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明末之扬我中华-第2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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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放跑,肯定会引来更多流寇,这下子糟了。”
骑兵千总勃然大怒,怒指苏宏图呵斥道:“苏千总,你倚仗制台的信任,从山东到安徽,一路颐指气使,我忍耐你已经很久了,现在我打跑了敌人,还要说三道四,未免欺人太甚!”
骑兵与步兵本是互不隶属的关系,但是朱大典很信任苏宏图,无形之中这个标营步兵千总高出了骑兵千总一头,这名骑兵千总心怀怨恨已久,这时候忍不住爆发了。
苏宏图就事论事,并没有贬斥对方的意思,闻言心中有气,正准备撸起袖子上前怼回去,被朱大典拦住了。
朱大典居中打圆场:“都是自家人,不要伤了和气。”若是换做平时,麾下将领这么说话,暗指他厚此薄彼,早就下令惩处了,如今虎落平阳,逃亡路上还要靠这些人保护,只得打落牙齿往肚里吞。
毕竟朱大典还是总督兼巡抚,加兵部右侍郎的正三品大员,余威还在,骑兵千总纵使心有不满也不敢造次,就坡下驴,甩下一句“看在制台面上,今日就不和你计较了。”就转身走开。
事实证明苏宏图的判断是正确的。半个时辰后,北面扬起漫天灰尘,蹄声隆隆,一支骑兵迅靠近,当先一人远远喊道:“八大王义子刘文秀在此,前方狗官下马受死!”
眼见被苏宏图说中,当真来了流寇的援兵,骑兵千总面上挂不住,抱拳向朱大典请战:“久闻张献忠那厮手下有四个义子,个个骁勇善战,今日便前去会会这刘文秀,请制台命步兵在后压阵。”
朱大典面色如常,点头道:“去吧,如阵前斩贼人级,本抚替你请功。”
骑兵千总面现喜色,领命而去。
刘文秀只带了八百左右的骑兵,或许是得知朱大典的消息后,怕这条大鱼逃脱,匆匆忙忙而来。标营骑兵原本一千五百骑,逃亡途中掉队了一部分,还剩下一千骑左右。双方兵力相当,标营还略占上风,这也是骑兵千总敢于挑战对方的底气所在,万一得胜,斩张献忠义子,这就是了不得的功劳。
他大声喊道:“弟兄们,砍了这厮就是大功一件,人人都有份!”
标营骑兵催动马匹,嗷嗷叫着迎了上去。对面的刘文秀也不废话,率领八百骑如猛虎下山般扑了过来,双方狠狠撞在一起。
苏宏图正准备召集残余的七百多标营士兵上前助阵,被朱大典阻止了。
“趁此机会,赶快渡江,机不可失。”
苏宏图闻言愣住了,他虽然对这骑兵千总有意见,但是一码归一码,遇见流寇还是要一致对外的,没想到总督大人开口要先跑。
“还愣着干嘛?赶紧走啊。”朱大典见他愣,催促起来。
他早就听说张献忠手下四个义子勇猛过人,若论斩将搴旗之个人武勇,推这刘文秀,标营这支骑兵不过是山东诸总兵手里凑起来的杂牌部队,一路逃亡体力消耗又大,如何打得过体力充沛、生龙活虎的对手?若是犹豫不决,等到刘文秀得胜之后以骑兵的机动性优势纠缠住苏共同这支步兵,再来一支流寇大军,今日就要丧命在这长江之畔。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第447章 刘总兵,你总算来了()
在朱大典的催促下,标营士兵陆续登船。
等到众人都登上船之后,苏宏图回头望了望鏖战中的两支骑兵,摇了摇头,最后一个跳上了踏板。
就在这短短的功夫,标营已经被刘文秀八百骑冲击得溃不成军。刘文秀刀法了得,一马当先冲在最前方,充任了箭头角色,挡在前方的标营骑兵无一人是他一合之敌。在他的带领下,八百骑兵如同一枝利箭,穿透了对手的阵型,然后再掉头冲锋,反复的冲击之下,标营骑兵除了损兵折将,没有什么抵抗之力。
骑兵千总肠子都悔青了,本以为这刘文秀不过是徒有虚名,可是打起来才知道,自己和对方差了不止一个等级。人家兵力略少,可是打自己这边就像砍瓜切菜一般。
几个回合下来,死伤惨重的标营骑兵撑不下去了,千总率先撤出战场,其余人见主将逃跑,一窝蜂地跟着撤退。
冷兵器战场上,骑兵对战讲究的是“狭路相逢勇者胜”,是赢是输就在几个回合之间,如果临阵撤退,把后背留给对手,与自杀没有什么区别。标营骑兵仓皇逃跑,完全放弃了抵抗,刘文秀趁机从背后一路掩杀,轻松收割性命,砍得刀刃都卷起来了。
一千左右的标营骑兵几乎被屠戮殆尽,剩下不到两百骑四散逃跑,刘文秀不去管这些逃兵,紧紧盯住披甲的千总不放,最后成功地追上,一刀斩下了他的首级,提在手中,得意洋洋地举起来,部下纷纷围拢来,发出胜利的吼叫。
声音传到船上,朱大典回头看到骑兵千总血淋淋的首级,赶紧催促:“快开船!”
