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工大唐-第2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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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晚荣理解他地知恩图报之心:“这事还非得吴兄不可了。那就是设计一下香水地包装事宜。我想过了。香水还是先用瓷器来装。”香水用瓷器来装。要是在现代社会肯定会给人笑话。在唐朝是没办法地举措。
玻璃瓶是不错,只是玻璃还没有做出来,再者即使做出来了,还有其他一些配套措施要落实,等这些全部做出来,要费很长时间。想来想去,还是先用瓷器为宜。
吴道子略一细思:“陈兄。这香水的包装用相同的瓷瓶。还是一种一个样?”
能不同当然好,不过这只是权宜之策。等到玻璃做出来就会替代,陈晚荣笑道:“都用相同地瓷瓶就行了。至于品种,完全可以在包装上下功夫。”
吴道子简短的应一声:“如此,我明白了!”
司马承祯在陈晚荣手背一敲,揶揄一句:“小友,不会把贫道给晾着了吧?”
他看看就是了,陈晚荣也没在意,一听这话,不由得一愣,笑道:“道长净会说笑话。放心,晚上有被子给你盖,晾不着。”
玩笑话回应,引来一片笑声,更有一片喷茶之声,郑晴他们是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谁也不会想到陈晚荣和司马承祯之间居然如此随和,可以随便说笑。
司马承祯先是一愣,继而就是大笑起来:“小友,你真会说笑。贫道不是那意思,贫道是说,能不能派点事儿给贫道。”
伸手要事做,陈晚荣还真找不出适合他的事,笑道:“道长说哪去了,你看看就是。”
司马承祯有点惋惜:“小友,贫道山中炼丹多年,对这些事多少有点了解。据贫道观之,这香水的做法和炼丹有些近似,本是想向你学上几手,小友见外,就算了。”
他误会了,陈晚荣想了想,有点迟疑的道:“道长,要不这样好了,你呀就长住在我这里。我呢,正需要对此道有所熟悉的人,道长要是不嫌委屈的话,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好好好!”司马承祯一口应承,扳着手指头数说起来:“在山中炼丹,一个人摸索,虽有所得,更多地却是不明所以。要是小友能释我心中所疑,自无不可。”
要是问别人,不一定能解他的疑问,陈晚荣个化学专家解他个十之**绝对不会有问题,点头道:“如此甚好!道长但有所疑,尽管问,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司马承祯是现成地化工助手,能得他相帮,陈晚荣这化工必然是更上一层楼,陈晚荣心里早就乐开了花。至于他会不会保守秘密的问题,陈晚荣一点也不担心,他是一个信人,兼且名重天下,断不会做这种让人不齿之事。
司马承祯一连声的应承,这事就算说定了。
“哥!”一个惊喜的声音响起,陈再荣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
肖尚荣和陈再荣从小玩到大,关系极好,一见他之面兴奋不已,一蹦老高,惊喜的叫一声:“再荣弟弟!”冲上去搂着陈再荣地肩头,亲热之极的在他背上敲敲,埋怨起来:“再荣弟弟。你也真是的,现在才来看我们了!你瞧,这是潜邸呢!”
要是在以往,陈再荣肯定和他勾肩搭背,嬉闹成一团。然而让人意外的是,陈再荣一个字也没有回,直勾勾地看着司马承祯。眼睛瞪得老大,眼珠都快掉出来。脸上地表面说不清是喜还是怒。
陈晚荣笑着给陈再荣介绍:“再荣,这是司马道长,快来见过!”
司马承祯端着茶杯,打量着陈再荣,一脸的慈祥,轻轻点头。极是赞许。陈晚荣也没往他处想,心想陈再荣很能讨人喜爱,司马承祯一见面就赞许很正常。转着念头,要是能让司马承祯指点陈再荣几手武功,那就太完美了。
正在陈晚荣转念头之际。只见陈再荣一下甩开肖尚荣,快步跑过来,来到司马承祯面前,双膝一屈,卟嗵一声跪在地上,冲司马承祯纳头便拜:“不肖弟子陈再荣见过师父!”
语惊四座!
