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行-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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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萧焕慢慢睁开眼来,排着的长队已经轮到了他,带着银色面具的工作人员头也不抬的将一张报名表推了过来很不耐烦说:
“他的天堂地下斗兽场没什么规则,黑户也可以报名所以你不用告诉我你叫什么,排名一百开外死了就直接丢去‘魔窟’喂斗兽场里的那群‘宝贝’,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男人其实有好多都没有听懂,但他也并不在意其中细则到底如何,他只是抬起头去,先向已经黑下来完全看不到的王座看了一眼,继而向身边好奇看着自己的孩子看了一眼道:
“两个问题,第一,我身上没有能积分的卡,为期七天的大赛赛场是否提供伙食住宿。”
对方漫不经心看了他一眼,转头拿出一张透明的卡道:
“还真是黑户啊,这是临时卡,头三天赢一场比赛10积分。”
苏萧焕伸出手去,正准备接过对方手中的透明卡,却听“啪”的一声,竟是对方狠狠将透明卡砸在他额头上一时耻笑道:
“小子你个黑户在失落之土还这么拽,你主人是不是没教过你怎么做人啊?”
透明的卡片在男人额角间拉开好大一个血口,打着旋飞了老远落在地上了。
“你!”
天儿起初懵了一下,见状已是怒火中烧攥拳就要动手……
“第二个问题……”
一手捂着额角伤口一手挡住了孩子的身影面色平静看着对方慢慢问道:
“这场比赛的胜利者,是不是能见到王座上的那个人?”
“呃?对……对啊……”
也许是惊讶于对方的冷静,带着银色面具的工作人员说话一时有些结巴了。
男人没有再说什么,他只是转身之间对着孩子淡淡道了一个“走”字,走到透明的卡前弯下腰捡起卡片带着孩子慢慢走远了。
……
……
【三十七】(上)()
比赛正常开赛时间要到晚饭以后,男人一路带着孩子从原路返回,走出阴兮兮的斗兽场天儿整个人都松了一口气,小家伙一时凑在父亲身边问:
“爸爸,所以说接下来比赛开赛前我们要做什么……”
苏萧焕似乎皱了皱继而用手指肚揉了揉太阳穴,天儿有些奇怪,疑道:
“怎么了爸爸?”
可能是适才斗兽场内有点闷,男人从刚才到现在都觉得有些晕乎乎的,他又一次皱皱眉,用手指肚揉了揉太阳穴淡淡道:
“你不能再跟着我了,我们找个僻静的地儿,我想办法和你乾天叔叔取得联……”
“噗通”一声!
“爸爸!”
不知怎的,男人竟在平地之上摔了个趔趄,一时绊倒在狭窄的巷子里扶着额头狠狠眨了眨眼睛。
糟糕……
苏萧焕心里狠狠咯噔了一声,他能感受到自己的头此刻像裂开一般的疼,不对……男人开始努力回想可能导致自己变成这样的原因……
吃了什么不该吃或是喝了什么不该喝的吗?并没有……
眼前已经开始重影了。
身体受到过可能产生昏厥的内伤或者严重性的打击吗?也没有……
难道!
男人伸出手狠抹了额角的血迹一下,放在鼻间轻嗅,不,不是这个……那么也就只有起初刚来时被人在胳膊上咬的那一处……
“天儿……”
男人的眼前此刻已经完全黑了,他撑着在昏迷前对眼前模模糊糊的小身影勉强嘱咐说出几个单音节词道:
“刀……胳膊……”
头疼如裂的大脑就此失去意识了……
……
“老师,燕大哥,还有萧焕,快来一起……”
那俊郎高挑的身影手持照相机在阳光下和煦微笑着:
“老师你靠里边稍微站站,燕大哥帽子别带了,萧焕你可要咧开嘴说茄子!”
那人在阳光下星眉剑目皆是风情,洁白的牙齿爽朗的笑意仿佛耀眼的连阳光也无法胜其光芒,他做了个竖起大拇指的手势,开始数数了:
“一!二!三!”
