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暑山庄外传-第163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牛头无奈道:“哎哎哎……哎我今儿怎么就跟这粪摽上了——一会儿牛粪,一会儿私粪……唉,太后鬼,今儿你给我说清楚——我怎么泄私粪了?你说!”
太后道:“小鬼我并未犯错,只不过实话实说马面大人说的愤与怒通用也差不多,牛头大人便恼羞成怒,要给小鬼我戴鬼头枷——这岂非是打击报复泄私愤——特此声明,小鬼我在此说的仍是愤怒之愤,非牛粪之粪也!”
牛头想了想,手中的鬼头枷一晃又不见了:“也也也……也不能说你说的没有一点儿道理——那就先不给你戴了。咱们继续参观下一洞吧——剪刀地狱!”
第二个洞中洞口悬着一块牌子,上面写着:第二层剪刀地狱
几个裸身男女跪在地上,举着双手,一个披头散发、头发红绿相杂的恶鬼用两只魔爪把其中一个人的双手一掐拢在一起,另一个恶鬼拿着大剪刀,瞪着铜铃般的鼓眼睛,“咔嚓”一声将十只手指齐根剪下,惨叫声中,血淋淋的双手射出十只血箭……
太后吓得啊了一声向前跑去……
牛头马面赶忙追上前去,三人拉拉扯扯向前走……
洞内烛光闪烁,扑朔迷离,一个牛头,一个马面,陪着太后参观地狱,着实诡异恐怖……
洞内不时传来鬼哭死人嚎……
太后吓得战战兢兢……
牛头又小声凑近太后:“喂喂喂……太后鬼!”
“牛大人有何吩咐?”
“刚刚刚……刚才你说我比那死罗锅子……就是刘大人还要强上一万倍……可是真话?”
“当然真话!千真万确!”
牛头喜不自禁哞了一声:“那那那……那你说说我怎么个强法儿……”
马面道:“喂,牛头兄你真是让她灌迷汤灌晕了老牛头啦?人家刘大人是天上文曲星下界,背着一罗锅子心眼儿下界来到凡间造福百姓……你老牛头怎能跟刘大人相比?一个女鬼三言两语就把你灌晕了——刘大人会晕吗?得了吧你!你还是老老实实当你的牛头鬼吧啊!还想跟人家刘大人比个高低——你可真是牛脸皮厚!”
牛头尴尬地嘿嘿陪着笑:“哎哎哎……哎哟咋到了孽镜地狱啦?让这太后鬼一打岔,把铁树地狱都给错过啦?……都怨你!会灌米汤的死女鬼!让我受老马面奚落!快往回走!参观铁树地狱!”
太后死活不往回走:“我不参观啦!我要去见老神仙!”
牛头马面对看一眼,无奈地笑了笑。
马面道:“好吧。那就不往回走了,但这个孽镜地狱你必须看!因为这个与你有关——你在阳间做的事儿与这个有关!”
第四个洞中洞口悬着一块牌子,上面写着:第四层孽镜地狱
一面大镜子,云雾缭绕,一排裸身男女被两个巨齿獠牙的恶鬼督着排在镜前准备过镜,这些男女都显得鬼鬼祟祟,忐忑不安……
一个巨齿獠牙的小鬼正揪着一个女鬼来到镜子前,坐在镜前的一个判官模样的鬼大马金刀地问道:“你被控与奸夫下毒谋害本夫——你招是不招?本来要罚你托生成耗子的……”
那个女人“啊”的尖叫一声!
判官道:“但是——你若现在招了,可以宽大处理让你托生成一头母牛……”
女人喊道:“我不要当牛!我不要……”
判官哼了一声:“那你是想当耗子喽?”
“我不想当牛!更不想当老鼠……”
判官不耐烦了:“少废话!快说!你是否与奸夫毒死本夫?”
女人尖叫道:“我没有!我没有下毒——”
判官不屑再说,一摆手,两个恶鬼一下子就把女人架到镜前……
镜子前的雾气散去,镜子里渐渐清晰起来……
镜子里渐渐显出影像……
某夜。某农家屋内。
这个女人正在往一个酒杯里倒毒药,然后拿起来晃了晃,转身来到桌旁,将手中杯子交给坐在桌旁的一个男人。
女人满脸堆笑:“老公,你辛苦了,来,我先敬你一杯!一会儿好好犒劳犒劳你!”
