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色田园之贵女当嫁-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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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丢她脸的女儿在五年前真的死去一般。这样的母亲?真的算是一个母亲?如此的无情,他怎么能放心将珏儿交给她带大?
“兰澜,既是那般厌恶本王,为何又生下珏儿?”自从成亲之后,这个名字便再碰不得,所谓的相敬如宾,到了她的这里,却成了相敬如冰,便是那百般温存的夜晚,她亦从不曾回应过自己一分,他从不怨她,只因他知道自己有错在先,可是,二十多年了,就算是块冰也该给他捂化了,她怎么就还能这么冷?
“妾身也要活下去的,没有珏儿,王府又何来妾身立足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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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入府下马威(8)()
母凭子贵,这是自古不变的道理,王妃的话无可挑剔,只是言语间的冷然,却让华盛天的心一点一点地冷了下去。她这是在指责他专宠柳侧妃,而让她在王府里孤立无缓只能寄望于子嗣了么?可她难道不明白,只要她肯多看他一眼,哪怕是十个柳侧妃,也敌不过她一根手指头。她明明是懂的,可她却偏偏不肯承认,华盛天看着她多年不变的精致容颜,那一刻,目光似是穿透了她的躯体,看向了一个陌生人:“所以,便是连珏儿也变成你生存下去的工具了么?”
“王爷何必这么说?妾身对珏儿的疼爱,不亚于任何人。”唯有提到华青珏,唯有提到这个一直让她骄傲的儿子,她才会有所动容,只是,那样的动容亦只在她眸底泛起一点点潋滟,倾刻,便又消失不见。
“这样的疼爱,不要也罢。”
来一次,伤一次,所以他渐渐来的少了,即便是来了,也会尽量少说话。要不是阿弦回来了,要不是还想看看她微笑的脸,他回府之时便可以直接去柳侧妃的房里,可终究还是放不下,所以他来了,然后便和以往一样,又碰了一鼻子的灰。
心很冷,华盛天抿了抿唇,一转身,拂袖而去……
漠然地看着摄政王负气离开,王妃的脸上,闪过一丝几不可见的痛色,片刻,便又恢复了往日的清冷,只是眸光闪闪,多了些让人捉摸不透的狠戾。
“方妈妈人呢?”
闻声,林妈妈连忙上前一步,恭敬道:“还在外面跪着。”说罢,又看王妃脸色不对,忙又解释道:“跪的地方不打眼,王爷没看见。”
听说王爷没看见,王妃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一点:“让她进来,我要好好问问她。”
“是。”
林妈妈很快去了,不多时便领送修方妈妈进了门,那方妈妈跪了大半天,腿肚子早都打起了颤。一进门,看见王妃一双眼睛里都冒着火,当时便吓得软倒在地,再也直不起身:“奴婢该死,奴婢有罪,求王妃看以奴婢对王妃忠心耿耿的份上,饶了奴婢这一次吧!”
王妃唇角一翘,目若冷刀:“有罪?你还知道你有罪?”
听到这不冷不热的声音,跪在地上的方妈妈头也不敢抬,浑身只是抖个不停:“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真的以为郡主已经死了,所以才会……王妃,千错万错都是奴婢的错,请您饶了奴婢这一回吧!”
“当初你一个人回来,说郡主死于非命,两个孩子也下落不明,我信以为真,伤心成那样都没有罚你,还留你在身边做了最得力的管事妈妈,可你,是怎么回报我的?”她怎么能不恨?她怎么能不怨?若不是以为是郡主死了,若不是以为那两个孩子也死了,她怎么会忍辱负重生下珏儿?可如今珏儿渐渐大了,郡主却回来,还将那两个孩子都带回来了,这样的结果要让她如何随?
