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传-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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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娘接过酒盏,捧在胸前,双手竟然颤抖的厉害,脸色又悲又喜,端详了那酒好半晌是一饮而尽。将酒盏整齐的放好,春娘小声说道:“相公可是要安歇了么?”
“来,来,我与你上床讲故事。”
看李二调笑,春娘却没有如往日一般的娇嗔怪,而是正色的跪倒在地:“奴侍奉相公安歇。”说着将李二的脚放在自己的膝上,轻柔的为李二除下鞋袜。
“我自己来,我自己来便是,莫叫我的臭脚丫子把美人也熏臭了。”
春娘却只是不肯,执意的要李二安坐,将李二身上的衣衫除个干净,拉过被子替李二盖好。这才动手脱自己的衣衫,但见春娘肌肤白皙,身材凹凸,李二登时便是欲火上脑。
然春娘**了身子却不上床,正在李二诧异之时,春娘低声说道:“恳请相公允奴上床……”
“哪里有这么许多的麻烦,快快上来……”
“此为规矩,若相公不可与奴同床……”
李二一把将春娘拉了上来:“我早就千肯万肯的,忒多的规矩亦是无用,春娘还不若以前那般快活哩!”
“如今相公乃是夫君,自然要夫君应允才可行夫妻之礼……”
“我早就应允的。”
春娘将火热的身子帖了过来,悄声问道:“相公喜好何种姿势?奴听人说新婚是要用龙腾的,以示夫君为天之意。”
李二翻身骑在春娘身上:“管他甚么天地,这个姿势我便是喜欢……”
第154章 明天再来()
春娘眼色迷离形容娇艳,李二方欲行那鱼水交欢之事,忽的“啪嗒”一声脆响,一片青瓦掉落下来,摔个粉粉碎碎。
因惊,李二满头的欲火登时便冷下来半截:“甚么东西这么闹腾?”
春娘正在意乱情迷之时,在李二身下媚声道:“想是猫儿鼠儿的吧?相公莫去理会,**一刻千金,尽管快活就是……”
李二看春娘正是情浓之时,当即俯下身子,将春娘那白闪闪的**架在肩上,还不等挺枪上阵,“啪嗒””“啪嗒”又是数声脆响,接连掉下几片青瓦。
李二登时便怒了,仰头大骂:“哪家的贼猫?真是败兴,叫我抓住定然惯死……”
“相公不必动怒,莫叫房顶的畜生败了兴致,奴在等着相公发威哩……”春娘满脸羞涩,含娇带媚的挑逗。
李二吻一吻春娘的嘴角,探手到她胯间,果然已经是春潮萌动,低低的吼叫一声正要交媾,猛然间房顶破开一个大洞,呼啦啦的掉下一个人来!春娘一声惊呼,猫一般缩到锦被的里头,唬的哆哆嗦嗦,不敢声张。
李二亦是惊的紧,不曾想那房顶上竟然有人,急忙将春娘挡在身后,大喝道:“咄,好大胆的够贼,竟敢擅闯驸马府,想是不要命了么?”
“莫教兴起淫恶念,是必少见真性情,明心解养人天法,见性能传智慧灯,阿弥陀佛,老衲稽手了。”
但见那“从天而降”的不速之客头上戴毗卢方帽,身上穿灰布褊衫,罩的是灰蒙蒙的大无垢衣,一对八耳黑布僧鞋。面色焦黄皱痕密布,一双昏眼半睁半闭,腰驼背屈的模样活脱脱便是个病入膏肓的老和尚。
正是大辽国师有道高僧佛普大师!
“你……你怎的也来听我夫妻的墙角?”李二想不到这老和尚竟然还有听墙角地嗜好。
李二和春娘正要行夫妻之事,偏偏出来这么个老和尚,真是要多尴尬有多尴尬。
“老衲见公子正要沉沦女色,不忍你迷失本性,这才现身。”佛普双手合什诵声佛号:“李公子有大智慧大缘法,切不可贪恋这十丈红尘,免得失了佛性,到时候见不得真佛,成不得正果。悔之晚矣!”