男人满脸幸福地傻笑着:“老婆,为了你,吃再多的苦都值——来,干!”
说着,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老婆!再来一杯!”
“好!老公你真行!”
女人接过杯子给他斟酒,手微抖,眼闪烁……
咕咚一声,男人倒在地上,连椅子都带翻了……
另一个男人掀门帘走了进来,看看地上的男人,战战兢兢地问:“死了吗?”
女人看看垂死挣扎的男人,冷笑道:“还没死利索,正在捯气呢……”
地上的男人捂着肚子抽搐着,痛苦不堪,指着女人骂道:“你!你们这对狗男女!你们……不得好死!”
说完,嘴里淌出黑血,含恨死去……
女人轻蔑地看着后进来的那个吓得脸色惨白的男人,命令道:“怂货!快把他装进麻袋,扔到后院枯井里……”
啪!判官一挥手,镜子里的影像没了。
判官看着女人,嘿嘿冷笑……
女人哭喊道:“我……我我……”
判官怒不可遏地一拍桌子,吹胡子瞪眼道:“对!就是你!托生耗子去吧——你是一只浑身生满烂疮的老猫的最后的晚餐!”
两个恶鬼冲上来将她拖走,洞子里长久地回旋着她的惨叫声……
太后脸色煞白,转身便走!
马面上前一把扭住:“别走!老神仙说了,你也得去镜子前照一照!”
太后走得更快:“我不照!我不照!我要找老神仙……”
牛头问道:“太太太……太后鬼你有没有下过毒?”
太后神经质地喊道:“我我我……我没有下过毒!”
马面笑道:“心虚什么?没下过毒就没下过毒呗!结巴什么?怎么变成老牛头啦?”
太后道:“我……我没有心虚!反正我没下过毒……”
牛头道:“下下下……下没下过毒你说了不算,镜子说了算!走,照照去!”
但太后已经嗖地跑到前边去了,牛头马面赶忙在后面紧追……
在奔跑中,好几个洞中洞——好几层地狱闪过去了……
耳边惨叫声与刑具声不绝于耳……
终于牛头马面将太后捉住,三人都气喘吁吁……
牛头怒道:“跑跑跑……跑什么你跑?跑就没事儿啦?该照镜子还得照!”
马面道:“哦耶都到了油锅地狱啦……第九层,那就参观参观吧!”
第九个洞口悬着一块牌子,上面写着:第九层油锅地狱
洞内火焰熊熊,火焰之上架着一个大锅,一锅沸油冒着油烟翻着油花……
绳子上拴着七八个裸身男女,跪在油锅前……
两个红发青面小鬼,獠牙雪白,嗷一声吼,抬起一个胖子就投进沸腾的油锅里……
太后吓得惨叫一声,冷汗涔涔……
马面解说道:“油锅地狱,专炸那些盗窃抢劫、欺善凌弱、拐骗妇女儿童、诬告诽谤、谋占他人财产妻女之人……太后鬼,你可犯有谋占他人丈夫儿子的罪行?”
太后吓得一哆嗦:“我没有!我不看了!我要去见老神仙!”
太后转身就跑……
太后没跑几步,又被牛头马面捉住。
牛头喘吁吁道:“你你你……你都跑到第十八层了,刀锯地狱——你必须看看!”
第十八个洞口悬着一块牌子,上面写着:第十八层刀锯地狱
里面跪着若干裸身男女,木架上倒钉着一个中年妇人,头朝下,呈大字型,衣服被扒光,两个青面恶鬼拉着一把大锯,从裆部开始往下锯,鲜血淋漓,惨叫声声……
太后尖叫一声,吓得晕了过去……牛头马面急忙架住,牛头使劲掐太后人中,太后才哼了一声醒了过来……
太后道:“好惨哪!这个女鬼犯了什么罪?就这样被锯成两片?”
马面道:“按理说不该告诉你,这是我们地府的规矩。可你既是个太后鬼,多少让你知道一点儿谅也无妨。这个女鬼她……”
牛头道:“这这这……这死老娘们活着时没少拐卖孩子——老缺德了!所以死了就得活锯了她,像猪一样锯成两片……”
马面道:“此外,她还下毒毒死了她的姐姐……”
牛头道:“她她她……她犯得是拐卖妇女儿童罪!”
马面道:“还有投毒罪!”
太后狐疑道:“今儿个这些受刑的鬼怎么竟是投毒犯啊?”
