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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部分

化工大唐-第45部分

小说: 化工大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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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陈晚荣来到唐朝第一次面对读书人,听他把见面之辞说得如此动听,跟唱歌似的。好象自己这个泥腿子真值得他登门求教一般,不由得有点好笑,学黄伯鸣的样子抱拳回礼道:“先生过誉了,晚荣之名怎敢辱先生清听。”

    黄伯鸣的话说得很动听,很客气,陈晚荣应该说“晚荣贱名不敢辱先生清听”才合适,而陈晚荣压根就不提一个“贱”字,太不懂礼数了。

    略一打量陈晚荣,撂满了补丁的麻布衣衫在身不说,由于做香皂身上沾了不少油腻,还混杂着一股碱味,好象几天没有洗过澡似的,说屠夫不象屠夫,说泥腿子不象泥腿子,不由得给黄伯鸣看得轻了,微微一笑闪到一边去了。

    这还是他涵养好,没有流露出来,要是换个涵养稍差的人,肯定早就在皱眉头了。

    就在陈晚荣和黄伯鸣见礼这会,吴兢已经和陈老实夫妇见过礼,来和陈晚荣见礼了。他的目光可比黄伯鸣敏锐多了,黄伯鸣看重的是陈晚荣的泥腿子衣着,入不得他的眼睛,而吴兢却是看重陈晚荣的气质。

    在吴兢眼里,陈晚荣虽一身泥腿子打扮,却有着和泥腿子截然不同的气质,眼睛明亮有神,脸上神采奕奕。最让吴兢惊讶的是陈晚荣这样的泥腿子见到他这样的读书人早就该打拱作揖了,毕恭毕敬,而陈晚荣却是淡定自若,和见到平常人没有任何区别。

    出现这种事一般有两种情况,一种是傲慢无礼,另一种就是此人大为不同,心态极好,宠辱不惊,很显然陈晚荣是后者。这说明陈晚荣的见识、心态都高人一等,不能等闲视之。

    吴兢和陈晚荣的距离稍远,吴兢小脚快走,来到陈晚荣面前,并没有象黄伯鸣那样拱手为礼,而是左手握住右手大拇指,右手其余四指伸直,左手大拇指向上,虚掩胸前道:“吴兢见过晚荣兄!”

    声音清越,听着就很舒服。更难得的是话里充满了真诚,话虽不多却比黄伯鸣作秀似的见面之辞更能给人亲切感。

    对唐朝礼节,陈晚荣知道的也就拱手礼一种了,原本想和黄伯鸣一样虚与逶迤就成,没想到吴兢这行礼的手法有异,正不知如何区处,只见黄伯鸣一脸的异色,诧异的看着吴兢。

    陈晚荣心思灵敏之人,黄伯鸣脸上闪过不值得的神色,陈晚荣知道吴兢这礼节比起拱手礼恭敬多了,忙学吴兢的样子,左手握住右手大拇指,右手余下四指伸直,左手大拇指上竖,道:“陈晚荣见过吴先生。”

    “不敢当!”吴兢微微一笑,很是欣赏的打量着陈晚荣。

    陈晚荣不知道吴兢和他见面用了两种礼节,小步快走是趋步礼,表示尊重。左手握住右手大拇指,这是叉手礼,非常隆重的见面礼仪。一般在两种情况下会用到,一是臣子见君主,二是后辈见尊长。

    这些讲究,陈晚荣又哪里明白,只不过是依样学葫芦,现学现卖,原样奉还给吴兢罢了。不过,在吴兢眼里那感受就不同了,吴兢认为陈晚荣礼节周全,不自高自大,更难得的是要换个人受吴兢这种尊贵礼仪早就惊讶不置了,而陈晚荣却是神色如常,一常异常之处也没有,此等心态的人世间少见,由不得不明究里的吴兢不陡生好感。

    见礼一毕,陈王氏扯扯陈晚荣的袖子,陈晚荣明白她的意思,是要他邀请客人去火炉就坐,侧身相让道:“黄先生,吴先生,天儿有点冷,请到火炉煨煨,暖暖身子。”

    陈王氏之所以要陈晚荣出面招呼客人,是因为他认为陈晚荣比陈老实更可靠,更机灵。

    吴黄二人礼貌的道声请,再相互道声请,在陈晚荣的引导下去了火炉。火炉里的火正旺着呢,不时发出欢笑声,二人坐了下来。

    陈再荣端着两碗热水进来,陈王氏看着陈晚荣,还没有来得及用眼色暗示陈晚荣,陈晚荣已经接过一碗,站起身,双手前送道:“吴先生,请喝碗热水润润喉。”

    吴兢也是站起身,双手接过。陈晚荣笑道:“贫寒之家,没有备茶叶,多有怠慢,还请先生见谅。”

