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传-第2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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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那个火一般的公主。
想不到长平公主竟然变了这么多,而且变化是如此之快。真的说不明白这种变化究竟是好还是不好,李二本是不喜原来的长平公主,现在的长平公主很原先答为不同,却是……
真不知刚当如何才是好了。
李二真的还不是很能明白自己的妻子…………长平公主对于孩子的那种渴望!
第342章 忠臣老爷()
月影渐移,夜已过午,无论李二怎么劝说,长平公主终究是不肯上床,依旧是裸了身子在地上虔诚的念叨:“天神佛爷保佑我的吧,保佑我的吧,赐我个孩儿的吧……”
看他冻得的身体冰凉,唯恐长平公主受了风寒,无奈之下的李二只能把棉被取了来裹在她的身上。
“驸马你说神仙佛爷们听得到我的话儿了么?”长平公主竟然如此的期待。
这深更半夜的,那些所谓的神仙佛爷也早就睡了的,就是没有睡也没有功夫来搭理长平公主,若是真有神仙的话想来他们也是过夜生活的吧。
虽有这么个龌龊的想法,却是不能这么说的:“是女这般的虔诚,神仙定然是知晓你的诚意哩,必然应允了你,想来不久就要有孩儿的哩!”
长平公主闻得此言,极是欢喜,李二趁机抱了她上床,恩恩爱爱的交股而眠。
这一夜,夫妻二人再没有了往日那种久别胜新婚的激情,反而是分外的平静和幸福。
是日。
精忠驸马的门生,原阳谷的县大老爷,现任的泗州转运李大人竟然成了一个不小的麻烦。
这个一贯精明的大老爷竟然犯了糊涂,说什么也不肯跟随李二去往西北。
并不是他反对这个大的迁徙计划,其实李大老爷是十分赞成这个行动的,只是执意的要留守在泗州:“学生本是泗州唯一的地方官员,负有卫土安民之责,岂可擅离职守……”
“莫说大灾之后的大疫,即便是泗州安然无恙,朝廷能够容得下你这个附逆之人的么?”
那李大老爷本是极其的精明,自然知道自己的处境,更是明白自己不会有什么好地下场。不过泗州城中尚有不少不能随大队迁徙的灾民。城外更有一些零零散散的灾民,李大老爷固执的认为自己既然是地方官,就有责任有义务管理好这一切:“朝廷或不能容我,若真的是降罪也是说不得了,学生饱读诗书,久受圣人教会,宗师先前也曾言过最终重为民的。若是只一走了之。如何对朝廷交代?”
在李二心里,从来就没有想过还要对朝廷交代什么,走就是走了。
作为当时知识份子中的典型,李大老爷和李二地想法却不完全相同,他确实是接受了民为重的思想。…并且是不顾自己前程的不折不扣去执行,但是心里终究是放不下朝廷,认为自己应当坦然去面对,何况泗州周遭还残留了不少的灾民。
李大老爷心底甚至有这样的念想:有朝一日能够去在金殿之上,面对朝廷言明民为重地思想。甚至是以死相谏。
“去往西北亦是为民,你何不……”
“学生心意已绝,宗师不便再行劝阻。两淮之事已是横反,无论对错都有背与朝廷。学生若不留下坦然面对,定然落下千古骂名。况宗师大智慧,必然能够带领灾民寻一安乐。若是如此,学生心愿已足,总是有些须的罪责,千古之后必有后人为之称道,学生即便是身死亦可含笑于地下的……”
“朝廷能容得你说道这些道理的么?朝堂之人必然……”虽然这个其貌不扬的李大老爷表现出一个古代文人所应有地风骨和情操。虽然李二头一回对这个小小的管理起了敬佩之心,依旧不能挽回李二对于整个大宋王朝的失望。毕竟如同李大老爷这样地官吏是个少数,有此等风骨和心思的官员虽是极赞,甚至值得人敬佩,终究是受愚忠思想的熏陶罢了。朝廷根本就不会给他辨白的机会。领了的,哎……”不想那李大老爷真的是铁了心的。李大老爷决绝说道:“苟利国家生死予,岂因祸福趋避之!”
果然,李大老爷没有跟随大队迁徙往西北,而是留下来照看那些不能够跟随前往的灾民,留下来准备对朝廷有个交代,甚至准备对朝廷说明说明叫做民为重地道理。
如同李大老爷这样的人物,在当时应该算是绝对的忠臣了吧?
