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传-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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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安石笑道:“驸马这三几日便要大婚,也好生的琢磨琢磨应当如何审理,我举荐你为主审官家应不会反对的。”
李二嬉笑道:“好哩,只不过我还要先把婚事办了再说,我这婚事千难万险,再有甚么差池就不妙了的。”
王安石笑着拱手:“先恭贺驸马大婚之喜,历朝历代虽不曾明文禁止驸马纳妾,却不曾有过先例,你这也算开天辟地第一遭了。”
李二笑道:“嘿嘿,夫权,夫权,希望以后夫权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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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竟然没来由的落下雪来,那雪片子鹅羽一般的纷纷而降,母亲却不得清闲,紧着赶着请了官媒来说亲,说的罢了封角子细银交于那嬉笑着的媒婆。
媒婆最是喜爱银子的,轻轻捏了那红纸包,满脸是笑的说道:“奶奶真个是好福气的,一股子就纳两房媳妇儿。婆子能说和官家御赐的亲事,也是有福,都是有福的哩。奶奶明日便去衙门里取官聘的吧。”
“麻烦你了,成亲的时候再请吃红酒的。”
“奶奶留步吧,莫送了。”那官家的媒婆子得了银钱喜滋滋的踏着雪去了。
驸马府上真的是忙碌的紧了,驸马爷爷纳两房妾室,自然是要好生张罗,粉刷房子收拾杂物的乱乱糟糟。
春娘正赶着绣那见面的鞋脚和崩花,按照习俗,还要在婚前织出一匹三丈三尺的布来,婚时给正房夫人验看。自古就有“娶妾娶色”的说法,为表明自家的媳妇德容言工四德俱全,新妇必须如此。
李二看春娘没日没夜的赶着织布,已经憔悴的甚了,心中万般不忍:“春娘莫如此的费心费力了吧,不如去市上买匹布回来,是那个意思也好罢了。”
“相公差了,奴亦是会织布的,只是这么些年不曾动过织机,手生而已,今晚再赶赶工,明日早晨也就好的。”春娘欢喜的说道:“相公不必不忍,以前奴实不曾想到此生还有机会织这见面的布匹,早就欢喜的紧,也不觉劳累的。”
见面的鞋脚和布匹只有在女子出嫁之时方可用得到,风尘烟花女子虽然俊俏风流,终究是个玩物,难有机会出嫁,自然也就没有机会做这鞋脚和布匹。春娘原以为自家至多是为人外妇(情人)的命运。想不到真的还有机会坐进花轿子,自然是欢喜地不知劳累。
母亲将封好的银子放在春娘手上:“我亦不知你喜欢些甚么,这些银钱于你,自去买了来喜好的物件儿,也算……也算是被春娘置办些嫁妆吧。”
娶妻总是要用到聘礼的,而纳妾所需的花红银钱却不叫聘礼,有个名堂叫做“买妾之资”。春娘知道这个习俗,急忙行大礼谢过母亲,接了银子。
母亲正色说道:“喜儿与我儿本是娃娃亲,亦算是在春娘之前的,我于公主也商议过的。若是论起来,喜儿当在你之前。成亲之后,喜儿为二房,春娘你为三房,如何?”
春娘急忙应承:“但凭母亲安排就是。”
闲话少叙。话说到了十六地吉期,两乘花轿从小门而入,吹吹打打将新人送了进来。
李二亦是披红带花的满面欢喜之色。两位新人按照尊卑分别给母亲个长平公主见了礼节,上了见面的鞋脚布匹,又给长平公主敬过茶水。长平公主装模作样的看了看春娘纳的鞋面儿:“嗯,还算是好地吧,入的我家门当遵从家规,不得逾越……”
李二在一旁暗笑,那长平公主哪里懂什么针线,却装模作样的品评春娘的女工。喜儿根本就不会绣花织布。也煞有声势的弄了见面地鞋脚布匹,必然是在市面上买来支撑场面的。
由于是小娶,宾客也没有几个,长平公主象征性的赏赐两位新人一些礼物,再就是司马光遣人送来地一份小六的表礼和王安石送的一副字画。
罗芊芊亦是登门送了两个一模一样的琥珀坠子为贺礼。说了几句恭喜的话儿也就离去。
正要开席,耶律娇和耶律玉容领了十几个下人过来。一进门就大呼小叫的吆喝:“李二,李二,我于春娘姊姊送礼来的,快快接我。”
小丫头不愧是辽国公主,送的礼物亦是极重,分装了六个大抬盒,礼单上写地分明,分别是一套两件儿的金丝枕头面儿,两件大红的锦袍,另有珊瑚一对,表礼二十四张,金银首饰若干……
耶律玉容可比咋咋呼呼的小丫头懂礼数的,和母亲和长平公主分别见礼之后,道贺于李二:“李公子娇妻美妾,福气不小呐。”
李二笑呵呵地应承,请耶律玉容入席。
“我便不多呆了,还有些琐碎的事情要回去辽驿,先行告退。”
李二知道耶律玉容必然是有很多事情需要忙碌,也不客套:“四公主请自便。”
小丫头故意地不理会长平公主,大声说道:“莫叫春娘姊姊委屈了的,李二,我先走了。”
李二送她二人离去,长平公主惊叹的说道:“那女子便是辽国四公主的么?好艳丽的容颜,便是当天下第一美人了吧!”
