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生指南-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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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涵宠溺地刮了刮她的鼻子,若若不好意思的笑笑,笑的有点沉重。张涵也没有办法,媳妇娶多了,就是这样,能否处好,他也是忐忑不安,脚踩几条船对他来讲,还要把船都安置好,他也没多大把握。
匆匆亲了下若若,张涵就离开了。今天,他是主角,要做的事情很多。男方和女方的宾客颇有点儿水火不相容的架势,气氛有点儿紧张――一方是当权的实力派,一方是党人的坚定支持者,很多人的亲朋好友因此破家,双方要是能心平气和的坐到一起,那才怪了。张涵和王眸又都是小辈,来的客人也都是年轻人,双方能维持在冷若冰霜、视而不见、唇枪舌剑,那是宾客素质好,有涵养。
张涵脚不点地地来回跑了一天,迎亲车队总算在昏时抵达了。
从役们手持烛炬,在马前开道照明。张涵来到墨车前,做了个揖,王眸才下了墨车。她身穿镶有黑边的玄色纯衣?裳,亭亭而立,莹莹如玉,盈盈十六七,仍是个未长大的女孩子,见张涵目光灼灼地看她,王眸羞喜交加,眼帘下垂,密密的睫毛遮住了明亮的眼睛,一幅娇憨可爱的模样,张涵不禁微笑起来。
在大汉国,婚礼是件庄严的事,没有那么些乱七八糟的事,张涵与王眸共牢而食,合卺而?'注',便完成了礼仪,而后携手步入洞房。
如果说若若是一朵娇艳的玫瑰,已然绽放;那王眸就是纯洁的百合,花蕾初开,那惊人的美丽,另张涵赞叹不已。如云的青丝披在**光滑的身体上,黑的更黑,白的愈白,一片夺目的白腻,胜似堆雪,雪尖两抹嫣红。王眸的淑乳不大,但乳形优美,笋形的**不堪一握,白腻的象瓷一样光滑细腻,尖挺结实的**上两颗红樱桃鲜艳欲滴。
王眸羞的不敢看他,小脸红扑扑的,明媚的大眼笼罩了一层朦胧的雾气,两条修长浑圆的大腿,羞涩地交缠在一起……
张涵看的目驰神摇,王眸动人心魄的美态,他无法自持,也毋须自持,血液下行,海棉体的容量明显有限,张涵觉得自己要爆炸了,忍无可忍就无须再忍,一声狼嚎,就扑了上去,把眸儿压在身下,淑乳在他的爱抚中挺拔结实,娇艳的樱桃含口中是芬芳的,凝脂般的身体温润如玉……
“看着我……”
张涵的声音沙哑干涩,王眸无限娇羞的望着他,红嘟嘟的小嘴丰润动人,她有些不知所措,小手紧紧抓住褥单,她是他的妻子了,她应该尽妻子的义务,可她早已忘记如何尽责了,婚前三个月学习的知识早已不翼而飞,一点也想不起来了……
“涵~涵哥~~夫君……”
缠绵的身影起起伏伏,王眸的呢喃低吟中,隐隐带着一丝痛苦,不知过了多久,在张涵的温柔中,王眸苦尽甘来,低吟也变的急促而欢快,缠绵婉转如泣如述……
次日清晨,王眸早早起身沐浴,拜见舅姑(即公公、婆婆)。王眸行礼如仪,很有大家风范,张王氏和张何都很满意。
接下来,就轮到若若给王眸行礼了。张涵对多娶几个并没有反感,但娶了以后,就都是他的女人,他的责任,日子总要过得好。张涵很重视家庭,家是休息的地方,家和万事兴,如果妻妾剑拔弩张、勾心斗角,这家里的日子可就难过了。不过,这事他再有力气也使不上,说的越多错的越多。张涵只好眼巴巴的坐在一边,一句话也不说,想做个观察员。
然而,张涵这个小小的心愿,并没有达成。母亲张王氏有事找他,张涵心中暗恨,却毫无办法,只得匆匆赶去,陪着母亲说了阵儿闲话。待他匆匆赶回来的时候,两女已经行完了礼,人早没了影。事后,张涵偷偷的打探过几回,两女却都不肯细说,时间久了他也就忘记了这事。
其实,张涵走了以后,还真的什么也没发生。
若若一夜只没睡好,却早精心打扮过了,眼睛里也黑白分明,没有一丝血丝。若若和王眸互相打量了几眼,若若就很恭谨地行了拜见礼,而王眸也温和地接受了,两人便绝口不提此事,两人说笑着,相携去看张慎宝宝。
有时候,话不用说出来。高手过招,点到为止,不必实砍真杀,就已知道胜负。王眸是张王氏的侄女,得到了她的支持,把人调走就已经说明了,毋须多言。但若若也是冰雪聪明的人,事到临头反而镇静自若了。王眸这一摆开阵势,若若却从中看出,她是有顾忌的。