    吴兢呵呵一笑,道:“晚荣兄言重了,我们来得冒昧,唐突之处还请您们见谅则个。”

    就在二人说话之际,陈再荣已经以学生的身份把手里的热水递给黄伯鸣。这是正宗的农家白水,除了是热的以外什么也没有。黄伯鸣端到嘴边,小小的喝了一口,在嘴里含了一会儿,等嘴巴适应了这种味儿才喝下去。

    吴兢却不然,以嘴就碗大口大口的喝着,咕咕的声响不停,一口气就把一碗白水喝下肚。末了,吴兢用手擦擦嘴,很是惬意,道:“走了半天路,还真是有点渴了,喝一碗热水这喉头就舒服多了。”

    见微知著是陈晚荣的一个美德,这虽是一点小事,却判出两人的高下之别。陈晚荣心想两人同是国子监出身,吴兢能去修史,而黄伯鸣只能在县馆教书,就这人品就决定了他们的成就会大不相同。

    这念头只在心里一闪而过,陈晚荣最关心的还是二人为何来拜访自己,也不绕弯子,单刀直入,直叩来意:“请问吴先生,此来找我有何要事?”

第68章 伟大发明(二)() 
吴黄二人中陈晚荣最欣赏吴兢,其人品才学早就心仪了,一见之下更是心折。黄伯鸣虽是饱学之士,只是其人太假,没有吴兢真诚,是以陈晚荣才问吴兢而不是黄伯鸣。

    吴黄二人对望一眼,黄伯鸣接过话头道:“晚荣兄有所不知,我们是慕您才名而来,还请您多多赐教。”古人见面尊称兄,是出于礼貌。

    陈晚荣来到唐朝连罗家甸都没有出过,何来才名之说?陈晚荣不由得异常惊奇,不无调侃之意的道:“请问黄先生此话怎讲?我足不出户,连宁县都未到过,何来慕名之说?要说种地,大唐优秀农夫何止千万之数,我无论如何也是排不上。”

    吴兢呵呵一笑,解释起来道:“晚荣兄过谦了,晚荣兄实为大才!鄙人不才,给学子们出了一个联句,晚荣兄不是对出来了么?”

    你那个对子初看起来是难,只要在社会上历练几年,懂得对联的技巧就能对出来,没什么好难的。就凭这对联来拜访自己,也太牵强了,陈晚荣一边转念头,一边道:“吴先生高才出此佳对,晚荣不过是略一提点,是再荣对出来的,我不敢居再荣之功。”

    这对子黄伯鸣想了一天也没有想出来,直到陈再荣对出来这才不得不服。一问之下,陈再荣把陈晚荣提点的事儿一五一十的说了,黄伯鸣和吴兢惊奇不止,一个没有读过书的人居然能指导陈再荣对联句,这让人太难以相信了。

    紧接着陈再荣把陈晚荣出的二十棵树的问题说了,黄伯鸣不屑的一笑“这么简单的问题,也敢拿来难人?”

    吴兢一开始也没当一回事,只是出于礼貌才说“我先试试,要是不成请别见笑”,略一心算才发现不对头,这道题远比他想象的要难。这一来,吴兢兴趣大起,抓起笔在纸上画起来,越画行数越多,画到十二行再也画不出来了,心里却明白远远不止这个数,自己却无能为力,苦恼不堪。

    黄伯鸣对吴兢极为服气,见他给难住了,这才发觉这道数学题非常难,也加入了研讨的行列。两人苦思不已,一点进展也没有,黄伯鸣出主意道:“吴兄,我们解不出来,不是还有郑兄么?去找郑兄。”

    他说的郑兄就是李清泉嘴里的郑老爷子郑建秋,三人极是要好,又是学友,对郑建秋的才学黄伯鸣很是佩服,才如此说话。

    向郑建秋求助吴兢没有理由不同意,二人风风火火赶到郑府,把题一说,郑建秋的眼睛瞪得老大,摇头认输。

    正在三人一筹莫展的时候,一个奇人出现,提笔在吴兢画的图上勾勒几笔,一幅十六行的图就谱出现了,布局严谨、颇具匠心,惊得三人目瞪口呆,佩服无已。

    瞧着三人那副惊愕样,这位奇人提醒他们道:“十六行不算多,应该还有更多。这道题目没有最终答案,只有更多答案,用心去想会越来越多。”

    在吴兢三人想来,这话太过难以置信了,这位奇人提醒他们道:“出这道题的人是一位大才俊,要不然你们可以去向他请教,他给出的行数必定比十六行多。”

