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画江山-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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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宫央抬抬眼皮看看他:“皇上可有真正信任正刑司?”
“什么意思?”
楚宫央冷哼一声,不回答尤允承,霍飞尘咳嗽两声,解释道:“皇上少年登基,在这波云诡谲的宫廷,疑心病是免不了的。”
尤允承看看两人,一个不屑的冷笑,一个尴尬的打圆场,只得叹了口气。
楚宫央知道霍飞尘虽然是他们的好哥们儿,但他对荣轩是忠心耿耿,说白了,他是荣轩的人,可她就是要抒发抒发心中的不快,给荣轩提个醒,别以为她楚宫央不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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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君子不动手()
“呕。。。”
“娘娘,喝口水来。”春桃一面端过茶杯,一面轻拍娄贵妃的后背。
娄桂华喝下几口水,又漱口,感觉嘴里没有猪油的味道时,才直起身子,恨恨的盯着摆在前面桌上的食盒:“楚宫央这个贱人!”
春桃忙走过去,将桌上的食盒扔了出去,“娘娘莫气。”
娄桂华猛然想起了什么:“糟了,楚宫央拿这点心来,这下可能猜出本宫是念疆人,吃不得那东西了!”
春桃心下一惊:“那怎么办?娘娘,要不要。。。”
娄桂华止住她的话:“不行,那丫头武功不弱,咱们现在的人手不是她的对手,若是太过心急的话,反而会让她抓住把柄!”
春桃扶着娄桂华坐到床榻上,担忧的道:“娘娘。。。”
娄桂华平静半响:“本宫让皇上和那臭丫头绕的有些乱,让本宫好好想一想。”
春桃将帘帐放下来,然后退出了映阳宫。
几株竹树下,一曲流转舒缓的琴音飘荡出来,几只翩翩相逐的彩蝶惹动着蝶翅在飘落下来的竹叶间荡漾飞舞,微风拂过,带着淡淡的竹香,可那琴曲之音,却比那竹香还要清新流畅。
“啪,啪,啪。”
拍手的声音从奏曲人的背后响起,奏曲人身躯微弓,曲子戛然而止。
随后一个邪魅而闲适的声音响起:“很久没听凤翼弹曲子了,今日一听,让本王差点儿沉醉其中。”
凤翼将双手平放在琴弦之上,直到身后那人走近过来,凤翼才站起身,施了一礼:“王爷。”
来者正是荣晔,他一身红衣,暗纹云袖,丹凤眼微眯着打量凤翼,魅惑的神情不自觉的流露出来。
“啊,凤翼跟本王还是这么生分,如何?楚大人家的床舒不舒服?”
荣晔一边说着,一边将右手食指抵在凤翼的下巴处,凤翼无视他的魅惑,平静的回答:“王爷,凤翼只是在这里住上几日,不日便会回到月凤坊。”
荣晔却道:“哦?楚大人虽然好着男装,性子又比较烈,但是样貌身材都是上佳,这样的女人,凤翼都没有兴趣吗?你。。。不想娶她?”
凤翼低下头:“凤翼只是一介琴师,配不上楚姑娘。”
荣晔哈哈仰头一笑:“那你就是违抗我皇兄的旨意呀。”
“王爷,这里是楚姑娘的府邸,王爷不请自来,还请早点离去。”
他一派生疏的模样,荣晔气极,抵着他下巴的手忽地扼住凤翼的喉咙:“你这妖精,总是躲着本王,却在这里楚姑娘长楚姑娘短的,你以为本王会把一个三品小官儿放在眼中吗!”
凤翼闭上眼睛,声音低沉:“王爷究竟要怎样?”
荣晔冷笑,妖邪的笑容充满了危险:“本王想要什么,凤翼难道不知?”
凤翼叹口气:“倾慕王爷的女子数不胜数,王爷何苦做那令人不齿的事!”
荣晔一把将凤翼推到竹子的枝干上,随后一手封住凤翼的穴道:“不齿?哼哼,这可是你说的,本王今日就让楚府的人看看,闻名天下的凤翼公子究竟有多么清高!”
说罢,便去撕扯凤翼的外衣,凤翼被点了穴道,动弹不得,绝望的闭上了沉月般的双眸。
“咳咳!”
几声咳嗽声传来,荣晔止了动作,转过身来,凤翼听到声音也睁开了眼睛,眼前赫然是悠闲自在的楚宫央立于院子的门口处。
楚宫央负着手,抬头望天:“哎呀,湛王殿下光临鄙舍,真是令鄙舍蓬荜生辉呀,不过,湛王殿下怎么都让人通报下官一声呢,下官真是有失远迎啊!”
