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域大都护-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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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狐觉得问题差不多清楚了,就转了话题,说自己是匈奴商人,不喜欢汉朝的人,就喜欢刚才那个***也包了好几天了,今天被你相国强势抢夺,自己咽不下这口气,这事情得有个说法。相国是个快五十岁的人了,通体滚圆,好汉不吃眼前亏,立即赔上笑脸,也不提**本来是他马子,反说了许多好话,又让白狐给他衣服,解下腰带上一块羊脂玉,送他算是补偿。
白狐收了玉佩,『摸』着手感不错,就与相国说和,双方互不追究,出来让田虑将**重新送回相国房间。没想到田虑正与那**抱在一起,就要骂他狗东西,也不看着院子里的于阗兵,鬼门关前打判官——不要命啦!转眼又发现那两个兵都被裤带捆了放在屋脚,嘴里塞着裹腿布。这时田虑开腔了,说马上就完,刚才闲着也是闲着,咱是付了大钱的,不能做赔本买卖。说完就系上腰带,将**给相国抱过去,然后两人逾墙而出,吹个口哨,就见霍延等人围过来,一起返回驿馆。他们在路边一片小树林待了一会儿,看见驿馆里浓烟滚滚,门口空无一人,哨兵和左右相邻的人家都跑来帮着救火,这才迅速闪了进去。
打发白狐等人出发后,班超就和董健在驿馆里喝酒等待。火起后董健专门到门口招呼哨兵救火,班超在院子里吆三呼四,让没有任务的队员都来救火,装得跟真的一样,及至白狐、霍延他们进来,本来不大的火势也基本熄灭了。白狐把于阗相国的话学给大家,班超终于松了一口气,顺势往睡毯上一趟,叫大家都回去睡觉。
第二天,啥事儿也没发生。傍晚的时候,班超叫了几个人出去遛马,专门骑上紫骝马在外面招摇,回来时发现白狐和田虑已经睡了,就叫来霍延,问除了白狐说的,还有没有别的情况。霍延说他在客栈外面,扒墙头看见两个于阗兵,被田虑三下五除二打倒,然后一手提着一个脖子弄到屋里去了,别的什么都没发现,回来的路上问他是不是把人弄死了,他说没杀人,捆了放在脚下图安全。
班超觉得这里边没有什么破绽,那俩家伙就是这几天纵欲累了。于是隔天又派董健往匈奴监国团附近去侦查。董健刚走,于阗王广德派了两个人来,说是大巫师接到了天神的旨意,汉使的紫骝马自己骑着不吉利,要给代表天神的人骑,方能消灾避祸,大巫师就是天神的代表,希望汉使能给予配合。班超知是匈奴人在后面捣鬼,故作诚恳地说,既是天神的旨意,那就让大巫师自己来牵吧,你们牵去也可能不吉利。那俩人对视一眼,就回去复命。
大巫师还真亲自来了!这个自称“天神代表”的家伙,穿一身宽大的衣裳,绑着裹腿,披头散发,胡子老长,眼里『露』着邪光,脖子上挂着一串珠子,打扮非道非僧,一副自命不凡的样子,见了班超也不行礼,伸手就要马。班超骂道:就你这屌样儿,也配紫骝马!“咔嚓”一刀下去,巫师的脑袋就掉地上了。跟随巫师一起来的几个人,也不知什么身份,看见杀人,吓得掉头就跑,被霍延他们堵了回来。
班超让这伙跟屁虫拎上巫师的头颅,叫人找回董健,然后带领全部人马,径入于阗王府。王府的卫队猝不及防,被一直『逼』到广德的公事殿前,董健大刀一举,喝一声:让开!然后一刀下去,碗口粗一颗桑树就从人头高处断了。田虑拉开大弓,朝天一『射』,刚从桑树上惊飞的白尾地鸦,端端掉在一个卫士的脚前,卫士们吓得失魂落魄,纷纷退避三舍。班超令将巫师的头颅往案上一放,一路跟着血腥飞来的绿头大苍蝇爬得一堆一堆,吓得广德出了一身冷汗。
广德这个人特别『迷』信,对巫师的话向来言听计从,封了他大巫师的官职,相当于博士级别,这会儿看见这颗脏头颅,恍然大悟,原来天神的代表也保不住脑袋。广德不知晓紫骝马的事情,是匈奴人买通巫师和相国搞的鬼名堂,回顾左右护卫,皆被汉军控制,董健已经窜到他身后,一把明晃晃的大刀从身后斜『插』过来,刀尖就触在案几上。广德忙起身下坐,拱手致礼,说前几天怠慢汉使,都是因为身体不适,罪过,罪过!汉使来自富饶大国,文明之邦,礼贤下士,司马大人有大量,请不与我这荒僻蛮夷计较吧!
