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锦绣-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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伦文叙叹了口气,道:“说是改日在来,说是这次前来是专程答谢你上次对他的……。”
听完伦文叙的话,曾毅半晌没有吭声,眉头紧皱,在他看来,唐寅那种性情的人,的确是不喜欢欠旁人的人情,这个倒是真的。
但是,也正因为唐寅性子里充满了傲气,虽然如今傲气肯定已经被打压的差不多了,但是,却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彻底磨平,只能说是比之从前磨掉了一些罢了。
这种情况下,别说是这短短的几个月时间内了,就算是在过上一两年,唐寅也不可能来京城的,因为京城是他的伤心地。
所以,对于唐寅的这话,曾毅是绝对不信的。
“若是他说别的话,倒是不好不见他,若是他这么说,这事可就好办多了。”
曾毅嘴角带着一丝笑意,声音中充满了轻松之色:“不过这事还是要伯畴兄你帮忙才行,小弟可是不方便出面的。”
现如今,曾毅和伦文叙之间,两人已经形成了一种默契,当然,这默契是以曾毅为主,毕竟曾毅现在是太子身边的红人。
“…你……传出去,然后…。”
曾毅在伦文叙耳边低声说了几段话,只见伦文叙的表情由最开始的不解到最后的惊讶。
最终,听完曾毅的话,伦文叙满脸赞赏和惊讶之色,冲着曾毅连连摇头:“你小子,原先倒也没发现有这么多的鬼点子,如今这些鬼点子倒是不少。”
也不怪伦文叙这么说,他和曾毅刚认识的时候,在他看来,曾毅还是个可交的但是有一点浮躁的举子罢了。
可如今看来,曾毅可是没有半分浮躁之色的,沉稳、算计……等等,全都能够在曾毅身上找到。
可以说,当初他伦文叙是绝对看走眼了。
“这也是没法子的事。”
曾毅耸了耸肩,苦笑道:“你不感觉他这个时候过来有些蹊跷么?若说是在等些年,他来道谢,那还正常,这才过多长时间?”
说完这话,曾毅双眼眯在了一起:“或许,他知道了我如今在殿下身边做伴读?”
曾毅的这个怀疑也不是不可能的,虽然可能性不大,但是,也有这个可能,毕竟这事也不算是什么隐秘,朝中不少的重臣都知道,也是有可能传出去的。
“管他是什么心思,反正你已经打定主意不见他了,还法子都想出来了,还想那么多作甚?”
伦文叙笑着开口,他这话说的到是不错,如今曾毅又不打算见唐寅,甚至如何和他划清界限都已经想好了。
这种情况下,不管唐寅打的什么算盘,都没有用的。
“此事尽快。”
曾毅笑着开口,其实,因为太子东宫的案子,曾毅如今也算是和锦衣卫的人搭上线了,毕竟他是太子伴读,太子跟前的红人,锦衣卫内自然有人愿意和他交好的。
只不过,这事情是他的私事,他倒是不好麻烦锦衣卫那边,若不然,就等于是欠下了个人情。
而且,传了出去,他的名声可就真的毁了。
更为主要的,是曾毅不认为这事值得他去请锦衣卫查一查。
毕竟,他已经下定决心要和唐寅划清关系了,许多事情,都不重要了,曾毅从来都不是喜欢自己给自己找麻烦的那种人。
既然猜到可能有麻烦发生,曾毅最喜欢做的就是把这个可能发生的麻烦给掐死在萌芽当中。
好奇心害死猫,曾毅一直都非常认同这句话,可能有麻烦的事情,哪怕是心里有些许的好奇,他也会不去探寻,以免因此沾惹上麻烦。
“放心吧,你既然不想见他,那肯定就见不着。”
伦文叙笑着,道:“难不成他还敢翻墙进院不成?”
“只不过你小心点,这一次两次的,倒是没什么,可他来次数多了,若是铁了心见你,指不定就会在门外哪个犄角旮旯躲着等你了。”
“到时候真到了你面前,你也不能翻脸不是?”
