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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化工大唐-第20部分

小说: 化工大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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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少人正在选购石灰,店老板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忙着招呼主顾,两个伙计在他指挥下忙着帮主顾搬石灰,装石灰,白色的石灰粉尘沾在身上灰扑扑的,和那个做胡饼的胡人有得一比了。

    石灰是一种方便适用的建筑材料,石灰和水泥一样,是建筑史上的一件大事,正是因为有了石灰,我们的居住环境更加舒适,干燥、通风条件好,宜于家居。

    公元前七世纪我们的祖先就在使用石灰,直到现在我们还是在使用,这是我们祖先留给我们的宝贵财富之一。

    石灰在日常生活中很平常,平常得都引不起我们的注意,但其色泽洁白,颇受文人青睐。明代大政治家于谦就有一首著名的石灰吟,他在诗中写道“千锤万凿出深山,烈火焚烧若等闲。粉身碎骨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

    于谦以诗明志,即使烈火焚身,也要留得清白在人间,他也做到了。

    与于谦不同的是,唐朝僧人释绍昙的石灰诗写的是石灰的功用“炉鞴亲从锻炼来,十分确硬亦心灰。盖空王殿承渠力,合水和泥做一回。”这诗很好的道出了石灰在我们日常生活中的巨大作用。

    “这位小兄弟,你可是要石灰?”店老板迎上来,一脸的笑容打着招呼,没忘了自我推销:“我这里的石灰很好用,都是过硬的好货,过了心的,不好用你可以退。乡亲们做粪坑,造房子都是从我这里拿。”

    听了他包退抱换的推销话,陈晚荣好象回到现代社会参加产品促销会一样,倍儿亲切,心想这推销艺术在哪里都一样,我们的祖先在唐朝就运用得如此纯熟。

    就在陈晚荣转念头这当口,只听一个粗壮的声音嚷起来:“钟掌柜,这块没过心呢,我给你拿来了。”一个二十多岁的庄稼人从背篓里抱出一块四五斤重的石灰,敢情是烧制时间不够,没有过心,还是石灰石。

    “行,肖老弟,放到这边来。”钟掌柜一点也没有因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退货而觉得丢面子,很是热情的招呼起来。

    姓肖的庄稼汉迟疑着道:“先称一称,你再给我换。”

    “称甚称,差不多五斤,这块给你。”钟掌柜非常爽气的抱起一块七八斤重的石灰,递向姓肖庄稼汉。

    姓肖庄稼汉忙推拒:“钟掌柜,这不行。你那块怕不有七八斤,多了好几斤呢,你太吃亏了。”

    “甚吃亏不吃亏的?你搬来搬去不费时光嘛,多余的是我赔你功夫的,就这么定了。”钟掌柜把石灰放在肖姓庄稼汉背篓里。

    姓肖庄稼汉愣了一阵,这才赞道:“钟掌柜,你够意思。我有事,先走了。”

    “好嘞!走好!常来!”钟掌柜热情的挥挥手。

    姓肖庄稼汉很是感动,冲钟掌柜挥手:“钟掌柜,你够意思,我一定多照顾你的买卖。”背着背篓,脚步轻快的离去。

    说换就换,没有二话,这才叫诚信经营!哪象现代社会的商家,买东西的时间笑脸相迎,出了问题就是一张冷面孔。买个手机有问题,还要你自己去找权威部门化验,凭质量报告单来换。或者是你等着过两礼拜再换,两个礼拜后还有两个礼拜,两个礼拜重两个礼拜,等到事情处理下来世界末日都到了。

    陈晚荣一边感叹,一边道:“我要三十斤。”根据质量守衡定律,要做十斤火碱,差不多十斤石灰就够了,陈晚荣心里对钟掌柜的爽快很是赞赏,特的多要了二十斤。

    “两文五一斤,三十斤就是七十五文。老弟,我瞧你是第一回来,一回生二回熟,以后你多照顾我买卖,五文就不要了,你给七十文。”钟掌柜一口就把零头打掉了,五文钱可以买一斤肉,不少了,还真够爽快的。

    和爽快人打交道总是让人开心,陈晚荣爽爽快快的道:“行,七十文就七十文。”掏出钱会帐。

    等陈晚荣会完帐,陈再荣已经把石灰过了称,装进背篓背在背上了,陈晚荣忙道:“再荣,你有伤,让我来吧。”

    陈再荣抖抖肩,一点也不在乎:“哥,这点算啥呢。”