噫!广德竟说得一口流利汉语,还给班超戴了顶高帽子!据说西域流传着一句笑话: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广德说汉话。说广德在与西域诸国交往中,遇到什么难事或者想耍赖,马上就改说汉语,让别的人听得似懂非懂。这话班超是后来才听说的,这会儿他还无心他顾,见广德既已认卯,也就适可而止,打个手势,让所有人撤到殿外,拿掉叮满苍蝇的头颅,与广德分宾主坐定,论起绝匈附汉的大事来。广德惊魂甫定,叫人摆上水果茶点,并亲手给班超递上一串葡萄。
班超尝了,笑说西域的葡萄比关内的甜,广德才显得面有血『色』,但一说到正题上,又支支吾吾起来。班超告诉他,鄯善已经回归大汉了,窦固将军的十万铁骑一部分已经住到了甜水泉,就在鄯善边上,说到几天就到。就像你说的,大汉乃文明之邦,圣明的皇帝陛下,体恤西域兵民,不忍大动兵戈,导致生灵涂炭,不是不能扫平西域!于阗与鄯善都是西域大国,希望回归的事情都能办的顺利,为其它地方做出榜样,不要见了棺材才落泪,反伤了和气。匈奴在西域的存在,已经成了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了。
说到这里,班超让广德招来相国,叫白狐问他紫骝马的事情。相国说了匈奴人买通大巫师和他的事,跪地磕头。班超说紫骝马原来确实是匈奴千骑长的坐骑,不过早都是本司马的战利品了,千骑长和他的一百二十多随从,此刻正在地狱向不识时务的人招手呢!
这下广德脸『色』大变,一下子成了紫茄子。原来于阗压根儿还不知道鄯善已经回归汉朝,但匈奴的监国团一定是清楚的。可见那时人传人的信息转递,的确是非常缓慢,哪有今天互联网时代的速度。无奈班超不能穿越到现在,就让广德派人去鄯善访问,将广德的次子讫多交自己带到驿馆,以为安全保障。广德的长子此时还在匈奴为质。
接下来的日子,班超表面上让讫多领着遍访于阗的街市河道、庙宇道观,还到居民的葡萄园、石榴园和柰(苹果)园参观,私下里派人四处收集于阗王廷的动向,让白狐每日同相国联系一次,广德的一举一动,基本都了如指掌,而驿馆的照应也比前期热情周到。
于阗城南有一处名胜,叫地『乳』山,方圆十几里,平展展的地上缓缓隆起一个大圆包,顶部有石凸出,活像一个美女的巨**房。关于这个地『乳』山,还有一个古老的故事,与于阗人种的来历有关。传说东方一个国家的皇太子尉迟氏因罪被流放到于阗地方,统一了西部部落,遂修筑了都城,建立了国家,安定了各部民众,因为晚年无子,便到本国保护神毗沙门天神庙去祈祷,乞求神赐给儿子,传宗接代。他的祈祷果然感动了毗沙门天神,只见天神的额头上裂开一道缝子,一个胖小子秃噜一下蹦了出来。
国王捧着天赐的孩子回到宫中,国人都来庆贺,谁知这个婴孩不吃人『奶』,国王担心孩子养不活,又到神庙中祈求养育之法。突然之间,神像前的地面突然鼓起来,形状就像『妇』女的***这个婴孩看见,就上前吸吮。就这样,靠着地上的***孩子逐渐长大了,他的智慧和勇敢超过了先人,国内风范教化传播开来,东方皇太子的继位者因吃地『乳』长大,故名地『乳』,国家也因此以地『乳』为名,后来不知怎么就演变成了于阗。
猎奇的人们并没有在地『乳』山顶看到**流出,班超却突然触景生情,想起妻子水莞儿丰腴的***和那里头饱满的**,在孩子吃不完的时候,被他吸吮着,咂『摸』着,甘润,香甜,意味悠长。每当这时,水莞儿就搂着他的脑袋,『吟』着轻妙的哺『乳』谣,轻抚他耳朵,脖颈,后背,嫌他胡子扎人,一点略带汗味儿的柔软,撩得他热血上涌,浑身躁动……啊,想哪儿去了!
班超的脸涨得通红,惹得白狐瞪大了狐眼围着他转,问他是否想老婆了,说自己前几天可是把半年的活儿都干了,美包包!气得班超拿脚踢他,叫他把嫖『妓』的钱交回来。白狐诡辩道:你不是说那块玉佩值千金么,怎么还要钱?我都给咱们赚钱了,啥时候做过赔本买卖!霍延调侃白狐假公济私,要求请他喝酒。甘英劝大家别闹了,请王子讫多讲讲他家的故事吧!
