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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最高潜伏-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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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无奈地丢下赵建国的烂衣服,开始疯狂地翻找院子里的每个角落。几个军统还打着手电筒,掀开井盖,照射院门左侧那口深不可测的古井,那情形好比探测井底埋藏的宝藏。他们放干了浴桶里的冷水,一块块地敲击桶壁,企图找出木板里夹带的东西。

    张大民站在赵建国的面前,来回踱着步子,仔细打量赵建国身上每一个关节,每一寸肌肤,那犀利的眼神仿佛要看透皮肤底下是不是也藏着地下党的密码本。他目光所到之处,停留了许久,就像一个彩超医生专心致志地检查一个患有疑难杂症的病人。

    “你年纪并不是很大,身上伤疤倒是不小。既然全身有这么多疤痕,最好就不要出来混了。干我们这一行最忌讳的就是身体留有特殊的印记,搞不好就很容易导致身份暴露。难道延河那边都没有人了吗?”张大民一边审视,一边转头吩咐手下,“来人,你们赶紧查验,如实填写记录。”

    军统们七手八脚地围过来,有的拉出卷尺丈量赵建国每一处伤疤的长度,有的拿出纸笔记录疤痕的尺寸及形状,每个人脸上的表情严肃,仿佛在做人体解剖学研究。

    张大民盯着目光冰冷的赵建国,劝道:“依我之见,天亮以后,你最好原路返回,从哪来回哪去。因为你已经暴露身份,身份暴露的情报人员已经没有任何价值,你再继续往前走,只有死路一条,也没人帮得了你!”

    赵建国沉默不语,十分冷漠地看着对方一个人自言自语。他无可奈何的心情之中夹杂些许迷茫与愤怒。军统们几乎翻遍了后院里每一个角落,还是一无所获。他们垂头丧气地回到领头的面前,等待撤退的命令。

    张大民早就料到这样的结果,不过他还不死心,大手一挥,叫道:“马上搜他全身!就算扒了他的皮,也不要放过任何一个可疑的地方。”

    军统们大眼瞪小眼,一个个疑惑不解地望着头领。这家伙身上一丝不挂,空无一物,一目了然,还用搜吗?张大民看到手下听到命令后,竟然一动不动,大声斥责道:“真是一群蠢猪!他不穿衣服,就不用搜了吗?特高课上学到的那些知识都被你们忘得一干二净了?还不快搜!”

    他们手忙脚乱地将赵建国生拉硬拽地拖出浴桶,然后点亮手电筒,细细地查看他身上的每一寸肌肤,每一处伤疤,每一缕头发。每个人都伸手揉捏或者指掐每一处伤痕,检查得十分细致而到位。

    赵建国仿佛一只待宰的羊羔任凭对方摆弄,他耐着性子,忍着疼痛,默默地接受他们彻底的检查。

    张大民抬头仰望头顶那一轮皎洁的圆月,自言自语,“咱们检查那么久,这家伙居然一个屁都不放!”

    军统们随即不约而同地将赵建国的双手反扭,将他撂倒在地,他们蹲下身子,几乎紧趴地面,非常认真地检查某个不可描述的隐秘部位。赵建国咬了咬牙,心里暗暗记下这个胯下之辱。

    徒劳无功的张大民及其手下悻悻地从后院的门口返回客栈的大堂。紧跟其后的军统们押着赤身裸体的赵建国,店主李肆犹如一只担惊受怕的野兔,若即若离地跟在他们后面。

    大堂里,他们几乎掏遍了罗树林遗弃的行李箱,翻遍了赵建国丢在墙角的那堆破烂,找遍了每一个墙角,每一张床铺,就连李肆刚抹平弹孔的泥巴都被挖开来检查。西北驿站再次遭受摧残与重创,店主李肆望着彻底被毁的客栈,欲哭无泪。他仇视着军统们忙碌的身影,想杀人的心都有了。

    张大民神情冷漠地站在客栈的门前,冲着手下努了努嘴,军统们松开了紧扣赵建国的双手。赵建国翻身而起,他揉了揉隐隐作痛的肩膀,怒气冲冲地盯着。

    “你赶紧穿上吧!以后洗澡的时候,不要那么贪玩,找个安全的地方。被人一丝不挂地逮住,要是传出去,会让人笑掉大牙!”张大民捡起几件像样的衣服猛摔到赵建国的头上,转头叮嘱李肆,“老板,你可要好好照顾我们这位贵宾,他身上要是掉了一根汗毛,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记住,以后一定要给客人洗热水澡,你心疼那两个柴火钱干什么?只要你服务到位,就不愁没有生意做。”