荣晔理理衣襟:“哼,楚宫央,你可真会煞风景!”
楚宫央转转眼球,将目光定在荣晔按着凤翼的手上:“呀,湛王殿下,下官的相公怎么得罪王爷您了?有事好商量嘛!君子动口不动手嘛!”
荣晔没松手,只是眯着眼睛问道:“你的相公?”
楚宫央轻咳两声,承认道:“是啊,皇上不是把凤翼公子许给下官了嘛!按理说呢,凤翼当然就是下官的相公了!”
荣晔回头看看凤翼,凤翼却是一脸的漠然,荣晔犹豫许久,才慢慢放开了手。
楚宫央走过去,扶着凤翼的胳膊:“王爷要不要留下来吃个便饭?”
荣晔一甩袖子:“不必了,多谢楚大人的盛情。”
楚宫央嬉皮笑脸,却毫无诚意,对荣晔离去的背影道:“王爷慢走啊!”
荣晔走后,楚宫央盯着凤翼,笑道:“呐,你现在动弹不得了,要不要求我帮你解穴呀!”
凤翼根本不理会她,楚宫央气馁的叹口气:“好吧,好吧,败给你了!”
说完,伸手解开了凤翼的穴道,凤翼恢复自由,却只是淡淡的道了两个字:“谢谢。”
他走到用树墩做成的天然桌案旁,将上面的琴抱起,向屋内走去,楚宫央见美人如此清冷,只得摇了摇头,想到刚刚在街上水馨寒质问她凤翼去了何处时,楚宫央只得将他还回去!
“凤翼,你们水当家的晚上来接你回去。”
楚宫央站在门口,通知的口吻对凤翼说着,凤翼抬头看看她:“不必了,我自己回去便可。”
楚宫央不多管闲事,爱怎么走怎么走,她出了西院儿,望向一旁的几株竹子,下午时候的情景还在脑海中回荡。
她也终于明白了荣轩为何要把凤翼假意许给她来打压荣晔,可她心中不舒服,凤翼虽然出尘脱俗,可荣晔那个男女通吃的色狼行径的人,现在回想还胃里直泛呕。
荣晔喜好男色的事在朝中也不是什么秘密,过分之时,还在府中养男宠,凤翼才华出众,长的又不赖,自是勾起了荣晔的兴趣,对其纠缠不休,而荣轩将凤翼当着他的面赏给其他人,也正是抓住了荣晔的这一弱点。
荣轩如此利用自己去对付荣晔,楚宫央的心不禁凉意袭上,可为凤翼庆幸的是,好在荣轩没太过分,只是将他赏给了自己,自己是个女人,于凤翼并无什么影响,若是荣轩将他赏了给其他大臣,那凤翼可就毁了。
楚宫央回头凝望窗户里的那个身影,心中默默的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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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酒池人肉林()
夜色暗沉,一盏宫灯闪着昏黄的光线在风中左右飘摇,一阵疾风吹过,差点儿使其被熄灭。
黯淡的光线照在青石砖地上,昏暗而寂寥。
脚步声响起,一个白色身影朝这边走过来,影子被宫灯拉的纤长,在昏暗的光线下,白色的衣摆与地上斑驳的树影交叉互错。
他停在了这盏宫灯的下面,面前是御花园的奇石假山,周围的树叶被风吹得簌簌作响,站在这里,能够听到从远处断断续续的传来的欢歌作乐的吵闹声。
白衣人抬头望去,他知道,那是从昭华宫传出来的,已经整整一天了,现在已是晚上,还没有结束。
须臾,白衣人抬步向声音热闹的那边走去。
昭华宫很大,很奢华,但那里也是个噩梦,他到现在还记得在那里发生过的事情,可还是没有犹豫的走了过去。
门口的侍卫见到来者,皆恭敬的道:“参见大人。”
白衣人只是轻声一嗯,算是回答,走上那层层殿前的浮雕阶梯,便可清晰的听到昭华宫里莺歌燕舞的声音。
他没有走进去,只是在半敞的殿门处望着里面的情景。
身着露肩舞裙的舞姬在昭华宫的中央搔首弄姿,曼妙的身材,勾人的妆容,暴露的着装,的确能够令男人心痒痒。
除却最显眼的舞姬,便是从宫内传出的浓浓的酒的味道,经过一天的时间,此刻美酒的味道已不是香飘十里,而是苦辣刺鼻。
宫内最上座的身着皇袍的宇文安左拥右抱,一边两个美姬,身后还有一位样貌清秀的小太监在为其揉肩,宇文安则闭着眼享受。
下面两侧所坐着的大臣则是醉的东倒西歪,身边有的美姬有的也醉在其身上,有的则还在劝酒。
忽地,宇文安睁开眼睛,又端起桌上的金樽,高呼道:“来,喝呀,怎么都醉了!真是没用!”