“咳……咳……,那个大师,我夫妻之事你就不必管了吧,”李二自然不认为和春娘快活便是“沉沦女色”,便是“迷失本性”:“大师乃是出家人。我夫妻正是赤身**,大师恐怕不适合见到吧……”
这个时候,春娘亦是双手抓了被子探出头来。见来的是那个老和尚,也不似有甚么恶意的模样,心中恐惧少了许多。只是自家通身**,这老和尚却是“直勾勾”的看着,实在叫人羞臊的无地自容:“大师……奴衣冠不整,这个……不便相见,大师还是赶紧走的吧……”
春娘何止是衣冠不整,完全就是不着寸缕的。
偏偏老和尚却没有赶紧到有什么不便:“生死前缘。短长有年,百年之后,俱是要弃了这臭皮囊地。女施主纵是千般娇媚万般艳丽,老衲看来亦不过是一具皮囊而已,绿鬓红颜与那白骨骷髅何异?”
佛普老僧佛法精湛。早就看破红尘,如此直视**的李二和春娘。却不是好色,在他的眼里,床上春娘娇滴滴的身子便真的和坟冢中地枯骨僵尸无异。
“大师呐,”李二慌忙拉起滑落的被角遮掩下身:“你是看破红尘的,我还要在红尘中过活的,您赶紧的去参研佛经去吧,你在这里,我们夫妻也不方便地。”“心中常作真佛念,般若终究是皈依。李公子心存大智慧,必然是我佛家中人,何不早悟?”佛普双目猛然睁开,精光四射不可逼视:“世间众人尔虞我诈蝇营狗苟,造就泼天的罪孽,正是我教渡化众生之时。功完行满之后灵山朝金阙,见性明心之下灵台返故乡,”佛普猛的大喝一声:“速速悟来!”
佛普地这一声吆喝,声音虽然不大,却是灌输以本身的莫大修为,在李二听来,完全便如九天炸雷在耳边轰鸣一般。
李二苦笑,这当头棒喝的法子还是自己当日教给佛普的,不成想今日佛普会用在自己身上。
“大师莫对我弄甚么当头棒喝的勾当,不管用的……不好,叫你看到了哩!”李二做个噤声的手势,不成想被子再次滑落,露出春娘白生生的大段**,急忙用力拉扯被子掩盖春娘地下身,却是用力太大,虽然把腿盖住,却露成大半个胸脯子。
春娘一声惊呼,羞臊的直往李二身后躲藏。
“不染不滞为净业,老来坠落臭皮囊。两位施主如此珍惜这具皮囊,又有何用?”佛普低眉垂眼的说道:“不若李公子皈依我佛,随老衲以神通佛法渡化世人,行莫大功德,免坠四生六道之轮回,不落修罗无间之地狱……”
“你是说叫我出家?”
“然!”
“你是说叫我当和尚?”
“然,施主终于悟道,善哉善哉!”老和尚合什称善!“不行不行,我受不得那么许多的清规戒律,喜好美酒美人,做不得和尚。”真是开玩笑,李二怎么可能去做和尚!“五荤三戒最是害人,对于参悟佛法最是障碍,只要李公子入得我佛门,以佛法化解心中**,必然可以戒得!”看来佛普对与李二还是要在重点培养的。“这个……如今我是有三房妻妾地,还有老娘要伺候,大师若是一意的要渡化我,且等我把老娘养老送终,我这妻妾再生出几个孩子,儿女都长大成人之后大师再来渡化与我吧。”李二一下子就推出去了几十年地光景,看这老和尚病怏怏的模样,铁定是活了几十年的。想来佛家也是提倡孝道的。这个理由应该是够充分了的。
“十年修地同船渡,百年方得共枕眠,夫妻情分不过是了解前世姻缘,既然是结成夫妻,则是了了前世种种。父母儿女莫不如此,公子尘缘已尽,自是皈依我佛之时。”想不到这老和尚怎么说怎么有理。李二无奈的说道:“大师呐,我真的没有心思入你的佛门,你去找别人做和尚的吧,我是不做的。”
春娘露出脑袋,坚定决绝的说道:“我家相公是不做和尚地。嗯,不做的,你这老和尚赶紧的走吧。再不走开我就大声的叫喊,叫家人乱棒将你打了出去!”
李二知道这老和尚功夫高绝,除了那死变态的德全老太监。还真地没有人是他的对手,既然德全还不出来,肯定是被老和尚想法子支开的。左思右想心生一计。大声于春娘说道:“既然大师不走,我们便尽管行夫妻之事吧,反正大师也是方外之人,看咱们也是白骨骷髅……”说着双手大肆轻薄,尽往春娘胸前腋下抚摸。
春娘是冰雪聪明的人儿,自然明白李二的意思:是故意地在这老和尚面前表露**的模样,想来这老和尚也不会就真的观看吧!
