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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部分

穿越明末之扬我中华-第2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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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现了更多的流民,像是从洞穴里爬出来的蚂蚁,密密麻麻,纷纷涌上了城墙。

    苏宏图有些着急,没打过仗的新兵和老兵就是不一样,片刻之间就失去了最好的机会。要是再迟疑下去,城墙就会失守了。他端起步枪,大喝一声:“愣着干嘛,一起上!”一边喊一边刺向离自己最近的一个流民,动作稳准狠,正中胸腹之间,扎了一个透心凉。

    上官带头了,士兵们才如梦初醒,鼓起了勇气,朝着流民们刺了过去。

    第一轮下来,双方各有死伤。标营士兵不够自信,动作不够坚决,而流民们气势正盛,两边打了个平手。

    苏宏图大声喊道:“他们不死,就是咱们死,能否活命全看自己了!”然后大喊一声“杀!”又刺中了一个对手。

    在他的带动下,士兵们也大喊着“杀!”举枪刺向对手。

    第二轮拼刺,流民略处于下风。一寸长,一寸强,毕竟步枪加刺刀接近两米的长度,不是钢刀的长度能比的,刺杀的动作做出来后,面对长矛一般的刺刀,流民根本没法近身,更别说砍中对手了。

    接下来的突刺渐渐失去了整齐的节奏,刺杀的动作不再整齐划一,但是士兵们却逐渐找到了自信。他们紧紧站在一起,三五人、六七人一起排成紧凑的小横队,重复着刺杀的动作,让流民们不得不后退。

    训练有素的刺杀动作面对各自为战的刀剑砍劈动作,优势是明显的,而且流民们本就谈不上什么坚定的战斗意志,在转移主攻方向的过程也消耗了太多的体力,只是凭借一股虚火撑着,现在见占不了上风,就有些急躁或慌乱起来,有些人眼珠滴溜溜乱转,左右查看,已经在寻找退路。

    战斗经验丰富的苏宏图见状,知道机会来了,大喊道:“兄弟们,加把劲,把他们赶下去!”

    慢慢进入状态的新兵们嗷嗷叫着端起刺刀冲向对手,流民们在气势上被压住了,节节后退。退到墙边,无路可走,有些咬牙上前搏杀,有些就翻过墙头,想顺着云梯再爬下去。

    可是下面的人还在源源不断地往上爬,逃跑的流民根本没有下脚的地方,情急之下就用脚去踹,有倒霉的家伙就从梯子上掉落,头下脚上摔在地上,眼看不活了。

    其余人不干了,尼玛上了城墙又被人家轰出来,自己捞不了功劳,还挡住我们的去路,不带这么欺负人的,于是挥刀去斩逃跑流民的脚。被砍中脚的流民大怒,居高临下用刀去捅,两边就在云梯顶端、城墙边缘火并起来。

    等到苏宏图领着士兵把攻上城墙的流民要么刺死,要么赶跑之后,站在墙边看到这让人啼笑皆非的一幕,忍不住摇摇头,果然是毫无军纪的乌合之众。

    正在忘我“缠斗”的流民根本没有察觉到身后的动静,等到一柄柄刺刀捅过来后才知道大事不妙,纷纷哀嚎着掉了下去,有些反应快的不等刺刀捅刀身上,闭着眼直接往下跳,十米左右的高度,虽然脚会摔断,总好过被一刀捅死。

    从城下远远望去,墙头上人头涌动,蚂蚁一般的人群涌上了城墙,过不多久又被赶了下来,连累云梯上的人像塌方一样纷纷往下掉,成功的希望只冒出点火苗,就被无情地熄灭了。

    骑马赶到北门坐镇的高迎祥和张献忠非常失望,没有檑木、檑石、狼牙拍这些乱七八糟的守城器械,硬碰硬的对攻,居然也不是对手。

    张献忠恶狠狠地说:“当初打庐州只花了两个时辰,死了不过千把人,现在打个小小的和州一个上午还不能攻占城墙。老子就不信邪了,堆一两万人上去,就不信啃不下这个和州城!”

    高迎祥皱起了眉头,对张献忠说:“这朱大典不愧是山东平过叛的,带兵果然有一套,守城的将领也很厉害,器械运用得法,肉搏也能稳住阵脚,这和州城比庐州可难打多了。这么打下去不是个办法,还是暂时收兵吧。”

    张献忠不甘心地说:“城内的守军撑死也就几千人,咱们五万大军,难道就认怂?”

