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工大唐-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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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小弟,不要一口一个镖头,叫我赵大哥。能和陈小弟这样的相识,诚人生幸事也!”赵啸天拈着胡须,不住微笑。
武人。性情直爽。陈晚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那就谢赵大哥了。”
“这就对了。”赵啸天很是受用。
陈晚荣接着道:“在这之外,我还有一个条件。”
“陈小弟。你尽管讲。”赵啸天满口应承。
陈晚荣脸一肃,直奔主题道:“我们家是做买卖的,有些东西不能为外人道,我是希望你们的人少接触,即使接触了,也不要对别人说起。”
做香皂这可是机密,万一泄露出去了,即使打官司赢了,也是得不偿失,毕竟泄露出去,再难保证技术秘密,这点不能不虑。
赵啸天呵呵直笑,拍着胸脯,道:“陈小弟尽管放心,我们镖局最大地本事不是武艺高强,而是为主顾保守秘密。谁泄露了,不是走人,而是要给废武功。陈小弟,你知道对于武人来说,什么才是最残忍的么?那就是废武功了。武功一废,就是废人一个。”
听了这话,陈晚荣很是放心,道:“既如此,那就多谢赵大哥了。赵大哥,我们是不是该立个字据。”
“应该,应该!”赵啸天取出字据,叫陈晚荣过目。浏览一遍,把双方地义务权利、赔偿写得很清楚,应该说是一份不错的条约。只是有一点,陈晚荣不满意,道:“赵大哥,这一条泄露秘密按你们镖局的办法处理,我想能不能再明白一点。”
赵啸天笑道:“陈小弟有所不知,镖局的规矩就是废武功,这很残忍,自然不能写得太明白,你得见谅。”
陈晚荣摇头道:“真要出了这样的事,你们就是废了他的武功,我地秘密已经泄露出去了,对于我来说于世无补。”真出了事,不要说废武功,就是把他杀了,对陈晚荣没有一点好处,这事不得不虑。
赵啸天他们以前保护地大户人家,并非没有做买卖的,只是他们地秘密都能自己保守,不必担心给他们知晓。只是陈晚荣这化工,即使他想自己保守也很困难,做药只需把门关起来,一个人就可以把几味关键药物配好,不用担心泄秘。化工就不同,要是陈晚荣一个人关起门来做,还不给累死,必须要人帮忙才行。
以前就没遇到过这种事,赵啸天一下子犯难了:“陈小弟,你说怎么办?”
“在这之外,还得赔偿!”陈晚荣这办法虽不高明,也只能这样了。要是照他们地条款,把人给废了就算完,而自己一点好处也没有。赔偿虽不能补偿所有的损失,总比没有强。这是正当要求,不算过份。
赵啸天愣住了,想了一阵这才问道:“要赔多少?”
“想必赵大哥也知道了,我是做香皂的。香皂现在在长安洛阳卖得还不错,我想这赔起来是个大数目,没有几万两是拿不下的。”陈晚荣并没有张大其词,而是说的事实。
赵啸天摸着额头道:“香皂,我听说过,是卖得很不错,这秘密得好好保守。陈小弟,这事我也拿不准,我得向总镖头禀报,三五日定有回音。”真要赔起来,这可不是个小数目,再说了这是一个先例,他做不了主很正常。
“那就有劳赵镖头了。”陈晚荣起身告辞。
赵啸天对陈晚荣很是看重,本想留他再聊,只是这事得先办了,也不挽留道:“陈小弟走好!”
第二卷 发家之路 第七十二章 鱼儿上钩()
离了镖局,陈晚荣又去酒坊,只见孙正平正和肖致中带着伙计们忙活,累得满头大汗。他这个掌柜,做得真是让人无话可说,不了解他的人还要为他是酒工,不是掌柜。
“见过东家!”孙正平忙迎上来,肖致中也跟了过来。
陈晚荣笑道:“孙掌柜,你是掌柜还是酒工呀?要是我不认识你,准把你当成酒工了呢。”
孙正平呵呵一笑,兴致高昂:“东家,您这话说到哪去了?好象我就不能干活似的?”
