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红之日-第2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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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论只有一个——他们是故意的!
在人民军的战役地图上,除了汉中与岳阳、南宁各保留一个军的预备队,其余防务已经由轻装师接手,人民军第10、第9、第8三个军组成第二个攻击集群,轻装前进,从南面发起攻击,目标——南昌。
4月25日,人民军前锋部队像秋风一样扫荡赣北的保安团,当天攻入南昌,沿着南浔铁路(南昌九江线)向北攻击前进,消息传到南京,蒋介石这才发现大祸临头!南昌方向的人民军挺进九江,这样一来就把薛岳和何健的二十余万精锐全部合围在他预设的战场里。这个地方是个古战场,发生过异常着名的战役——赤壁之战。
战至26日夜,蒋介石的赤壁会战意图已经可以算是全部实现了,只不过原本应该由国民党军占领的位置现在在人民军手里,而原本为人民军准备的坟地现在困住了薛岳等人的二十万国军。这个地方的地形相当不错,一面沿着长江,附近都是冲积平原,无险可守,被无数的湖泊和河流分隔开来,机动非常困难。德国军事顾问团认为,如果将人民军围困在这个地方,只需要用进口的德国大炮一轰,在精锐的士兵也只有死路一条,而现在,他们可以看看不怎么精锐的士兵被105mm炮一轰,会有什么样的表现。
4月28日,人民军压缩包围圈,将二十万国民党军分割压缩到黄石卫家湖附近,东西长18公里,南北宽不过8公里的狭长地域中。绝望的国民党士兵在空中打击与无情的炮火下各自奔逃,渡口一个接一个的被人民军占领,人民军将105mm榴弹炮推到前线,从侧面轰击国民党溃兵。薛岳已经无暇顾及何健部的溃败,他尽量收拢自己的人马,在长江边构筑工事,尽量利用夜晚把残兵渡过对岸去。
打到这个份上,就是傻子也知道国军必败无疑,攻克武汉,歼灭国民党重兵集团之后,人民军将会沿江横扫一切,国军再也找不出像样的调整师或者整编师来抵御人民军主力兵团的突击。陈布雷已经不敢想了,因为想也没用了。
陈布雷用战抖的双手捧起几颗药片,在镜子里看着自己脸上的五个手指印,万念俱灰。至此,人民军岳北战役取得超乎想像的战果,歼灭国民党军薛岳、何健以下二十二万,顾祝同武汉方面六个师八万余人,国军在武汉、江西方面主力部队全军覆没。
陈子阳看到这份捷报的时候,中央还给他稍带了一份命令,鉴于局势的发展,希望东北抗日部队加强对日军的袭扰,建立抗日根据地,配合关内推翻国民党反动政权的战争。苏联人把这份命令原封不动的发给了抗联。
刘修养跟杨靖宇商量了一下,虽然刘修养认同名谦的在农村建立根据地发展武装的路线,但在赣西工作过的他也知道这条路线见效太慢,眼看着关内捷报频传,他心里也有些着急。杨靖宇给了他一个主意,要不就说服土匪参加队伍抗日,这些人有战斗经验,也有爱国热情,比较容易短时间内做出成绩。
新成立的吉林省委合计合计,决定采纳杨靖宇的方案,向北派出陈子阳与伍杰的战斗小组,联络北满方面,建立联系和信任,训练新兵。同时,派出张乐山去吉东一带招募义勇军。磐石本部积极向西南开拓新的根据地,争取对交通要地通化进行骚扰。
第175章 绿林()
透过树影的阳光稀疏的洒落下来,几个崽子前呼后拥,拥着一个汉子,此人一身的皮大氅,貂皮帽,鹰钩鼻,丹凤眼,尖下巴,瘦脸颊,满脸寒光,凶神恶煞,却不是张乐山是谁。
“三爷,小的不明白,那青璃小姐人漂亮又高大,巾帼英雄,三爷为何要跟杨司令要那个蓝小妹呢?”
“笨蛋!你不知道三爷缺个平头子吗!”
“全他妈闭嘴!”张乐山吼道,“你们懂什么?!青璃这妹子看着凶神恶煞,里边心软,蓝妹子看起来娇小可爱,那是心狠手辣着呢!三爷我要平头子就得要这样的!”
“三爷,可人家蓝妹子说只嫁盖世英雄啊!”
张乐山抬手就是一个爆栗:“奶奶的,你三爷我不是英雄?!”
崽子不敢再说,心里却是不忿的,这谁不知道你是个土匪啊,就算你是土匪中的极品,那也是土匪不是?
张乐山不愧是一个胆大包天的悍匪,不仅自告奋勇去召集人马,杀日本人,还要搂草打兔子,连老婆问题一起搞定。当然,作为一个自称英雄的土匪,自然不能强扭,要不然保不准哪天就要去阎王那报道,连原因都不好写,这就让人笑话了。感情嘛,可以慢慢培养,先把人要过来再说。他这一行人就是要去找刘修养要人的。
要人是一门艺术!
张乐山在门口立正敬礼,大吼一声:“报告!”
