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工大唐-第238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太子早就留心了?”不仅陈晚荣惊奇,就是郑晴和司马承祯也是惊诧不已。五年前地李隆基无权无势,就注意到新月派,这份眼力让人叹服。
沈榷笑呵呵的解释道:“五年前,太子偶然发现一个新月派弟子行骗。擒住逼问。只是这个弟子在派中地位低下,所知不多。从此以后,太子就派人暗中查探,终有突破。”叹息一声道:“其实,刘思贤几人落入沈某手里,沈某却懵然不知,甚是惭愧。直到今天,太子召见沈某,沈某方知有这样一个神秘的门派。”
连江丙楚也不过是个小头目。那么刘思贤顶多是个走卒。即使沈榷知晓他的来历,也难有收获。陈晚荣安慰道:“沈大人。我也是蒙在鼓里,直到昨天晚上听道长说起,方才知晓有新月派这么一个门派。可笑,我和他们斗了几次。”
“那个江两楚或许知道得多些,只是人不在了。”司马承祯也是后悔不迭:“早知如此,当时就该制住他。”
这点消息也是几方相互参酌得出地推理,后悔也是没用。
沈榷一脸凝重:“新月派的势力早就进入朝廷了,朝廷官员中不乏他们的人,是以有关新月派之事一定得保密。”
这是必要的举措,陈晚荣断无不允之理:“沈大人放心,我这里地人都信得过。”
沈榷点点头道:“太子决定要把新月派连根拔起。要达到这一目标,首先就得查明其幕后主脑。太子虽然查访了五年,得到地消息也不多,再有昨晚晚荣兄遇袭一事,正是引蛇出洞的良机。太子计划从晚荣兄这里突破,抓住几个大人物,那就好办了。”
突破口选得不错,就是有点让人难以接受,陈晚荣暗中摇头:“沈大人放心,我听你地。”
“太子英明!”司马承祯赞叹一句,就是听在陈晚荣耳里有些扎耳朵。谁也不愿做诱饵!
沈榷压低声音:“你们可知新月二字是何意吗?”
这问题谁也不知道,司马承祯摇头道:“数年前贫道就在追查,可是于今也不解新月二字的意思,还请沈大人告知。”
“道长垂询,沈某自当奉告。”沈榷的声音依然很低:“这只是太子的推测之言,并没有得到证实,不过沈某以为**不离十。”
吊胃口?陈晚芝催促一句:“沈大人,快说。”
沈榷点点头道:“这个新字,不是新旧的意思,应该是新生。”
“新生的月亮?”陈晚荣完全糊涂了,不明所以。不仅他糊涂了,就是郑晴和司马承祯两位见多识广的人也是莫名其妙,眉头拧在一起。
沈榷瞄了三人一眼,笑道:“不是新生的月亮。这个月字应该是越字,晚荣兄,现在明白了么?”
“新生的越?”陈晚荣嘀咕一句,更加糊涂,摇头道:“不甚了了。”
司马承祯放下茶杯,眼里精光四射:“难道说越字是指地方?”
沈榷轻轻击掌,赞赏道:“道长所言极是!越字,正是指地方。晚荣兄,你还不明白?在大唐,只有一个地方可以用一个越字称呼。”
郑晴地眼睛鼓得老大了。而陈晚荣这个穿越人士却不明白何处称为越,依然一头雾水。沈榷叹息一声道:“这可是一个大阴谋!祸国殃民!”