陈晚荣知道陈再荣的师父是一位大高手,复姓司马,就是没想到竟然是司马承祯,猛的跳起来。吃惊不已,指着司马承祯道:“你你你是再荣的师父?”这样说话太没礼貌,心中吃惊,也顾不得了。
肖尚荣本想埋怨陈再荣的无礼,一听他这话,立时说不出口了,呆在当地,好象打入地里地木桩一般,傻愣愣的看着陈再荣。
郑晴于此事有所了解。此际也是惊奇万分。洁白地玉手捂着嘴唇,一脸地惊愕。
司马承祯弯腰扶起来。打量一阵陈再荣,捋着胡须,呵呵直笑:“好好好!多年未见,你长大成人了!武艺更上一层楼,好!”言来颇多赞许。他是大行家,一看陈再荣走路的神态,步履就知道陈再荣的武艺了得。
陈再荣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感,一下扑在司马承祯怀里,哇的一声哭起来:“师父,想死徒儿了!”
这是真情地流露,司马承祯大是受用,拍着陈再荣的肩头,安慰道:“乖徒儿,不要哭了。为师好好的。”
陈再荣惊醒过度,一时之间控制不了情绪,仍是哭个不住,司马承祯开句玩笑:“再荣,你是不是不想让为师住到你们家?”
“师傅要住下来?”陈再荣先是难以置信,继而就是一脸的喜悦,看着陈晚荣。
陈晚荣立即确定:“道长要长住我们家。以后,你就有时间得到道长地教诲了。”原本以为能够得到司马承祯地帮助,方便做化工,万未想到他居然是陈再荣的授业恩师,这关系就更亲近了,又多了一层妙用,陈晚荣这话几乎是唱出来地。
“嗯!”虽只一个字,极难掩陈再荣的喜悦,站到司马承祯背后,双手举起,给司马承祯捶肩了。
司马承祯倒不图这个,不过弟子有此之心,无论哪个做师父的都是一件让人开心的事情,笑呵呵的靠在椅子上,任由陈再荣捶打,舒服得紧了。
“牛管家,好好准备准备,今晚为道长接风洗尘。还要为道长和再荣师徒劳重逢庆贺。”陈晚荣大喜吩咐一句,牛尚新欢快的应一声,自去办理。
陈晚荣多次探陈再荣的师父是谁,他都不说,万未想到是司马承祯这个大高手。于他地武艺,陈晚荣在太平公主府上有所见识,的确是高手中的高手,江丙楚的武功不错了,可在他面前不堪一击。
现在,他们师徒重逢,不用想都知道他必然还要指点陈再荣,陈再荣的武艺更上一层楼只是时间问题,陈晚荣这个做兄长的哪能不高兴呢?
司马承祯笑笑:“小友,大可不必。”
吴道子,郑晴他们齐来道贺,一时间笑话连连,贺语不断,格外热闹。肖尚荣和陈再荣嬉闹惯了的,一把拉住陈再荣,呵呵一笑:“再荣弟,恭喜你,师徒重逢!”
“谢谢尚荣哥!”陈再荣知道肖尚荣是真心代他欢喜。
陈晚荣心中有一个老大的疑问,重新落坐,向司马承祯身边挪挪。靠得更近了,这才问道:“请问道长,您为何不让再荣告诉别人您是他的师父?”
这问题不仅陈晚荣好奇,就是郑晴也是好奇得紧,一双妙目紧盯着司马承祯,一动不动。
陈再荣在司马承祯背上轻轻两下,不无调皮地道:“哥。那还用问么?当然是师父怕我丢他老人家地脸。当年,师父他老人家可不想收我为徒。还不是我缠着师父,师父磨不过我了,才教我武艺。”
想得到,二人之间必然发生过一段不为人知的秘辛,陈晚荣聪明地选择了不问。司马承祯呵呵一笑,有点惭愧的道:“小友问起。贫道不敢不明言了。说起来,贫道真是惭愧!昔年,贫道云游天下,一日偶过罗家甸,看见再荣和一群孩子嬉闹。再荣地力气大。一群孩童莫有人是对手,再加上他体格壮健,贫道认定是个习武的好胚子。”
顿了顿,不住摇头,甚是惋惜:“于是,贫道就露了一手功夫,再荣悟性不错,居然给他一学就会,贫道大是欣慰。心想要是此儿能得贫道指点,必将成为有数的高手。于是贫道问再荣可否与我一道云游天下,再荣当场摇头,说不去,父母会担
听了这话,陈晚荣对再荣很是赞赏,几岁的孩子就有如此见识,能为父母操心,的确是难能可贵。
司马承祯叹息一声:“贫家孩子都是命根。父母盼着长大了帮着做些农活。减轻家里的负担,贫道于是打消了带走他的心思。贫道拂袖而去。没想到再荣从后跟来,一直跟了十里,贫道问他所为何事?他说想向贫道学武艺。小小年纪,有如此心思,贫道自当成全,花了三天时间,教了他一些入门功夫。三日后,贫道飘然而去。临别之际,贫道告诫他,不许对任何人说起贫道地名号。说来惭愧,名利心累人,贫道心想再好的天赋,仅凭三日指点,不能成气候,顶多就是身体强壮些而已。万未想到,一别多年,再次相见,再荣已是修练得如此了得,跻身于高手之列了。”
司马承祯当年若是以高人身份去给陈老实夫妇说,要带走陈再荣指点武功,以陈晚荣对二老地了解,肯定不会同意。司马承祯如此做,也是不得已了。
只是,他没有想到陈再荣的天赋了得,居然练就一身好武艺。当然,与其说陈再荣的天赋极高,还不如说他持之以恒,没有人教导,没有人督促,他仍是经年累月的练下去,这份恒心才是真正的难能可贵!
