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三爷的传奇人生-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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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三爷没能看见向胡子开枪的人,也不知道这伙胡子是不是欢子的人。
第二天,日本人来了。刘全已经病倒在炕上,燕子被日本人带走了。回来的时候,燕子已经衣不遮体,披头散发,神情恍惚,躺在炕上两天没吃没喝。刘全默不作声的守在燕子的身边,不停的劝妻子少吃些东西喝点水。八岁的女儿围前围后的忙活着,一边给妈妈敲背捏腿,一边给妈妈唱儿歌哄妈妈开心。
李三爷望着躺在炕上的燕子,心如刀绞。他又一次想起自己的爱妻安小姐,潸然泪下。
连续两天晚上,日本鬼子的哨兵被杀死在铁丝网内,都是用“三八大盖儿”远距离打死的。
第三天太阳要落山的时候,燕子起来了。换了一身新衣服,屋子收拾的干干净净,坐在镜子前仔仔细细的打扮自己。脸上阴沉沉的,神志有些恍惚。搂着女儿狠狠的亲了一口,什么都没说,转身走出屋子。李三爷来了,看着这个可怜的妹妹,想起了吊死在北沟里的爱妻安小姐。看着燕子那张毫无表情的脸,李三爷心里突然恐惧起来,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一把抓住走出房门的燕子:“妹子,哥给你报仇了……”
这时,三个背着枪的日本兵走进了院子,看见门口的燕子,呜嘞哇啦的喊叫着扑了过来。
李三爷一把将燕子拉回到屋子,挡在身子后边。燕子没了声音,两只手护在胸前,浑身哆嗦起来。
两个日本兵一左一右抓住李三爷的胳膊,将他拽开。另一个日本兵绕过李三爷向燕子扑了过来,将她按倒在地上……
李三爷悄悄的从背后拽出了腰刀,身子猛的向左一窜,同时,腰刀插进了左边日本兵的肚子。另一个日本鬼子见状,迅速向后转身跳到门口,同时从肩上摘下枪。这个鬼子转回身子端起枪的时候,李三爷的腰刀已经插进了他的胸口,腰刀是飞过来的。
抱着燕子的日本鬼子将燕子按倒在地上,不停的撕扯着她的衣裳,身后发生的事竟毫无知觉。
李三爷伸出右手,三个手指狠狠地掐住小鬼子的喉咙,“咔吧”一声,小鬼子栽倒在地上。燕子突然发了疯似的跑到门口,双手拽出插在鬼子胸前的腰刀,疯狂的刺向小鬼子的尸体,血溅了她一身,那样子好凶好凶。李三爷抱住燕子,把她拖到里屋。燕子终于出了一口恶气,神志清醒了许多。只是,眼泪从眼睛里不停的流出来,哽咽着说不出话。
屋子里边的刘全和女儿玲子都已经吓傻了,傻愣愣的站在那儿,刘全的嘴里不停的念叨着:“杀人了,不得了啊,是日本人啊,这下可完了”。
天已经黑下来,李三爷喊过刘全,两个人将三具尸体抬出了院子,扔在通向车站方向的土道上。李三爷和刘全回到了屋子里,告诉刘全和燕子,把这里收拾干净,将门关好,不要走出这个屋子,并嘱咐刘全照看好燕子。
“妹子,你放心,哥明早回来给你们送鱼吃,一定等哥回来”。李三爷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很洒脱的向刘全一家告别。
李三爷一切准备妥当,身上背起两颗“三八大盖儿”,手里端着一颗。将三个子弹袋子缠在腰间,走出房门。他来到三个鬼子的尸体前,枪口对准了鬼子,“啪啪啪”连续向鬼子尸体开了三枪。然后,在鬼子的探照灯的指引下逃进了柳条通子,消失在夜色里。
鬼子的机枪“哒哒哒”的响个不停,一队鬼子兵冲出了铁丝网,向李三爷消失的地方追了过来。
