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传-第2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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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重锐不可当,终究是偏师一支,不过是进展神速罢了,所赖者唯一快字。只要我军尽数后退,积攒些个力量,也不需要如何的大战,只要滞其锐势便是取胜之道。契丹之突袭所仗者便是士卒之快,自主哦咯粮秣必不曾多备,我军只要没有为其气势所慑,稍微调整防线之下,契丹人必不敢攻坚,其军自溃……”
赵煦虽然不知道河东契丹大军的领军人物就是四公主耶律玉容,却是看穿了耶律玉容的心机。不过是完全照搬了诸葛卧龙出岐山的招数,虽然同样的是杀机深沉,终究的没有强大的后勤和军事补充,不可能持久,只要用司马懿以不变应万变的法子,任凭契丹大军如何的效用神速,终究落个无功而返的结局。
想不到赵煦竟然有此等的眼光和此般的心思,老太后十分欢喜的夸赞一声。
说话间,早有宫人呈上急报:“泗州急件,官家御览。”
赵煦自然明白泗州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闻得泗州急报,微微的低头……
“呵呵,定然是驸马李二慑于军威愿意臣服朝廷,王老将军这是报捷……”神宗皇帝慢悠悠的展开那奏报的条陈,忽然便是大叫,很没有天家风范的大声叫喊:“这……这……这怎的可能?怎会如此,平戎将军……王韶已然战死沙场……”
王韶战死?
老太后亦是同样的震惊!
身经百战的王韶居然被李二打败?而且战死在两军阵前?这样的结局如何能够叫人相信?
王韶自然不是李二所斩杀,其中关节赵煦最清楚,因为王韶之死本就是他一手安排。
皇帝和太后的震惊真是甚了的,老太后颓然跌坐:“李二……李二真的是反了,真的反了,社稷内忧外患,何以当之?何以当之的呐!”
神宗皇帝神色木然,本是等待王韶的捷报的,想不到却是等来了王韶的死讯,有些神经质的身子微微颤抖:“何以为外,何以为内?朕……朕……”
延安郡王赵煦很是时候的挺身而出:“父皇也不必心焦,西北之事非是定要那王韶才可以为依赖,儿臣荐一人可定今日之局面……”
神宗皇帝和高老太后异口同声开口相询:“何人?”
赵煦似笑非笑的指了自己的鼻子:“便是儿臣,儿臣愿往河东抵挡契丹为君父分忧!”
“你…
第314章 英雄迟暮()
平戎大将军王韶在军中素有威名,虽一时的不得志,却是在大宋官家心目之中有相当的分量,时刻准备在社稷有战事时候再次启用。
在无事时候便将军中将领雪藏,到需要时候再行启用,此为大宋王朝历来所善用之手段,一来可以保障军权始终掌握在朝廷之手,二来更加的可以使得大宋统兵之将帅感激朝廷之“皇恩浩荡”,对朝廷心怀敬畏!
神宗皇帝知道王韶之能,本是准备把平戎大将军这块好钢用在刀刃上的,实实的不曾想到竟然收到了王韶的死讯。
王韶竟然败于李二之手!且是生还不得,这个消息对于焦头烂额的大宋官家来说无异于雪上加霜!
虽说延安郡王赵煦在很多方面表现出了异乎常人的稳重与老练,神宗皇帝也不可能单单的凭他一句话就把平定西北阻挡契丹气息的使命交给一个少年人:“煦儿心思确是好的,奈何两军交战凶险异常,容不得半点闪失……”
“官家说的生生的有道理的哩!”高老太后赞同神宗皇帝只余,确是面带微笑的将话锋一转:“不过煦儿本心也是为君父分忧,便是叫他去军中历练历练也是好的,一来示天下人忠诚为君之孝心以为表率,再者……也好积攒些……咳……咳……些阅历……”
老太后虽然是说的含糊,神宗皇帝心头却是雪亮,明白老太后是在为赵煦的将来铺路。宋时候的皇家体制和满清大为不同,没有那些个皇子办差的惯例。大宋王朝的许多皇子终其一生也不过是个徒有虚名没有实权势力的王爷,甚至王爷也不是。而神宗皇帝和老太后已经就赵煦默认为皇位的继承人,自然是需要赵煦多些个历练和人气的。
“如此也好,便于煦儿个参机之职……”
参机并不是如何重要地职位,也没有什么实质的军权。只不过是希望延安郡王能够多些个历练罢了。
延安郡王赵煦却是欢喜异常,强自克制心头的得意之情面色依旧沉稳平静:“谢过万岁,儿臣必不负圣意……”
小小的赵煦何尝没有自己的心思?