“不是你不能干活,只是你的主要任务是管理好,不是要你跟他们一样去干活。”陈晚荣纠正他的话。
孙正平笑容不减:“东家,您不知道,我这是高兴的呗。”
对这话陈晚荣很是感兴趣:“哦,什么事让你这么高兴?快说来听听。”
肖致中代他回答:“东家,没给您说,刘神仙后天就要来帮孙掌柜的公子治病,刘神仙那么大本事的人,他一出手,这病还能不好么?孙掌柜这一高兴,精神头上来,这劲头就足了,没地儿使,就来抢我们的饭碗了。”
孙正平很得肖致中他们敬爱,他的事自然是很关心,知道也不为奇。再说了,这是喜事,孙正平一高兴,还有不对他们说的道理。
肖致中和孙正平共事多年,打从心里代孙正平高兴。虽有开玩笑地成份,喜悦却是尽在其中。
“那我得恭喜你了,祝令公子早日康复!”陈晚荣抱拳道贺。
孙正平忙抱拳回礼:“谢东家。谢东家!托东家吉言,犬子定能恢复如初!”憧憬着儿子康复的好事,眉梢上都是喜气,恨不得马上成真。
父子亲情表露无疑,陈晚荣大受感染道:“你什么时间回去?我跟你一道去,如此有能耐的神仙,我要是不见识一番,那就太没眼光了。”
“要是方便地话。我明天下午就走。刘神仙要来,我总得准备,不是?”孙正平笑呵呵的,一张嘴哪里合得拢。刘神仙在他眼里是救命的大恩人,要是不好好接待,于心难安。
陈晚荣点头道:“好,那明天下午,我们一起走。”
“行!”孙正平想也没想,很是高兴的点头。
这事说定,陈晚荣在孙正平的陪同下。四处走走,这才离开酒坊,直去县衙。这次,当值的官差没有拦陈晚荣,任由他去偏厅找沈榷。
沈榷还是象上次那般,坐在最后的位子上,衣冠不整的办理公务。看见陈晚荣进来,忙放下手里地公务,迎上来:“晚荣兄到来,必是有好消息?”瞄着陈晚荣。很是笃定。
判断力真够准确的,陈晚荣打从心里服气,左眼冲他一闪,笑道:“沈大人。你就这么见外?没事我就不能找你聊聊?我是热脸蛋贴上你的冷屁股,我还是回去吧。”
沈榷轻轻点头,表示他明白了,开起了玩笑道:“晚荣兄,你不就是要我把你当一回上宾么?好吧,我们去别处吃杯茶。”拉着陈晚荣的手拽着,陈晚荣很配合的摆出一副“不敢当”的架势,给沈榷硬拖着去了。
那些不明究里的县衙人等看得直摇头。这个县令也真是的。要不是了解沈榷的为人。早就大摇其头了。
来到旁边一间屋子,沈榷推开门道:“晚荣兄。请。”
陈晚荣应一声,跨步进去了。沈榷四下里一瞅,没有人,这才进屋,把门关上,也不请陈晚荣就坐,连碗热水也没有倒,真奔主题:“晚荣兄,可是有消息了?”
“鱼儿咬食了!”陈晚荣看着沈榷,淡淡的道。
沈榷无惊无喜,问道:“什么时间?”
“后天!我明天下午就得过去。”陈晚荣没有隐瞒。
沈榷略一沉吟道:“孙掌柜地家我知道,一定准时赶到。不过,你也得小心,这姓刘的可不是善茬,高来高去自是不在话外,江湖伎俩更是让人侧目,要不是有诸多不便,晚荣兄不必冒这趟险。”
要是陈晚荣不知道这事也就罢了,既然知道了,要是不给讨回孙正平讨回这公道,太对不起自己的良心了,这是陈晚荣该做的,笑道:“沈大人放心,我自有办法。”
“那就好!”沈榷点头。
这事说定,陈晚荣没必要再留下去,沈榷送他到县衙门口,作别而去。
离了县衙,陈晚荣开始盘算起来了,得赶紧把乙醚做出来,带在身边防身。姓刘的武艺高强,自己不是对手,硬碰硬不智,得巧取,乙醚这麻醉剂就是必须的了。虽然不一定能派上用场,有总比没有更安全。真要处于险境,把他迷翻再说。
主意一定,加快脚步赶回去。刚到家,就见郑晴笑盈盈的迎了上来:“陈大哥,你都去哪了呢?半天也不回来。”
虽是埋怨,难舍之情自在其中,陈晚荣笑道:“我去办点事。你还好吧?”
“当然好哦!”郑晴自觉能得到陈晚荣关心,是一件让她开心的事情,俏脸上满是喜色。
陈晚荣明晓她的心思,笑道:“花花怎么样了?你这师傅有没有留一手?”