“咔嚓”
“茄子呢?茄子去哪了?老师你看看这张,萧焕这小子竟然一点都没笑……”
英俊潇洒的身影拿着相机从阳光下大步而来,颇有一番兴师问罪的味道,莫鼎天将军拍着胖胖的啤酒肚微笑摇头,燕惊鹤指着相机屏幕大笑,一脸不屑的年轻人却是理也不理转头就走了……
“哎……”
轻轻一声叹息,它似随风而荡,轻轻平平从那拿着相机的俊郎身影口中逸出,阳光下那含着笑意的英俊眉眼间轻轻露出三分宠溺七分感慨,他举起相机,对着那远去孤孤单单的背影……咔嚓:
“傻小子……”
抬手扣上了相机盖,他静静看着相机屏幕上那渐渐走远的背影勾了勾嘴角微笑着轻叹:
“倒是长高了点呢……”
“阿文啊。”
莫鼎天不知何时凑近相机上的画面看了一眼唤。
“老师?”
“你来,我有话要对你说。”
“是,老师。”
……
【三十七】(下)()
“怎么……怎么样了?”
迷迷糊糊中似乎听见了孩子含着哭腔的声音,男人努力想睁眼看一看,但两只眼皮却像灌了铅一样怎么都无法睁开。
“这孩子,你别哭啊,胳膊间的伤口染上的是这失乐之土特有的病毒……”
什么?在说什么?
“我这儿只剩下一支针剂了,恐怕要接连打三只才能醒的过来,这个针剂外面市面上就有卖的,你去拿积分刷……”
“可是……”
小小身影似乎在眼前踌躇犹豫着:
“我和我爸……师父没有积分!啊!”
孩子惊呼了一声,想起了什么来道:
“有了有了!你等着,晚饭后我就带针剂回来!”
男人又一次被黑暗吞噬了。
……
“苏少将,苏少将,将军不在里……”
“碰”的一声响,怒气冲冲的年轻人赫然一把拉开了临时搭建的简易房门,简易的军用屋内站了一个高挑的身影,双肩上的军衔闪亮无比,他手中捧着一本厚厚的《所罗门》,听到门响声在阳光下转过了身来……
温暖平静的笑意泛起在他的唇角,随行的下官似乎有些慌张向他低了低头道:
“秀将军,下官和苏少将说了您……”
含着微笑轻轻挥了挥手,示意属下退下的同时合上了手中的书,那人冲着一脸怒火的年轻人招了招手笑道:
“有今年的碧螺春和龙井,喝点什么?”
怒气冲冲的年轻人笔直立在门口没有动作,属下知趣的合门退下了。
“你啊你……”
那人兀自说着话,取过上好的茶杯打开了开水壶盖,一洗一泡,茶香溢了满屋,他颇为满意的看着茶杯微笑点头道:
“绿茶降火,小子,不就是两颗子弹的事吗,你至于……”
“我们是在实战训练。”
立在门口的年轻身影话音冰冷,一字一顿道:
“长官是在训练场上让了我两颗子弹。”
“哎……”
那人有些颇为无奈的挠了挠头,坐上了临时搭建的简易桌自己捧着茶杯悠悠喝了一口苦笑:
“那你说,我的同门小师弟,马上要调离基地去组建飞鹰军的苏少将大人,我两人在训练场上谁赢了能给老师争光?”
“!”
年轻的少将似乎窒了一下,片刻向前一步沉声怒道:
“赢就是赢,输就是输,关老师和争光什么……”
“恭喜……”
那人不知何时已微笑着走到少将身前来,他伸出手去,用大大的手掌将对面已同自己一般高弟弟头轻轻搂了过来,先是轻轻叹了口气继而微笑道:
“傻小子,不管去哪,可都不准瘦了,这可是老首长的命令,听到了没?”
被他压在肩上的年轻少将一时涨红了脸,张开口想说什么却到底又尽数咽回了口中,片刻:
“知道了,二哥。”
“恩?”
对方似乎有些意外,一时放开他转过头眨眨眼有些不可置信道:
“叫我什么?”
“没什么。”
年轻的少将戴好了军帽,一转身“啪”的拍门出去了。
在内,依然坐在桌上的高挑身影浅浅勾起嘴角,举起手中茶杯悠悠又饮一口,他低下头向杯中波光粼粼水面瞧去,杯中倒映出的,是渐渐泛起涟漪的笑意……
……
“爸爸……?”