第三卷 长安风云 第三十九章 新月秘辛()
指击叩头桌面,声响格外清晰,沈榷解释道:“越就是指安南。”南安,就是现在越南的北部。
说起越字,有一段悠久的历史。
越之一字在中国古代曾经泛指浙江、福建、两广和越南等地与华夏截然不同的地区,泛称东越、闽越、南越,又称百越。
百越之地并入华夏是从周朝开始的。周朝之所以能和百越确立起隶属关系,并不是周文王、周武王、周公这些明君贤相,而是因为纣王的缘故。
纣王在登基以前,曾经率领一支军队东征,一直打到东海之滨,把华夏的声威带到东夷之地。纣王做商王以后,更是改变了战略,以经营东南、江南为主。正是因为他把重点放在东南地区,对西方的诸候周文王放松了警惕,才有文王立周,武王伐纣,牧野大战这样的历史大事发生。
商朝虽然灭亡了,但是纣王打下的东南基础仍在,周朝承袭他的遗策,和百越确立了隶属关系。然而,这种隶属关系非常非常松散,百越之地的部族高兴了送点祭祀用的茅草,不高兴了不理不睬,周朝也没办法。
春秋战国时代,楚国崛起,切断了中原与百越之地的联系,并且楚国把百越纳入自己的势力范围。楚国和百越部族也是一种类似于周朝确立的隶属关系,无法对百越之地进行有效的管理。
当时的百越之地被称为蛮荒之地,不开化,不受华夏文明的影响。当地地部族刀耕火种,以渔猎为生。几乎没有农业,极为野蛮。正是看到这种情况,楚国的历代君王制订了“北上,争霸中原”的战略,直到楚国灭亡了,也没有改变这一战略。
楚国对百越统治的几百年间,百越之地一点也没有获得进步,也许还在倒退,连周朝时播下的华夏文明火种都熄灭了。
真正让百越之地融入华夏。成为华夏一部分的,是伟大的秦始皇。秦始皇灭掉六国之后,决心平定百越,秦军修整两年之后。秦始皇一声令下,数十万大军越过五岭,进入岭南,开拓了现在的福建、两广、海南岛和越南北部这些广袤的领土。
秦始皇地统一大业不仅仅是灭掉六国,统一疆域,还在于建立起了统一的华夏文明,书同文、车同轨。统一度量衡,确立郡县制,这些措施很好的促进了华夏多民族的融合。而且,秦始皇把华夏文明推广到了天涯海角。
当秦军平定岭南之后。秦始皇根据岭南之地上千年孤立于华夏文明之外地严峻事实。果断地做出了融化岭南地决策。不仅在岭南驻扎了一支强悍地军队。威慑岭南各部。更在于派出大量地成军人口。让将士们地家人亲属进入岭南。数万成年而未成婚地女子跟着大军进入岭南。与将士成婚。使得岭南在短时间内增加了数十万中原人口。同时。还鼓励与地地土著人通婚。这些措施传播了华夏文明。很好地促进了岭南地融合。
正是因为这些得力地措施。使得岭南从秦代开始。一直是中国地领土。即使汉武帝击破南越。重新把岭南并入版土。也不过是秦始皇融合策略地延续。
随着百越之地地不断融合。接受华夏文明地程度越来越高。岭南地重要性日益突显。从秦汉时期地苦寒之地。逐步变成富饶之地。唐朝地名相张九龄就是出身岭南。杨贵妃爱吃荔枝广为人知。
相应地。这个越字所指地范围也发生了变化。到唐朝时已经不再泛指广袤地百越之地了。主要是指安南。也就是现在越南。
越南从秦朝开始就并入中国版图。秦汉之际称交趾。唐称安南。但是。这一地区又有其特殊性。那就是并未象福建两广这些地方深深融入华夏文明。而是闹独立地人不少。东汉初地贞则叛乱。唐朝地梅玄成叛乱。就是想独立。
正是越南有独立地浪潮。最终导致越南从中国分裂出去。越南现在还把从秦汉到唐朝作为中国领土地上千年时间称为“北属时期”。
陈晚荣的历史不好,自然是听得不明所以。直到沈榷一番讲解,陈晚荣恍然大悟,这个月字就是越,是指安南。新字是新生的意思,一句话“新生的越地”,也就是安南要闹独立。
“沈大人,可是在安南发现了蛛丝马迹?”陈晚荣立即问道。
沈榷点头道:“是呀!太子拆解出新月的含义之后,命令安南暗中留意动向,发现这些年安南聚积了不少财宝。至于主使之人,至今仍无法查清。”
既然要闹独立,就需要钱,秘密敛财就是必要的手段了。陈晚荣仍有一个疑问:“沈大人,刘思贤他们是安南人么?”
