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一把刀-第1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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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二十三日,连山关城一万后金兵在此驻守,而这几日,杨天已经开始渡过大虫江扫荡宽甸堡,大甸堡一带。
到十月底,南到綉岩城东到宽甸堡,西到连山关,北到今本溪一代,各堡子全部被杨家军陆军海军联合扫荡,那些汉人还有其他受压迫的女真人蒙人,共五万余名,全部剔光头,欢呼雀跃的被运到山咚。
十月三十日,凤凰城。
杨天亲率亲卫团二营三营,一团,加海军一营二营,一百门野战炮先是轰击十轮。
“老伯,这就是野战炮的缺点了,”杨天看着远处南城头,对身边容光焕发的沈有容解释道:“野战炮攻城,只能仰射用成群的炮弹砸,只要对方大胆一些,藏在城角,城门洞,角楼,几乎豪发无伤。”
老人深以为然的点点头,这种五斤上下的铁弹,只能靠附在上面的极大动能才能造出杀伤,可城池通常厚达一丈,甚至有三丈,五丈的,结实的要命。
就是那不易运作的三千斤重炮,想直直的轰垮一个角,半个时辰一炮,还不保证命中率,怕得十天半月也轰不垮,更不用说那重炮运输起来那麻烦劲,这也是杨天从不带重炮的原因,无他,鸡肋而已。
老人琢磨了一会,想不出什么好办法解决,即便有鸟铳,可炮弹都打不透,铅弹更白扯。
正苦恼呢,见杨天脸色平静淡然,不禁笑叱道:“臭小子,有办法了?还跟老夫拿腔拿调了?”
“哈哈,小子也是琢磨了很久才想出个办法。”
攻城战,是这时代最麻烦的战争,打金州卫城,打镇江堡,都是占了出其不意的效果,要是对方对鸟铳火炮有了防备,还真是很不好打。
一指在那待命的部队,杨天平静的开口道:“老伯,我的法子来了。”
“嘣!嘣!嘣!”
十轮上千枚铁弹轰在南城头,杨家军开始攻城,云梯架上,老人轻咦了一声:“只架中间?”
“嗯,有理。”老人略一思索,架的有理,角楼都在四角,从中间上去,百步的距离,火器弓箭都打不到。
“老伯咱们靠近点。”
杨天扯着老人近前五十步,站在高台,看的更加清楚了。
四个狼牙中队先登上城头,分成两边,“咦?”老人稀罕了:“那是什么?”
“嗯,那是防盾。”杨天在旁解释道。
是一块高五尺,宽三尺,上面嵌着一层三尺长三尺宽的厚木板,从侧面看,就好比一竖,竖的顶头,往后一横,张大牛带着四名狼牙共五人在一块防盾后面,微弯着腰,在盾牌竖面上端,有四个牛眼大的孔洞,以供前面两人观察前方。
“哚哚哚~”
东侧角楼里,十几只箭矢疾速射出,射在厚木板上,无功而返,队伍继续向前。
慢慢的,近了。
“哧哧~”
三颗手雷从角楼望口扔进去,“砰砰!”
“啊啊啊!”
“我的脸!”
“我的眼啊!”
身边狼牙刚要动作,张大牛摆手示意别急:“再扔两颗进去。”
“是。”
“……砰砰!”
踹门,同时有狼牙端着连环弩从望口里小心的瞧一眼。
“嗖嗖~噗嗤~”解决。
“好小子,有你的,老夫不得不服。”沈有容大张着嘴看完整个过程,不得不佩服,看似简单的一个防盾,解决如此难题,这小子真是个军事天才。
“呵呵,这也是我灵机一动想出来的,算不得什么,等回去后,在上面蒙上几层皮子,再蒙上铁皮,这才应该是成品。”杨天说的挺实在,他也是从前世防爆盾牌那里想出来的,不过上面要加一层木板,毕竟这时代的弓箭可不像前世那直来直去的子弹,他会拐弯啊。
接下来的过程,就是镇江堡的翻版了,稳步推进,不到两个时辰,除了少数躲在嘎角处的建奴,死了三千人,俘虏七千余。
能住在城里的,那绝对是建奴中的人上人,落到杨天手里……
十一月一日午时,日头高高挂在空中。
“呜呜呜……”
凤凰城东北面,大虫江畔,扫荡多时后,共三万余名建奴五花大绑的跪在大虫江南岸,有老有少,有哭,有哀嚎,有崩溃,有,个别怒视着杨天。
他们已经饿得连跑的力气也没有了,只是人生百态的在那出着洋相。
两个团的陆军,六个中队的狼牙,七个营的海军,共近一万六千杨家军,持刀站在他们身旁。
风,呜呜吹起,日头虽尽力向地面上飘洒着暖意,却掩不住那冷飕飕的气息。“呜呜呜……”
杨天站在一个临时搭起的高台上,深吸口气,高声道:“杨家军辽地出身的,出列!!!”