谁也想不到的是,就从小小的延安郡王离开汴梁这一刻开始,大宋神宗皇帝时代将开始终结,新一代地政治力量将一个个的开始粉墨登场……
眼看着延安郡王赵煦离去,老太后仿佛舒缓过一口气般的再有一声长长叹息:“那李二已是明反的了。官家何以为应对之策?”
那李二率一众的灾民横反朝廷,实在是为纲常伦理所不容,自然是要竭尽全力地剿灭,不过眼前和契丹人交战,实在抽调不处许多的兵力。广南两路和福建路等地虽是有不少的宋军,却是鞭长莫及。神宗皇帝亦是大为头痛:“朕着意的抽调高邮军前往平叛,奈何那李二有天雷地火的妖术,不得不防……”
其实局面依旧是摆地开了,李二那神器实在叫人忌惮。便是有战力卓绝的军队也好直面和李二硬碰。而大宋皇帝又是个急功近利的,急于平息了李二好专心地对付辽人,不得不就近调集扬州高邮军镇……
“我的儿呐。便是调集了万千的军马又能如何?还不是一任那李二行大逆不道之事的么?”不知为何,一向果断干练的老太后近日有了许多的叹息:“我的儿呐,有些个事情你是不方便去做的,却又是不得不做,此等不得不做地不方便之事,还是为娘的替你做了的吧……”
大宋的等级制度虽不似满清时候那般的森严,太后虽是皇帝之母,平日里也要以万岁相城地。也是要行君臣之礼节的。老太后忽然很是慈爱地称大宋官家为“我的儿”虽然并没有错,却是极其的罕见,显然是要做甚的紧要事情。
神宗皇帝明白老太后定然是智珠在握成竹在胸:“莫非太后已是有了平叛之妙计?”
“李二率百万灾民横反朝廷,纵是有万千军中精锐也难当其天雷地火之威,与其损耗弥多不如擒贼先擒王。两淮之乱归根到底是那李二一人罢了。只要除去了李二……也就好说了的。”老太后低着脑袋仿佛是在自言自语一般的念叨:“按说李二也是我天家至亲,长平也是哀家之骨肉……哎。到了这步田地,旁的甚么也说不得了,有甚不好的名声自然是由我来一肩担当的……”
那神宗皇帝也是个通晓帝王心术的,自然明白老太后是准备刺杀李二。那李二本事不小,若是能够成功的格杀与他实在是最好不过。既然是堂堂的郡王自然是要行堂堂之师,起煌煌之兵,名正言顺的剿灭叛逆。作为君上竟然去刺杀臣子,走到哪里都是好说不好听,绝对是遗臭万年的丑事。老太后想出这个法子实在是……
其实神宗皇帝是十分赞成刺杀李二的,刺杀从来就是个简单直接有效的法子,尤其是对两淮之事,只要李二这个叛乱之首脑一死,反叛之事自然平息。
皇帝心头虽是曾经有过这样的意思,终究是不好说出口也不好去办理,今日老太后主动的应承下来,神宗皇帝心头实在是千喜万喜的哩。
“不知太后如何布置?内侍之中还有几个一等一的好手,要不要……”
“此事官家最好还是不要知道的好,武功好手对付那李二实在是不占甚的优势,莫忘记那李二也是同样的武学大家。”
“嗯呐,”神宗皇帝不再追问,这样的事情自己还是不知道的好,最好能够和太后也撇清了关系才是最佳,虽然知道老太后的手段老到毒辣滴水不漏,皇帝还是忍不住的叮嘱:“太后行事可要稳妥些,此事若是不成,传扬出去于我天家声名有碍……”
“我儿放心,哀家经历的风浪也是不少的,晓得该当如何办理,格杀李二之事无论成败都和我天家没有任何的关联。”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老太后目光深沉,幽幽的望了外面,缓缓的说道:“官家切记,这天下本是咱们天家的,天下人俱是以为鹰犬,都是要用的。无论甚么样的人都有作用,不过是驭人之法不同罢了。哪个要是胆敢部位我天家所用,定然是容他不得。按照日子推算,也那事情也应该有了消息的吧……”