讽刺啊!何其的讽刺。
王妃的脸色青白交加,难看到让人无法直视,方妈妈匍匐在地,连喘气都不敢大声,只是不停地哀求:“王妃,是奴婢鬼迷心窍,奴婢知错了,奴婢再也不敢了。”
“说,到底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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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章 入府下马威(9)()
听得这一声,方妈妈又是一阵好抖,平复了许久的心情,这才战战兢兢地回忆道:“当时,院子里突然闯进来一群拿着大刀的男人,不说二话见人就砍,下人们都被杀死了,泌菊替郡主挡了一刀也死了。奴婢和泌竹护着郡主和小少爷小小姐逃了出来,可逃到一半,奴婢腿上挨了一下,就滚下了山。”说到这里,方妈妈吸了吸鼻子,又委屈道:“奴婢醒来的时候,已经被一户好心的农家人救起,她们说那些杀人不眨眼的是附近山里的土匪,每隔一阵子就会出来抢东西,还说郡主要是被他们遇上了,十有八九是死了。奴婢不相信,拖着伤腿还在那一带找了许久,只找到被砍得面目全非的泌竹和郡主一只染血的鞋子在山崖边,奴婢当时就想,郡主怕是也不好了……”
当年若不是走投无路,方妈妈是怎么也不敢回来找王妃的。
只是,想到郡主已死,错也不在自己,自己又总归是郡主的奶娘,王妃又是个善良的,若是肯看在往日的情份上也不会太为难自己,她就壮着胆子寻了回来。果然如她所料,王妃听到郡主的事情只是落泪,却也没有怪她,还将她留在了府里。那时候,她哪里想得到会有今天,还庆幸着自己果然选对了路,不曾想,郡主竟然真的还活着,而且还好生生地带着两个孩子回来了。知道这个消息的那一天方妈妈就想逃了,可想到这种消息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就又耐着性子等了一阵。就是这一等,便让她再也回不了头。
“然后,你就自己回来了?”
王妃的声音很冷,冷得透骨的冰,方妈妈听着,又是一身的冷汗岑岑:“王妃,奴婢也是想着您还惦记着郡主的事,所以才赶回来给您报信的,奴婢也没想过还能得你器重留在府里当差,现在,郡主回来了,奴婢心里也是高兴着,总归没有负您所托,总归……”
哼了一声,王妃打断她的话,皮笑肉不笑地质问道:“这么说,我还得感谢妈妈了?”
方妈妈抖得更厉害了,头上脸上全是汗,却不敢用手去擦,只是不停地磕头:“奴婢不敢,奴婢不敢。”
“方妈妈,你说,我还能信你么?”
不敢抬头,方妈妈只是一味地磕头求饶:“王妃,奴婢是一时大意,鬼迷心窍才犯下这样的错事,求您开恩……王妃……奴婢……奴婢……”
磕着磕头,突然觉得屋里又进来了两个丫鬟,方妈妈不敢抬头,只拿眼角的余光梭了一眼,就是那一眼,她整个人便瘫在了地上:“王妃,王妃饶命……”
在王府当差多年,丫鬟手里的东西方妈妈是认识的,一个喝了会让人七窍流血,一个喝了会让人暴毙而亡。她不过只是没有照顾好郡主而已,怎么就落得了这样的下场?或者,根本就不是因为这个理由,只是因为那个秘密要守不住了,所以王妃才起了杀意,她早该想到的,只是后悔已来不及。
冷着眼,王妃的眼神随着那两个丫鬟的进入而变得越发的无情,她盯着那丫鬟手里托盘是的两碗许久,终于将目光又转向了方妈妈:“挑一碗吧!”
“王妃……奴婢不挑,奴婢有话要说……”
厉声打断她的话,林妈妈看向方妈妈的眼神,好似厉鬼:“方妈妈,你是个明白人。”
“王妃,你敢杀我我就将一切都说出来,到时候你也逃不掉,你也……”方妈妈还要大喊,只是突然被人从身后死死捂住了嘴,她奋力挣扎着,可一人怎能敌得过多人?终于,她被死死按倒地上,紧跟着,她清清楚楚地听到王妃云淡风轻地说了三个字:“给—我—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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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 落水拿孩子开刀(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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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落水拿孩子开刀(2)()
云妈妈看着她笑了一下,状似无心地说了句:“衣服差点,也好过不去请安。”
是这个理,只是总还有别的办法,泌兰又看向华青弦,道:“郡主别急,我去去就来。”说去就去了,泌兰也是个急性子,不过,到底是在王妃跟前当过差的,做什么事情都很麻利,说的是去去就来,果真就没有让华青弦等很久。
