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行-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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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
男人面无表情看着眼前的乾天淡淡道:
“把这批走往东欧的货压一压,气焰嚣张,就让他们明白是在和谁‘谈生意’。”
“是。”
乾天应了一声双手伸上前来打算接过男人手里的文件。
“是你!”
其实在乾天进入屋时吴奇就认出了这个一上车一言不发就径直对着自己脖颈来了一枪麻醉药的男人,此时乘着二人说话,便出其不意一把拿起身旁餐具中的银叉冲上前来。
乾天下意识蹙了蹙眉,只是片刻,微一送左肩顺势一拉吴奇的手便扼住后者咽喉死死将后者束缚在地了。
继而,乾天伸出另一只手面无表情去摸腰间的手枪——
“乾天。”
由始到终头也不抬看文件的男人终于淡淡唤了一声,乾天似乎微微一愣,下半刻松开吴奇转过身来单膝而跪道:
“属下失礼。”
男人没说什么,只是将手里的文件递了过来淡淡道:
“下去吧。”
“是。”
乾天双手接过文件离去了,还没走出门外时突然回头向吴奇看了眼面无表情道:
“我们今天是第一次见面,不过……如果是我出手,用的就不是麻醉枪了。”
吴奇愣了愣,乾天已经带门离去了。
“不光熬刑不合格,你这辨人的功夫也好不到哪去。”
由始至终都没正眼瞅过他的男人直到此时才淡淡斜了他一眼道:
“把叉子捡起来,再在吃饭的时候动手动脚,我就教教你吃饭的礼仪,回去吃饭。”
“苏……萧焕。”
吴奇觉得自己头还有些晕晕的,所以他咬着牙慢慢,慢慢叫了眼前人儿一声。
抬头淡淡看他一眼,男人慢慢合上了手里的文件淡淡道:
“来人。”
一直守在内阁的坤地从男人身后入内了,正在吴奇想这人不是刚刚拿着文件从正门出去了吗,男人面无表情吩咐道:
“去取。”
坤地似乎有点同情的看了吴奇一眼,应了声‘是’转头离去了。
“苏萧焕!”
吴奇是真搞不明白对方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了,一时愤愤上前怒拍了男人身前的几案冷冷道:
“你可知道,你在绑架的是这个国家的军官,这可是要挨枪子的大事。”
“第二次。”
头也不抬的男人淡淡道,吴奇自然愣了一下,却听对方话音依旧缓缓道:
“再给你一次机会,把叉子捡起来回去吃饭。”
吴奇觉得,这个人一定是神经不正常了。
……
吴奇脑海中对对方神经不正常的推测并没有维持太长时间,因为坤地拿了个红木盒子进来了。
“主子。”
坤地捧着盒子奉上前来,男人默不作声的指了指自己身前的案几,坤地听命,将长盒子轻轻放在案几上了。
离去之前这个穿着中山装的男人还不忘转头对着吴奇——等等,他是对我笑了下吗?吴奇蹙着秀眉想,但对方已经轻轻合门离去了,不过这回是从正门走的。
坤地离去后,苏教授面无表情转过头来看着眼前这个依然愤怒扶着几案的年轻人淡淡道:
“你很疑惑。”
吴奇扶着案几不松手,因为他不想承认对方说的话正是眼下自己内心真实的想法。
本是盘坐的男人慢慢负手站起身来,一身黑丝绸的劲装上绣有几朵绣功精美的白云,他似乎只是想轻轻活动一下久坐的身子,兀自走到窗前继而看也不看吴奇淡淡道:
“我只是在行驶一个老师的职责。”
吴奇蹙眉,却见对方慢悠悠伸出手去关上了窗户一指窗角下小小的暗狱图纹转身道:
“欢迎来到暗狱。”
几乎是在男人话音落下的同时,年轻人一翻手中的银叉‘嗖’的一声径直了就朝着男人面门丢了过去,同时一跃而向几案那边立起几案靠在身后当做屏障,吴奇伸手探向身后习惯性的去摸腰上的枪——这一摸之下,年轻人心中突然有点万念俱灰感,自己昏迷了快十二个小时了,对方又怎么会把枪留给自己呢。
将银叉抓在手中的男人淡淡的向那藏在几案后有些泄气的年轻人瞧了一眼,苏教授其实一直不觉得自己是个好脾气的人,尤其在眼前这小子,这样一次次耐不住性子后。
“嗖”的一声扬手将手中银叉狠狠丢了出去,力道之大银叉竟然深深插入了吴奇当做掩护的几案中。
“出来。”
负着手的男人面无表情说:
“或者我让人把你打成筛子拖出来。”
躲在几案后的吴奇知道对方身出大名鼎鼎的黑道组织暗狱,那么这句话就很有可能不是危言损听,他心中权衡一二,心道对方既然把自己留到这会都未杀自己一定是还有所图,倒不如……
“我有问题要问。”
一念至此,吴奇慢慢放下身后立起的几案举着双手站了出来。
男人不动声色沉了沉眸子,道:
“活人才有说话的权利,可是?”
