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谱电子书 > 历史军事电子书 > 汉生指南 >

第19部分

汉生指南-第19部分

小说: 汉生指南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想的美,哪儿有那样的美事,我的大黑,给你骑骑就不错了,还真想拐跑呀?你问问大黑,它愿不愿意跟你去?”

    “唏呖呖……”长啸一声,大黑很骄傲地给了伍子方一个白眼,令张涵笑个半死。

    常言说得好,行天莫如龙,行地莫如马。大黑是匹乌锥马,据说有“天马”(指大宛马)血统。它很漂亮,有一身黑缎子般柔顺光洁的毛皮,四肢修长劲健,头小英俊,颈长弯曲,腰背宽平,臀尻圆壮,双目炯炯有神。它也很聪明,很通人性,尤善于走对侧步,跑起来快捷如风,又平稳的很。伍德方的枣红马也是匹骏马,却远不能与大黑相提并论,也难怪他对大黑觊觎已久。

    乌锥马大黑与猎狗小黑一样,都是张涵拿出天书那年,祖父送给他的礼物,是奖赏,也是激励。一起送来的,还有一把精巧的手弩,一把尺半长的短刀,许多标本……反正,都是他哈了许久的东西。

    那时候,大黑还是一匹小马驹,小黑也是一只小狗崽,张涵一把屎一把尿把它们拉扯大……呃,错了,屎尿都是别人收拾的。不过,张涵是看着它们长大的,才不舍得把它们送人呢。说到名字,张涵也没办法,他是真的不会起名字。

    伍子方喜欢大黑,大黑却没有对他另眼相看,只肯让张涵骑。后来,还是张涵出了个馊主意,让他接连喂了大黑好些儿天草料。这不,伍子方好不容易把大黑的马屁拍好了,今天大黑才让他骑了两圈。此刻看见了大黑的白眼,伍子方真是气急败坏。

    张涵理都不理他,他私下推测,大黑是把伍子方当成了马夫了。

    远远的,张奂喊了一句什么,适逢一阵儿风吹过,把他的话语刮的支离破碎,张涵没有听清楚。

    ……

    这两年来,是一段悠闲的时光,平静而温馨。张涵依然按时锻炼、读书和练字。不过,这更多是出于习惯。在精神上,他多少有些儿松懈了。本来,他就是个懒散的人。

    张涵并不知道的,平静的水面下往往藏着汹涌澎湃的激流,这是最后的悠闲时光,是暴风雨前的平静。

    ps:今天第四更,完成任务。一个不幸的消息,似乎有点感冒了,秋天真是的,早晚温差大,诸位可得注意了。别像我这样,每年必然感冒一次。

    特别指出,这是我个人的不幸,不会影响更新的。

    对了,差点儿忘了要票。

    白竹猪大喊一声,那声音响亮无比,有如破锣,余音袅袅,绕梁三日而不绝:

    “票啊~”

    

第十六章 流民'上'() 
延熹八年(165年),豫州大旱。豫州刺史下令各地举行禳灾仪式,驺县令闻风而动,祭祀了河伯。驺县北放有条河流,乃是泗水的一支,这回祭祀河伯,便是在这里祭祀泗水河伯。

    张昭身为乡三老,驺县最重要的豪强,是不能不参加的。张涵也被他带着,一同前往,也好见见世面。

    “好好的三牲祭品,都投到河里去,好可惜呀!”

    在回去的路上,张涵与祖父同坐在一辆车里,缓缓而行。回想起刚刚祭祀的场面,在焚香祷告后,祭品被一一投入河中,张涵不由发出了由衷的叹息。

    张涵倒不是舍不得那些肉,只是觉得浪费了,很可惜。

    在先秦时期,只有官吏与老者才可以食肉,庶民百姓不是祭祀的时候,几乎吃不到肉食。到了东汉,肉食就常见多了。中等之家遇到喜事的时候,也会买些肉来吃。但普通平民的饮食依然很差,蔬菜都不充足,更不要说肉食了。

    “祭祀河神都是这样……”

    听到孙子这么说,张昭也不生气。张涵对鬼神向来缺少敬畏之心,张昭也不知这是好是坏,只是耐心地给他解释。

    “可惜了!不能改改吗?比如社祭那样,把胙肉分了……”