“谢道长成全之德!”陈晚荣长兄作父,自然是要致谢了。
司马承祯站起身,还礼道:“小友万勿如此,贫道愧不敢当了。三日啊,才三日功夫,再荣就有这身武艺,贫道真是想不到。早知如此,贫道该当每年来调教一次,惭愧,惭愧!”
陈晚荣笑道:“道长万勿作此言,人嘛,各有遇合。再荣能与道长相识,得道长教诲,是莫大的荣幸。”
司马承祯兀自摆手,不敢领受:“再荣,这么多年过去了,为师初见你时,依稀有些儿时模样,都不太敢认,你怎么一来就认出为师了?”
陈再荣眉梢儿一扬,很是兴奋地道:“师父和徒儿相处虽只有三日,不过师父的音容笑貌已经镌刻在徒儿心底,无时无刻不在盼望能得师父指点。”
一个蒙童能记得如许事,用了多少心难以言表,司马承祯很是感动,拉着陈再荣的手,笑呵呵的道:“再荣,难为你还记得为师!从今天起,为师长住你们府里,早晚指点你武艺。”
他是一代大高手,武学修为极是精湛,言下之意是要倾囊相授了,陈再荣大喜过望,忙跪倒叩头道:“谢师父!”
司马承祯忙拉起来,很是慈祥的道:“这些虚礼就免了,好好用功,为师就高兴了!”
“师父,弟子记住了!”陈再荣谨受教,一拍脑门:“哥,太子有东西给你,我居然给忘了。”虽是自责,却是颇多笑意。
陈晚荣眉头一挑,脱口问道:“甚东西?”太子给地东西必然是很贵重的物事了,不仅陈晚荣好奇,在座之人谁不盼一窥究竟?
第三卷 长安风云 第三十五章 敌踪隐现()
“抬进来。”在众人的惊异中,陈再荣冲门外叫一声。
门外有人应承一声,紧接着沉重的脚步声响起,进来两个人,抬着一个木箱,放在地上,又出去抬进来一个。
这木箱很大,从他们沉重的脚步声中可以判断出这里东西不轻。陈晚荣好奇不已,问道:“这是甚呢?”
陈再荣笑道:“哥,是你要的。”揭开盖子,只见里面有一块麻布,打着结。陈晚荣解开结一瞧,只见里面是黑灰色的鳞片石墨。
除了陈晚荣、郑晴、青萼、陈再荣和肖尚荣见过石墨以外,余者皆不识,看得不明所以。司马承祯一脸的迷惑,问道:“小友,你向太子要这黑色的石头作甚用呢?”
陈晚荣解释道:“道长有所不知,这是石墨,我有大用。苦于不知何处有,才向太子求助。上次,太子给过我一点,我试做了一下,很不错。”
“哦,原来如此!”众人恍然大悟。
陈再荣右手向陈晚荣一伸:“哥,拿钱来。”
陈晚荣一愣,有点没好气的问道:“要甚钱?你要花,去支就是了。”
“不是我用,是石墨的钱。”陈再荣解释道:“太子说了,你要石墨可以帮你找,不过所有的花费都得你出。这两箱石墨,连寻找、开采、运送,一共要二十两银子。这位账房等着收钱呢。”
陈晚荣一瞧,果然两个抬木箱的人有所不同,一个是车夫,一个是账房。真是没想到,李隆基居然精打细算到这种程度,连区区二十两银子也要讨。转念一想,顿明其理,李隆基一心做圣皇,一切事务都要合乎法度。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