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明末之扬我中华-第3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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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区?这里不是明国东江镇驻地吗,怎么又成了禁区?”李飞皱眉回答,“还有,这里明明是皮岛,怎么又成了椵岛?”
那官员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休得啰嗦,说了不能靠近,你们听不懂吗?本官看你们是上国来的船,才跟你们说几句,否则早就驱逐了。赶紧给我速速离开,否则就不要怪我们不客气了。”
席尔瓦裂开嘴笑了,露出了雪白的牙齿。
“嗨,我说,你们的船在我们面前只是个小不点,哪来的信心驱逐我们?”
官员打量了一下这九艘小山一般的大船——战舰甲板上没有设置炮位,侧面的炮窗又是关闭的,看上去这些大船只是商船——轻蔑一笑:“大又有何用,徒增蠢笨尔。如果你要不自量力,本官可以让你们见识见识本朝水师的厉害。想当年鸣梁一战,倭国的铁甲船不可一世,还不是败在忠武公(注2)的手下?”
这话一出,甲板上笑成一团。琼海军纵横四海无敌手,不可一世的郑芝龙与红毛都成了手下败将,朝鲜水师居然还大喇喇地要驱逐他们。要知道,一艘永乐级和八艘武毅级战舰组成的舰队,在渤海湾一带甚至整个中国沿海,都是是无敌的存在,即便郑芝龙死而复生、红毛去而复返,派出最精锐的主力船队,也不是对手,又何况这区区十几艘龟船?
席尔瓦捧着笑得发痛的肚子向李飞请示:“老大,咱们很难向他们解释炮舰和小舢板之间的区别,干脆直接撞沉了他们吧?”
李飞也露出了难得一见的微笑,说:“不急,不妨看看朝鲜水师是怎么作战的?”不管朝鲜为什么对明国船队怀有敌意,既然打算占据皮岛,近在咫尺的朝鲜水师免不了要打交道,在占据绝对优势的情况下,不妨趁机摸摸朝鲜水师的底细。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即便这个对手很弱,多了解一些总不是坏事。
那名官员见对方没有按自己说的乖乖撤退,还对己方指指点点,似有讥笑之意,恼羞成怒,手一挥,喝道:“言尽于此,既然你们不识好歹,就让你们见识见识我们的手段!”
说完退回了船舱,舱门也啪的一声关上。
一声令炮声响,十三艘龟船并列排成横阵,朝琼海军舰队靠近,将船头对准了战舰的右侧。
在甲板上人们居高临下的注视下,那些狰狞的龙头口中忽然喷出了一股淡黄色的烟雾,顿时舰队的右侧被这股烟雾笼罩了。不过龟船的龙头够不到战舰的甲板高度,烟雾在侧面炮窗萦绕片刻就被海风吹散了,对甲板上的人没有什么影响。
席尔瓦疑惑地问:“这是什么武器?”
李飞轻轻嗅了嗅空气中传来的味道,想了一下,说:“估计是硫磺和硝之类的东西,点燃之后朝敌方喷射,一来可以使敌人慌乱,二来烟雾有毒,也可以伤敌”
席尔瓦目瞪口呆,海战还有这种操作?他已经习惯了琼海军依靠强大的火力进行的不接触作战,这种原始的战术在他看来简直匪夷所思。
见毒烟无效,龟船又将船打横,露出了侧面的孔洞,伴随着“噼噼啪啪”的响声,齐刷刷射出了火矢、铁砂之类的攻击性武器,估计里面装了不少铳炮。这些火矢、铁砂击中了厚实的船体,发出了“噗噗噗”,“叮叮叮”的响声,大多无力地落进了海里,少数火矢插在了船体下部,燃烧了一会,最终还是在不时溅起的浪花中熄灭了。龟船似乎没想到对手这么难对付,有些束手无策,半天都不见新的动作。
李飞耐心等待了一会儿,见龟船只有这些手段,黔驴技穷了,便下达了命令:“打旗号,全体战舰右侧卡隆炮齐射一轮。”这么近的距离,大口径短射程的卡隆炮是最佳选择。