春娘虽是明白,终究还是放不开。不敢把被子掀下来。
李二却是不管不顾地一头扎进被子里,翻身将春娘压在身下,说些叫人脸红心跳的情话
看你老和尚是不是真的佛法精湛古井不波。
看二人胡天胡地的折腾,老和尚等级盘膝而坐,口中念念有词:“无云日光遍照处然无目者常觉暗。俱生智遍一切法愚凡终距真性远。众生不知本无心由妄执心缚心性。如魔加持疯狂人招无义苦不自主……”
在李二和春娘在床上将被子抖的“波澜壮阔”。嬉笑的靡靡情话之中,老和尚竟然诵起了八大手印口诀里劝人向佛的《朵哈藏论》。
“相公。手轻些,好痒哩……嘻嘻,好痒!我的达达真是……”
“哪里痒?我来与美人止痒……”
“由被实执大魔缚众生专造无义苦。有被内心差别迷置主于家向外觅有执影像为实境弃舍根本寻枝末。如是所作终不悟……”
一边是叫人意乱情迷心猿意马地男女之声,一边是庄严肃穆隐含钟鼓的《朵哈藏论》,李二和春娘的洞房花烛真是古今少有。
如此僵持了约莫一个更次,李二和春娘假装亲热已是汗水淋漓,裸了身子和美人在床上嬉戏绝对不是个轻松的活计。
那老和尚还在没完没了的诵经文:“心既非有谁知法所显一切心与法。寻之无得无寻者三世不生亦不灭。此惟终无少变异即是大乐真本性。故凡所显皆法身一切众生即佛陀……”
李二和春娘实在没有了法子,披着被子听那老和尚诵经,不知不觉已经是雄鸡报晓之时,看窗外已是天色微明。
佛普老和尚看二人已经没有了亲热地兴致,合掌赞道:“施主终于不曾迷失了本性,老衲这一夜也不算白忙,不知施主听老衲诵经悟道了没有?”
“不曾悟,不曾悟……”李二苦笑不已。
“也罢,参悟佛道非是一日之功,今晚老乃再来诵经与施主听……”说着长身而起,也不见如何动作,“嗖”的一声径直从那屋顶地破洞里穿了出去。
屋外已经渐渐响起人声,想是众人已经起来。李二苦恼的说道:“这新婚之夜算怎么回子事情哩?前番与喜儿讲了半宿的故事,这回却是和春娘听了半宿的佛经,真真的没有天理了的……”
第155章 少年风流()
“我的天爷。屋顶怎破了这么个大洞洞哩?”进屋收拾的丫鬟一到屋顶上新开的“天窗”咋咋呼呼的大声喊叫。
“昨晚闹猫,闹的忒也厉害,就将屋顶弄的破了哩。”李二随口胡扯,引的春娘不住掩口窃笑:“你们去找个会翻瓦的匠人过来,那屋顶修补修补,莫叫猫儿再弄的破了哩。”
富贵人家总是有许多诡异儿不可明言之事,许多的事情不是下人应该知道的,丫鬟们也是深知这个道理,虽然是满腹的狐疑,也不敢多问,轻手轻脚的下去,却以眼光互相质疑:“搞出这么大的洞来不知那猫儿有多大哩?”
却说李二和春娘梳洗完毕,穿戴整齐的刚要出来,刚巧长平公主进来。长平公主一贯是起的晚,这么早过来可真是罕见。
春娘急忙给长平公主见礼:“公主……夫人安好。”
长平公主看李二的双眼都挂了黑圈儿,显然是昨夜不曾睡好,不禁责怪春娘:“非是本宫要数落于你,这实在是春娘你的不是了。虽说驸马与你是新婚,亦是不成如此不要命的胡来哩。你好生的瞅瞅驸马,在你房中一夜都成了甚么模样?这眼圈都是黑色的哩!纵是你想驸马想的甚了,也要爱惜驸马的身子才是。驸马又不是一个人的,想怎用就怎用的么?莫说是驸马这样淡薄的身子,便是大骡子大马的也禁不住这么折腾的,男人么比不的女人,房事过度是最伤身子的……”
长平公主每数落一句,春娘便低着头应承一声。李二也是知道长平公主作为发妻有权质疑责备春娘,却知春娘实在是太过委屈,忍不住的说道:“公主言的差了,我与春娘昨晚不曾……不曾折腾哩。”
“我的天天,屋顶怎破了这么个大洞洞哩?真不知你们是如何折腾地。居然如此的惊天动地,便是屋顶也弄的破了。”长平公主醋味十足的说道:“驸马与本宫同房之际也不曾有这么大的劲头儿,把屋顶都弄的破了还说没有折腾,若是真个折腾起来还不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