其实李二真的是说中了的,在不久之后到来地瘟疫之中,李大老爷不顾性命的和那些留下地灾民生死与共,终于使泗州没有成为死城,而李大老爷的个人威望也达到巅峰。功劳可以算是不小的,奈何朝廷的罪责还是没有免去,终于死于朝廷的大牢之中。
这也算是许多忠臣良将的最后归宿了吧。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李大老爷终于留下了子嗣。
李大老爷的后人弃文从武,并且吸取了先祖的经验教训,终于成为叫天下人敬仰之大英雄。
李家后人有个叫做庭芝的,因积军功而成大将,死守扬州对抗蒙元铁骑,留下许多可歌可泣的传说。奈何大宋太叫人扼腕,前方将士浴血而战,后方朝廷竟然集体投降,甚至下旨令前方将士投降。
前方还在打仗,后方的君臣就已经投降的例子不多,而皇帝劝自己的大将投降的千古奇谈更是只有大宋一家,真是千古笑话。
好在李家后人并不似李大老爷那般的愚忠,一言“奉诏守城者有,闻谕降敌者无”将前来劝降的天家人物说的无地自容,中华好儿郎的铁血悲歌唱的满堂喝彩……
无论愿或是不愿,迁徙计划即将展开。
在起身之前,李二本是打算慷慨激昂的陈词一番,以激励民心士气。站在黑压压密匝匝的灾民面前刚说了几句,才发现灾民根本就不关心自己之所言,或者他们根本就不明白言中之意。再拖延了片刻讲了许多的大道理,那些个灾民更是不耐,高呼着“圣母”示意李二赶紧的下台。
看那架势,李二若是再讲些“废话”出来,灾民们就是要拿碎砖头烂瓦片的来砸了。
李二很识时务的灰溜溜下去,换了蕊蝶上来。那气势还真不是李二所能够比拟的。
蕊蝶只一露面,灾民皆是沸腾,高呼了“圣母慈悲”的号子纳头就拜。万千人众齐齐跪倒地场面还真是壮观,万千人齐齐呼喊的气势还真的是叫人为之震慑。
蕊蝶可不象是李二那般能讲出许多的道理来,只是面色淡然的不动声色,斜斜的往西北方向一指,灾民已是沸腾……
为热血冲撞了脑门的灾民亲眼见到为之顶礼膜拜地白莲圣母指名了前进的方向。哪里还有丝毫的理智和清明,狂热的吼叫着圣母慈悲的号子乱哄哄地倾巢而动,几乎是不受驾驭的往西北而来。
没有人知道圣母所指的西北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所在,更没有人明白究竟要去往何地,不过蕊蝶既然是指明了方向。再没有人怀疑,只是按照圣母的指引前进。李二愕然,引导灾民前进这样重大地事情竟然被蕊蝶如此轻易的解决,轻易到了只需要一个手势的地步,真地……是匪夷所思!
看这些个狂热的灾民一个个赤红了脸面的嘶吼了号子。若是有哪个敢于对蕊蝶表示哪怕是丝毫的怀疑,只怕当时就要为这些灾民撕扯成为碎片……
李二苦笑:这次杀费苦心历经周折的迁徙计划,看来蕊蝶才是真正的主角!
灾民如潮水一般的蜂拥而出。刘十三靠的近了,小声地嘀咕:“蕊蝶还真是好本市,竟然能够如此轻易的驾驭灾民,若是俺有了这本事,定然做出一番轰轰烈烈的大事业……”
李二明白刘十三所指的大事业究竟是什么,左右不过是那些称王称霸改朝换代的企图,肃然道:“幸好你不是蕊蝶,不然就要大祸临头了地。”
“怎?”刘十三当然不能够理解驸马兄弟的意思。能够轻易号令几十万人指众,还有甚地事情是做不成就?