郑晴白了陈晚荣一眼,嗔道:“我有那么坏么?花花妹妹可聪明呢,一教就会,可好教呢。你不信,可以去看哦。”
“信!我哪能不信你呢。”陈晚荣压低声音,在她耳边轻声道。
郑晴听在耳里。喜在心头,还有什么比心上人信任更让人高兴地事?嫣然一笑,道:“陈大哥。你去看看花花妹妹,她可用功呢。”
拗不过她,陈晚荣只得跟着她进了层,一进屋只听韩花花尖叫一声“妈呀”,慌里慌张地躲到青萼背后去了。她见到陈晚荣就害羞,连话都没有多余的,可也不至于如此慌张,陈晚荣一下子愣住了。问道:“怎么啦?花花。”
“表哥,你别看人家,好么?”韩花花躲在青萼背后,哀求起来了。
陈晚荣就更奇了,问道:“看不得么?看又不少点肉,真是地。”
“花花妹妹,给陈大哥看看哦,他不看怎么知道好不好呢?”郑晴过去,拉着韩花花,把她推到陈晚荣跟前。
不看则已。一看之下,陈晚荣再也忍不住了,哈的一声笑出来,指着韩花花问道:“表妹,你怎么穿这身衣服?跟个囚犯似地。”
韩花花穿了一件长衫在身上,这长衫挺古怪的,连根束腰也没有,和囚犯穿的囚衣没什么区别。差别就在于少个“囚”字。陈晚荣平生第一遭见到这种古怪衣服,要不发笑都不行。
她本来就怕见陈晚荣,再给陈晚荣一通说笑。恨不得有个地洞,立时钻了进去。忙往青萼背后躲,却给郑晴和青萼拉住,羞得脸红过耳。眼睛下垂,连看都不敢看一眼陈晚荣。
“聪明人,别乱说。”青萼白了陈晚荣一眼,数落起来。
郑晴给陈晚荣解释道:“陈大哥,这是帐房穿的衣衫,进入银库就得穿这种衣衫,可以防止盗银子。”
陈晚荣恍然,这办法不错。身上没有袋子。没有束腰,就是想偷藏银子都不行。郑晴的心思真细。什么事都想到头里去了,陈晚荣笑道:“谢谢你,想得这么周到。只是,花花不是那种人,她进出不用穿这衣衫。”
对陈晚荣的赞谢之词,郑晴很是受用,道:“陈大哥,你谢甚谢呢,这是人家该做地。花花自是不用穿,只是以后帐房多了,人多了,手也杂了,这衣衫就用得上了。”
这话在理,人多了,难免良莠不齐,采取必要的防犯措施实属必要,点头道:“是这理,不过到时再说吧。花花,赶紧把你地衣衫换了。”
韩花花等地就是陈晚荣这话,应一声,飞跑着去了。
青萼表功似的把一本帐本塞到陈晚荣手里,很是得意地道:聪明人,你瞧,这是花花妹妹做的帐。花花妹妹多聪明的一个人,你却用来搞包装,真没眼光。还是小姐的眼光好,识花花妹妹这千里马于盐车之间。”这是采用“骐骥服盐车”的典故,是说陈晚荣没有眼光。
这话既吹捧了韩花花,又为郑晴挣了面子,很会说话。
“青萼,别胡说。”郑晴明白她地意思,轻斥一句。
即使她不说,陈晚荣也不会忘了,反诘一句道:“晴有功劳,你呢?”
“我给端茶送水的,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哪象有些人,人影都不见。”青萼头一昂,一副不把陈晚荣瞧在眼里的神情。
陈晚荣知道喜欢和自己过不去,也不去理他,开始看帐本,帐本上的字迹真没得说,很差,仅能辨认。不过,对于初学者来说,没有少笔划,没有写错字,能有这成就,很了不起了。真没看出,韩花花居然是一块读书的料子,只可惜唐朝没有全民教育,要不然韩花花说不定是个不大不小的才女。
帐本上记的是今天的收支情况,支了多少,买菜花多了多少,结余多少,写得清清楚楚,这帐做得不错。
“徒弟好,师傅更好!”陈晚荣笑着,一句夸俩。
郑晴倒不在意陈晚荣的夸赞,不过心上人的认可比什么都重要,郑晴妙目含情,打量着陈晚荣,很是喜悦。
就在郑晴喜悦之际,只听陈晚荣道:“这帐做得是好,不过,要是能把帐本改一下就更好了。”
郑晴还没有说话,青萼卟哧一声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