“我。”
“我。”
“我……”
将近五千名战士出列,张飞吴二根也是面色涨红的举手出列。
看着这些已经有泪在留下的辽地战士,杨天走到他们近前,慢慢走了一圈,不停的重复着同一句话:“建奴杀了咱们的家人,毁了咱们的家园,报仇雪恨的时候,到了!!!”
泪水,模糊了张飞的视线,这个平时大大咧咧,好开玩笑,才只满二十岁的大小伙子,此时这眼泪哗哗的往外流。
“嘀~嗒~嘀~嗒~”
近万行的泪珠飘落,迎着冷风,“啪嗒~”砸在这片原本属于他们的土地上,砸开了,他们心中尘封着,不愿再去想他的那块,‘痛’!
慢慢走完一圈,杨天回到高台上,高声下令:“入列!”
“是!”
一万六千人站好,手中刀握紧,看着高台上,带他们从无到有,从弱小到打出无数辉煌战绩的强军!他们的神!他们的老爷,杨天!
“快三年了,辽河边上,几万名辽民,里面有汉人,有蒙人,也有跟那奴酋不是一路的女真人,他们,全都死在奴酋的屠刀下,”
双手狠狠的挥着,杨天高声嘶吼:“奴酋杀了多少汉人?杀了多少善良的女真人蒙人?数,怕是数不清了,今天!咱们就以牙还牙,以血还血!!!”
唾沫横飞,手中刀猛地挥下,杨天暴吼:“杀!!!”
“噗嗤~噗嗤!”
狼牙大队其中一名中等个子的年轻狼牙,脸上挂着两行泪痕:“阿玛,额娘,弟弟,妹妹,看我戊里,给你们报仇!”
“噗嗤~”手中刀连斩两刀,两颗呜呜哭叫的人头落地。
“爹!娘!”张飞举起手中刀,嘶吼:“看儿子给你们报仇!”
“咔嚓!咔嚓!”
大虫江畔,三万多颗人头落地。
杨天眯眼看着天上的太阳……
“以你们之名,为你们祭奠。”
“呜呜呜~”风,蓦地大了,好像是在回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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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2章 格格不入()
十一月初三上午,旅顺口,金州中左卫。
南城外由一连鸟铳兵看守,北城外,五十门野战炮排成一排,杨家军亲卫团跟一团三营列阵百步之外。
“啪琅!!!”海浪轰然砸在北城东面城墙上,碎裂成大片浪花,不甘心的落回到海面。
十门炮舰在北城外海域不停游弋,“哧哧~嘣嘣嘣!!!”
二百门重炮轰鸣,二百颗炮弹集火射击北城外海面其中一艘福船,“咔嚓!!!”
这艘能容纳五百人的福船当即多了近二百个大小不一的洞口,缓缓没入海面。
“乖乖,太,太猛了。”
城头上,一群明军吐吐舌头,他们被困在此已经有月余,很多人其实已经萌生退意,那反贼早说过,可以让他们安然离开,可他们上司,东江镇游击张盘不知怎么想的,死活不答应,看看吧,人家不耐烦了吧,一击啊,一艘福船就被轰烂了,他们可就只有五艘福船啊,啊,现在四艘了。
西城头,张盘跟都司朱昌国脸色难看的看着远处那几十门大炮。
“他们这炮这么轻便,必定打不远。”朱昌国给张盘打气,也给自己打气。
“有人来了。”张盘没接话,看着城外一骑走进。
“我家老爷有话,张盘,朱昌国,你们两人要是再不识抬举,城里一干人等,鸡犬不留!现在,给老子滚下去,看看老子的火炮!半个时辰内,出城投降!话已带到,两位,别给脸不要脸,我家老爷已经很是慈悲,出城投降,保你们平安到天津,现在下去吧,省的一会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咱们还是下去吧。”
“……好。”
“哧哧~嘣嘣嘣!”