将手里的两套新衣捧了过来,她小心地递给华青弦看,解释道:“这是八小姐和小世子的旧衣裳。”说完,看着华青弦脸色微变,她又凑近了小声地解释道:“是我房里的七巧做的,八小姐嫌不好看,小世子嫌颜色不喜欢,都是没上过身的。”
也就是说,其实是新的。
七巧她是知道的,那是王妃屋里做针线的,王府里针线最好的是老夫人屋里的童妈妈,这七巧就是童妈妈的女儿,针线上也是一把好手,她做的衣裳也差不到哪里去。这么想着,华青弦终于点了头:“那就先穿这个吧!等回来后,你拿上银子去给她们俩买两套现成的。”
闻声,泌兰点了点头,终于欢欢喜喜地给两个孩子穿新衣去了。
收拾妥当,一行人终于‘浩浩荡荡’地去了老太太所住的润安居,本以为赶了个大早,不曾想,竟有人比她还早就到了。
眉,不自觉地微微一挑,华青弦嗅出几分不寻常的气息,倒也没打算退缩,仍旧恭恭敬敬地进去给华老太太请安。华老太太是摄政王的生母,娘家又是世代书香,亲弟弟还是当今圣上的启蒙恩师,是以,华老太太在王府里素有威望,便是许多事,王妃不能拿主意的,华老太太却拿得,算是王府里的‘第二把交椅’。
一手牵一个孩子,华青弦才刚刚迈上台阶,老太太屋里的大丫鬟红豆却迎面走来,为难地说了一句:“郡主,老夫人说了,您一个人进去就好。”
掌心的两个小手几乎是同时一僵,华青弦能明显地感觉到孩子们的情绪,可是,王府毕竟不是吊子沟,她再有脾气也是发作不得。想了想,还是将两个孩子交给了泌兰和云妈妈,吩咐道:“带到园子里去玩,我一会儿再来找你们。”
小羿素来比普通的孩子要敏感,虽然心里不舒服,却还是笑着安慰华青弦:“娘亲,我们没事的。”
他浅浅的笑意让华青弦心头一暖,不自觉地又摸着两个孩子的头:“娘知道,你们都是最乖的,所以,不要乱跑好不好?”
不是自己的地盘,不是自己做得了主的地方,行差就错一步就可能带来意想不到的后果。老夫人那里必须要去,可两个孩子也不能马虎,她能做的,只是嘱咐又嘱咐。她也相信孩子们能听懂,也知道该怎么做。
“那,可以去摘花么?”毕竟是女孩子,小颜对老夫人园子里的那些花花草草还是很喜欢的。
华青弦于是转眸看了看红豆,她笑着点点头,道:“只不要摘那些名贵的就好。”
哪些是名贵的云妈妈可能不知道,但泌兰却知道,于是华青弦又深深地看了泌兰一眼:“看着点。”
泌兰点头应下,这才带着两个孩子离开,华青弦又站地门口看了他们小小的身子几眼,这才调整好脸上的笑容,跟在红豆的身后,进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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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落水拿孩子开刀(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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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 落水拿孩子开刀(4)()
一袭浅紫色碧荷高腰的儒裙,淡紫色的裙角上绣着一朵白色的蔷薇,旁边绣着几只翩然起舞的蝴蝶,振脚欲飞的模样,似是要飞向那花儿。不盈一握的腰间系着条雪白的丝带,与浅紫色的碧荷高腰儒裙相得益彰,轻风吹过,丝带随风飘扬,散发出一阵阵淡淡的清香。头上绾着双飞髻,各插了一支蝴蝶簪子,鬓角留着几缕青丝垂在胸前。面上未施粉脂,却依然掩不住由内而外的飘逸气质,整个人好似随风纷飞的蝴蝶,又似清灵透彻的冰雪。特别是那一双古井般的深眸,流盼生辉,却又深不可测的诱人。
这个孙女儿什么都好,就是长得太美,如若不然,也闹不出那等丑事……
想到这里,老太太心口一紧,竟是隐隐钝痛起来。五年前,她自觉有愧已投过一次河,即是阎王不收她留了她这条命,老太太也无意再为难她。只是,她竟敢真的将那两个孩子带回府里,就这一点,她就不能再放任不理,五年前她不肯说出那人是谁,那么五年后,为了孩子,她难道还敢不说?
“过来吧!”
“祖母,孙女儿给您请安了。”说着,华青弦规规矩矩地给老太太磕了个头。磕罢,还小小地在心里又腹诽了一番古人的这些礼数,动不动就跪啊跪啊跪的,真麻烦。
“起来吧!”
华青弦依言起身,又转过身子去跟王妃请安,只是,她才刚刚张开了嘴,王妃却掩起帕子轻轻咳了几声。见她这般娇弱,华青弦于是关切道:“母亲,您可是不舒服?要不要找大夫来看看?”她叫的是母亲,不是母妃,只因,她的记忆里,笙华郡主一直是这么叫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