    这位奇人已经才惊吴兢三人,对她的话不敢不信,吴兢和黄伯鸣这才找上门来。

    陈晚荣不骄不矜,黄伯鸣对陈晚荣这美德很是赞赏,笑道:“晚荣兄此等胸怀,伯鸣受教了。我和吴兄前来求教,并非为联句,而是为晚荣兄出的数术题目。”

    原来是这样,陈晚荣恍然大悟。只听吴兢接过话头道:“这是我们绘出的图谱,还请晚荣兄赐教。”把一张花纸双手递上,很是恭敬。

    他礼节周到,陈晚荣也不会失礼,双手接过,略一浏览,差点尖叫出声,手一颤,花纸差点掉在地上。

    这道植树题目不仅仅是一道数学题,影响非常深远而广泛,艺术、建筑上的布局都要用到,艺术家和建筑师从中获得的启迪不知道有多少,因这道数学题目而受益的人不知凡几。是以西方的数学家不遗余力的研究,到了十六世纪西方数学家才绘出十六行的图谱,而在唐朝还是陈晚荣出题后几天就见到十六行图谱,陈晚荣心中的震惊远非笔墨能形容。

    等闹哄哄的头脑略一冷静,陈晚荣站起身,冲吴兢一抱拳,道:“吴先生大才,我很佩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绘出十六行图谱的人称得上惊才绝艳了,陈晚荣衷心钦佩,这话说得非常诚恳。

    这不是自己解出来的,这礼万万不敢受,吴兢正在谦逊,黄伯鸣在吴兢袖子上轻轻一扯,吴兢马上醒悟过来,这位高人的名字不能透露,只得代他受了,呵呵一笑道:“晚荣兄过奖了,吴兢受之有愧。请问晚荣兄,可有更好的图谱?”

    代这位高人受礼,心中确实有愧,不得不明言。屋里六人,只有黄伯鸣明白,陈晚荣还以为他是在谦逊,也不以为意。

    十六行虽然不是最后的图谱,但能绘出十六行已经很难了。陈晚荣不知个中曲折,把这荣耀归之于他,对他佩服之极,他但有所问绝不藏私:“还有两个图谱,还请吴先生指教。”

    “两个?”黄伯鸣惊得嘴都合不拢了。他也是参与之人,对这道题目有多难再清楚不过了,原本以为有一种就很不得了,陈晚荣居然一开口就是两种,要不惊都不行。

    吴兢也是心惊不已,对这位奇人更是佩服,道:“还请晚荣兄赐教。”

    “赐教不敢,不到之处还请吴先生、黄先生指点。”陈晚荣抓起一块柴禾,在地上画起来。只一口气功夫,一幅十八行图谱就出现在地上了。

    这道题解到十六行曾经一度难以获得进展,就是大数学家高斯也只是推测有十八行,终其一生也没有绘出图谱。直到二十世纪才被美国人绘出十八行图谱。

    这图谱在网上有流传,陈晚荣看过,记住了,画起来一点也不费事。陈晚荣从容自若,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吴黄二人差点给惊倒了。

    直到陈晚荣画完说“这是十八行图谱”,二人这才惊醒,只觉喉头发干,不住吞口水。

    吴兢把图谱略一打量,眉头一轩,赞不绝口:“妙妙妙!若不是晚荣兄绘出来,我吴兢无论如何也是想不到竟有如此巧妙的构思!”

    黄伯鸣也是给惊得眼睛鼓得老大,连连点头,只说了两个字“是呀”。虽只二字,无尽的震惊之意尽在其中。

    陈老实夫妇瞧得不明所以,一脸的迷茫。陈再荣聪明过人,把陈晚荣的图谱一打量,尽解其意,打从心里赞叹,强行抑止住兴奋的心情,压低声音给陈老实夫妇解释:“爹,娘,哥这图谱说是天人之境一点也不过呀!哥好了得哦!”

    陈晚荣的奇事太多,陈老实夫妇见怪不怪了,呵呵直笑,不由得挺挺胸膛,很是自豪。

    略一镇定心神,吴兢这才请教起来,道:“晚荣兄,另一幅图吴兢可得闻否?”

    “正要请吴先生指教。”陈晚荣手里的柴禾不住在地上划动,等到停下来时,一幅二十行图谱出现在地上。

    看着这二十行图谱黄伯鸣不住点头,赞不绝口:“晚荣兄,高才呀!”大拇指都竖到天上去了。

    陈晚荣注意吴兢的变化,吴兢指着图谱惊愕得半天说不出来,过了一会这才声调提高很多,几乎是吼出来的:“这是人想的么?”

    明明是陈晚荣画出来的,不是人还能是神?陈再荣、陈老实夫妇,还有黄伯鸣吃惊的看着吴兢,心想他彬彬有礼之人,居然说出这等莽撞的话语,莫非他逛悖了不成?

    陈晚荣听了他的话,打从心里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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