张涵是个念旧之人,若若从他五岁陪伴至今,又生有一子,于张涵也好,张家也罢,都有功劳的。梁家身份是上不了台面,梁氏却在张家做了两代大管家,积累了深厚的人脉。若若睡不着觉的时候,已经把这些事分析个通通透透。王眸在身份上占了上风,若若就顺其自然,本份的行了礼。见无法压服若若,王眸惊觉自己心急了,就顺水推舟,收了招式。两女切磋了一下,便恢复了一团和气。
不过,两女都是聪明人,张涵的日子可就难过了。
战争才刚刚拉开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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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社会主义'上'()
七月的阳光灿烂的令人厌倦,好在张园的道边树已经种下两年多了,郁郁葱葱,颇为繁茂,张涵在树荫下,还能感受到一丝清凉。不过,在大乱临近的时候,搬到这所庄园里,真是疯狂的想法。
张园就是张家新建的,用来接待宾客的庄园。它距离张坞不远,只有五六里路,远远的抬头眺望,就能够看到彼此。像所有的大型庄园一样,张园也是以一座堡坞为中心。但是,张园的设计目的是为了接待宾客,一切以舒适优美为为原则。张昭的设计很成功,奇花异树怪石山溪构成了一座美丽的花园。独特的水塔等自来水系统,及下水道系统,也为张园增色不少。张涵刚刚结束的婚礼,宾客间的气氛多少有些怪异,却都对张园交口称赞。
然而,张园美则美矣,它的防御能力却实在让人放心不下。平坦的地形,众多的树木,为美丽让步的堡坞,众多来访的宾客,还有他们的随从……张园就像个大筛子,张涵随随便便就能想出七八种方法来攻克它。
经过冠礼和婚礼两件大事,张涵已经被认为成年了,有资格正式出席张家的决策会。
在张家,能够决定所有人命运的,只有张昭。项让每天都与张昭坐在一起,充当张昭的影子。项让今年七十多岁了,头发胡子全白了,连眉毛都是一片雪白,看起来比张昭老不少。张昭也已六十有一了,这几年来生活极为顺心,他的身体依然很好。
张王氏管理家事十多年,她一直是三人委员会的一员。去年年底,张昭觉得张家基本稳定了,张何总算可以功成身退,便以病去职。随后,张何无官一身轻,整天围着媳妇转。今年年初,张何加入委员会,使委员会扩大为四人。目前,张何基本不负责实务,就管着张园,主要是招待来访的宾客。张涵这一加入,委员会再次扩大。
张昭的房子是整个庄中最美的景致之一,四周有溪水环绕,山山水水具体而微,地板下建有地龙,冬暖夏凉。对祖父的设计构思,张涵也赞叹不已。
张王氏先说了下家中事务,无非是农庄收成、作坊进项、商队经营、家里开销等等,张涵坐在那儿,安静地听母亲说话。这些事情说来繁琐,却没什么大不了,张王氏轻车熟路,不过是打个招呼,张昭听了就算,都按她的说法处置了。
张王氏说了半晌,张何自动自觉给妻子倒了杯水,张王氏随手端起来润了润嗓子,继续说下去。一个倒的体贴,一个喝的自然,夫妻二人配合的天衣无缝,张涵看了,不觉微笑起来。
说来说去,张王氏说起了船队的事。张家这两年凭着船队,也借着船队的名义,挣了不少钱,家里有些惹眼的东西,也人不知鬼不觉的,顺着着条线路出了手。实在不方便在国内出手的,还可以卖到海外去。但是,船队也有不少为难的地方。
海曲的造船场建成也有四年多了,已经能够生产些儿三五百石的船只,正在尝试着制造更大的船。然而,跑马行船三分险。船队一次运气好,却不能回回如此。张平百般小心谨慎,出海的每十艘船里,也会有两三艘遇险沉没。张家有钱挣,自不在乎。张家的奴仆谁愿意冒这个风险,能活得下去,谁也不愿意出海冒险。待遇给的再好,一旦人死了,也享受不到,想到家中妻儿老小,愿意去的人更少了,不时有自残身体逃避出海的,渐渐已成为船队的一大难题了。
船队出海,挣钱的是张家,奴仆再有钱,也不会变成平民,且奴仆们只能靠捎点儿货物,挣些小钱,但张家待奴隶向来不错,在对比了“冒着生命危险的丰衣足食”和“吃饱穿暖”之间,选择前者的寥寥无几,而出海在外,一味强制的话,很容易出问题,张王氏对此也没想出什么好办法,只好把这个问题提上来。
这还真是个麻烦,别看张家掌握着奴仆一家老小的活路,但强扭的瓜不甜,一时还真拿不出个好主意来。
“涵儿,有什么想法?”