    高迎祥眼神凌厉起来:“不要打了几场胜仗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你忘记咱们在河南被洪承畴、曹文诏追得到处跑了吗?咱们要是把兵力都耗在这小小的和州城下,等到洪承畴大军一到,用什么抵挡?”

    被他这么一瞪,张献忠清醒了一些。虽然高迎祥的口气让他很不舒服,但是对方的资历和威望都比他强,手下的兵力也比他多,说的话也在理,也只能忍着了。

    高迎祥把目光转向城门方向,不容置疑地说:“下令退兵!咱们再想其他的办法攻城。”

第443章 入城() 
一眼望不到边的流民人潮如同退潮一般撤退后,苏宏图长长出了一口气。撇开老营不算,流民的主力单兵素质一般,那些充任炮灰的流民更是不堪一击,可是架不住人多啊,蚂蚁多了也能咬死大象。和州城内除了朱大典带来的一千标营步兵和一千五百骑兵,官兵和民勇加起来也不过两三千人,和五六万流民比起来相差太过悬殊。虽然中间出了一些状况,但是总算有惊无险地击退了对方的进攻,保住城池不失。

    不过他没有放松警惕,流民随时可能卷土重来,必须布置好防卫措施。他就地召集北门的守城官兵和民勇,大声下令:“流寇虽退,但是随时会来攻城,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城墙上必须十二个时辰保持有人值守,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打开城门,灯笼、火把彻夜不熄,每个垛口保留一个人,夜间按更轮替,一有动静,鸣锣为号。”安排了北门的守备后,他又匆匆赶往西门布置,四个方向都要面面俱到,不能给流寇可乘之机。

    被安排值守的都是本地官兵和民勇,标营的士兵作为守城的主力军撤下去休息,以保持体力。这个决定本无可厚非,可是官兵中还是有人不满,偷偷发起了牢骚。

    等苏宏图和士兵们走远后,一名把总朝着他的背影偷偷吐了口唾沫,愤愤不平地说:“瞧他那遮鼓劲(安徽话,装模作样),洋唬什么(得意什么)?一个外来户,能蹦跶几天,在这装大尾巴狼。凭什么让咱们值夜,他们睡觉?”

    一个民勇畏畏缩缩说了一句:“军爷,话不能这么说,他们不是打跑了流寇吗”

    把总闻言大怒,一脚把这个民勇踹了个四脚朝天,叱骂道:“有你说话的份吗?就你明白,感情打流寇我们都白忙活了,全都是这些外来户的功劳了?”

    正待上前踩几脚泄愤,旁边的兵丁拉住了他,劝道:“那标营千总还没走远呢,别把动静弄大了,让人听见。谁让他们是巡抚标营的兵呢?背靠巡抚这棵大树好乘凉啊”

    听见这话,把总才收住了脚,啐了民勇一口:“滚远点,别让我看见,要不踹死你个杂花(不中用的东西)!”

    民勇爬起来,连大气都不敢出,乖乖地跑远了。

    苏宏图自然不知道当地官兵在背后的议论,他忙活了一下午,终于在天黑之前把所有的城门和城墙都安置了值守和巡夜的人手,确保不留死角,然后回到营地,匆匆扒了几口饭,倒头就睡。明日肯定还有一场恶战,得养好精神,只希望流寇不会夜晚来偷袭就好,让自己睡个囫囵觉。

    夜幕降临,无边的黑暗笼罩住了整个和州城,除了昏暗的火把照耀着城墙脚下若隐若现的尸体之外,白日惨烈的战斗痕迹都消失在夜色中。

    亥时三刻,正是人们入睡的时候,夜深人静,北门城下忽然有人声响起,值守的官兵警觉地趴在城墙上往下张望,莫不是流寇夜袭吧?

    一群衣着鲜明的人靠近了城墙,虽然手上没有任何武器,守军还是紧张地喝止:“城下何人?莫再靠近,否则一箭射杀!”