所有战舰右侧的炮窗齐刷刷打开,露出了黑洞洞的炮口。
朝鲜水师虽然攻击力孱弱,但显然是识货的,看见了这么密密麻麻的炮口,大吃一惊,所有龟船不约而同地调头想要逃跑,只是动作不如刚才摆阵势时那么齐整了。
李飞不屑地冷笑一声,这时候想跑,晚了。
“轰轰轰”——
震耳欲聋的炮声响彻海面,近百门32磅卡隆炮发出了整齐的怒吼,沉重的球形实心弹化作金属风暴飞向乱成一团的龟船。
“噼里啪啦”的声音此起彼伏,看似坚固无比的龟船被30斤的铁球砸开了花,“龟壳”被砸出一个个大洞,木屑四溅,洞中的惨叫声连绵不绝。有几艘倒霉的龟船被砸中了吃水线部分,海水徐徐灌入,船身开始缓缓下沉,里面的士兵争前恐后爬了出来,忙不迭地往海里跳,像是下饺子一样,煞是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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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朝鲜仁祖,名李倧,李氏朝鲜王朝的第16代君主。
注2:忠武公是朝鲜王朝着名海军将领李舜臣的尊称,他于十六世纪壬辰倭乱时带领朝鲜水师在朝鲜南部的珍岛与朝鲜本土的鸣梁海峡鸣梁海峡击败了日本水师,所用的战船就是龟船。
第711章 带路党()
舰队只动用了卡隆炮,一轮齐射之后,十三艘龟船就被打残了。这还是在没有动用轰击炮的情况下,如果动用了这种大杀器,就龟船那小体格,渣都剩不下。
那名喊话的官员命大,在炮击中没有丧命,还及早跳进了海水里保住了一块木板,被发现后打捞了上来。
李飞亲自审问:“朝鲜不是奉明国为宗主国吗,怎么还敢攻击明国的船队?”
官员浑身湿漉漉地打着冷颤,结结巴巴地回答:“阁下有有所不知。几个月前,清帝皇太极率率十万大军御驾亲征,十二天内就攻到京城,炮轰城内,并遣遣睿亲王多尔衮攻破江华岛,俘虏王妃、王子、宗室76人作为要挟,仁祖无奈只能出城求和,筑坛盟誓,废废明朝年号,缴纳明朝所赐诰命敕印,奉清朝正朔”
“不就是向鞑子投降吗,还什么求和盟誓,明明就是城下之盟。”李飞不屑地评价,然后问,“然而这和皮岛又有什么关系,你们为什么要攻击我们?”
“皇太极班师途中,命武英郡王阿济格率部大举进攻皮岛,自守将沈世魁以下,军民数万人全部被屠。清廷命仁祖废皮岛之名,恢复原本椵岛(注1)的名字,而且水师要定期巡逻,禁止禁止上国船队进入这一带”
“原来如此。”李飞明白了,现在朝鲜已经成了皇太极的跟班小弟,放弃了原来的宗主国明王朝,顺带把原东江镇驻地变成了军事禁区,这才有了主动攻击琼海军舰队的一幕。这么重要的消息,居然在朝廷的邸报上看不到,估计朝廷也不想让这么耻辱的事情公布天下。
虽然李飞对明王朝及皇帝非常仇视,但是现在琼海军披着明朝官兵的皮,他暂时也只能站在明王朝的立场上考虑问题。他想了想,对那官员说:“我们是大明平南侯、琼海镇总兵的人马,来皮岛有要事在身,没空和你们朝鲜水师纠缠,就只能送你和你的部下上路了,那些剩下的龟船,就只能凿沉了”
那官员大吃一惊,“扑通”一声跪下,哀求道:“原来是上国天兵!求将军看在两国历来交好的份上,饶下官一命。”
李飞不置可否:“你们已经侍奉鞑子为宗主,两国交好之类的话休得再提。另外给我一个不杀你的理由。”
那官员擦了擦脑门上混合着海水的汗珠,眨巴了几下眼睛,试探地问:“敢问这位将军,上国朝廷是否要收复皮岛,重建东江镇?”
“何出此言?”
“如果不是收复皮岛,如此强大无匹的水师又怎么会无缘无故出现在这里?下官斗胆猜测,将军是要效仿毛文龙,以皮岛为依托,攻击旅顺、金州、复州一带”
李飞笑了笑,这厮倒是猜了个**不离十。他说:“然后呢?就算我们有这想法,与是否杀你有和干系?”