张涵若有所思的模样,瞒不过张昭。
“涵儿还真有个想法,不知道可不可行。不过,这个想法很?唆,恕涵儿先卖个关子,先说说其它两件事,稍后再说它。”
张涵停顿了一下,看看祖父、母亲都没有意见,才继续说下去。
“孙儿这里有几件事情。
首先就是族学。经过几年时间的学习,学子们可以说,识文断字,略通典籍,武艺熟练,熟悉军阵,粗知骑射了。但是,涵儿出去游学,发现族学也有个很大的问题――那就是缺乏实战经验。
训练再刻苦,也不能替代实战。涵儿周游边郡,深有感触。北地民风彪悍,不要说塞外胡人,就是边民,如果一对一拼命的话,学子们也不会有多大胜算。
所以,去年离开族学,进入家中的学子,涵儿让他们都进入商队担任护卫,以获取实战经验。根据近来陆续反映的情况看,效果还不错。有三分之一的人有了实战经验,七分之一的人直接参与了厮杀,还有几人受了点儿伤……
涵儿打算以后都坚持这种策略,每个在族学学习过,并为家中服务的学子,都必须先参加商队,担任一年护卫,才能进入其他行业。同时,族学也将不定期,派遣族学学子进入商队担任护卫……
此外,张家在豫州还是显眼了些儿,有些事情很不方便,学子们的骑术很不过关,不知能否设法在边郡找个合适的地点,以训练学子们的骑射……”
张涵说的很含蓄,照他的意思,没有杀过人受过伤的,就不能算合格的战士,巴不得利用一切手段来获取实战经验。这是正事,老兵与新兵的差距,也许在座的几人不清楚,但百战雄师与新编军队的差距,几人还是知道的,张涵稍为解释,张昭就同意了。
“这趟去迎亲,孙儿遇到一件事情……”
原来,有一日车队行于一片空旷的原野上。张涵百无聊赖中,忽然看见一个奇怪的景象。远远的,有一群人聚在旷野之中,在一个人的主持下,向四方叩首。车队渐行渐近,张涵看见那个主持的人身穿黄衣,头带黄冠,手中持有一根节杖。不由大为好奇,张涵这辈子见过了不少祭祀的场面,却没有看过类似的。
细一打听,张涵才知道,那是信奉黄天泰平的信徒,并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张角。
这个黄天泰平就是太平道。太平道的历史源远流长,本是出自于黄老之学。最先提出来太平道的,是甘忠可的《包元太平经》。顺帝年间,琅琊宫嵩献上其师于吉的《太平青领书》,把十二卷《包元太平经》发展到一百七十卷之多。但其中参杂了许多巫术,荒诞不经,并没有得到朝廷认可。巨鹿张角自称大贤良师,托言黄老,拜中黄太乙,但观察他的行事就知道,黄天泰平还是承自《太平青领书》。
那些信徒举行的仪式是‘叩头思过’,就是把自己的错误秉告天地,请求宽宥的意思。太平道还用符水给人治病,痊愈了的,就说是‘此人信道’,不治身死的,就说‘此人心不诚’。所以,没有不灵验的,从而蛊惑了许多民众。太平道发展迅速,信徒增长很快,张角便由秘密传教,转为公开行事,不再避人耳目了。
“……,天下动荡不安,流民日重,民心思变,张角于此时大肆传教,实在是心怀叵测。
太史公曾经说过,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此言一针见血,纵观古往今来,世事莫不如是。张角聚敛钱财,秘密传教就够了,他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