有的大臣被惊醒,有的迷迷糊糊起来,开始陪着宇文安继续喝。
其中一个喝的醉醺醺的大臣坐直身子指着殿中央跳舞的舞姬:“哎,你们,跳这些有什么意思,要跳就边跳边脱衣,跳一下,脱一层,那样才有趣!”
宇文安赞同道:“不错,脱衣跳!”
其余的大臣都纷纷陪笑,有的人顿时不困了,瞪着闪着淫光的眼睛等着看好戏。
那些舞姬虽然难为情,但身份卑微,只得从命,慢慢的一层层褪下轻纱的外衣。
直至脱到只剩下肚兜和下面的内裙,舞姬们都站在中央犹豫着可不可以停下来了,有的人见她们动作停止了,便开始起哄:“继续脱啊!”
宇文安嘴角噙着笑,只是看着下面的人胡闹。
这些大臣,都是些弄权误国之人,本来宇文安刚刚登基时还算勤俭勤政,可这些奸臣当道,慢慢的,宇文安也受之影响,开始了奢靡的生活,有些忠臣上谏,宇文安却道江山已定,不必那么时刻紧张,于是愈演愈烈,渐渐的昏庸无道、任用奸臣,陷害忠良!
门外的白衣人冷眼旁观,眼前所见所闻,几乎可以与商纣王的酒池肉林相媲,虽然现在还没达到那种荒淫腐化的地步,可也是极端奢侈。
再看之时,那些舞姬已将衣衫尽褪,全身光/裸的扭动着身躯,可舞姿早已不似刚刚那般妖娆曼妙,很显然,她们在轻微的颤抖,羞涩的忍受着周围的淫靡之光。
“哇。。。”
有的人醉意全无,眼睛似长在了那些舞姬的身上,这些舞姬都是经过严格筛选出来的,皆是美人中的美人,而且进宫之前,都是处子之身,进宫之后,也没有得到皇帝的恩宠,所以,皆是白璧无瑕的清白之身,无怪乎这些大臣们垂涎。
“公子。”
端着一壶醒酒汤的马公公走到白衣人身边,轻声唤道。
白衣人扭过头:“马公公。”
马公公看看言子玉,笑道:“公子不进去吗?”
言子玉正欲说话,却忽感胸口疼痛难忍,强行忍住疼痛,对马公公道:“不了,我有点儿不舒服,先回府了。”
“要不要请太医?”马公公担忧的问道。
言子玉摆摆手:“不必了,我回去休息一下就好。”说罢,匆匆的转身离去。
马公公自顾自的叹口气,进了昭华宫,将手中的醒酒汤给在座的大臣们一人倒了一杯,才走上宇文安所坐的上座,那些美姬见马公公前来,都识趣的散到一边儿去。
马公公凑近宇文安耳边:“皇上,公子刚刚来过了。”
宇文安顿时有了兴趣:“哦?子玉怎么没进来?”
马公公回道:“老奴让了,可公子好像忽然不舒服,自个儿回府去了。”
宇文安低头想了想,复又抬起头道:“嗯,今日是初七,两月之期又到了。”
马公公心中咯噔一下,建议道:“那,要不要给公子送解药?”
宇文安摇摇手:“不必。”
马公公听后一惊:“皇上不给公子解药,那疼痛、以及冰寒炙热之苦,公子恐怕忍受不了吧!”
“他离开数月,上一次也没有解药,可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马公公顿然觉悟:“皇上是想看看洪硕有没有为公子解毒?”
宇文安点点头:“嗯,还是老马你理解朕的心思。”
马公公静立一旁,看着宇文安,心中却不忍,宇文安知道他在寻思什么,便道:“怎么了?老马你心疼了?”
“皇上的决定,老奴怎么敢有异议。”
宇文安冷哼一声:“朕也不舍得,不过为了一探究竟,只能让子玉吃点苦头了,况且,太子因为哈云一事还怀疑过子玉,可朕那日没有向着他,这不,他一气之下,不知跑到哪里去散心去了。”
马公公笑道:“太子殿下也是为了皇上着想。”
“朕的儿子,朕当然知道,可子玉不同,没有血脉相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