眼前似乎有光,他在很努力的去睁开双眼……
“爸爸?”
是谁?是谁在叫我?
“爸爸?”
是……这是……是天儿吗?
男人醒了。
……
……
【三十八】(上)()
“爸……”
男人慢慢睁开眼来,一张极为兴奋的小脸在模模糊糊间出现,孩子一脸高兴的刚唤到一半,突然向后看了一眼,赶忙转了口道:
“爸……师父,感觉怎么样了?”
男人眼前的景物渐渐清晰,映入眼帘的是昏昏沉沉挂着一只黄色瓦灯的屋子,此时破破烂烂木门被推开来走进一个青年人。
那走入屋来微显有几分魁梧的青年人憨厚一笑,他手中端着一盆清水肩上搭了个毛巾看向天儿说:
“你师父醒了吗?”
“恩!”
天儿站在床边转头朝那青年狠狠点了点头特别开心说:
“醒了醒了,真是帮大忙了景云哥!”
那被称景云的青年人听闻此言有些不好意思局促的笑了笑,他将手中装着清水的脸盆和干净毛巾一起递过来放在缺了好大一块的木板凳上说:
“帮你师父擦擦吧,还有你的手,手上的血是不是还没顾得上……”
“嘘!”
正在微笑间的孩子面色一紧,冲着被称景云的年轻人做嘘声手势已是迟了,刚刚拧过毛巾擦了擦脸已经完全清醒的男人皱着眉抬起头向孩子看去……
床头前站着的孩子没敢对视男人的目光,一时垂着小脑袋似乎想起什么问道:
“师,师父……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这是哪?”
手握毛巾坐在床上的男人话音淡淡。
天儿偷偷将两只小手一同藏在了身后,看了眼景云后这才说:
“是景云哥哥家,爸……师父你胳膊上的伤口染了这里特有的病菌,多亏景云哥哥才能……”
“哎呀不关我的事啦!”
那边过去倒水的憨厚青年摇头微笑道:
“都是您这徒儿了不得,第一天就在他的天堂地下斗兽场中连赢三场,不光用积分换来了您的药还买了这么多吃的……”
景云说到这,伸手微笑一指桌上几个热乎乎的包子和几瓶瓶装水继续说:
“小小年纪身手就如此了……”
“我没有!”
天儿见爸爸的目光渐渐阴沉向自己转了过来,一时赶忙道:
“我没有去参加那个什么天堂的地下斗兽场,我……”
“有重播有重播的,这可是失落之城中很重大的赛事~”
景云说着话,伸出手去拍了拍一直在哗哗作响各种条纹闪烁完全看不出本色的电视机,然而即使画面如此不清晰,电视机上还是一眼就能辨认出那带着一副银色面具的小小身影和主持人的声音:
“这是从哪杀出来个不知名的小黑马,加上之前的两场,再赢一场今天可就三连冠了!”
“你看你看,您这徒弟这动作,啧啧……”
在景云抱着胳膊站在电视机前似乎还想说些什么时:
“多谢,不过麻烦你出去一下。”
坐在床上的身影慢慢起了身。
“啊?”
景云有点懵,转过头半天没搞明白眼前的状况,目光由始至终看着孩子的男人慢慢说:
“我有些私事要和我这徒弟处理,麻烦你先出去一下吧。”
“恩?哦……”
景云眨了眨眼,一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慢慢带门出去了。
屋内,刚刚站起身来的男人步伐还有些趔趄,一直低着头站在身侧的孩子见状下意识上前一步就要去扶……
“跪下。”
清清楚楚的二字冷冷入了耳来,天儿刚刚上前的步生生一顿,好一会后才低着头十分委屈的慢慢屈膝跪下了。
“我……为师在暗狱的时候,说没说过教你的禁忌?”
男人有些趔趄的步子在往窗户那边走。
“说……说过……”
天儿极其委屈的跪在原地,偷偷抬头向男人看了一眼。
苏萧焕伸出手去慢慢拉上窗帘,继而伸出手捡起靠在窗边用来挑窗帘的长棍转过身来阴着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