    李肆唯唯诺诺,张大民说完,转身就走,他手下的军统们也悄无声息地紧跟离开。

第66章 无孔不入() 
赵建国一边仇恨地望着张大民等人走向东北酒馆的背影,一边利索地将裤管套上自己的双腿。他一直盯着对方的身影进入酒馆的大门,才收回自己杀人的目光,动作十分麻利地提起裤子,然后系上裤腰带。

    李肆跟赵建国交换了一下眼色,赵建国看着李肆一副逆来顺受的样子,怒其不争,哀其不幸。李肆无奈地摇了摇头,充满歉意地跟赵建国解释刚才发生的一切,想把责任往那些人身上推。

    “客官,请你不要见怪,那些王八蛋就是本地的土皇帝,他们胡作非为,为所欲为。他们主宰这里的一切,一切都是他们说了算,我们说了不算!”

    李肆再次瞟了一眼对面的东北酒馆,两人各自转身回屋。赵建国一边穿上被马匪们糟蹋得不成样子的衣裳,一边走向自己的房间。

    他跟李肆平静地说道:“我无所谓,只要别怪我连累你就行,反正我住不住在这里,已经没有什么关系。咱们现在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生死相关,共存共荣,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李肆一脸漠然,似乎惊魂未定。赵建国眼巴巴地望着自己那堆蜷缩在角落里的破烂行李,不禁摇头苦笑。

    虽然张大民及其手下的军统们再次把它翻了个底朝天,但是东西并不混乱。凡是因为检查而被肢解的东西,他们几乎都是分门别类,整整齐齐地码放。跟他们那种卑鄙无耻的行为相对而言,他们这种一丝不苟的工作态度倒也令人刮目相看。

    赵建国十分爱惜地捡起一沓被他们翻得颠三倒四的本子,坐在房间里仅存的一张破旧不堪,摇摇欲坠的桌上,开始小心翼翼地整理归档。

    他按照本子编排的页码顺序,一张张地折叠,把卷起的书页轻轻地拉伸抹平,纸上有些字迹由于遭受劫匪多次的践踏,已经变得有些模糊不清。

    他抽出其中一张书页摊开桌面,转身从墙角一个经过伪装的弹洞里,掏出一个子弹大小的金属瓶,拧开盖子,在纸上倒出一滴黄豆一样大的不明液体,然后伸出手指将它涂满那张巴掌一样大的纸面。

    等药水全部渗进纸里,他点燃一支火折,拿起那张纸凑到微弱的火苗旁边烘烤,大约烤了三十秒钟,纸面上隐隐现出了几行看似透明的字体。

    他大致看了一下那几行早已背得滚瓜烂熟的字句,然后收起逐渐发黄,几乎吹弹可破的纸张。看来这些东西是不能保留了,他感到有些失望。

    他怅然若失地摞起那堆曾经陪伴自己多年,现在已经残破不堪的书籍,一股脑儿地捡起夹在腋下,仿佛一个准备去上课的老师,神情自若地走出房间。

    赵建国来到客栈的大堂,李肆和他父亲李龟年蹲在灶台旁专心地啃吃馒头。赵建国的突然出现,着实让两人吓了一跳。他们仿佛正在偷吃的窃贼,一边惊讶地张大嘴巴,一边往嘴里运送食物。

    赵建国径直走向灶台,炉膛里的柴火正在熊熊燃烧,铁锅里热气腾腾。李肆狼吞虎咽地吃下最后一口馒头,尤为尴尬地冲他笑了笑。

    他从腋下拿出那一摞破书,毫不犹豫地丢进火里。书本燃烧的火焰蹿得老高,熊熊的火光几乎照亮了大半个厅堂。

    也不知道潜伏在哪个角落里的马匪们,突然从门外闯了进来,一拨人有条不紊,一声不吭地撂倒赵建国,另一拨人冲到灶台边,忙不迭地拿起边上的火钳,一个劲儿地从炉膛里捞出那些还在燃烧的书本。