第21章 奇袭()
过了一些时日,去鄯善打探的人带回消息,广德确信汉朝已经重新经略西域,便杀了忽悠他的相国,并效法班超在鄯善的做法,主动领兵夜攻匈奴监国团,烧了住所,取了监国侯的首级来见班超。班超大喜,代表朝廷颁给广德许多封赏,又让广德召集文臣武将,每人都发给赏赐,然后宣讲汉朝管理西域的政策。
东汉『政府』还是延续西汉的做法,朝廷只管防务、外交和国王的任命,若遇外地入寇,调遣一切可以利用的武装,团结一致抗击,确保“丝绸之路”畅通;西域各封国所有司法、税制、经济、文化事务皆由封王自行管理;朝廷不向西域各封国征税,派驻西域机构的官员和军队用度,全部由朝廷供养,不足部分由屯田校尉补充。
于阗的官员们一听朝廷的政策,纷纷拍手相庆,很快就传达到城乡居民。班超又请广德一起,或派人出使,联系且末、小宛(今且末县南)、精绝(今且末县东北)、戎卢(今民丰)、扜弥(于阗北部)、渠勒(今策勒)、皮山、乌秆(今塔塔什库尔干东部)、身度(今疏附)、西夜(今叶城)、子合(今莎车西北)、蒲犁(莎车东北)、无雷(今塔什库尔干)、难兜(今阿克陶附近)、大宛(今吉尔吉斯境内)、桃槐(今乌兹别克境内)、休循(今中亚乌、吉、塔吉克三国交界地带)、莎车、捐笃今乌恰县、依耐(今英吉沙附近)等国,传达回归信息,宣传汉朝的优惠政策。
不出一年,这些地方先后上表朝廷,送质子进京,称臣归汉,天山南路南道全部畅通,东来西去的驼队马队,有时候要过上好几个时辰。唯有疏勒王兜题是匈奴的铁杆,迟迟不肯归附,班超在莎车期间,连续派了两次使者都无功而返,而疏勒不下,天山南道的咽喉就被卡住了,这让他十分头疼:强攻吧,自己所带兵力有限,又不好意思马上调南道这些刚刚附汉的封国部队;继续劝降吧,还得看兜提榆木脑瓜能否开窍。
疏勒虽然不是西域强国,但居于天山南路南道与北道的交汇点,是通往大月氏、大宛、康居等地的门户,地理位置非常重要。王治疏勒城,南至莎车五百六十里,东去长安九千三百五十里,两万人口出头,拥兵三千。盘踞在龟兹的匈奴势力,对于原来的疏勒王成颇不放心,多次撺掇龟兹王建出兵攻杀成。公元72年,建在匈奴军事顾问团的帮助下,攻克了疏勒,杀了成,把龟兹的左侯兜题留在疏勒为王。半年后见兜题坐稳了,龟兹的军队和匈奴顾问团才撤回。兜题惟龟兹马头是瞻,自然拒绝归汉。但兜题在疏勒的声望很差,因为要向龟兹上贡很多财物,兜题统治下的疏勒税负很重,居民交不上税就拆房子拉马牵牛,还不够就抓人,家里人啥时候凑够税款啥时放人,其手法与土匪绑票没有多少区别,不光是穷人怨声载道,就是很多富人也对他不满。
这是班超了解到的最新情况。其时正当公元74年六月,班超带领他的铁骑劲旅,已经从莎车出发,经过依耐,到了与疏勒毗邻的身笃。身笃很小,只一千多人,汉使一到就立马归顺。从身笃东北行六七十里就是疏勒城,快马一个时辰就能到。身笃的居民以放牧为主,『操』羌语的比较多。田虑在这里访到一个与疏勒有亲戚的人家,赠了一些金钱,让其带路,去往疏勒城外一个叫贝勒克的小镇,请了十几个人坐在烤羊肉摊上,边吃边聊,问他们对于汉朝和匈奴的喜好,都说喜欢汉朝,归了汉朝税少,日子好过,几乎不假思索。
田虑直接发问:如果我现在把疏勒王兜提给杀了,你们抓不抓我,报不报官?那些人都摇头,一个名叫吉迪的小伙子说,兜题的税重得很,大家种点粮食养些牲口,卖的钱还没到手,就叫经纪人代扣了,可收那么多税呢,都送给龟兹了,他当王这两年,我这是第二次吃烤肉,还是你这朋友请的,上一次是他刚来的时候。唉,我都快忘记肉的味道了,你就是现在把兜题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