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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最高潜伏-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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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谭铁军情绪无比激动,他口若悬河,滔滔不绝。

    面对如此尖锐的拷问,常遇春的脸色煞白,嘴角微微抽动几下,不知如何是好。他沉思片刻,然后咬了咬牙,冷笑道:“哼,此人在我眼里只不过是一条被人使唤的走狗!”

    “常站长,他可不是一条普通的走狗!”谭铁军看了看对方脸上复杂的表情,“他可是一只已学会察言观色,见风使舵,口蜜腹剑,绵里藏针的牧羊犬!他脚踏两条船,先出卖我们,再出卖中统,说不定哪天也出卖你们?”

    “哈哈,放眼全中国,他还能把我们卖给谁?我们才是王者!”常遇春目空一切,仰天大笑。看到对方如此目中无人,谭铁军也苦笑不已,他再次翘起二郎腿,平躺在床,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常遇春见状立即收敛笑容,闷声问道:“你笑什么?这有什么好笑?”

    “我笑你们太无知!”谭铁军一脸不屑。

    常遇春做出一个拔枪的动作,威胁道:“再口无遮拦,信不信我一枪崩了你!”

    “还巴不得你一枪打死我!免得让我看到你们中了小人的奸计!”谭铁军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常遇春心里忽然咯噔一下,明白对方话中有话,估计事情可没那么简单。他慢慢抚平自己的心绪,尽量保持呼吸均匀,气息平缓,心情冷静下来后,他淡定地问:“何出此言,此话怎讲?”

    谭铁军看到对方态度妥协,语气有所平和。于是,他翻身坐立,趁热打铁,借坡下驴。

    “站长阁下,你有所不知,眼下中日战争旷日持久,日军节节败退,眼看大势已去,他们固守申城沿海一带,负隅顽抗。你敢保证柳叶飞不会把你们出卖给日本人吗?日本人也急需他这么一位两面三刀的大汉奸!”

    “哼,就算有十个胆,我谅他也不敢!在申城这片地方,一切由我们说了算。只要我们军统的刘司令愿意,我军随时都可以收复失地!”常遇春的语气又开始变得强硬。

    “可是这几年来,你们军统的刘震天司令为什么都不下令攻打盘踞申城的小日本呢?”

    “谈何容易!你以为打仗就像隔壁地主家的孩子打架一样,那么简单吗?”

    “可是道理都一样啊!打架是对立双方或多方,在相互矛盾发展到极点时所为;而打仗则是国与国之间的群体性战斗。胜败都是取决于双方实力的大小!”谭铁军调侃道。

    “放你的狗屁!战争是人类最为复杂的矛盾冲突,成败决定于天时地利人和。孟子说过,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孙子兵法》有云,天时、地利、人和,三者不得,虽胜有殃。”

    “站长如此熟悉兵法,看来也是军人出身呐!”

    “废话,我们军统本来就属于部队,你以为我没上前线打过仗吗?如果军统配备人手一把枪,我们就可以从日本人手里夺回整座城池。”常遇春有些自鸣得意。他停顿一会儿,接着信口开河,“可是攻城容易守城难,到时我们面对拥有美国新式武器装备的小日本,纵然军统人员再庞大,那也是以卵击石。”

    谭铁军听了,点点头,大发感慨:“真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看来站长的势力在申城也不容小觑!想必你们也搞得小日本心里发怵吧?”

第22章 鹬蚌之争() 
常遇春扬起眉毛,“承蒙刘司令不弃,委以重任,让我在此打出一片天下。其实这些都是我们司令的功劳,卑职不敢居功自傲。不过话说回来,申城的日本特务和扶桑浪人目前还不敢造次,不敢做出任何出格的举动。只要敌人稍微有一点风吹草动,他们都会在第一时间内给我们发送情报。正所谓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县官不如现管。”

    谭铁军似乎看到了对方引以为豪的资本,随声附和道:“站长在沦陷区有如此建树,实在令人佩服!怪不得最近被你们搞得十分难堪的,不单是小日本,还有曾经跟你们并肩作战的各界同仁。”

    常遇春没想到对方转换话题如此神速,一时半会儿被怼得哑口无言。实在无话可说之时,他竟然厚着脸皮,气呼呼地拔出手枪,隔了一层铁栅栏,指着谭铁军,再次恐吓道:“信不信,我一枪崩了你!可以让我好好说话吗?真是气死我了!”