很快,轰击三轮,城内,张盘朱昌国跟其他人都是看的目瞪口呆,一波波铁弹划过半空轰到城头,叮当作响。
“原来他们真的是手下留情……”张盘心头一丝侥幸彻底熄灭,看了看左右手下,俱是一脸丧气神色,这火炮真的是超出他们的常识,怎么会打的这么准,打的这么快?特别是这快,匪夷所思,不到半刻钟,三轮炮击,他们印象中,这大炮可是要小半个时辰才开一炮的,还打的不一定准。
一刻钟后,北城投降,两刻钟后,南城投降,四艘福船载着密密麻麻三千明军扬帆启航,目标,天津。
自此,旅顺口到镇江堡沿线,镇江堡到凤凰城,全部成了杨家军的地盘,只不过这些地盘都没有农户,庄稼地暂时舍弃,山咚那边实在缺人。
马学风率一团一营并五十门野战炮坐镇凤凰城,二营一连坐镇镇江堡,二营二连坐镇绣岩城,三连坐镇宽甸堡一线,三营坐镇旅顺口,这样一来,北,南,东,掐住西面的后金。
而葛福带领的三团全面接管朝鲜防务,海州,仁川,济州岛各驻扎一个营。
山咚四府,兖州府南北由三团长李涛驻扎,最没存在感的就是四团了,以连为单位,驻扎在青州府登州府各要道,四团只配备人手一根长矛,连俞家刀都没配齐,只作为地方常规部队,维持秩序,四团长宋涛也是老家丁了,老实沉稳,可也是郁闷,实在是没他用武之地啊。
十一月初三下午,杨天带着亲卫团,回家。
“小子,你就不怕奴儿哈赤再打过来?”
“老伯,我相信我杨家军的实力,他要是打到凤凰城或者旅顺口,以我杨家军的实力,一个营守城绰绰有余,如果他不想早死的话,最正确的做法就是退守,建城。”
“……还真不是大话,实话。”
。。。。。。。。。。。。。
天启四年十月十五日开始,京城官场跟士人圈子对大明联金打山咚那反贼一事,抖得起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那奴儿哈赤乃奴酋,后金乃蛮夷之辈,要是让建奴入了关,怕是后患无穷啊。”
“子耳兄说的极是,弟也是这么认为。”
“柳大人,此事为今看来,还需细细推敲,那后金处心积虑派大军进关,以本官看来,必有阴谋在身。”
“王大人所言极是,本官也是做此想法。”
纷纷嚷嚷,京城民间百姓被弄糊涂了,前几天还在一直强调那山咚反贼二郎神为祸大明,大明一定要不惜一切代价联金,给那反贼雷霆一击,这又是怎么了?
“娘了个逼得,要不说这当官当官,官字两张口,上面有口不说,下面那口,咱老百姓用来放屁拉屎,那些官用来吃屎吃屁,自己拉的放得没几天又吃回去了。”
百姓们再怎么议论,对朝廷也没什么影响,只是他们有的去买米,突然发现涨价了。
原先一斗米价七十文,现在成了七十五文了,据小道消息,这米价近期内还会再涨,消息三天之内传遍京城内外城,一时间,各大粮店门口,人山人海。
可惜的是,各大粮店纷纷关门歇业,这些店铺背后的东家是那些皇亲国戚权贵文官,对这种倒卖转手短期谋暴利的事做的驾轻就熟,那反贼不是在运河上收税么?没关系,羊毛出在羊身上。
“嘿嘿,这么一来,反而能大赚一笔。”
官场,士人,百姓,百姓且不去说他,不论是阉党还是东林党不会跟朱由校说实话,这眼看要发财的事,怎么能告诉你这个皇帝呢。
至于官场士人的议论,王体乾还是禀报给朱由校,毕竟那运河扣货收税受损最重的是那些东林党。
“嗙!!!”
一只肤色白皙的手猛地拍在桌面上,朱由校负手在御书房来回的踱着步,听了王体乾的报告,他自是不会有什么好脸色。
“无君无父,就因为那区区‘钱财’,他们竟……”
朱由校这几年历练,不说别的,对朝堂那些官员的嘴脸还是看的很清的,不就是因为那杨天把他们过运河的私货给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