“这倒不是。”沈榷知道陈晚荣地想法,笑道:“晚荣兄请想,既然要闹事,何必非要安南人呢?只要对他有利,不管什么样地人都可以用。”
可怜哦!刘思贤兄弟二人给人利用了,还不知道。虽然他们不是好人,是骗子,也未必有闹独立的想法,陈晚荣叹息一声:“如此说来,新月派中人安南人不多。”
“应该不会太多,不过,这些安南人才是大人物。”沈榷点头赞同陈晚荣地分析。
陈晚荣提议道:“既然找到方向就好办了,可以从安南着手。”
沈榷摇手道:“晚荣所言,太子何尝不是如此想。只是自从太子监国开始,一直到现在,除了知道安南的财货有所增加以外,别无讯息。要不然,沈某也不会在这里了。”
睿宗去年才复位,李隆基监国不过一年多时间。难有所成。毕竟在这之前经历了那么多年的乱政,要想拨乱反正也没那么容易,更别说李隆基只是监国,而睿宗会掣他的肘。
万未想到,无意中居然和独立势力对上了,陈晚荣有点难以理解,世事之奇,真是难以预料,提议道:“沈大人。可以派人查江丙楚,只要找到江丙楚,多少也会得到一些有用的讯息。”
“太子派人在查,只是还没有找到他地人。就连云中观和云清观也开始监视了。”沈榷回答。
李隆基的动作真够快的。什么事都做到头里去了,陈晚荣无话可说。既然能为维护统一大业出点力,陈晚荣自觉责无旁贷:“沈大人,你说,要我怎么做?”
“晚荣兄,你还是按照平时一样,该干嘛干嘛。我会派人暗中保护你。要是新月派想对你不利,我可是求之不得呢,一网成擒,逼问讯息。”沈榷信心十足的道。
陈晚荣眉头一皱道:“沈大人,我的家人可也要花点心思。”万一拿陈晚荣没办法,就去对府陈晚荣的家人,不能不防。
沈榷点头道:“晚荣兄放心,这事已经安排好了。宁县的老宅和郑府,已经保护起来了。长安的郑府也有人暗中看守。”
“谢沈大人!”郑晴盈盈一福。
沈榷摆手笑道:“千万不要谢。我是受之有愧,这都是太子的意思。”
李隆基做事滴水漏,陈晚荣叹服,笑道:“沈大人,我也不相瞒了。我这里有燕威镖局,还有道长地高足。府里不会有事,你只需要把人手安排在暗中就成了。”
“道长的高足?太好了!”沈榷向司马承祯施礼:“多谢道长援手。”
司马承祯还礼道:“沈大人不必言谢!贫道虽是修道之人,可也不能听任国家分裂,新月派这事贫道一定尽力而为!”
统一是大势所趋,一小撮人也成不了事,陈晚荣大是放心。沈榷盛赞道:“道长如此胸怀,沈榷感佩!”
当下,四人商议一阵,沈榷这才告辞而去。陈晚荣把沈榷送走。正要去做精华油。燕兴带着燕威镖局的人手来了。陈晚荣一瞧,二十来号人。个个精壮,走起路来虎虎生风,绝对是好手。
陈晚荣忙请燕兴进屋奉茶,燕兴也不推辞,来到屋里。牛尚新叫人送来茶水,搬来椅子,一众人各自落座。
“燕总镖头,你的高情厚意,我感激不尽,这里谢过了。”陈晚荣于燕兴地高效力很是赞赏,看得出,燕兴是下了血本的。这些镖师比起石大柱他们强了不少。
燕光还礼道:“陈掌柜言重了,帮你也是帮我们,不敢当一个谢字。陈掌柜,这位是邵大贵邵镖头。”
陈晚荣还没有说话,司马承祯眉头一轩,眼里精光四射,盯着邵大贵问道:“可是拳劈南山猛虎的邵镖头?”
以司马承祯的眼光,等闲人等哪会放在眼里,见他如此神色,陈晚荣心知有异。打量起邵大贵,四十多年纪,身材高大结实,一件衫子也不能掩饰其强壮的肌肉,鼓起如石块。邵大贵呵呵一笑道:“那都是多年前的往事了。”
“贫道司马承祯见过邵镖头!”司马承祯施礼。
人的名,树地影,司马承祯的名头太响亮了,镖师们齐声惊呼,打量着司马承祯,眼里满是惊喜之色。
邵大贵原本是静静的坐着,一听这话,猛的站起,把司马承祯打量一阵,抱拳施礼道:“见过道长。哈哈,道长大名如雷贯耳,邵大贵一直在想甚时间能见道长一面,没想到在这里见面,实在是喜人啊!”也顾不得礼节,张开双臂,给司马承祯一个熊抱。
司马承祯这一刻完全没有了出家人的矜持,笑呵呵的抱着邵大贵,在他背上拍拍,很是亲热:“邵镖头当年南山打虎,威名远播,贫道心仪不已,早想见您一面,终是悭缘一见,今日方才得睹尊颜,快慰生平!快慰生平!”
说得很是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