,百姓们都是鄙视的看着身边这些面色惶惶不安的捕快,这眼看陈老爷一家就要被这些反贼灭门了,狗日的怎么不过去抓啊,平时一个个不很牛逼么。
宅子大门洞开,中堂内,全副武装的关二看着主位上一老者,抱拳躬身,很是客气的说道:“陈师傅,走吧?”
老者一身普通的棉衣棉裤,脸色红润,看上去精神极好,身旁站着几名中壮年男丁,观相貌,想必是老者子侄孙儿之流,俱是一脸怒意,却又敢怒不敢言的神态,“呜呜~”从后宅隐隐传来女眷的哭泣声。
老者目光灼灼的看着面前这年轻人,而关二,坦然与他对视。
“老夫若是不去,又如何?”
“不去,呵呵,奉我家老爷之命,来,保陈师傅一家全家安康,不,灭满门!”
“锵~”
手中刀出鞘,关二一脸平静的环视一圈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男丁,嘴角撇过一抹不屑,就这点人,真不够他杀的。
“……老夫去了,我陈家,去了。”
南直隶通州东面,长江入海口北岸,十艘挂着大红色旗帜的炮舰一字摆开在海面上,老者一家近五十口被关二带着他的连队‘护送’着出了通州,到了东面海岸,而一路那些地方官,没人敢动,那可是四百多那什么‘天朝’贼兵啊,谁敢动,至于他们劫的那人,劫了就劫了吧,反正又不是什么重要人物,当然,通州有不少百姓很是不舍,可不舍又能怎样,百姓,始终是‘弱者’。
老者上了其中一艘炮舰,甲板上海风冷冽,那带头反贼客气的扶着老者下了甲板。
视线一暗,等老者适应船舱里那有点昏暗的光线后,发现这船舱里除了两边的大炮跟那些反贼之外,中间用厚毛毯铺就的地铺上,有两名老者,一名虽坐在那里,却顾盼间自有股武人的气魄,另外一名老者,面相清瘦,脸上有点悻然,有点惊惧,又有点无可奈何。
‘武人’老者抬手跟他打了个招呼:“来,老哥,坐。”
“唔,多谢,”老者上前坐下,当先开口介绍:“老夫陈实功,不知二位?”
‘武人’老者爽朗的道:“哦,老子,老夫俞咨皋,家父俞志辅。”
“令尊是俞志辅老大人?”陈实功又惊又喜,俞大猷的大名在南直隶可绝对是如雷贯耳。
“咳,正是家父。”俞咨皋心里小小的郁闷了一下,娘的,老子怎么说也在福建当副总兵官,这老小子竟没听过自己的名头,还得靠老子的老子,草。
“原来是毓仁兄,”无精打采那老者拱拱手,自我介绍道:“小弟张介宾。”
“原来是张景岳,失敬。”陈实功真是被眼前这两个小老头给镇住了,一个是抗倭名将俞志辅的后人,一个是年少成名的张景岳,这反贼还真的是会找人啊,张景岳他是闻名已久,无缘得见,原来如此,张景岳精于内科,而他精于外科,那反贼,倒是识货之辈。
当下三个小老头就聊开了,张景岳也是对陈实功闻名已久,两人精于医道,自是有很多话题可聊,倒把旁边俞咨皋给涼那了,一番交谈下来,方知双方都是被那反贼给‘掳’上船了,同病相怜,两人谈得高兴,过了会陈实功才发现俞咨皋在旁边无聊的打着呵欠。
这可是失了礼数,陈实功赶紧笑问:“老弟也是被那反贼掳来的?”