“莫看灾民极众,终究是灾民罢了,成不得大事业。若是依照你的意思做下甚的指点江山指事,只怕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很明显。这些灾民缺乏统一的领导和最起码的素质,虽然是有蕊蝶的领导不过那只是一时的狂热。没有强大的经济基础为依托注定是做不成大事情的。就算是所有的条件都具备了,这些灾民也不会成为王霸天下的资本。
因为这些灾民仅仅是灾民罢了,根本就无法和当时的军队相提并论,要是强说灾民有一定战斗力的话,起码和当时的宋军辽军等相差了十万八千里。
不要说那些久经战阵的大将,就是李二也有信心以几十分之一的官军彻底击败这几十万之众的灾民。
“嘿嘿,以驸马兄弟的手段,还有甚的事情是做不成的哩,不如……”
李二断然打消了刘十三的心思:“先寻个安生的落脚之地才是正理,旁的还是莫提的了。”
“对哩,”刘十三把声音压的更低,挤眉弄眼儿的附在李二身旁小声嘀咕:“那个刺客梅香我看也是无有用处的,不如……”
说话间刘十三将手横在颈项之中狠狠的虚划一下,做个杀人的手势:“不如一刀下去,省的累赘,还能够省心不少……”
“莫……”
“怎?这等人还留着作甚?我已经叫人下手了的……”
*关于阳谷县大老爷的描写并非都是杜撰,李庭芝祖上确实是“京东末吏”“罪”,至于是不是这个相同境遇的阳谷李大老爷就不敢保证了。小说而已,不好当真的哩!
第343章 蕊蝶本性(1)()
刘十三这家伙最是记挂着梅香的,几乎可以算是全天候的监视着这个小丫鬟。在刘十三看来,梅香可不只是个丫鬟这么简单,完全就是个随时可能发作的夺命刺客,为了安全起见,最好还是一不做二不休的结果了她,省的整日里还要提防了她的。
“怎?你要杀了梅香?可不行哩……”李二火急火燎的急急询问,舍了刘十三便去阻拦。
在李二心中,梅香首先是个活生生的人,然后才是一个曾经行刺之人。以李二的秉性,最见不得这个,即便是真的要杀死梅香,也不能如此这般的偷偷摸摸下手。
李二急急的随了刘十三来在队尾,已经是晚了的,但见得几名杆子队的家伙劈手将一大布袋丢弃在小河之中……
刘十三两手一摊,大做无奈之状:“罢了,已是丢在河里了的,刚好是……可惜还是晚了一步,可惜呐可惜。”其实刘十三在心里是在暗暗的道声大赞的,本是要说刚好来得及下手,为了照顾李二的情绪,临时改口说成了“可惜”二字。
此水名曰“神女泪”,据说是一天上仙女贪恋人间女子而下凡,后遭天谴,流泪成河故而得名。弯弯曲曲细细涓涓的河水果然如同一女子思念之泪水,两岸更是青茵接连,翠柳萌生,果然是一派大好的精致!然这美丽的传说掩饰不了什么,该发生的任何事情不会因为这条河的名字美好就不会发生。就如同李二曾经阻止过刘十三要杀死梅香的企图,却不能从根本上救下这可怜女子的性命……
“可算是铲除了这个祸害的哩!”按照刘十三的手段,暗暗地杀死梅香本不是十分困难的事情。不过驸马兄弟有了忒多的妇人之仁,竟然有了放过这个女人的想法,实在叫刘十三有些不放心,左思右想还是杀死她的妥当。只不过杀她的手段还是要多多少少的讲究一些才好,免得和驸马兄弟闹出了生份。
正是出于这般地考虑。刘十三故意的命人整死那个梅香,同时告知于李二。就算是李二想要阻拦也是为时已晚,只能怪那女人气运不济,驸马兄弟也怪不到旁人的身上。
所以那些杆子队很是着急的把可怜的梅香套进了大布袋,劈手就丢进了小河之中……
那时候地布袋和现在的麻袋大不相同,是那种以粗布缝制细细长长的布袋,欲把生人装了进去也不是轻易可以做到。也需下一番仔细的“水磨功夫”
那细细的布袋溅起莫大地水花,在小河之中浮浮沉沉,可以清晰的见到布袋之中不住扭曲的人形:“赶紧,赶紧捞上来地,再浸是要出人命的哩……”任凭李二急的如同蚂蚁爬汤锅。那些个杆子队的家伙只是不肯出手,大多以目光投向刘十三,分明就是在征询他的意思。
“兄弟,赶紧的拿杆子搭上来……”李二本不会水性,只能看了那载浮载沉的布袋在河中起伏。虽是急的跳脚而蹦,也是干着急没有法子。忽然想起杆子队地长杆子,急急的呼喊。
刘十三嘻嘻一笑。慢慢悠悠的说道:“真不是长眼力的,驸马兄弟说赶紧把那布袋搭了上来,你们不曾听到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