曾毅瞪了伦文叙一眼,没好气的道:“你还知道可能有这茬啊,既然知道,那就赶紧的,千万别耽误时间,先把风声给放出去了,到时候小弟才好开口。”
第75章 人心()
城西。
城西住着的,都是京城内最为普通的百姓,所以这边的酒楼客栈等的,价格也都算是便宜。
城西的一家客栈内,二楼的客房当中,烛光摇摆。
“今个已经去过一次了,曾毅没在府上。”
唐寅看着坐在他对面的徐经一眼,声音中带着一丝的嘲讽之意:“如你所说,如今曾毅可是太子身边的红人,平日里呆在府上的时间估计不会多。“
“咱们也总不能每天都在他府外面候着吧。”
“而且,若是太着急去他府上求见,只怕会让他心里生出疑虑。”
唐寅虽然经历了科举的案的事情,狂傲的性子被磨平了不少,甚至,一度还有反省的时候,可最终还是架不住徐经的利诱,还是跟他来了京城。
“不着急,不着急。”
徐经笑眯眯的开口,端起桌子上的酒壶,亲自给唐寅跟前的酒杯添满了酒水,方才接着道:“咱们两个如今这种情况,凡事自然是要一步一步稳当些的好。”
“反正如今咱们两个也没别的事情,时间充足的很。”
“既然今个没见到,那也别着急,在过几日在去他府上,总是能见到的吧?”
如今徐经对唐寅的态度可是十分的好,毕竟他徐经和曾毅之间可是没什么关系的,至多是曾经说过几句话罢了。
所以,想要搭上曾毅这根线,肯定是要靠唐寅出马的。
这种情况下,徐经岂敢对唐寅不好?
“徐兄啊,到现在了,你总该说说到底是谁……。”
唐寅脸色凝重的看着徐经,他如今虽然已经被说动了,可是,有的事情还是必须要弄清楚的,比如,是谁告诉徐经曾毅成了太子伴读的。
又比如那人为何要徐经去寻他唐寅来搭上曾毅这条线。
这些事情,若是弄不清楚,唐寅是绝对不会放心的,毕竟他是经历过一次大的挫折了,不想在有任何意外发生了。
“这事你知道不知道的,有什么用处么?”
徐经没有回答唐寅的问题,而是反过来问了一句,道:“只要咱们能够搭上曾毅这条线,其余的,咱们大可以不予理会。”
“若是对咱们有利的事情,咱们可以考虑一番,可若是让咱们落些把柄什么的,咱们大可以不做。”
徐经嘿嘿笑着,仍旧没告诉唐寅实情,但是,这话却是他的心里话了。
双目盯着徐经,过了好一会,唐寅嘴角才浮起了一丝的笑意,一手端起跟前的酒杯,冲着徐经晃了晃,没有说什么,直接仰头一饮而尽。
将酒杯放下,又夹了几口菜,唐寅方才缓缓开口,道:“你说的这话,倒是有几分的道理。”
正如徐经所说,知道对方身份与否,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否从中取得好处。
他唐寅又不傻,有好处的事情,他可以去做,甚至若是日后他搭上曾毅这根线后,接触到太子,那人在找来见他,这都可以。
但是,若是让他做一些可能留下把柄的事情,唐寅就不可能去做了。
“伯虎兄,日后你可千万别忘了小弟。”
“虽然此次为了让你回头,小弟说了许多不中听的话,可这也是为了你好啊。”
“你想想,这么大好的机会,若是不用一下,日后可就未必会在有机会了,真要等曾毅飞黄腾达之后,在想搭上他这条线,可就不容易了。”
“虽说这一时伯虎兄你的面子是落了,可总比真的一辈子就这么没了功名的强吧?”