    他要坚持陈晚荣只得由他,作别了钟掌柜,又去买了三十斤纯碱。最后去菜市场买了五斤肉,三斤排骨,一条红尾鲤鱼,一坛酒这才高高兴兴的回家。

    陈晚荣精明自信、见识广博、吐谈不凡,很是抢眼,和他走在街上特别快活。这种感觉陈再荣从来没有过,心里特别高兴,大包大揽,把所有的东西全背了,陈晚荣这个主事人反倒闲着没事儿了。

    经过张德铭铁匠铺,只见铁将军把门,大门紧锁,陈晚荣心想他必是见他师傅叶大师去了。早去早回,我等着钢材做化工呢,陈晚荣在心中暗暗叮嘱张德铭。

    陈再荣力气大,六七十斤的东西对他来说好比四两棉花,轻松得很。不时小跑几步,跳上几跳,欢喜无限的道:“哥,你知道吗?这是你第一次买这么多东西回家!五斤肉,三斤排骨,一条鱼,一坛酒,还有石灰纯碱,好几十斤呢,肯定要算满载而归了。爹娘知道了,还不知道多高兴呢。”

    都是一个锅里吃饭,陈再荣不会在乎东西的多少,他高兴的是这些东西蕴含的不凡意义:陈晚荣已经大不一样了,能干了,开始为家里赚钱了!

    哪个做弟弟的,不希望兄长有出息呢?陈再荣很是兴奋的问道:“哥,回到家是不是就做火碱?”

    陈晚荣点头道:“是呀!”

    “哥,那我们得快点回去,我好想看水里长石头呢。”陈再荣加快脚步,陈晚荣忙跟上,兄弟二人飞快的往家赶。

第30章 牛刀小试(一)() 
回家之路异常轻快,陈再荣最是欢喜,不时夸几句陈晚荣,偶尔拔剑出鞘,耍几个剑花。没多少时间,两兄弟就风风火火的回到了家。

    远远的就看见陈老实两夫妇站在屋檐下冲他们招手,陈晚荣鼻子一酸,立时想起了在另一时空回家的情景。每当他回家时,父母都要远远的来迎接他,老远就会冲他挥手,欢喜之情溢于言表。

    陈晚荣心里流淌着一股暖流,不由得加快了脚步,小跑着冲了过去。可是,陈晚荣没有陈再荣跑得快,陈再荣脚下发力,六七十斤重的东西在他肩头根本就没有影响,象风一般冲了过去,搂着陈王氏的脖子,调皮的道:“娘,我们回来了。”

    “这孩子,这么大了还没长大,还这么疯。”陈王氏嘴里在嗔怪,脸上的笑容早就出卖了她,冲陈晚荣道:“晚荣,回来啦。”

    陈再荣亲切的叫声:“爹,娘,我回来了。”

    陈老实搓着手,一个劲的道:“回来好,回来好。”

    “赶紧的,去火炉煨煨,火早就给你们烧好了。”陈王氏拉着陈再荣的手,催促起来:“再荣,快把东西放下来,老背着不累吗?都是些甚呢,这么多?”

    陈再荣抖抖肩,晃晃腰,得意的道:“娘,您肯定猜不着。”

    “猜甚猜,我不会看?”陈老实还没等陈再荣把背篓放下来,就在背搂里翻起来了:“鱼,肉,排骨,还有酒。这么多?这得多少钱?”

    对于赤贫之家来说,一下子有这么多吃的,的确是一件让人高兴的事儿,陈老实欢喜不已:“晚荣,你出息了,真出息了。知道顾家了,一下子就买这么多好吃的。今晚上,我们得好好喝一通。”

    陈王氏白了他一眼,有点不屑的道:“就你那酒量,还想和晚荣比?”

    想起昨晚上和陈晚荣斗酒给醉得象团烂泥,陈老实底气立时没了,嘴硬道:“谁儿要赌酒?喝好就行。”

    这是一个赤贫之家,有人世的艰辛和不如意,有烦恼、有矛盾、有争吵,但是不乏温馨与亲情,在需要温情的时候总是能得到呵护,陈王氏的维护之言让陈晚荣倍觉温暖,仿佛回到另一时空的家里。

    陈再荣放下背篓,陈晚荣就要帮忙扶着。要是在以前,陈老实一定是乐观其成,现在不同了,不能让能干的陈晚荣动手,先一步扶住:“晚荣,你走了这大半天路,也累了,去煨煨,别给凉着了。”

    对他的关心爱护之情,陈晚荣倍觉温馨:“谢谢爹。”

    “谢甚谢呢,都一个家里的。”陈老实嘴上说得山响不用谢,泛起了红光的笑脸暴露了他欢喜无限的心态。

    陈晚荣的礼貌行为不仅博得了陈老实的欢心,就是陈王氏也是欢喜无限,在陈再荣的肩头敲敲:“再荣,你看看你哥,多有礼节。你哥没有读过书,比你还要懂礼仪,哪象你毛手毛脚的,人来疯,得向你哥多学着点。”她要是知道陈晚荣在另一时空读过的书比陈再荣多得多的话,肯定不会说这话。