    看到对方气得面色铁青,谭铁军心里一阵窃喜。他连连打了几个哈欠,以此掩饰内心的喜悦之情,尽量让对方在自己面前保持一点做人的尊严,即便人家已经威风扫地,颜面无存。即使他明知道对方压根就不敢开枪,也假装有些害怕的样子,移步躲开常遇春枪口的指向。

    “站长,我死不足惜!可惜的是你为此失去一个加官进爵的机会。因为我还没见到刘司令之前就死,恐怕你性命也难保。现在你我好比同一根绳子上的蚂蚱,谁都跑不了!正所谓一荣具荣,一损具损。不过,我虽死犹生。”

    常遇春的脸色更加难堪,他压低嗓门,颤抖双唇,一把揪住谭铁军的胸膛,惊异地问:“是谁告诉你这些?”

    谭铁军掰开对方的右手,故作轻松地捋了捋胸前起皱的衣领,笑了:“呵呵,站长!还用问吗?这不是明摆着吗?你们这么优待一个囚犯,让我在军统的牢房里衣食无忧,不就是为了保证我毫发无损地去见刘司令,好方便你们邀功请赏吗?我应该感谢柳叶飞,感谢他让我蹲监的日子过得如此舒坦!”

    常遇春气得差点咬舌自尽,他骂骂咧咧地离开铁栅栏,远离谭铁军,一刻都不想待在这里,也不想跟眼前这个十分可恶的地下党纠缠不休。他觉得自己站在对方面前,就好像一个跳梁小丑,几乎什么事情都瞒不住对方那双犀利的眼神。

    谭铁军追到铁栅栏跟前,双手扶住铁管,大声问道:“站长阁下,你可否知道刘震天跟我的交情?是否明白他会怎样对待我们?想不想知道你的前途和命运走向?”

    这一连窜的问题顿时把常遇春唬住了,他停下脚步,站立原地,想再看个究竟,再听个所以然。可是谭铁军却返回床边,像个死人一般,直挺挺地躺下来。

    “你什么意思?我洗耳恭听呢,你干嘛又不说话了?”

    “老子困了,等我睡醒以后,再告诉你吧!”

    谭铁军望着天花板,打了一个哈欠。

    “他奶奶的,你爱讲不讲,老是卖关子,吊人胃口!”

    恼羞成怒的常遇春向铁栅栏的空位放了一枪,射出的子弹打到粗大的铁管,反弹地面,滚落床底下。谭铁军一点都不感到惊慌,他纹丝不动地躺着,好像刚才只是幻觉,什么事儿也没发生。

    常遇春收起还冒青烟的手枪,头也不回地离开地下室。

    身后响起谭铁军抛下的一句话:“你不要发那么大脾气嘛?我只是觉得孤单,想找个人说话而已。”

    几分钟后,被关在地下室里的谭铁军鼾声如雷。这如雷的鼾声仿佛再向常遇春宣告:为了免除下一代的苦难,他愿把这牢底坐穿!他是天生的叛逆者,要把这颠倒的乾坤扭转!要把这不合理的一切打翻!

    常遇春满脸倦意,疲惫不堪地走进情报室,垂头丧气地问:“司令发电报来了没有?”

    发报员打了一个激灵,他努力睁开沉重的双眼皮,仿佛梦呓一般,答道:“还没有!今早我已经把咱们这边的情况发给他了,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回音?”

    常遇春愣了一下,似乎再找一个合理的解释,“司令不回话,肯定有他的理由。可能他太忙,没空回信呢?”

    两人沉默不言。发报员半闭眼睛,他都快要睡着了。

    突然,门外传来一阵嘈杂之声,伴随伤者因疼痛而发出的痛苦呻吟,打破了这座江南庭院的夜晚特有的沉静。坐在椅子上即将进入瞌睡状态的常遇春顿时惊醒过来,他倒吸一口冷气,满脸惊愕地冲出门外。

    只见副站长刘严冬满脸是血,就连衣服上也是血迹斑斑。身后紧跟的柳叶飞和那三个手下也挂了满堂彩,他们相互搀扶,呼天抢地,喊爹骂娘。每个人提在手里的枪口看起来余烟未尽。

    常遇春一脸茫然地迎了上去,关切地看着这些出生入死的兄弟。方才他们深夜偷袭地下党在申城的第十九号联络站之时,突然遭到死对头的袭击,中了对方的全面埋伏。

    刘严冬扯着即将冒烟的嗓子,愤愤不平地叫道:“站长,今天出门不看老黄历,真是出师不利。这次行动,我们竟然遭到中统那帮龟孙子的打击报复。”

    “胜败乃兵家常事!你们何必吵吵嚷嚷,大呼小叫?地下党抓到了没有?”