    赵建国一动不动地被他们摁在地上,他眼角斜视那堆即将烧成灰烬,冒着幽幽蓝光的火苗,嘴角露出让人难以捉摸的微笑。

    对面的东北酒馆里,一间宽敞明亮的地下室内,烛光摇曳,人头攒动,人影重重,军统们进进出出,忙忙碌碌。

    被军统的马匪们严刑拷打的福井双雄已经形容枯槁,面目犁黑,奄奄一息。他们手脚并用,生拉硬拽地从木制刑架上把他拖下来,齐心协力地架上一个平台,他像条死熊一样躺着。

    一个人模狗样的军统操着一把老虎钳,猛然夹住福井双雄的手指,惨烈的喊叫声顿时响彻整个地下室。

    刘占元脸色阴冷,他瞟了一眼垂死挣扎的鬼子奸细,独自转身离开。身后的惨叫声愈演愈烈,投射到墙上的影子,还在不停地挣扎起伏,好比上演一场激烈战斗的皮影戏。

    外出执行侦查任务归来的张大民走下密室狭窄的楼梯,悠然自得地来到自己的顶头上司刘占元面前汇报工作。

    他压低嗓门,小声说道:“帮主,刚才我已经去查对面那个杀人凶手。那小子浑身上下脏兮兮的,就像刚从粪坑里钻出来一样,他洗澡用过的冷水黑得就像粪坑里的污水。凡是他身上可以隐藏东西的任何部位,我们都仔细查过了,就连李肆修补的破墙也不放过。”

    刘占元抬起头,似乎很不满意手下的这些回答,他略带责备的语气说道:“我知道你能耐大,可以让人把吞下肚子里的东西全部吐出来,但是你每次汇报工作的时候,可不可以直接说重点?不要跟我讲那么多废话!我不看过程,只看结果!”

    张大民随即挺直腰板,提高声调,“帮主,调查的结果是没有结果。刚开始我怀疑他是不是吞下了密码本,可是检查之后,我发现这根本不可能。那么大一本书,就算一头牛也不可能吞得下去。因此,我推测密码本很有可能是一张微型胶卷。”

    刘占元气呼呼地骂道:“你简直是胡说八道!延河那边的土老帽目前还没有掌握这项技术。即使他们掌握了,也不一定能买得到微型照相机和微型胶卷这样的高端设备。恐怕他们都不知道微型胶卷到底是什么玩意儿?”

    张大民被骂得有些提心吊胆,他唉声叹气地说道:“帮主,那家伙很难对付,他就像茅坑里的石头,真是又臭又硬!”

    刘占元看了看张大民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知道他还有话要说:“明天,我专程跟你去对付他,你还有什么话,但说无妨,不要老是藏着掖着!跟我那么多年,你这吊人胃口,爱卖关子的臭毛病什么时候能改一下?”

第67章 鬼子的遗言() 
张大民不好意思地低下头,他狡黠地笑道:“呵呵,帮主教训得对!卑职记住了。只是在下记性实在太差,有时难免会犯错误。还望你见谅!”

    刘占元冷不丁飞起一脚,踹了一下张大民的臀部,怒道:“闹了大半天,你小子还是说了一大堆无关痛痒的废话!你再啰嗦,信不信我一枪崩了你?”

    说完,刘占元伸手佯装拔枪,张大民一把压住他的手背,满脸堆笑,“嘿嘿,帮主息怒!我说就是了!何必大动肝火,小心气坏了身子。经过咱们初步调查,我发现那小子应该是一名地下党,因为他身上具备一名党员应有的素质。但他不一定是地下党的谍报人员。”

    “哦,此话怎样?何以见得?”刘占元感到有些诧异,原来他一直以为对方只是红色根据地里一名默默无闻,穷困潦倒,形同乞丐的小学教员,没想到那小子竟然深藏不露,而且还有些来头。

    张大民娓娓道来,“这次行动,跟我同去的人马都是咱们系统里一等一的侦查高手。弟兄们一致认为,那家伙根本就没有经过专业化的常规训练,他看起来更像一个十足的野蛮人。我们过去的时候,刚好碰见那小子坐在客栈后院的冷水桶里,光着身子洗澡,于是趁机羞辱他一番,而他的表现却让人深感失望。因为作为一个非常出色的谍报人员,必须学会隐忍与克制,很显然那小子喜怒形于色。”

    刘占元不禁陷入沉思,他回想起第一次见到赵建国时,对方那张性情乖戾,急躁不安,警惕性强的老脸。

    “对,那小子的确喜欢撒泼斗狠,就像一只争强好胜的公鸡。”刘占元加以肯定,其实有时候他也不想输给别人,因为实在咽不下那口恶气。比如他打死独眼龙,并摧垮其手下的人马就是一个最好的证明。

    张大民不经意地看了一眼还在被手下狠命折磨的福井双雄,回头跟自己的心腹交换了一下眼色,继续说道:“可是咱们不一样,不喜欢与人争斗,也不会迁怒于人。还在军统训练营时,受人侮辱早已司空见惯,侮辱他人已是家常便饭。当一个谍报人员感情用事,喜怒无常,脾气暴躁,还没等敌人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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