这天晚上,河南岸枪声响个不停,噼噼啪啪的,折腾了大半夜,屯子里的人都没有睡觉。
半夜的时候,枪声终于停了下来,小鬼子抬着十几具尸体回到了采石场。
夜恢复了平静,天下起了毛毛细雨,这样的天气正是截鱼的好机会。
李三爷截鱼的河面是在道口的上端,网口对着的是很宽很深的稳水,下边是个水流湍急的响哨,网的尾端就顺在响哨处,湍急的水流让游进网端的鱼无法返回去。
刘全和燕子来到了哥哥截鱼的河边,黑暗中李三爷正站在水流湍急的响哨处向鱼篓里倒鱼呢!笑着告诉燕子:“妹子,今晚的鱼特别大也特别多。我们两天都吃不完。”
燕子不顾湍急的水流,踩着腿弯深的河水踉踉跄跄的来到李三爷的跟前,紧紧的抱住哥哥,眼泪像河水一样夺眶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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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回 胡子围住燕子家()
燕子看见李三爷平安无事,这颗悬着的心一下子落了地,激动的不顾湍急的河流,跳下去像个孩子一样扑倒哥哥的怀里,紧紧的抱住这个“娘家哥哥”,生怕被人抢走似的,泪水像小河一样涌了出来。不到一个晚上的时间,就像经历了一场生离死别,两个人紧紧的拥抱在一起,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接下来的几天,日本鬼子的侦缉队每天走进这个小屯子,挨家挨户的搜查。恨不得要挖地三尺,也要找出这个令鬼子胆颤心惊的抗日份子。
李三爷就在对面山坡上的那个小窝棚里,屯子里发生的一切都在他的视线中。每天晚上他坚持回到河边继续截鱼,刘全也每天都为李三爷送来燕子做的可口饭菜。刘全一家还经常到河边陪李三爷一起吃“宵夜”,日子依然过的很顺利,也很开心。直到有一天早晨,宋五的老婆又一次走进了刘全家。
宋嫂不是来串门的,是来送信的。牙克石的侦缉队在大河的柳条通子里围住一个人,是燕子的娘家哥哥。
燕子刚才还在河边看到哥哥了,刘全还取回了哥哥昨晚截的鱼,怎么就会被围住了呢?她不信,和刘全一起来到了河边。
宋嫂没说错,远远的看见,几十个手拿“王八盒子”的侦缉队员正在河边的柳条通子里搜索着。只是,没有喊声,也没有枪声,柳条通子里满是侦缉队员,都在小心翼翼的搜索,悄无声息的,像是在偷什么东西。
燕子的心又一次揪起来!
刘全拉住妻子的手小声的说:“老婆,咱回吧,哥哥不会有事。”燕子跟在刘全的身后回到了家。燕子相信刘全的话,几十个日本鬼子在河南岸的柳条通子里搜了大半夜都没能抓到哥哥,这几个汉奸侦缉队能把哥哥怎样?其实,刘全亲眼看见哥哥已经回到了那个山坡上的小窝棚。
一上午的时间过去了,河那边一直没有枪声。中午的时候,几十个侦缉队汉奸骑着“瘦驴”(自行车)从燕子家门口经过,回牙克石了。
下午,宋嫂又来了。进屋就喊:“大妹子,上午侦缉队是不是来抓你哥哥的?你哥是什么人,侦缉队怎么会抓他的。他现在在哪儿呢?”宋嫂是个泼妇一样的人,没什么心眼子,心肠还不坏。
这泼妇长得五大三粗,肥头大耳,两个大眼睛像两个大灯泡子,闪闪发光,一双厚厚的嘴唇子向外努努着,说起话瓮声瓮气:“你哥哥来好长时间了吧,那天晚上和日本人打架的也是他吧!我早就知道他每天在南河里截鱼。”
侦缉队一定是她丈夫引来的,这里只有他能做出这样的事来。
的确,是宋五向侦缉队报告了有陌生人在南河截鱼的事。不过,他还真没告诉侦缉队,这个陌生人是燕子的娘家哥哥。
宋五和刘全一家无冤无仇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呢?