徐经脸上充满了笑意,带着讨好之色,毕竟,他现在就要靠唐寅了,陛下下的圣旨,肯定不可能更改。
可是,若是能攀附上太子,他们尽心伺候,讨得太子信任,日后就算是不恢复他们的功名,也可以给他们安排一些位置的。
比如锦衣卫等等的位置,不需要功名也行的。
如今,徐经心里最为担心的,就是唐寅真要攀附上曾毅之后,不在搭理他了,毕竟之前他曾经说过许多的难听的话。
不仅仅是在之前说服唐寅的时候说过,尤其是科举案之后,他更是说了不少难听的话。
虽说那是因为唐寅嘴巴不严,造成了如今的结果,所以他才恼怒大骂的,可谁让形势比人强,如今他必须要巴结着唐寅。
漫不经心的看了徐经一眼,唐寅嘴角微微上扬,心里竟然多出了几分的畅快之意。
“放心吧,唐某并非是那种不知好歹之人。”
唐寅缓声开口,他自然知道徐经心里在担心什么,但是,他也的确厌恶徐经,厌恶他这个曾经的好友了。
但是,科举案的事情,的确是他唐寅做错了,是他唐寅这边先松口了,所以,这事是他理亏。
在唐寅看来,当初他既然连累到了唐寅,做错了,那等他这次通过曾毅结实太子之后,给徐经一次机会,这也就足够了,至于能够把握住机会,就看徐经自己的了。
若是能把握住机会,总比会试头名还要厉害的,他唐寅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不知不觉的,唐寅心里那股被压下去的傲气又一次的升了上来,只不过这一点连他自己都没发现。
“大恩不言谢。”
冲着唐寅拱了拱手,徐经语气里充满了凝重感激之色:“日后小弟定以伯虎兄马首是瞻。”
徐经又不傻,这个时候,自然是要低头的,毕竟他如今的希望可就在唐寅的身上了。
若是能讨得太子欢心,比科举什么的都要有用,日后自然会飞黄腾达的。
这个时候别说是让他冲着唐寅说几句好听的话了,就算是唐寅让他为奴为婢,这个时候他都会高兴的应下的。
至于以后会否翻脸,这都是以后的事情了。
“行了,时候不早了。”
唐寅看了看已经快要燃尽的蜡烛,放下手中的筷子,打了个哈欠,他这段时间过的日子和之前没有落魄之前可以虽说有所不如,但也比他离京的时候要强的多,反正有徐经从旁边出银子,到底多了多少银子,他也不用操心的。
第76章 都是如此()
顺天府。
顺天府虽然是府,可府尹却是正三品的大员,只不过除非是根子深厚的大臣,若不然其他的臣子坐在这个位置上,就是个受气包。
京城内权贵无数,那些个纨绔子弟自然更是众多,这种情况下,也就造成了顺天府平日里处置的案子,大多数都是这些纨绔子弟闹出来的。
这种情况下,顺天府看似虽然是三品的大员,可是,谁知道这些个纨绔子弟的背后站着的是尚书、侍郎亦或者是皇亲国戚?
若是离了京城,三品大员肯定是高官了。
可是,在京城,三品大员就很普通了,尤其是顺天府尹这个位置,就更加的普通了,除非是其很受皇帝信任,只有如此,顺天府这个位置才会好坐一些的。
就像今儿个,寿宁伯和人起了争执,当街把人给打伤了。
这种事情,顺天府尹赵志遇到的多了。
“寿宁伯,您堂堂伯爷,何苦和这些个普通百姓志气呢?”
虽然是在顺天府的大堂上,可是赵志却没有丝毫三品大员的脾气,好声好气的给寿宁伯说着好话。
不为别的,这可是当今皇后娘娘的亲弟弟,太子殿下的舅舅。
而他赵志不过是一个三品的顺天府尹罢了,自然不敢审问寿宁伯了。
别说是他赵志了,就是刑部那边,没有当今圣上的圣旨,也不敢审问寿宁伯的。
顺天府外,百姓都被拦住了外面,根本不让瞧公堂内是如何审案的,毕竟这案子牵扯到了皇亲国戚,肯定是不容许旁观的。
“你现在知道我为什么厌恶他了吧?”
朱厚照就穿着便服,站在人群里,看着紧闭的顺天府大门,冷哼道:“他这可不是一次两次的,仗着皇亲国戚的名头,在京城胡作非为。”
“他这当街打人都算是轻的了。”
“强抢民女的事情也是有过的,而且那次事情闹的很大,父皇都动怒了,最后好不容易才忍下怒气,只是责罚了他禁闭。”
曾毅在一旁听着,没有吭声,这个时代根本就没有所谓的平等可言。
更何况寿宁伯还是皇后的亲弟弟,自己外甥还是未来的皇帝,这种情况下,自然就造就了寿宁伯的猖狂。
而且,就算是寿宁伯真打伤了人,至多是赔些银两罢了,可是,对于一个伯爷而言,最不缺的,恐怕就是银两了。
所以,这种恶事对于寿宁伯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