“哼!”张景岳在一旁冷哼一声,显然早就知道答案。
“哦,”俞咨皋挠挠头,脸上有些不自然的回道:“老夫三个亲孙子在那天朝当兵。”
“…………”
一路无话,九日上午,船队到了登州港,一行人都下了船,陈家族人,张家族人,俞家族人加起来得有五百人,除了俞家族人心情还不错之外,陈张两家老少可都是哭丧着脸,这就到了敌国了啊。
战战兢兢的被‘押’到府城,在一家上面写着红花宾馆的客栈住下。
“真,真干净啊。”
“哇,这什么水煮鱼真好吃。”
住着干净整洁的房子,吃着美味的菜肴,慢慢的,他们这惊惧的心也就放下些了,那反贼待他们这么好,看来是不会加害他们了。
修整一天,第二天一早,五十辆稀罕的四马大车拉着这些人出了登州府城,慢悠悠的在登州府里逛,吃穿住行都让他们体验了一圈,渐渐的,大人不说,那些年轻人跟孩子都喜欢上这里了。
三个小老头坐在一辆车上,马车平稳的在宽可并排五辆马车的大道上走着,车上铺着羊毛毯,右上角打着红花标记,一人一个小暖炉在手,身上都穿着红花羽绒服,别提多暖和了。
“……一路走来,想必是那杨天在向咱们展示他的治国能力,老夫……佩服。”
“……毓仁兄明白人,我张景岳……亦是对这杨二郎佩服之至。”
两个老头来到这里,不安,忐忑,平静,激动,佩服,一路行来,他们见得百姓,面色红润,身上都穿着保暖的棉衣棉裤,这些百姓身上,有股昂扬上进的劲头,他们年轻时候都去过不少地方,京城,辽东,江南,从没见过百姓有这样的昂扬,脸上表情有这样的舒心。
吃,穿,住,行,老人活的久,见得多,活的明白,知道这治国安民,只要这四点做好了,其他都是小事,而这反贼,做的也太好了,以前从没听过,从没见过的好。
“咯噔~”马车小小的颠簸了一下,陈实功脸上有些茫然的喃喃自语:“听说这杨天屠戮孔家跟山咚四府士绅,老夫本以为此人必是个凶残暴虐之辈,如今看来,这人,这人……大才啊。”
“毓仁兄,这人何止大才,就是太祖……怕也做不到像这天朝这样,百姓真正的安居乐业。”张景岳年少时从过戎,他祖辈就是绍兴卫指挥使世袭,文武虽说他都不是很精通,可经历过,这眼力在,像天朝这样的百姓,这样的‘吃穿住行’;就是那陶渊明笔下的世外桃源,怕,都是不如的。
“…………没有士大夫,他怎么做到这样的?”陈实功百思不得其解,而张景岳,也是同样的疑惑,没有士大夫,他怎么就能让这里成了那天上人间。
“启禀万岁爷,那杨天派人去南通州把陈实功一家给劫了。”
“陈实功……啊,朕知道了。”
“启禀万岁爷,那杨天派人把那张介宾给劫了。”
“知道了。”
“启禀万岁爷…………”
“启禀万岁爷…………”
“启禀万岁爷…………”
天启四年年关将至,朱由校接到了各地州府地方官报上来的奏报,那杨天,派人去河南,南直隶,浙江福建等地,或是医者,或是什么巧手下贱匠人,把他们都给掳到了山咚,只除了那俞咨皋让他很是在意外,其他人,朱由校毫不在意。
“哼,无知匹夫,那士绅跟孔家,杀的好,朕,还得谢谢你。”
士大夫方是一国的基础,这杨天本末倒置,屠戮士大夫,朱由校,真是在龙床上睡着睡着都能笑醒。
注1:洪果尔,科尔沁左翼前旗台吉贵族,有女嫁奴儿哈赤,有女嫁奴儿哈赤的儿子阿济格,其他台吉也是,宰桑,他的妹妹嫁黄台吉,两个女儿历史上也是嫁黄台吉,什么大玉儿小玉儿,等等等,反正就是乱。
注2:陈实功,今江苏南通人,外科专家,在医道上大名鼎鼎。
张景岳,绍兴人,这年,他正好著书类经。
具体,大家有兴趣可自己查一下。
skbshge
第248章 与众不同的教育()
有道是大雪纷飞十几天,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