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狂小姐-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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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湘园笑容一僵,气鼓鼓的昂着头,愤愤僵笑着问,“好,那你来跟我说说看,我的荷花,为何遇水盛开?”
“对对对!这个问题我也想问呢!”陆林叫嚷一句,“莫兰姑娘,你知道答案吗?如果你知道的话,茅大小姐的画,她不能算赢。”
莫兰轻蔑一笑,“在茅大小姐动笔的时候,我只是看了看你桌上的摆件,我就猜到你要问我什么问题了!这么简单的问题,也好意思拿出来问,说你垃圾,倒是在夸奖你。现在看来,你垃圾得连狗屎都不如了。”
“你!”茅湘园怒不可抑,“莫姑娘,你次次出言不逊,你真当我好欺负是不是?”
莫兰邪嘴一挑,“我只是动了动嘴而已,和你家二妹直接动鞭子打人比起来,算得了什么?”
茅湘园一鼻子喷气,“好啊!那你就给我说说看,我的荷花,为何遇水会盛开?”
“简单!只是用了刷墙用的石灰水而已。荷花盛开的花瓣,用浅墨勾勒,形成画的底画,在底画上,刷上一层石灰水,等画干了之后,石灰水的白色结晶,会覆盖住底画。置于含苞待放的基层画,则是用一层油脂,涂在上面。这样一来,水,泼在画作上,基层画的墨,不会随意散开,而被石灰水覆盖住的底画,则显出了原型。这样一来,荷花画,遇水盛开,就简单得一比了!茅大小姐桌上还摆着一只碗,恐怕那碗里的水,就是石灰水吧?如果侯爷和山王不信的话,叫人把那只碗拿过来,再叫人拿根麦秆过来,侯爷你在碗里吹口气,我保证,碗里的水,瞬间变得浑浊不堪!这个,就是石灰水最好的证据!茅大小姐,你的问题,我回答的没错吧?”
茅湘园越听越哑然,“你!你怎么会知道?你怎么会……”这个画作小技巧,一直是她盛宠不衰的秘诀啊。
莫兰懒洋洋的嘲弄一笑,“正所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就你这点小能耐,竟然也敢跑到侯爷面前,猴子称代王?”
茅湘园当下一咬唇,恼道,“好吧,这一局,我没赢!但是你也不一定能赢!你的问题,还没有问呢!”茅湘园又鄙视的瞥了那副石拱门一眼,说道,“我看不出来你这幅画,又和惊人之处。你可别把垃圾当做宝一样,拿出来丢人现眼。”
莫兰耸肩,轻声说道,“我的问题呢,很简单。茅大小姐只要能告诉我一下,我这幅画里,石拱门的石柱子,是圆的,还是方的?”
“什么?你就问我这个?”茅湘园不可置信嗤笑一声,“这还要我回答吗?一看就知道是方的啊!”
茅湘园一说完,陆林奇怪了,“一?我怎么看见是圆的呢?”
茅湘园一听,愣了,“什么啊!山王,你没看错吧,明明是方的!”
茅湘园和陆林这般一争执,钡徍刷得一下瞪大双眼,抓起画作仔细瞧,“嘶——还真是方的。不!不对!怎么又是圆的了?”
茅湘园和陆林一同探头过去,看得格外仔细,“啊!这个怎么?怎么又是圆的,又是方的?”
钡徍越看越惊讶,越看越激动,“这是怎么回事?莫兰姑娘?”
莫兰掏掏耳朵,“我说茅大小姐,您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这门柱,到底是方的,还是圆的啊?”
茅湘园顿时咬住下唇,为难得要死,她把视线投向钡徍,希望侯爷能给她一点提示。可惜侯爷的眼光,至始至终停留在画作上,丝毫不肯给她一点同情眸光。
茅湘园愁苦极了,犹豫了老半天,依然给不出一个答案来。
莫兰没了耐心,催了句,“茅大小姐,赶紧的吧!我的时间,不能浪费在你身上。”
茅湘园一愤气,昂着头,视死如归一句,“方的!我确定,这石柱门是方的!”
莫兰邪嘴一笑,说道,“可惜,答错了呢!”
茅湘园气鼓鼓的说,“难道是圆的吗?”
莫兰温吞摇头,“也不是圆的。”
“那是什么答案。”茅湘园有股上当受骗的感觉。如果莫兰不给她一个完美的答复,她绝对不会罢休的。
钡徍也忙着问,“是啊,这石拱门到底是圆的还是方的?你给我说清楚咯!”
