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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3部分

血红之日-第343部分

小说: 血红之日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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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那些七大姑八大姨统统踹出去。

    没错!就是你高考填志愿的时候!

    金大顺犹豫的拿起电话,就在他准备放开按住接听弹簧的左手时,铃响了!

    粟志裕的声音镇定而急迫。我军仍未被日军发现,对方没有进入预定位置是由于雨水的缘故,日本不可能放弃平津,南次郎不可能停止前进,只要隐蔽待机,必有机会!

    金大顺听完,一句话都没说,他锤了锤自己的心脏,又喝了一口水。

    厉声喝道:“命令!全军就地潜伏,等!”

    风依旧在吹拂,连绵细雨,水雾般笼罩着大地,看起来只是细微的水滴,却在不经意间让你浑身湿透。雨滴随着风儿缓缓飘走,就像是他手里不断流逝的时间,每分每秒都是一种折磨。金大顺只觉得脑袋涨得生疼,每一根头发都像针扎一样,风吹在上面,摇动的头发把头皮扯得像千针万仞交加一般,疼得他将脑袋泡在水里,好减轻一点痛苦。

    天气慢慢的变好,雨也不再下,整个指挥部都在等待那最终的判决。

    当时钟指向下午一点,一台龙牙突击队的秘密电台向他们发报,日军31师团后卫部队开始急行军的速度向北方行进。

    指挥部内一片欢腾,苦等十五个小时,日本人终于迫不及待的往口袋里钻!只是这个时候金大顺还有一点没想明白,日本人为什么突然加速向沧州方向急进呢?

    不是南次郎突然拍了脑袋,而是山下奉文在仓库里找到了最重要的东西——粮食!由于“真理”装甲团的失误,日本人一举夺取了沧州城内的粮仓,饿得两眼发昏的日军顾不得许多,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向北面行军,在空无一人的县城里纵情抢掠。

    山下奉文似乎有找回了进击归德,扭转徐州战局的感觉,正是他的灵光一闪让日本兵们拿到了久违的补给品,人民军就像知道他们会来一样,给他们准备了粮食、酒,还有数不清的风干肉,如果里面还能找到一些女人的话,那就完美了。

第274章 残阳末路() 
1935年,9月30日凌晨。

    还在向北行军的日本装甲联队在夜幕中隐约看见一列车队从北面开来。他们正是刚刚从双庙村开出来没多久的日军重战车队,在那个硝烟漫天黄沙吼的下午,95重战车全军覆没,横七竖八的躺在战场上。日本人这才发现,他们根本没有可以拖动战损95式的拖车,也就是说,所有的坦克必须就地修理。除了被直接炸成零件状态的坦克,日本修理工从损坏的战车里找出能用的配件,又把卡车上的配件搬下来,一来二去总算修复了14辆能用的95式重战车,加上后方修好的7辆,一共21辆,这就是日军最后的装甲核心。勤快的日本人还把遗留在战场上的人民军3号坦克也修复了几辆,方法也是一样的,从损坏的坦克中拆掉好的设备,组装成一辆能用的。

    现在这支战车部队一共有21辆95式重战车,3辆3号坦克,6辆95式轻战车,勉强还算一个联队编制。看着前方道路上灯火通明的队伍,日本指挥官从专业素养出发,很容易就判断出他们也是坦克。这支部队没有做战斗展开,也没有任何侦查措施,怎么看都不像是敌方队列,但是很奇怪,山下奉文的前锋部队明明已经打到了沧州,为什么又回到了这里呢?

    这鬼子军官决定问一问。他爬出舱盖,向对方挥手。

    对面也爬出来一个人,也朝他挥手。

    “过去,他们好像有话要说。”这鬼子说道。

    隆隆的马达声震耳欲聋,双方的距离逐渐接近到可以看清的地步,日本军官发现过来的坦克似乎有点不对劲,他们不够大又不够小,也就是说

    轰!一发炮弹近距离洞穿了重战车的炮塔,熔融金属碎流当场把这鬼子军官的腰切成了两段,他瞪大着眼睛,不甘的从舱口落下,红色五星的炮塔和车身上黑色十字成了他最后的印象,与意识一起消失在无边的黑暗中。

    这一炮惊醒了日本人。

    道路本来就不宽敞,仅能容纳两辆车会遇,日军头车被击毁,后车慌乱之间根本不知道敌人在哪里。这个时候,路基下突然开出一辆3号坦克,炮弹把日军坦克的侧甲打出无比绚丽的火花,这辆95重战车先是发出类似烟花燃烧的声响,然后就是火光从车内窜起来,高大的95重战车成了名副其实的焚化炉。

    朱真穗一击得手,迅速发现日军根本没有戒备,他只发出了一道简短的指令:“公路两边前进,自由射击!”