吴奇举着双手静静瞧着对方,许久才道:
“你想要什么?”
他话音微微一顿,慢慢说出了内心所想道:
“我从未见过你的暗狱令,所以你的身份在暗狱里只高不低,更不应该会对我这样一个尉官感兴趣,我不明白,你想做什么。”
男人不说话,只是伸出手去面无表情指了指刚才那被吴奇弄翻在地的长盒子,示意他拿过来。
吴奇心中狠狠揪了一下,他不知道里面会是什么,新型的毒药吗?这体积未免有点夸张,难道是新型号的狙击枪?或者是新的散弹枪?对方是要学猎人一样猎杀自己吗?
但无论如何……
吴奇颤抖着伸出手去摸向了那长长的红木盒子,心里在刹那间做了一个决定,无论你是怎样的新型武器,现在都归我了!
吴奇佯装拿着盒子走过去,在距离男人只有一步时迅速“啪”的一声打开了红木盒子,吴奇僵住了。
继而,便听身前男人的话音依然是淡淡的:
“没想到,你倒是比我还性急些。”
……
……
【二十九】()
“没想到,你倒是比我还性急些。”
吴奇在看到盒中的东西以及听完对方这轻轻淡淡的话后一时涨红了脸,他那张年轻而又英俊的面容上少有的涂上了一层浅浅的绯红色,也就在他大脑转不过弯的同时,男人缓缓伸出手去从盒中拿出了那个他做了无数猜想的新型武器——那是约摸小臂长食指粗的一根藤条。
兀自将韧性极好的藤条在手中弯了弯,藤条在空气中发出‘嗖嗖’的反弹声,这声音几乎一下就刺激到了吴奇的神经,年轻人刷的一把丢飞了手中的盒子涨红了脸怒吼道:
“苏萧焕!士可杀不可辱!你没有权利这么对我!”
男人面无表情向他看了一眼,竟然颇为认可的点了点头道:
“你说得对,你这么称呼我的话,我确实是没什么权利的。”
吴奇愣住,便听穿着黑色劲装的男人转头对着门口淡淡道:
“来人。”
候在门口的坤地拉开门跪地道:
“主子。”
“拖出去。”
男人抬手指了一下吴奇道:
“放院子里当众打。”
吴奇呆住了,坤地令行禁止,上来三拳两脚就搞定了他的挣扎绑了他的双手把他向外带去,便又听男人皱了皱眉抬头补充:
“还有没有规矩了,扒光了再拖出去。”
“是。”
坤地先生应的非常平静,继而真的开始动手了。
吴奇终于搞明白对方真的不是说说而已了,在感受到坤地开始解开自己的皮带时不由大叫道:
“等一下,等一下!”
男人理也不理,坤地更是充耳不闻的把他外裤扒下来了。
“苏萧焕!”
吴奇继续大叫,拎着藤条背着身子的男人头也不回,坤地这会把吴奇身上的衬衫也扒下来了,他全身上下已经就剩一件裤衩了。
吴奇看着对方的手毫不犹豫的伸向自己全身上下最后一件衣物,终于急得大叫道:
“苏教授!苏教授!教授!”
男人终于转过头来,在坤地显些就要扒光吴奇的时候淡淡道:
“好了。”
坤地令行禁止,面无表情的男人朝他轻轻摆了摆手,坤地颌首带门离去了。
负手提着藤条的男人面无表情看着眼前的年轻人正色问:
“吴奇同学,我有权利了吗?”