神宗皇帝也没有想到老太后竟然早就做好了布置,想问个究竟却终于没有开口,寻个身忙事繁的由头从延福宫出来。
外头竟然是分外的寒冷,老树梢子上惊起大群的雀儿,聒聒噪噪的满是振翅之声……
神宗皇帝眯缝了眼睛看了那大群的雀儿,忽然想张弓引箭的射几只下来,一生吩咐之下,早有贴身的宫人备妥了画弓雕翎。神宗皇帝引弓时候竟然发觉自己的气力不济,险险的要来不开那弓,好不容易将弓开个半满已是气喘吁吁,费尽了力气还是在宫人的帮助之下才搭好了雕翎,那些个雀儿早已经飞的没有了影子,叫人好不丧气。
心头烦闷的神宗皇帝十分的恼怒,竟然叫宫人满处的乱造寻找可射之鸟雀。
也就是怪了的,按说大雪之后出来觅食的鸟儿极多才是,今日好不容易万岁有了开工放箭的“雅兴”,那些个不知趣儿的鸟儿雀儿竟然是一个也寻不见了的。
神宗皇帝在几十年前的少年时候也曾练习过弓马刀石,却多是些个摆摆模样的花架子,后来虽也常常的摆弄几下弓刀,终究是做个花俏的架势给人看的。何况这位大宋官家年岁也算是不小了的,又不是“弯弓射大雕”的马上皇帝,张弓这么一会儿不仅气喘吁吁额头上也是冒了汗的。
大宋皇帝第一次的感觉到自己的力不从心,难道自己已经是老了的?
正在大宋官家双臂发虚的微微颤抖时候,忽然身后的兽脊瓦上飞起一只大雀儿,犹在欢快的鸣叫。
神宗皇帝大叫一声“着”便是射出,但听得弓弦响处箭矢快如流星而出,一众的宫人齐齐的喝彩。
竟然是模样射中的!
那箭矢根本就不曾射的中那雀儿,只到中途便已是力衰,无力的掉落下来,一众的宫人甚是尴尬……
偏偏那雀儿也不是个知情知趣的,竟然又是一声鸣叫便冲天而起,飞的足足有半天高,却不远去,只是是众人头顶盘旋,好似在嘲笑大宋皇帝一般。
也不知是因为旁的事情还是为了甚么,神宗皇帝极是恼怒,有些神经质的胡乱望空而射,接连几箭都是不中,直到箭壶之中空空荡荡,才十分气恼的将手中画弓丢弃在地上,狠狠的踩上几脚,将那小巧好看的画弓踩为两三截,尤不解气:“来人呐,将那造反的鸟儿与朕射下来,射中者朕重重有赏……”
神宗皇帝气呼呼的离去,只留下几个宫人胡乱的射了几箭,那雀儿已是飞的没有了影子……
“万岁这是怎的了?连报喜的雀儿也要射下的么?”
“万岁的心思咱们如何能够知晓,想是官家把报喜的雀儿当作了报丧的黑老鸦了吧?”
第315章 美人老朽()
已经间隔了不少的时日,那些被踩踏的积雪和烂泥融为一体,皑皑的漫天白净虽是终究遮盖了苍茫大地之泥泞,人为的踩踏和旁是生命活动终究是破坏了这一片洁白,无论积雪如何的掩盖,大地终究是坦露出本来的面貌…………黝黑枯黄!
只不过人的活动范围还是太小了,天地苍茫,为那貌似洁白的纯净所掩盖之处还是太多……
泗州城中街头巷尾处的雪水冻了融,融化之后经过一个晚上再次冻结为泛着微微青色的冰凌,稍不留神便是一个失足栽倒在地。
在这个寒冷的时候,在泗州这杂乱之地行走实在是不能马虎的,总是要提起十二分的精神才是,李二可不想栽倒……
如今正是腊月初旬,实在是冷的甚了,俗语说的甚是好的哩:腊七腊八,冻个疙瘩。
李二再在腰间很随意的系条带子,把敞风的大袍子紧紧的勒在身上,缩了颈项耸了肩膀在城中巡视。
蕊蝶穿的也不是如何的臃肿厚实,却是不惧寒气的侵蚀一般,昂首挺胸的紧紧伴了李二身旁,脚下虽是自有滑溜不堪的冰凌碴子,却走的甚是稳当,如履平川一般。
穿了高底弓鞋的长平公主却是吃足了苦头,本就穿的臃肿不堪肚子又是高高隆起,虽又好几个贴身的宫人左右服侍,锦衣玉食习惯了的长平公主依旧是几次的险些栽倒,口中不住的喝骂宫人:“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