船只缓缓离开了岸边,刘文秀把首级绑在马鞍旁,率兵来到岸边,眼见无法追上这条大鱼了,有些不甘心地取下弓箭,大喊一声:“狗官,看箭!”张弓搭箭朝身穿文官袍服的朱大典射出一箭。
箭矢如流星般飞过来,苏宏图冲过来,抱住朱大典往地上一滚,“咚”的一声,箭插在了船舱壁板上,余力未消,箭尾“嗡嗡”地颤动。
船离岸越来越远,弓箭再也射不到了,苏宏图扶朱大典站起来,帮他拍掉身上的灰尘。朱大典又是后怕又是懊恼,说了一句:“骑兵被杀了个干净,如果不是宏图你还在,本抚就是孤家寡人了哎,刚才一箭送了性命,倒也一了百了,省的日后被圣上治罪”
苏宏图正想安慰几句,却见朱大典眼神涣散,摇摇欲坠,欲伸手去扶,却来不及了,“咚”的一声摔倒。
连日的逃亡耗尽了朱大典的体力,丢失州县的打击持续摧残着他的精神,标营骑兵全军覆没更是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仕途一向顺风顺水的朱大典经不起这一连串的打击和精神折磨,终于倒下了。
这一昏迷就是数日。朱大典眼睛睁不开,但是依稀能听见外界的对话,他能感觉自己被抬下船,然后安置在一个房间里,每日有人给自己嘴里灌些什么东西。
不知过了多久,朱大典脑子越来越昏沉,已经分不清外界感知的事物和梦境的区别了。有一天他听到有人来传旨,圣旨中说,他就任漕运总督和凤阳巡抚后,因“坐失州县”、“平贼逾期”,免去了所有官职,一撸到底;而且有兵科给事中和御史弹劾他为官期间“不能持廉”、“括取财贿,囊橐皆尽”,崇祯另行下旨抄了他在金华的老家,得银一百多万两,全部充作军饷,并且要学太祖将他“剥皮塞草”、“以儆效尤”。
朱大典冷汗都吓了出来,家产都充军了,还要赶尽杀绝,这也太不人道了吧?他忍不住大喊道:“臣剿贼有功,望陛下念在臣些许微末之功,饶臣不死!”
这一声喊,他居然坐了起来,喘着粗气睁开眼睛一看,根本没有圣旨,自己是在一间帐篷内,躺在床上,旁边一个端着汤药的仆人,正目瞪口呆望着自己。
这仆人呆了一会,放下碗和勺子,一溜烟跑了出去,一路上大呼小叫:“醒了醒了!”
过了一会,苏宏图带着郎中过来了,喜道:“制台你醒了?”
郎中坐下给朱大典把脉,半响后点点头:“这位大人只是太过疲劳,加上心神憔悴,并无大碍,修养几日便好。”
朱大典从梦境中回到现实,问道:“宏图,这是哪里?”
没等苏宏图回答,门外又走进几个人,为首一人笑道:“朱大人醒了?山东之后一别数月,别来无恙啊。”
朱大典定睛一看,登时老泪纵横:“刘总兵,你总算来了。”这人正是他朝思暮想的救兵刘烨。
刘烨领兵来到南京后,因为镇守太监常昆的反对,南京方面准许大军过境,但不能入城,只能驻扎在城外至于这其中有没有之前苏州生丝买卖的因素在内,那个纨绔干儿子常威有没有打小报告,就不得而知了,不过刘烨不是来游山玩水的,不入城也无所谓,就在郊区驻扎下来,然后用携带的银两收购粮食,为将来收拢流民做准备。
苏宏图带着昏迷的朱大典渡江逃亡到对岸后,与驻扎在城外的琼海军碰个正着,就顺势回归了组织。朱大典也被安置在军营中,请了郎中诊治,并安排专人看护。
刘烨安抚朱大典道:“朱大人,你的遭遇我听苏千总说了,不就是丢了几个州县吗?等我渡江过去给你再一个个打回来便是。”
这样豪迈的表态让朱大典顿时吃了一颗定心丸。别人说这话他不相信,但是刘烨说这话,他不能不信,人家的光辉战绩摆在那,不服来辩。他感激不已:“若是能够借助刘总兵之力收服州县,侥幸保住这巡抚之位,将来必有厚报!”