    为首一人双手合拢成喇叭状,朝城上喊话:“各位军爷,我是和州城内王举人府上的长随,前几日被老爷派往滁州办事,今日才赶回来,没想到流寇围城,白日不敢靠近,只好趁着夜间悄悄过来,还请军爷行个方便,放我们入城”

    守军呵斥道:“混账东西,先不说你身份真假,现在打仗呢,非常时期,你也知道流寇围城,怎么可能放你等入城?若你是细作,岂不是害了我们。”

    那人赔笑道:“军爷,听我们说话就知道了,和州本乡本土的人,流寇都是陕北、河南人,不会咱们这儿的话。只要军爷行个方便,我这还有帮老爷办事的一百两银子,送给各位军爷喝茶”

    听说有银子拿,加上对方确实一口正宗的安徽话,守军有些迟疑起来。不过开门这事他们几个小兵不敢做主,便通知了北门今日当值的上官,正是白天发牢骚的那个把总。

    把总睡眼朦胧地来到城墙上,骂骂咧咧地说:“什么事吵老子瞌睡?”

    军士们把刚才的事一说,把总清醒了不少。他沉吟道:“王举人,可是城南福惠巷的王举人?喊话问问。”

    便有人朝下喊话:“你们老爷可是城南福惠巷的王举人?”

    那人连连点头:“正是正是。”

    把总想了想,对众人说:“这个王举人是知府衙门王推官的堂兄弟,总不好贸然得罪,要是城外四周无人,便行个方便,把这些人放进来就是。当然,他们要拿银子孝敬,也是人家一片心意,兄弟们尽管分了就是,我是一文钱都不要的。”

    除了琼海军,大明几乎没有不欠饷的兵,和州城的驻军也不例外。军士们平日里手头就紧,难得有个发笔小财的机会,自然不想错过,既然当官的发了话,这银子不要白不要。当然,把总大人谦虚的话不能当真,他的那份不但要给,还要给最大份的。

    “只是巡抚标营的千总交代了,开城门必须要他同意”一名军士有些顾虑,开口说道。

    所有人都对他怒目而视,如果通知了苏宏图,城门肯定是不能开了,即将到手的银子也会飞了,这不是断大家伙的财路吗?

    把总瞪了他一眼:“你懂个屁!标营这些人打完仗就要拍屁股走人,咱们可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得罪了王推官和王举人,对咱们有什么好处?”

    其余人纷纷附和:“正是,乡里乡亲的,总不能见死不救。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那名军士见犯了众怒,脖子一缩,再也不敢吱声。

    城门徐徐打开,那伙自称王举人长随的人鱼贯而入,对守军们点头哈腰致谢。为首那人从怀中掏出一个包裹,递了过来,把总身旁的兵丁顺手接过。

第444章 闯王“神机妙算”() 
把总笑道:“你替王举人办事,银子却没了,怎么向你家老爷交代?”

    那人赔笑道:“留在城外命都没了,银子只是身外之物而已,老爷若是体恤下人便不会追究,如果追究起来,大不了我们这些人今年的月例银子都扣了便是。”

    把总也就随口一问,银子到手,怎么交差是他们自己的事。他扫了一眼,顺口说道:“你这出门一趟,带的人有点多啊,王举人果然家大业大!”

    入城的所有人闻言身体一僵,右手下意识地伸进了袖中。为首那人脑门上冒出了冷汗,面上却笑容不减:“军爷见笑了,这趟出门办差有些棘手,所以人多了一点”

    正想着怎么解释,把总却不耐烦地挥挥手:“废话少说,赶紧走人,要关城门了。若是被上头看到,我们都要吃挂落。”

    这些人松了一口气,点头哈腰的向守军致谢之后,匆匆往城内走去,没多久就消失在了夜色中。

    城门“吱吱呀呀”地合拢,然后“轰”的一声关闭,守军各归其位,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一处灯火照不到的角落里,那名自称王举人长随的人战战兢兢对其他人说:“各位好汉,我已经把你们带进来了,便放过我吧?”

    这人确确实实是城南王举人家的下人,前往滁州办事也是事实,只不过回到和州的路上误入流民军营中,被拿下了。流民军用细作混入城中是拿手好戏,见抓了个本地人,便没有一刀砍了,而是留在营中以备不时之需。白天攻城失败后,闯王下令设法混入城内,便有人想到了这个俘虏,于是就有了夜闯北门的这一幕。守军只知道流寇来自陕西、甘肃、河南一带,不可能熟知和州城内的情形,却没料到有一个本地人作为内应,加上银子贿赂,轻易就被赚开了城门。

    一个操着陕西话的人回答:“老弟,对不住了,若是放你走了,额们都要遭殃,只好委屈你了”

    不等这人反应过来,就有人在背后捂住他的嘴,然后捅了一刀。这人眼睛睁圆,嘴巴被捂住说不出话,“呜呜”了几声,挣扎一番,然后软软倒下。

    这伙人把尸首抬到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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