    冷麻子一脚油门,3号改大吼一声开下路基,车身连抖几下,激起数仗浊浪。朱真穗这么一走,瞬间将公路上的日军战车置于鱼肉的境地,他的坦克位于日军火炮射击的死角上。在这种零距离的战斗中,根本不需要瞄准,他的007号坦克匀速通过,一发一发的把穿甲弹送进日本坦克的肚子里。

    鬼子的95式重战车设计时就是为了应付这种近距离战斗,理论上说两个炮塔都有击穿人民军坦克的能力。可惜实践证明,用多炮塔代替电动炮塔的设计就是个脑残思路,黑夜中日本坦克兵徒劳的用双手和他们的腰转动笨重的炮塔,往往还没转到位就被使用电动炮塔的3号坦克一发入魂。

    公路上阵阵巨响,007号车用75mm炮散布死亡的恐惧。每一次短停都伴随着身后的烈焰与赤红的钢铁。几辆先头车被打成火炬之后,剩下的日本坦克终于意识到敌人是从北面冲过来的。95重战开始挪动笨重的躯体,试图开下公路,日本驾驶员打开观察窗,小心翼翼的踩动油门。

    忽然!日本车长看到一个黑影出现在自己面前。

    轰!

    就在他眼前,那个黑影开炮了。

    朱真穗在这一刻向日本同行展示了王牌的意义,越来越多的钢铁在他面前燃烧,这是爆破的交响曲,血与火的奔腾大河。他是是恶鬼,是罗刹,开膛手,食人魔,黑暗的尖牙,永夜的利爪,冰冷与杀戮的化身,寒冬与死神的使者。

    在那最后一个夏日,鲜血与烈火熊熊燃烧,日本人的工业之花在中国人的炮口下化为飞灰,仅仅十几分钟,这个要命的节点就落入了人民军手中。

    人民军步兵纷纷解开腰带,从坦克背上跳下来,一路向西突击。

    任务很明确,打到运河,与友军会师。

    在苍茫月色中,2师1团实现了第一个目的,但是却死活不见友军的踪影。很快,“桑德斯”团也跟着前锋部队到达了这个不知名的小村子。柯德平瞪着小眼睛看着一群老战友,大家互相犯嘀咕,友军哪去了?

    紧急时刻,三位团长一合计,决定打破无线电静默,询问“安齐奥”团的位置。很快,对方回复,他们已经到达了运河边,正在构筑阵地。

    众人大吃一惊,他们肯定有一方搞错了位置,只要天一亮,这个小错误就会造成一个几公里宽的缺口,而日本人完全可以通过这个缺口撤退。

    由于战前已经坚壁清野,人民军根本找不到问路的人,时间紧迫,他们只能构筑工事,准备打敌反扑。快天亮的时候,柯德平终于在一块沾满泥浆的牌子上看到了“玉桥村”三个字。这一下子事情大了,他们的目标是南皮乡!

    天亮之后,果不其然,“安齐奥”装甲团和2师2团的阵地就在运河对面,本来是互成犄角之势,现在变成了两个几乎没有关系的点。说几乎,是因为迫击炮火力无法重叠,但榴弹炮还是能够得着的。

    柯德平看得出形势严峻,马上召集开会。现在日本人正不断的向南涌来,攻取目标地点是不可能的了,必须尽快调整防御计划。这是他作为师级战斗群指挥官的第一仗,只能成功不能失败,偏偏开局就不顺利。

    夺回是不可能了,日本人用四一式山炮连续炮击,刚刚赶到的日本兵成群的向人民军发起攻击。

    竟然没有侦查?!

    柯德平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运气可能没有那么差,日军的表现只说明一个问题,他们已经方寸大乱。稀疏的炮火只是打掉了一些土木工事,日本步兵排着三角队形,黑压压的向人民军冲来。

    不冲不行!日本鬼子成群结队的向南突围,滞留在南皮这么个小地方,再不发起进攻,人民军一通炮火下来,后果不堪设想。

    被军国主义思想洗了脑的日本兵嚎叫着,踩着泥水,端着刺刀,直挺挺的冲来。

    经过人民军无数次的拼耗,这些国内拼凑起来的日本兵已经可以用菜鸟来形容了。日本宣传机器总是喜欢把中国人宣传成不值一提,不堪一击的民族,这些鬼子或许是认为只要一次冲锋就能把中国人打垮。