马面道:“因为你们人类心毒——所以爱犯投毒罪!”
牛头问道:“太太太……太后鬼,你投过毒吗?”
太后如遭雷击,浑身一震,外强中干地发怒道:“死老牛你竟瞎说!我投什么毒?我为什么要投毒?”
牛头故意轻描淡写道:“你你你……你为了当这个太后鬼呗!”
太后半晌不吭声。
马面道:“太后鬼,你抖什么?”
太后道:“我……我我我有点儿冷。”
马面道:“哎,我说太后鬼你怎么也学老牛头说话结巴起来啦?
太后道:“我没结巴!没没没……没有!”
马面道:“哎老牛头你说太后鬼刚才结巴了吗?”
牛头道:“结结结……结巴就结巴了呗,可你干嘛说跟我学的啊?”
马面道:“我说错了吗?你说你——舌头不利索吧,还直个抢话儿……”
牛头道:“死死死……死老马你把话给我说清楚,谁谁谁……谁舌头不利索呀?”
马面道:“得,我舌头不利索行了不?牛头兄,你说话利索,你牛牙俐齿,你牛舌如簧,你牛言巧语,你牛花乱坠,你牛口雌黄,你牛痘乱飞……你的牛哞很有磁性,你是中年妇牛的心中偶像,你是老年妇牛的情场杀手……这行了不?”
牛头美滋滋道:“这这这……这还差不多!可马面兄你太吝啬、太自私!”
马面道:“我怎么自私啦?”
牛头道:“你你你……你说了半天,我不是中年妇牛的心中偶像,就是老年妇牛的情场杀手……你咋不说我是那二八丽牛、妙龄美牛的心中偶像或者情……情场杀手呢?”
太后道:“噢,原来你们地府的阎罗判官、牛头马面也喜欢那像刚长出的黄瓜妞儿一样稀嫩稀嫩、一掐就出水儿、一弹就破皮儿晚上怀春怀得睡不着觉的小嫩妞儿啊?”
牛头马面对视一眼,禁不住哈哈大笑。
太后问:“你俩笑什么?”
马面道:“太后鬼,你这形容很新鲜,你真有想象力,你怎么会想到那刚长出来的顶花带刺儿的小黄瓜妞儿呢?”
太后有些得意,有些忸怩地:“人家也是从黄花闺女过来的嘛,也曾经是一根顶花带刺儿的小嫩妞儿嘛!”
牛头道:“嗯嗯嗯……说得有点儿意思,只不过你这根小嫩黄瓜妞儿被皇上给掐下来吃了……”
太后突然有些不自在,含糊其词道:“嗯,就算是吧……”
马面立刻警觉起来:“什么叫就算是?难道皇上他没吃上头一口儿?难道在皇上之前,你这个小嫩黄瓜妞儿被别的蜂儿叮过?被别的蝶儿采过?被别的虫儿咬过?被别人给先掐走了?”
牛头道:“你你你……你给皇上戴了绿帽子?”
太后慌乱地摇着手:“没有没有没有!你们可不能乱说!”
马面道:“有没有的反正都在判官手里的薄子上记着呢!你想抵赖也不行,你要是犯了这条——罚你到冰山地狱吃尽苦头……”
太后恐怖之极:“难道判官手里那个薄子上什么都记着吗?”
马面道:“当然——从你一受孕,一出生,一直到你死……那上面什么都记着,什么都有账儿,连你这一辈子打几个嗝儿、撒几泡尿、拉几泡屎那上面都记着……”
太后道:“真噁心——他也不怕累死!”
牛头道:“你你你……你说什么?”
太后忐忑不安地故意顾左右而言它:“那那那……那一个人这一辈子得记多少本账啊?记一房子也着不开啊……”
马面道:“你当判官的生死簿像你们人间那愚蠢的记账本儿呀?生死簿上,一人一页儿就够了。判官的生死簿是有魔法的,你一生的每一时每一刻都干了些什么,说了些什么,都在那上面自动入账,一条也差不了,记得清清楚楚,要不它怎么叫生死薄呢!从生到死,一字不漏……全记着!”
太后脸色煞白:“什什什……什么都记着?就就就……就一点儿也落不下?”
马面道:“一点儿也落不下!你这一辈子做的好事儿、坏事儿一件也不差……哎我说太后鬼你怎么又结巴起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