刘烨打着哈哈:“在山东时朱大人很照顾我,现在投桃报李也是应该的,再说我本来就是朝廷调来剿流寇的,份内之事而已。打仗的事交给我了,朱大人好生休养就是。”
寒暄一番后,刘烨出了帐篷,苏宏图追了出来,小声问道:“将军,咱们打下那些被流寇占据的州县,朱大人就能保住官职?”
刘烨摇摇头:“安慰话而已,以崇祯的性子,只怕免去官职的圣旨已经在路上了。”
第448章 琼海军的第一枪()
苏宏图一听打胜仗也不能帮朱大典保住官职,失望之情溢于言表。
刘烨一见,试探着问:“瞧你和朱大人相处的不错啊,要不然,我想法保住他的官职,你以后就跟着他算了?”
苏宏图毫不犹豫地摇头:“我是将军的人,调到朱大人那边只是为了帮助将军还人情,这个我还是分得清。只是朱大人对我很是不错,我看他丢官去职,于心不忍”
如果苏共同忙不迭地否认,刘烨要么会怀疑他倒向了朱大典,要么断定此人无情无义,以后不可能委以重任了,但是苏宏图坦承了自己的心境,足以看出他是一个既坚持原则,又有人情味的人。
刘烨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朱大人被免职可能性很大,不过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做不了朝廷的官,也可以来咱们临高嘛”
苏宏图眼睛一亮:“就像孙先生那样?”
“呵呵,有何不可?当然,这个坎他一下子可能迈不过来,你很受他信任,适当的时候,可以劝劝”
苏宏图用力点头:“属下明白了。”
几日之后,准备妥当的琼海军第二团开始登船渡江。
原本刘烨想把身体虚弱的朱大典留在南京,可是他死活不干,坚持要跟着琼海军“收复失地。”拗不过他的刘烨只好把他连同残破的标营一起带上。
就在朱大典跟随琼海军再次渡江回北岸后不久,一道来自京师的圣旨姗姗来迟。传旨的中使原本听说要接圣旨的漕运总督朱大典因为吃了败仗,一路东逃,本想着在南京附近碰碰运气,没想到来迟一步,扑了个空。
从朱大典上次逃亡渡江到这次携援军卷土重来,中间不到十日,长江以北的情形又发生了变化。
一路势如破竹的高、张联军在一只脚踏进江南的门槛时,两大首领意见发生了分歧。高迎祥听说洪承畴领大军从河南一路追了上来,快要到达安徽的六安,为了避免与官兵主力决战,便想放弃进入江南的计划,从湖北取道河南返回陕西。而张献忠则提出从淮南穿插,经阜阳、确山,从河南北部插回陕西。争执一番之后,最后高迎祥以资历和实力“说服”了张献忠,同意了自己的路线。
而琼海军渡江之后,登陆的地方叫江浦县,隶属于南京应天府,正好是联军取道湖北西归的路上。也就是说,还没来得及铺垫,就要直接进入大会战的节奏了。
琼海军缺骑兵马威负责训练的那支部队时间尚短,暂时还不能拉入战场缺乏足够的战场遮蔽和侦察能力,虽然新成立的军情司已经事先朝流寇主力聚集的地区派出了探子,装作流民混入其中,可是仓促间也无法送出有效的情报,直到遇到流寇的探马,才知道敌人已经到了眼皮子底下。
这场突如其来的小规模冲突发生在琼海军渡江之后的第二天凌晨。
原本琼海军没有掌握到高、张联军的动向,登陆集结完毕之后,本来是要沿着长江沿岸走为了运输方便,辎重和粮食都装载在船上,跟着大军一起行动前往安徽、江苏交界处搜寻联军主力的,而联军也不知道突然冒出了一支官兵,负责开路的探马本来只是例行公事,双方就这么不经意地撞上了。
十几骑探马漫不经心地进入了琼海军先头部队二团一营一连的警戒范围内,该连队迅速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