    他们一路狂呼着奔跑,人民军确实一点反应都没有。

    距离阵地一千五百米外,这些日本兵竟然小跑着冲锋,让人民军指战员看得口瞪目呆,就算你体力超常,也不可能全力冲刺一公里吧,要知道人民军的操典里,步兵冲锋距离绝不能大于200米,超过这个距离基本上就是给机枪送人头。

    果然,等日军冲得近了一些,人民军毫无悬念的开始保留节目——东风洗地。步兵团用82mm迫击炮,61mm迫击炮,装甲团用榴弹炮,向冲击中的日本兵拦阻射击。曾几何时西方污蔑中国方面采用人海战术对付日本人,拼命渲染中国军队的死伤,用看热闹的心态看待这场反侵略战争。到了这一天,中国战场上第一次出现了一方以密集队形发起人海攻势的战例。

    在土黄色的移动人群里,人民军的炮弹用各自的画笔,留下独特的印记。一炸一条横线,那是榴弹炮的手笔,一炸炸一片梅花般的弹坑,那是迫击炮齐射的效果。队形密集的日本兵硬挺着猛冲,完全成了炮火的靶子,每一排落下的炮弹都会在黄色的画布上扫出一片鲜红,波浪一般滚进的日本步兵就像被炸碎的浪花,被爆炸的冲击波震碎蹂躏,鲜红的肉体就像乒乓球一样,刚刚被气浪掀起,马上又被另一堵气墙推回来。轰隆巨响的大地在爆炸中颤动溶解,在这片汹涌的爆破海洋里,日本兵成片倒下,又成片的被冲击波震起。

    冲得最快的那批日本兵幸运的躲过了炮击,因为炮兵火力通常都是有点滞后的,他们会落在后续部队的人群里。这些穷凶极恶的鬼子怪叫着猛冲,踩着泥水,向一线堑壕阵地压来。人民军没有时间架设铁丝网,只能在开阔地上用自动火力拦截这一条厚厚的黄线。

    人民军攻防阵形与日本人有点神似,实际上就是从日本步兵战术改进来的,可以说师承日本步兵战术,在战火中逐渐淬炼成型,形成了自己的流派。一个步兵排的防御阵形基本上成“w”布置,一个步兵班就是一条臂,四条手臂构成了防御队形。每两个步兵班成一个“v”字形,两挺67式机枪位于“v”字阵形底部,拉开一段距离,以不被对方一发炮弹同时打掉两个机枪组为准。每一挺机枪覆盖60射界,射界的边缘就是战壕的边缘。每一个小的防御节点都是一个交叉火力点,两个“v”字阵形之间又可以形成一个更大的交叉火力覆盖区。两个“v”的顶部都有冲锋枪和手榴弹,他们的任务是防止日军从最尖端突入,同时也要对向机枪冲锋的日本兵进行侧射。

    这就是马家军在柏树塬碰上的机枪火墙,在密集弹雨的扫射下,马家骑兵人仰马翻,号称以一当十的七千骑兵就剩下七个人儿。

    刚刚冲过炮兵拦截的日本兵同样陷于炽烈的交叉火力网当中,机枪侧射战术就是专门为线式战术打造的。直挺挺冲锋的日本兵没有采取任何规避动作,在弹雨中如同拍碎在岸边的浪花,一片一片的被机枪直挺挺的扫倒。他们或被炮弹拍到地上,或是在地上挣扎哀嚎,或是被机枪定格在中弹的瞬间,或是身首异处玉碎他乡。

    但是战斗并没有就此结束。

    “大日本帝国万岁!”

    柯德平从口形上就看出来这帮子在喊什么,但是他不知道这是日军首次发起的自杀性冲锋。

    人民军的炮火刚刚停歇,日军再一次排出密集队形,在没有任何炮火掩护的情况下,高呼万岁,吹响冲锋号,疯狂的向人民军阵地冲来。这是一首欧式风格的进行曲,曲调优雅,与尸山血海,不死不休的日军联系到一起,简直是一种绝妙的讽刺。

    柯德平把三突子和所有口径在75mm以上的坦克都开上战场,用高爆弹拦截这些发了癫的魔鬼。赤红色的火球弹幕在人群中左右翻滚,日本兵就像僵尸一样,完全不知道疼痛,也不知道恐惧,他们踩着血肉与泥水混合的土地,在铺天盖地的迫击炮弹雨下突击。

    在人民军的机枪火力线前方,日本兵的尸体就像成捆的秸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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