人们最不欣赏的便是同性的容貌,那耶律玉容竟然能叫长平公主这样的人物由衷赞叹,李二道:“确实是美貌无匹的……”
“驸马怎和她认识的?”长平公主话里带着酸意。
李二哈哈大笑:“她那驸马与我本是很熟的。”
“如此大好,有了闲暇我定和她多亲近亲近,讨要个美颜的法子出来才好。”听闻那美艳的辽国四公主已经有了驸马,长平公主这才放心:“对哩,那辽国的小丫头公主我也知道,如今怎又有一辽国公主来我大宋?是朝廷请他们来的么?”
“我是不知的,听那四公主说是来游山玩水的吧。”驸马府的下人们乱糟糟的道贺,长平公主大方的赏赐些个银钱下去,众人闹哄哄的散去。
母亲把李二拉到一旁,小声说道:“春娘与我儿早就有了夫妻之实的,又是排在喜儿的下头,这头一晚上自然是要和喜儿同房的,我和春娘也是商议过的,先与喜儿圆房之后再和春娘同房,我儿理会得了么?”
李二最头疼的便是和喜儿圆房的事情,听母亲千叮咛万嘱咐的重视,只有硬了头皮应承。虽然心里十分的希望和春娘团圆一回,还是不得不遵从母亲的意思。
早有丫鬟引了李二进到洞房,备好了交杯用的酒浆酒具,铺床叠被的收拾,在褥上展开一块三尺见方的白绫子,道声“爷爷万千之喜”便掩门下去。
娇小的喜儿蒙了红盖头,坐在床榻之上,李二正不知该当如何的时候,喜儿悄声说道:“哥,没有旁的人了么?”
“没有旁人,就咱俩的。”
喜儿低低欢呼一声,劈手将红盖头扯了下来:“一整天都顶了这么个劳什子,还不许说话,不许吃东西,闷也闷我个半死了。”
李二笑道:“你若是饿的紧,这里还有几块糕饼,你先食吧。”
喜儿看桌上的碟子里果然有几块精致的点心,顿时满面欢喜的起身过来,不想那大红艳艳的吉服太过宽大,正好一脚踩在裙角上,“哎呦”一声惊呼,喜儿跌个大马趴李二急忙上前扶她,喜儿揉揉跌疼的膝盖骨,也不在意,双手提了裙子几步蹿过去,抓……&网……心就往嘴里塞。
接连吃了几块才想起李二的存在,擎了一块给李二:“哥,你也吃吧。”
“你吃,我不吃!”
喜儿也是不客气,风卷残云一般的将那点心扫荡干净:“今日大摆宴席,定然有老多美食,我也不曾吃到,明日里还有没有?估计早就叫别人吃的完了。”
李二看喜儿的模样,感觉甚是好笑,小小的脑袋上挽个高高的发式,好像小树杈上挂了个老鸦窝,远不如原来的双丫髻好看。喜儿本是样貌清秀喜人,今日却涂了厚厚的脂粉,眉毛也描成了短粗的娥眉模样,白生生的脸上偏偏把嘴唇涂的血一般的红艳,方才大吃点心又把嘴唇上的红色到了嘴角,说不出的好笑。
喜儿得意的拍拍肚子:“饱了哩,睡觉吧。”说着把大红的吉服脱了下来,随手丢弃在床脚,跳上床拉过被子钻了进去。
李二将她那衣衫小心的折叠整齐,“喜儿先睡吧,我还不困哩……”
“哥不瞌睡?那也要和我一起睡觉的,昨日晚间春娘姊姊对我说了的,成了亲就要和哥哥一起睡觉。”
李二面色极其尴尬,张口结舌的说道:“这个……那个……春娘……不要听春娘的。”
喜儿一骨碌爬起来:“哥,你是不是又不想和我成亲了的?”