    张涵想起了社祭,今生他已参加过几次社祭了。

    社祭分为春秋两次,在每年的二月和八月分别举行。除了过年,春、秋两次社祭是大汉国一年中最热闹的日子。张坞的居民多是张氏族人,社祭便一起举行。

    每当此时,根据年景丰俭,全坞每户人家都会出上八百~一千二百钱。然后,由专人去买上些猪、牛、羊、酒、米、胙肉等作祭品,聚到张氏祠堂边的那丛大树前,祭祀土地神。

    社祭无论男女老幼都可参与,大家击鼓撞钟,鼓瑟吹笙,歌舞以娱神。祭祀完成后,便由张昭主持,将胙肉等祭品公平地分予众人,纵情宴饮终日,方才扶醉而归。

    张涵很喜欢社祭的节庆气氛,人多了胙肉吃起来也香。哪里会这样,祭祀完河神,连顿饭都不管。

    “……”

    听见这话,张昭不由宛尔,真是孩子话。

    “祭祀河神,河神就会保佑我们吗?”

    “有时会……”――就是说,有时不会了。

    “那为什么还祭祀河神?”

    张涵一直觉得这么做很傻,祭祀河神不说人力,光是各种祭品,至少也要花上十万八万钱。有这些人力物力,还不如用去减灾赈灾。

    这个问题牵涉很多,张昭想了想,才想好怎么说。他这把年纪了,对鬼神也是半信半疑的,子不语怪力乱神。说起来,张昭也挺矛盾的,他相信天书,相信广寿子,对这些却依然如故――他是个实用主义者,中国人都是现实主义者。

    “人人都相信有用,那就有用了。”

    张涵听了祖父的话,不禁默然。原来,自己才是傻瓜。

    大汉人并不全然迷信,而是迫不得已。此时交通运输不便,没有火车汽车,从一地至另一地,往往需要很长时间。换言之,赈灾和减灾的成本非常高昂,政府是支付不起的。于是,便举办一些祭祀祈祷活动来安抚民心。

    张昭说的,就是这个意思。

    至于祭祀后的结果,就全凭运气,看老天爷的了。

    显然,豫州这一回运气不好,灾情没有什么改善,依然如故,越往南部旱的越厉害。到了秋天,好不容易下起了雨。结果,大雨却一发不可收拾,又是一场涝灾。

    这样一来,豫州当年的收成可想而知。

    鲁国地处豫州的东北角上,气候更接近于青州和徐州。基本没有受灾,去年的收成要相当不错。尤其是张家的田地,更是喜获丰收。其他郡国的收成,就惨不忍睹了。

    冬天里,凭着新收的些许粮食,农民们勉强还能应付。到了今年春天,粮食就吃的差不多了。吃树叶,吃树皮,吃草根,就是舍不得吃青苗。但到了二三月份,为了活下去,人们只得忍痛抛弃地里的青苗,逃向他乡就食了。

    然而,能够见势不妙,就当机立断,带领家人逃荒的,终归是少数。人离乡贱,更多的人不愿意离开自己的田宅。等到了不得不离开的时候,多半为时已晚。倒毙在路上的人随处可见,还有许多人饿死在家中。

    鲁国地处豫州的东北,驺县则是鲁国南部的重要城市。逃难的流民也蜂拥而来,驺县首当其冲。

    延熹九年(166年)三月,大批饥民涌入鲁国,流民很快便来到了驺县。

    流民来到张坞的时候,张涵正与一众人聚在一起玩。那天,张涵记得很清楚,大家是在一起角抵,他依然很少能赢张奂,也罕有胜伍德方的时候,但别人已不是他的对手了。他连胜了几人,正玩的高兴,忽然看见河边来了一些人,个个衣衫褴褛,满脸风尘。

    “是流民……”张超小声嘀咕了一句。他家里偷偷地做一些生意,所以消息很灵通。

    张超家当然不是市籍,他父亲张平只在驺县,及附近的几个农庄间,借着张家的名头和灵活的手段,做些低买高卖的勾当,却也无人理会。在西汉初年,鲁人曹邴氏因经商而成巨富,所以,邹鲁之地本有“好贾趋利”之风。只要张平别把户籍改成市籍,丢人现眼,族中长老们也不去理会他。

    “走,去看看!”

    张奂胆子最大,便张罗着要去看看。张涵也有几分好奇,但他连忙制止了张奂――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流民常常伴随着疫病的传播,没必要冒这个风险。

    ……

    “……,这些人都是沛县人,他们那里过不下去了,都在逃荒。听说,南边还要更惨,……”

    张涵回家时,正赶上管家梁子徽在与张王氏秉告此事。他在旁边听了一会儿,待两人说完,才给母亲行了个礼,然后甜甜的叫了声“梁爷爷”。

    “小郎君,回来啦!”