吴奇涨红了脸说不出话来,许久才咬牙切齿道:
“你这样的行径,哪里像是教授作为!”
苏教授将藤条在虚空中抽了抽点点头道:
“这一点我们想法是一致的,你也并不像个好学生。”
吴奇咬咬牙,低着头道:
“你到底要怎样?”
苏教授伸出藤条一指墙道:
“我曾说过,打我的人情不是那么好算清的,有些事情,我们可以慢慢从长计议。”
吴奇狠咬着牙向他瞪来,却见苏教授面无表情继续道:
“当然,如果你觉得我们师徒间如此‘计议’不妥,我不介意再换个身份和你聊聊天。”
苏教授又指了指门外,言下之意已经不言而喻了。
吴奇咬着牙想了好一会,知道眼下的情况只要对方愿意,把自己扒光了拖出去打又算什么,剁了自己也不过就是一句话的事,如此想来,他便冷笑了下转过头向对方所指的墙壁走去一边戏谑道:
“苏教授应该也清楚,我是受过正规刑讯的军人,你手里那根小打小闹过家家般的东西,休想……”
‘嗖’的一声划破空气,吴奇骤然倒吸了一口冷气,年轻的面容一下拧了起来,嘴里的话更有些说不下去了,却听身后男人话音淡淡道:
“不巧,如今帝国编录在案的刑讯课程,有八成是出自苏某之手,剩下的两成……”
“嗖”的又是一藤条划破空气狠狠抽了下来落在身后,疼的吴奇一个趔趄就磕在墙上了,却听:
“剩下两成因不适合进行大规模的集训从而废弃,吴同学倒是可以感受一二。”
吴奇其实没能听到对方最后这句话,因为身后这仅仅两下藤条——实在是好疼啊!
……
在吴奇少年时代的军旅生活中,他也曾不止一次的感受过教官们不留情面的军棍,虽然同样带着惩罚的味道,但显然身后这藤条的滋味……
吴奇是第一次感受藤条加身的滋味,在男人狠狠抽落的第一藤条后,吴奇觉得自己的臀后像是火烧一样刻骨铭心的疼,常年锻炼下紧实的肌肉如同生生被撕开了一道口,疼的他下意识就热泪盈眶了,只有狠狠咬住了嘴唇才勉强克制住涌向喉口的惨叫声。
不能叫,太丢人了,吴奇想。
“嗖”的又是一藤条,贯穿了吴奇的身后同样打的他双膝都是一软,趔趄之下他‘嗵’的一声磕在了面前墙上,这回显然即使咬住了嘴唇都不能阻止他疼的下意识低低呜咽了一声,奈何双手被刚刚闯入的坤地捆了个结实,身子没有支点,吴奇也就只能下意识狠狠将头抵在墙上。
男人一旦动手就是归于无言状态的,毫不怜惜的一连十下抽落在那将头抵在墙上的身影臀后,五下一过,吴奇再也抑制不住的叫出声了。
“不是咬嘴唇咬的挺好吗?叫什么?”
身后身影在他疼的恨不得将自己藏入墙里是淡漠开口了,吴奇张了张嘴,发现自己嗓子干哑的说不出话来了。
苏萧焕见他疼的下意识弯起了腰,便拿藤条冷漠的敲了敲他的肩膀道:
“站好了,难道军人都是这么站的吗?”
这话算是触碰到了吴奇心中最忌讳的底线,他下意识咬着牙赌气挺直了身子,勉强冷笑道:
“你们这些只敢生活在黑暗中的蝼蚁懂什么,军姿也是你能指手画脚的?”
吴奇没看到身后之人似乎是浅浅笑了一下的,男人将藤条轻轻在手中敲了敲淡淡道:
“我是欣赏铁骨铮铮的男儿,不过……”
‘嗖’的一声抽在大腿根上,吴奇疼的险些跪倒在地,只听身后男人话音如浸了墨色一般:
“你在军校里的策略论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因为巨痛,吴奇的脑海里有些空白,在他张口刚想说些什么时,身后又是重重一藤条又一次打在了大腿根上,便听男人继续冷冷道:
“从敌营出去还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就开特殊通道贸然接线,不确定安全等级受不得一点挑拨,你这少尉的军衔到底是从哪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