“侯爷可知道这副画,叫啥名字?”
“啥名字?”
“矛盾空间。”
“啥?啥意思?”钡徍听不懂。“说清楚点。”
“意思就是,我利用了你们视点的转换和交替,在二维的平面上表现了三维的立体形态,但在三维立体的形体中显现出模棱两可的视觉效果,造成空间的混乱,形成介于二维和三维之间的空间。用最简单的话,就是说,这画是不可能用实物体现出来的。也就是现实生活中,不可能存在的效果!这个石拱门柱,是圆非方,是方非圆。我刚才的那个问题的正确答案,应该是:不知道!所以茅大小姐的回答,不管是方的,还是圆的,都是错误的!”
茅湘园没这个勇气承认自己不知道,所以她输定了。
莫兰这般一解释,茅湘园不管听没听懂,她直接大喊,“不公平!这丫头竟然设了陷阱,套了我!侯爷,您可得为我做主啊!”
钡徍这下子,已经没心思再去袒护茅湘园了。因为他的心,早已被眼前这位神奇的大美人给虏获了去。
茅湘园还在那边叫喊着,“侯爷,妾身不服!那丫头的问题答案,是她说了算的,她想怎么否决我,就怎么否决我!妾身不服!”
钡徍挑眉,看向莫兰,轻问,“你怎么说?”
莫兰轻笑,“不服气?那成,咱们再来比过吧。第二场比赛就这样比,我来画茅大小姐你的画,你来画我的画!我用茅大小姐的道具,我想画多少副荷花盛开,都不是问题!可是茅大小姐您,就算我给你一百套我手里的工具,你能模仿到我一半,我就认输。怎样?”
茅湘园脸色刷得一下白了。
钡徍笑眯眯的看向茅湘园,挑眉轻问,“怎样?茅大小姐,你有这能耐,能模仿莫兰妹子画作一半功力么?”
钡徍已经把茅湘园的称呼,改得如此疏离,看样子,这场战争,她是输定了。
茅湘园一听,当下跪倒在地上,失声痛哭,“我……我……我……办不到……我认输……”
钡徍拍手鼓掌,“莫兰妹子,按照比赛的规矩,茅家二姐妹,由你宰割了,你想怎么惩处他们?我都帮你执行到底,怎样?”
莫兰一点头,毫不留情的说道,“叫人端两张板凳过来,让她们的脸,朝向桦南城民,在城民们面前,打她们俩姐妹三十九大板。这事就可以结束了!”
茅家两姐妹听了,急忙跪下求饶,“侯爷!侯爷饶命啊!”
“侯爷!请您饶了我家大姐吧!这一切都是小女的错!小女愿独自接受刑法!”如今之计,茅阅紫只替姐姐求情,她不希望姐姐失宠,不然她以后的日子,会比姐姐更加痛苦。
可惜,那万户侯是出了名的爱画作不爱美人。万户侯手里视作宝贝的画,是出自那个叫莫兰丫头的手里。而茅家大小姐的画,已经被公开了她作画秘诀,被公开了秘诀后,她就只能沦为一般画师而已。她还想得到万户侯的庇护,那是不可能的了。
士兵端了椅子过来,把茅家两姐妹,压在凳子上,让她们的脑袋,对准了人群。
板子噼里啪啦一阵落下,三十九下,一下不少。
莫兰站在茅家两姐妹的正中间,昂着头,轻声问,“两位,你们可知道,什么叫民心?”
茅家两姐妹纷纷眨眼,表示不懂。
莫兰懒得解释,她把视线投向围观的群众,说道,“你们自个儿看看吧。你们俩个被打的时候,观众们可有对你露出一丝丝的同情心?你们想不想知道,如果今天我被压在这张椅子上,被你们毒打的时候,他们又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莫兰瞧见那小男孩冲茅阅紫吐了一大口口水的时候,嘲弄一笑,“算了,跟你们这种人,说了等于白说。”
茅家两姐妹傻傻的把目光,投到城民脸上,当她们看见城民们一个个摆出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时,她们心头那股沉甸甸的滋味,说不上来的难受,就好比千万只蚂蚁在啃食着她们的心灵一样。
最终,茅家二姐妹,一句话也不说的被士兵们扛着走了。
围观的人群中,有名男子,大热天穿着一件奇怪的披风大衣,高耸的衣领盖住了口鼻,唯一暴露在外的,就只有他那对闪亮的黑眸。他的目光,笔直的盯着站在茅家二姐妹正中间那个闪闪发光的女人身上。
那道视线,热烈,激狂。
人群里不断有人在念叨,“这位大小姐,究竟是谁啊?竟然有能耐把万户侯身边最得宠的美妾,给折腾成这样!”