    在以前,她老是说陈晚荣要向陈再荣学学机灵劲,戮一下动一下,好象个木头疙瘩,象今天这样巅倒过来的事儿还是头一遭。

    陈再荣脖子一扭,调皮的道:“娘,您可不知道哥有多能干呢。看到没?这是我的剑,一把好剑。再过几天,我会有一把比这更好的剑。要不是哥,我哪会有好剑呢。”

    张德铭答应要给他打造一把更好的剑,陈再荣爱剑之人,老是念想着。这都是陈晚荣指点张德铭炼钢的结果,陈再荣哪能不夸陈晚荣。

    陈老实这才注意到陈再荣腰间挂着一把剑,不仅没有高兴,反而脸一沉,很是不悦:“再荣,你又去张师傅那里拿剑了?人家是开门做买卖的,要养活一大家子人,你有事无干的去拿人家的做甚呢?赶紧的,去还给张师傅。你也是,老大不小了,也不阻止再荣拿张师傅的东西,这哥怎么当的?”最后一句话是冲陈晚荣说的,脾气还挺大。

    陈王氏也是脸一沉,数落起来:“再荣,你爱剑娘晓得,过段时间地种好了,娘去帮人家洗些衣服,赚点钱再给你买。这剑你先还给张师傅,听娘的,啊。晚荣,你也是,你这个当哥的,也不管管。”

    一把普通的剑也要几百文,象陈再荣腰间这把剑要值几贯钱,换贪心的人肯定是欢喜得嘴都合不拢了,陈老实人穷归穷,还挺有操守,不愿平白无故拿人家的东西。

    正应了一句话:穷要穷得有志气!

    陈王氏一向维护陈晚荣,就连她都在数落了,还如此生气,可见此事在她心目中的份量。听了这话,陈晚荣不仅不觉得委屈,还挺高兴,能有如此有操守、有志气的父母,是人生的一大幸事!

    “爹,娘,您们坐下来,听我给您们说,这事不是您们想象的那样。”陈晚荣非常真诚的说。

    话里的真诚之意表露无已,陈老实依言坐了下来,紧绷着一张脸:“你得给我说清楚。”

    “爹,娘,您们放心,我一定给您们说清楚。”陈再荣接过话头,把经过说了。尤其是陈晚荣指点张德铭一幕更是细细道来,听得二老一个劲的说“晚荣这么能干?连炼钢都懂!听着挺有道理的。”

    仔细打量着陈晚荣,一张嘴越张越大,都快裂到耳根了,两口子笑得嘴都合不拢了,风光无限,仿佛年轻了二十岁。

    陈王氏惊疑的看着陈晚荣,问道:“晚荣,你甚时间学会炼钢了?”

    在她的心目中,陈晚荣没读过书,大字不识,突然之间会炼钢要她不起疑心都不成。她一提醒,陈老实也疑心起来了,打量着陈晚荣:“晚荣,你得说实话。”

    实话是不可能说的,那样他们会伤心,陈晚荣只得选择善意的欺骗:“爹,娘,前段时间我和一个炼钢的老师傅偶然相遇,他说给我的。”

    先有陈再荣得异人传授武艺,后有陈晚荣遇到老师傅得传炼钢之术,陈老实夫妇心想也在情理之中,也就不再追究了。

    “你们洗洗手,我去给你们端饭。饭给你们留在锅里。”陈王氏站起身,就要进灶间。穷人家上街没有饭钱,只能饿着肚子回家吃,是以陈王氏特的给他们留了饭菜。

    陈再荣抢着说:“娘,我们吃过了。我得了剑,心里高兴,就要哥请客,我们吃的羊肉泡胡饼。”他是怕陈老实骂陈晚荣,把责任揽在自己身上。

    陈晚荣还没有来得及澄清,陈王氏就斥责起来了:“你这孩子,说谎也不脸红。你是娘身上落下来的肉,娘还不清楚你那点花花肠子。”数落归数落,对陈再荣维护陈晚荣的兄弟之情很是高兴,哪个做娘的不愿意看到儿女和睦,兄弟相敬如宾呢?也加入了维护陈晚荣的行列:“老头子,晚荣自己赚的钱,没用家里的钱,你不要骂他。”

    陈老实勤俭持家数十年,深知赚钱的不易,心疼钱骂陈晚荣是必然之事,陈王氏很是担心的看着陈老实。

    然而,陈老实的反应让谁也想不到,他瞪了一眼陈王氏:“你说甚话呢,好象我很小心眼?晚荣大了,能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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