“只要不杀下官,下官愿意说服平安道水军节度使停止派船巡逻皮岛,并向上国天兵提供粮秣补给——将军可能不知道,皮岛遍地麻岩、沙石,无法耕种,全靠岛外补给。”
“呵呵,你们这些小舢板,来再多也无济于事。至于补给一事对我部而言,并非难事,登州离皮岛不远”
这官员插嘴道:“登州再近,往返也是数百里,而平安道平壤府辖地离皮岛、身弥岛只有一江之隔,最窄处不到5里,哪边更便利,一目了然”
李飞哼了一声,抽出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你以为我会信你的鬼话?既然你们已经向鞑子屈服,又怎么可能给我们提供粮秣,只怕是前脚敷衍了我们,后脚就向鞑子报信吧?胡话连篇,一刀砍了干净。”
“下官万万不敢!实不相瞒,鄙国不管是王上还是文武两班(注2)对清帝都是敢怒不敢言,王上曾言‘宁获过于大国(指满清),不忍负皇明’,希望上国能发兵救援,可惜远水解不了近渴,虚以委蛇,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如果早点派这样的水师过来,清兵又怎么攻得下皮岛?有了牵制,鄙国的京城也不会轻易陷落了”
朝鲜向来以“小化,与明朝关系紧密,这一点李飞也知道,这番说辞听上去还是有几分道理的。他收回了刀,问:“口说无凭,你有什么办法让我相信你?”
听见对方松了口,这名官员暗喜,自己的项上人头能保住了。他谄笑道:“下官有个主意:请天兵水师驾临南浦,让平安道观察使和兵马节度使瞻仰天兵的威仪,他们自然会知道怎么做了,说不定还会上书给王上,请求王上暗中支持天兵攻打旅顺、金州、复州一带”
见李飞皱起眉头,没有接话,官员“体贴”地解释:“南浦是鄙国西边最大的海港,也是京畿道以北水师的驻地。观察使和兵马节度使则是平安道最高的文武官员,相当于上国的布政使和卫指挥使”
李飞眉头舒展开来,去展示一下肌肉,震慑朝鲜地方文武官员,免得他们在背后给捅刀子,对自己袭扰鞑子的计划大有裨益。
“既然你这么有诚意,就不妨去南浦一趟。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官员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谄媚无比:“下官金南斗,忝为平安道水军同佥节制使”
双方达成一致意见,一个朝鲜带路党就这么产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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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朝鲜半岛有两处“椵岛”,一处位于平安南道龙岗郡海域,一处位于平安北道铁山郡海域,明朝将领毛文龙进驻的是后者。据说毛文龙上岛后,因自己姓毛,而“皮之不存,毛将焉附”,故将该岛改称“皮岛”,还有一种说法是“椵”字的朝鲜话发音是所以简称为皮岛。1636年丙子胡乱后,清军征服朝鲜,勒令朝鲜派兵联合攻陷该岛,该岛回归朝鲜,皮岛的名称也不复存在。
注2:“两班”一词指朝鲜上朝时,君王坐北向南,以君王为官排列在东边,武官排列在西边,即“文武两班”,之后,两班专指上朝会的官员延伸到两班官员的家族及家门。
第712章 港口示威()
两日后,南浦港。
码头上站满了黑压压一大片人,不知所措地看着像山一样压过来的九艘巨舰——其中最大的那一艘简直超出了他们所有人的想象,似乎比汉城的城墙还要高。
海面上的渔船早已逃得远远的,港口内只剩下几艘来不及跑掉的商船和休整的龟船。原本看起来宽阔的港湾,挤进了九艘船后,被塞得满满当当。
几名官员模样的人乘坐两人抬的肩舆匆匆忙忙赶到了码头,到了目的地之后几乎是滚了下来,忙不迭地喊道:“还愣着干什么?水军赶紧登船迎敌,其余人赶紧准备,防止敌人登陆上岸!”
码头上的人如梦初醒,纷纷行动起来,有往龟船上跑的,有竖起长矛的,有取出弓箭的,如临大敌。朝鲜的弓箭比明军用的要短小,面对山一样的巨舰,就像蚂蚁面对大象一样渺小。
“山东”号上,李飞皱眉问道金南斗:“你不是说有把握让这里的官员跪迎我们吗?怎么我看他们倒是想打仗?”
金南斗擦了擦额头的汗,陪着:“事先没有交涉,突然出现在这里,他们恐怕是吓着了,举止失措也是正常。要不然,我下去和他们沟通沟通?”
“不用。”李飞居高临下望着码头上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的人群,淡淡地说,“这种时候,拳头比嘴巴更管用。”
庞大的军舰露出了侧面的炮口,对准了码头上的人群和升帆的龟船。
金南斗大吃一惊,“扑通”一声跪倒,哀求道:“恳请将军手下留情!若是大炮齐发,南浦就变成一片废墟了啊!”
李飞没有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