是邓山,这是他的主意。这件事宋五的老婆,也就是邓山的姐姐并不知情。宋五只是利用老婆去刘全家串门,掌握了一些关于刘全家那个神秘客人的一些情况而已。
欢子和邓山不是被日本鬼子赶到这里来的,他们来这里是想办一件事,一件大事。
邓山和欢子带人来到这里后,一直住在宋五的牛包儿里。牛包儿在桌山的东边,离这里有不足二十里路。那里是一片大草甸子,南边挨着高山密林,北边挨着大河,就是李三爷截鱼的那条河的下游。是个进可以攻退可以守的好地方。一旦有情况,随时都可以消失在茫茫的大山之中。
宋五的牛包儿已经没有牛了,牛都圈在家里的牛棚,每天有牛倌在桌山附近放牛。
牛包儿与桌山之间有条很宽敞的公路,是沿着铁道边一直向东延伸的。只是,公路和铁路有个交叉口,那里有日本鬼子的哨卡。邓山和欢子的人进出都带着枪,不敢走这条道,所以每次都是从南山绕过来的,那是个无人走的山路,十分难走,不足二十里路要走将近半天的时间。
欢子也有走公路的时候,那就要在夜里或者是雨天。日本鬼子的哨卡是设在公路与铁路交叉口处的,是控制铁路道口上的过往车辆的,晚上和雨天没有列车通过的时候一般不会有日本兵走出岗楼。
那天,也就是李三爷第一次走进桌山的那天,欢子就是从公路过来的。那次在离开宋五家的时候,欢子被李三爷袭击了,只是受了点轻伤。他手下一个胡子,在与李三爷对峙之后,回去的山路上,从马上掉了下来,摔伤了。这个受伤的胡子在宋五家丢了性命,被李三爷打死了。
再后来,欢子不敢走这条公路了。因为,他们几次在公路上遭到了伏击,欢子差点没了命。伏击他们的是四个人,神出鬼没的,没个准地方,让欢子防不胜防。于是,打那以后,欢子就很少回到邓山的姐姐家来了。
公路上袭击欢子的不是别人,是李三爷的把兄弟,刘继业。孙建清。韩敬天和高海四个人。
这哥四个怎么来了?
其实,李三爷撒谎说是去泰来看望岳父的时候,二爷孙建清根本就没信。几个人回到小城子简单的收拾一下,随后就到了碾子山。在大车店找到了李三爷的马,孙二爷认识这个大车店的老板,把李三爷的马牵出来一起送到附近一个屯子里的亲戚家。
几个人来到火车站的时候,李三爷还没有上车,在站前转悠一会儿就奔西边的上水楼去了。
孙建清知道李三爷怀里揣着枪,不敢进站买票,就让韩敬天给李三爷带了一张车票。
韩敬天的枪放在孙二爷那里了,所以他是从车站的入口进站的。其他几人是从东边绕进站台的。
原打算上车后找李三爷见面,可是,发现李三爷身边坐着一个年轻的女人,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也就没过来打扰。孙建清扮成一个农民的样子,捂着脸把票扔给了李三爷。
在牙克石车站下车后,几个人发现李三爷和那个女人仍然在一起,也就一直没过来见面。不过,住店的时候,他们也住进了那家“吉祥客栈”。几位想在第二天早上给李三爷一个惊喜,结果,哥几个来找李三爷的时候,他已经离开了这里。
几个人顾不上吃早餐,急急忙忙的赶往桌山。
他们不知道邓山的姐姐家住在哪里,所以就在铁道北转悠了一天。
晚上的时候,几个人又回到了那个“吉祥客栈”。老板告诉几个人,李三爷并没有回来。接下来的日子,几个人一直坚持每天去桌山附近寻找欢子和李三爷的下落。有时住在野外,有时回到那家吉祥客栈。后来,客栈老板告诉几个人,他们要找的客人回来一次,住了一晚上就走了。几个人知道,李三爷还在这里,就一直在桌山附近寻找他。
半个月的时间过去了,李三爷没了踪影,欢子也没有下落,邓山的姐姐家也没找到。就在四个人打算“收兵回营”的时候,在“小北大甸子”的公路上,与胡子遭遇了。
那天早上天没亮的时候,四个人通过了日本鬼子的哨卡,来到了桌山东边的“小北大甸子”,这里是各地养牲畜人家出包儿的地方。
太阳出来的时候,孙建清和韩敬天走进了一个河北岸的牛包儿,想打听一下当地有没有女人姓邓的养牛户。
这样的找法实在太盲目,这里的牛包儿基本都是外地过来的,牛包儿之间距离较远,没多少联系,主人姓什么都不一定知道,更何况问人家女人的姓氏了。一上午的时间就这样过去了,一无所获。
下午的时候,天下起了小雨。这雨淅沥沥的下个不停,几个人无精打采的躲进一个废旧的小土房子里避雨。
这时,不远处的公路上有十几匹马向桌山方向奔去,虽然离的不远,在雨中也看不清楚骑马人的长相,只见这些人每人手里都拎着枪。孙二爷感觉这些人很像欢子的人,其中一个高大魁梧的就是邓山。几个人立即来了精神,正打算追出去看个究竟。就在这时,这些人返回来了。
四个人掏出枪向公路边的柳条通子里跑,没等跑进柳条通子呢!公路上的人就已经发现了他们,骑马的十几个人抢先向四个人开了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