    梁管家笑笑,算是打过招呼了。眼下,来了这些流民,随后而来的还要更多。他也没心思与张涵多说。

    “河边来了许多流民……”张涵说了一半,就停下了。

    “哦,那你有什么想法?”张王氏一听,就知道张涵有话要说,便笑着问道。

    “这些流民不能放任不管,大灾之后必有大疫,必须得把他们组织起来。”

    这些都是常识,张涵张口就来,侃侃而谈。

    “让他们自己出人手,咱家出管事的,领他们砍些树,先建几个厕所,盖些住处,搭些炉灶(离住处要有段距离)。必须让他们生活在清水河的下游;必须在厕所大小便;必须把有病的人隔离;必须把死者深埋;……

    不过,先多调些家兵到张坞,必要时一定要能压制住这些人。还有,刚刚梁爷爷说,县里的粟谷已经涨到一千多钱一石了,这是要把人往死里逼。张坞不能这么做,让祖父打招呼,粟谷不能超过550钱一石,……”

    “这可不行!”张王氏兴致勃勃地听到此处,连忙从中插了一句,“宝宝,你心地好,像你父亲,这是好事。可是,坞里的老老少少,都指望着多挣两个钱,你这么做……”

    “这好办,”张涵早有准备,“就说张家不参与卖粮。我想,各位长辈就一定不会有意见了……”

    梁管家与张王氏面面相觑,那损失的,可就是张家了。

    ps:今日第一更,还有三更。白竹猪昨日大喊一声,余音回荡至今,‘票啊~‘

    

十六章 流民'下'() 
“……,逃难的人能有几个有钱人家,”张涵的话还没讲完,“真正有钱的人家,就不会逃难了。这点小钱没意思。家里不是正缺人手吗?就凭这些人身上带的钱,支持不了多久,到时候,……”

    想到美妙处,张涵咧嘴一笑,露出八颗洁白的牙齿。张王氏的教育大获成功,张涵已经完全从地主的角度考虑问题了。

    张家缺乏人手,挖矿需要大量人力,新技术研究需要大量人力,种地也需要大量人力……张王氏也有心从流民中补充一部分。但张涵这种不动声色便摄取了最大利益的手段,还是令她很惊讶――这哪里象个**岁的孩子?

    “……,张家免费获得一批奴隶的同时,多半还会落下个好名声。”

    张涵的办法简单可行,张昭闻得此消息,心中大感欣慰,有孙如此,何愁张氏不兴,遂令一切依计行事。

    这河畔众人都是沛县王家村人氏,沛县地处二水交汇之地,遭遇了旱灾,还可应付;等到大水一至,这一年心血便化为乌有。粮价飞涨,手里又没多少积蓄,王氏众人再不情愿,也只好先顾全家人的性命。

    这一路行来,经历的艰险不必细说。出发时王家村老少二百三十七口,这四百多里路走下来,就死了六个。手中的粮食紧了再紧,也剩的不多了。正想设法,从张坞买些粮食。

    因此,张坞乡三老张昭张老爷提出的要求很多,王村人也是喜出望外了――便宜的粮食,是活命的保证,至少能让人多活段时日。与此相比,其它的根本不算问题。

    再说,张昭已经说明,这些要求是为了防范疫病。若还是故意违反,就是存心祸害人家,别说被人赶走,就算是就地打死都活该。疫病可是不认识人的。

    随后发生的事情不出张涵所料,张家的善名迅速传遍了附近地区,越来越多的流民络绎不绝,涌到了清水河畔。

    张坞人的粮食很快就出售一空,有的人家还把口粮都卖了部分。心眼灵活的,就找到了张家,都是亲戚朋友,张王氏也没有多说,只以450钱一石出售给他们。张坞人转手就是100文的利,这钱挣的舒服。

    如同张涵所说的一样,流民身上的钱终究有用尽的时候。张家略施手段,便有无数人求上门来,想卖身为奴。再怎么样,这也是一条活路。

    有手艺的优先,识字的优先,精壮的优先,模样端整的优先……张家挑挑捡捡,也还是‘被迫’收下了数千户奴隶。不是买的――分文没花――是收下的,奴隶们还得感激张家慈善,救命恩人呐!

    可不是,那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