“听说是从外城来的。看她贴身保镖那般强悍,一定是大户人家的闺女。”
众人对莫兰的身世,议论纷纷,似乎想从大家的口中,探听出这位女子的真实身份似地。
钡徍乐滋滋的捧着他的宝贝画作,越看越欢喜,真想一辈子都抱着这画作把着玩。
莫兰回到高堂,一点情面都不留,直接从钡徍手里,把画抢了回来。
钡徍手一落空,就如同心头猛地一落空似地,他大叫一句,“你干嘛呢!”
莫兰冷漠地说,“比赛的规矩,画作,是我的。”
钡徍噎了嗓子,表情极度难堪。
还真没见过这般不给人脸面的可恶丫头。
钡徍冷笑问,“你可知道,我是谁?”
莫兰回头看向观众,“那么多双眼睛盯着您呢!侯爷可别做出那种有失身份的事来。”
钡徍气炸了,“搞了半天,你让这些城民过来围观,就是防止我蛮抢你的画?”
莫兰客气一笑,“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
钡徍气得可厉害了,一招手,叽咕一句,“爷我今天看上你了,来来,跟爷说说,你家在哪儿?我今天就去你府上下聘,爷我让你当爷的第三房。如何呀?”
陆林一听,忙劝莫兰一句,“哎哟!这位姑娘可真福气,人家茅大小姐,也顶多就是第十七妾。侯爷允你第三房侧室,这可是莫大的荣耀啊!”
陆林吭声说话,莫兰自然而然把眸光投给陆林,莫兰完全无视万户侯那第三房侧室允诺,自顾自和陆林说起话来,“山王,小女莫兰,想和山王谈几笔生意。”
陆林傻了一秒,回头瞧见钡徍那气到爆的眸光,陆林坐立难安。这位丫头也真是的,竟然不把万户侯放眼里?
知不知道万户侯简单一个眼神,就能让茅县令从今以后过得上不如死啊?那个小丫头,区区一弱女子,胆敢这般无视万户侯。
陆林轻咳一声后,忙问,“姑娘想和在下,谈什么生意?”
莫兰轻声说,“桦南最茂盛的,便是树林,各种树木,品种盛是齐全,偌大树林,土地归属权,都是陆大山庄所有,那些树种,也是陆家祖先一一栽培下去,山王的头衔,由此而来。莫兰想问一下,山王林子里,可有一种,会流眼泪的树?”
“会流眼泪的树?”钡徍一歪头,问陆林,“什么树竟然会流眼泪?”
陆林歪着脑袋,思索了片刻后,恍然说道,“莫姑娘是不是在说,三叶?”
莫兰笑了,“没错!就是三叶!”三叶还有个别名,叫橡胶树。
橡胶树的树干,被刀子用力一割,树干内会流出白色乳胶。
陆林谄笑一声,说道,“我说姑娘,你想要木材的话,干嘛要挑三叶呢?三叶的材质,并不算顶好的,而且要想用三叶的材质,必须得先放血才行。血放干了,才能使用!我那三叶木材,很少有人预定,那块地,差不多都荒废了呢!”
莫兰轻笑,“我不是要三叶的木材,我是要三叶流出来的眼泪。”
“啊?你要那些没用的粘糊糊的白色液体干嘛?”
“这个么,自有我的用处,山王就莫要过问了!山王可否答应和我谈这笔生意?”
陆林摸着下颚,百思不得其解,不过,既然有人要那些没有用的白色液体,他何不卖个顺水人情?
陆林瞧见钡徍用万分期待的目光盯着他猛瞧,陆林一拍脑袋,急忙说道,“成!这笔买卖,我做!不过,我不要你的银子,我只要你手里的这幅画!”
钡徍一听,嘴巴那个叫乐呵啊!这个山王真是个识趣的人!一下子就猜中了他的心思。
陆林看见钡徍那满足的眼神后,他的心情也好多了。
莫兰盯着手里的画作,瞧了老半天,最后,她笑说,“成!没问题,不过我的画,因为是绝世名画,山王您可得付出一点代价才行。”
“姑娘你说,你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