“不是,不是……”李二慌忙掩饰。
喜儿欢喜的说道:“那还不快些上床睡觉?俩人同睡很暖和的!”
一想到和喜儿妹子同床过夫妻生活,李二心里就很是别扭。不过迟早也是要过着一关的,李二脱下大衫子上床。
喜儿乖巧的如同猫咪一般,缩在李二胸前:“哥你给我哼哼个曲儿吧,要不我睡不着的。”
李二轻柔的抚摸她的头发,嘴里随意的哼个曲调,希望早些哄喜儿入睡。
“哥你唱的是甚么曲儿?怎这么难听?”喜儿辗转反侧的难以成眠,支着脑袋靠在李二胸前:“越哼曲儿我越是睡不着,哥还是给我讲那孙猴子和猪呆子去西天的故事吧,忒精彩的故事,我便最是爱听。”
李二时常的给喜儿讲述那西游记的故事,喜儿最是喜爱,只是好些时日不曾讲过了。
“上回说到哪里了?”
“说道那叫红孩儿的小妖放火烧了孙猴子……”
“话说大圣为那红孩儿的妖火所伤,腾不得云驾不得雾,便要猪呆子去搬救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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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妖红孩儿胆子也忒大了些,竟敢变化成菩萨的模样,不怕佛爷怪罪的么?”喜儿枕着李二的臂膀问道。
“红孩儿是妖魔,不敬菩萨的。”看喜儿上下眼皮只打架,知道她瞌睡的厉害,遂把声调降低,慢慢的继续讲述孙猴子大战红孩儿的故事。
当说到观音菩萨以天罡刀收复红孩儿做善财童子之后,喜儿已经是呵欠连天,迷迷糊糊的问李二:“哥,为甚么菩萨不把红孩儿那小妖打杀哩?”
李二轻拍了喜儿的脊梁:“红孩儿是小孩子妖怪,还不懂事哩,菩萨不怪他的。”喜儿睡眼惺忪的说了句甚么,李二也不曾听的分明便见喜儿呼呼睡去。
李二和喜儿相互偎依,也是迷糊的很,遂就势靠着床头入睡。
这段西游记讲的精彩,屋脊之上的人亦是听的出神,看李二和喜儿都进入梦乡,遂轻轻把揭开的瓦片儿扣上。
“老和尚,咱们快去找个宽敞的所在切磋切磋。”德全虽然极力的压低了嗓音,那尖锐的声调还是显得特别的侧耳:“我允你偷看驸马爷爷,你亦是要和我比武的。”
德全站立在屋脊的左手边上,注视着偷窥的辽国国师佛普。德全始终想不明白,以佛普这样的有道高僧,竟然深更半夜的跑来偷窥驸马和喜儿的洞房花烛。
佛普也不答话,冲着德全招招手一个纵身消失在夜色之中,德全亦是展开身形紧紧的跟随。
到一僻静的所在,佛普忽然盘膝跌坐,长出一口气道:“好个李二,好个灵性,老施主可知我见到了甚么?”
德全本是早就发觉佛普潜进驸马府,正准备大打一场。佛普大师却要德全不可声张,想要在暗地观察李二的德行悟性。德全为了能够酣畅淋漓的比试一番,答应佛普可以偷窥。
“今日驸马爷爷洞房花烛,你这老和尚还能看到甚么?左右不过是香艳的男女之事罢了,还能有旁的事情不成?”
佛普摇头道:“非也,非也,李公子是在于那新妇讲解佛法的。”
“甚?你说驸马爷爷没有……没有那个?是给新媳妇讲佛法?这不大可能地吧?”德全虽然不相信李二会在新婚之夜会弃了男女的**之情。去给新娘子讲什么劳什子的佛法,对于佛普的话却信了几分,以佛普的修为和身份,自然不会说谎:“这位驸马爷爷确实是个怪人,半点武功的根基也没有。却是武学精湛,曾多次在紧要关头指点咱家的武艺。如今却又给新娘子讲什么佛法,难道他真地想出家做和尚?那新娘子不过是一娃娃,如何能够听的明白甚么佛理?”
佛普高颂一声佛号:“李公子身具佛性,精通佛学。将神妙佛法融汇为浅显的趣闻轶事。自然是有非常的悟性,武学一道最讲究的便是个悟字。若是悟了当即便是宗师,若是不悟纵是苦练勤修穷一生之功也难有大成。”
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