    “没有!我们没去之前,地下党早就跑光了。”

    刘严冬一把夺过手下递过来的水壶,仰起脖子,猛灌几口凉白开,一边咳嗽,一边陈述,“中统那帮龟孙子竟然潜伏在地下党的联络站里搞突袭,我们死了三个弟兄!”

    他说完,回头瞟了柳叶飞一眼。

    常遇春听得一惊一乍,心情久久不能平静。他连忙把刘严冬拉过一旁,小声问:“你们怎么被人家搞得那么惨?以前都没失手过,这次怎么会这样?”

    刘严冬又回头看了柳叶飞一眼,伸手掩住嘴巴,凑到常遇春的左耳旁,悄悄地说道:“中统为了清理门户,他们要砍掉叛徒柳叶飞的脑袋。”

第23章 反潜() 
常遇春看了看已经被人抬进屋里的柳叶飞,只见他龇牙咧嘴地坐在矮凳上让人处理大腿的伤口。军医手里的棉签每次触动大腿伤口附近的皮肉时,他总是发出十分夸张的尖叫声。子弹并没伤及筋骨,只是打掉他腿上一块巴掌大的肌肉。跟另外两个伤得更重,断手断脚的伙伴相比,他简直是小题大做,小巫见大巫。

    看到对方这么矫情,军医讥笑道:“我要是杀猪,恐怕猪都死了!这点痛算什么,你还喊那么久!你不嫌累,我都嫌烦了!可不可以先把嘴巴闭上?你叫得我心烦意乱!”

    柳叶飞极不情愿地撇了撇嘴,然后低头不语,任凭医生摆弄。常遇春看到这里,脸上露出鄙夷和厌恶的表情,他皱紧眉头,转身叮嘱刘严冬:“这样可不行!以前咱们从没失过手,中统那些酒囊饭袋,从来都是咱们的手下败将!尤其是中统的陈霸先令人深恶痛绝,刘司令恨不得亲手杀了他!”

    刘严冬冲着柳叶飞的方向努了努嘴,低声念叨:“站长,咱家养的狗已经不中用了!为了救他出来,咱们还死了一个弟兄!再这样下去,恐怕他就会变成害群之马!依我看,不如尽早。。。。。。”刘严冬出手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然后肃立一旁,保持沉默。

    “他中不中用,还用不用人,咱们得等刘司令的回信才能定夺。现在一切言之过早!”常遇春沉住气,盯着刘严冬那张血迹未干的老脸,“你跟在我身边这么多年,不要因为打了一次败仗,就灰心丧气,一蹶不振。你也知道我的脾气,凡是我亲手带过的兵,待在我身边的每一个人,从来都不是孬种!”

    刘严冬颔首低眉,默默领教。常遇春拍了拍他肩膀,表示以后要多加注意,下不为例。那三个宪兵的伤口清洗完毕,军医稍事休息,把剩下的消炎,敷药,包扎等后续治疗工作,交给陪同的助理医生执行。那个装扮奇特,长相怪异的助理医生,头戴一个白色的口罩。深秋的夜晚,天气虽然阴凉,但还没那么冷,他却穿一件白大褂,脖子上缠一条围巾,全身裹得严严实实,仿佛一个怕光的白化病人。

    他装模作样,正儿八经地查看柳叶飞的伤口,小声地嘀咕:“你这伤势得打一剂消炎针!”

    对方掀开柳叶飞臀部遮挡的衣服和裤子,转身从自备药箱里取出一把已事先吸满药水的注射器,低头准备扎针注射。生性多疑的柳叶飞多留了一个心眼,他从对面墙上的仪容镜里看到了助理医生那双似曾相识的眼睛。

    于是,他急忙转身,一把拽住对方拿针的右手,大喝一声:“你到底是谁?为什么注射器里的药水不是在现场配方?”

    那厮一声不吭,兀自发狠,企图摆脱柳叶飞的控制,针头向着对手身体的方向乱刺一通。双方看似细小的冲突与摩擦,立即引起在场所有人的高度警惕。不过,最先出手相助柳叶飞一臂之力的是军医。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先飞起一脚撂倒自己的助理,再后退一步,立即拔枪射击,动作连贯,一气呵成,一点都不含糊。

    可惜强中自有强中手,山外青山楼外楼。一直冷眼旁观的常遇春在军医飞脚撩人,退步拔枪之际,早就先发制人,一枪打中那厮的胳膊,子弹几乎打断对方手臂,殷红的血花飞溅,地板上留下斑斑血滴。那厮并不反击,也不逃走,他不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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