刘修养一时倒是诧异了,这小子啥时候这般乖巧。
“报告首长!张乐山准备前往东北边执行任务,请首长指示。”
指挥部里的战士差点没笑出声来,张乐山除了话没说错,动作可谓是错漏百出。
刘修养阅人无数,怎么会不知道他有事相求,便示意他坐下,啥也不说就是微笑着,盯着他的眼睛看。
“首长,我张某人除了老杨哥,最佩服的就是您了!我大老粗一个,可也知道党是给穷人打天下的!我祖上三代都是跟反动阶级作斗争的!那是铁了心的向党组织靠拢,可你也知道,我一个大老粗,啥都不懂,那教主姓马姓牛都不会写,首长怎么也给我派个引路人不是?”
刘修养略微思索,试探道:“你是想让我给你派个政委?”
“对!”张乐山拍着大腿笑道,“首长就是有水平,没错!政委!”
刘修养还是挺高兴的,对这种土匪为主的队伍,为达到团结的目的,一般是不配政委的,主动要求派政委还真是少见的事情。
“你有进步的要求,这很好,我答应了,明天就给你派。”
张乐山大喜,又道:“首长,我还有一个不情之请。”
“说吧。”
“从这往东北走,林子就疏了,平地多山沟少,我这帮弟兄长枪少短枪多,不免吃亏。我知道,队伍上枪支困难,我绝不开口,但借我个百步穿杨的助手,帮兄弟我过道坎子,总可以吧?”
刘修养点点头:“那边情况不明,你担心的也有道理。”
“那就谢过首长了!让蓝玫那丫头来帮忙就行,她枪法我见过,信得过。”
刘修养哈哈大笑:“蓝玫同志确实是个好人选,可惜不巧,她今天已经跟着杨靖宇同志向西开辟新区去了,你放心,明天我一定把这两件事都给你办好!”
“今天?”
“对,现在差不多该出发了。”
张乐山急不可耐,匆匆告别刘修养,转弯就没影了。三爷身手极快,转眼间就窜入营地,忽然就听到一个女人说话的声音。
“队长,我跟你说件事儿。”
陈子阳嗯了一声,丝毫没有停下手里的活。
“我妹子想托你帮打听件事情。”
“我又不是三姑六婆,别抱太大希望就行。”陈子阳笑着答道,把嘴里叼着的撞针装回枪膛里。
“不用,妹子想让你问问”
“什么!”陈子阳跳了起来,“开什么玩笑!”
青璃眉毛一横,怒道:“什么开玩笑,女孩子家这种事能开玩笑吗?你们倒是革命伉俪,就不准别人成双成对了!285团,大老杨可是都合格!你不问我自己问!”
“停!”陈子阳举手告饶,“我说不过你!还是我去问吧,不过有言在先,不成不许闹情绪。”
张乐山气得大口大口的出气,一声不吭的就走了。
第二天,他果然得到了一名政委。
“额”张乐山左右张望了一下,确定对方真的是一个人来的,“说好的神枪手呢?”
“我就是啊。”来人爽快的答道。
“那政委呢?”
“我就是啊。”
噗!
张乐山差点吐血,刘修养这人也太抠门了,这还有凑一块给的!
“那您贵姓啊?”
“关向应。”
张乐山看来人脸庞消瘦,双眼有神,心知必然是个正人君子,跟自己混不到一块去,此刻悔得肠子都青了。
“关政委,根据我的经验,咱这么干快一些,你看啊,日本人的铁路线这么走,我呢就到二道河口那边招人,政委你到三道沟那边招人,三天后在新立屯那边汇合。把那沟里的铁路桥给他端咯,你看行不?”
关向应点点头,表示同意。
张乐山大嗓门一吼:“那边的弟兄听好咯,关政委的话就是我三爷的话,谁要是敢反草,老子拔了他的气门!听懂没有!”
崽子们齐声答应,这就算是交接完了。张乐山带着手下四梁八柱,一个崽子也不留,径直上马就走。土匪拉队伍的方式多种多样,有的靠的是钱,有的靠的是枪,张三爷的方式很特别,靠的是人!甭管他的队伍死了多少散了多少,只要他的四梁八柱还在,马上就能拉起一支土匪武装。某种程度上,东北的土匪也有雇佣兵的性质,每当秋风起树叶黄,年底时分土匪团队开始分钱猫冬。分钱是按股份来,大掌柜和四梁八柱等首领分得大股,一般土匪只能分小股。如果自己带着枪支马匹入伙,可以多分一点。土匪们分完钱就藏起长枪,各自投亲靠友,或者住进租界。
冬季是土匪最享受的季节,再也不用风餐露宿,出生入死。崽子们拿着辛苦1年的工资去赌博、打牌、喝酒,亦或偷偷住进暗娼家中。等冬天结束,冰雪融化,就是开春了,土匪崽子们摩拳擦掌就要返回大掌柜那里继续干活。当然了,如果觉得那个掌柜不好,也有反草(跳槽)的,张乐山招的就是这些自由职业者,因为他们通常都有武器。
张乐山一行九人,大大方方的穿梭大路,趁着夜色将马拴在一间酱子窑(酒馆)外面。东北的小酒馆都是土坯房子,盖着一点茅草就算是屋顶了。热炕倒还算结实,汉子们蹲在上面,一边喝酒一边打牌,噼里啪啦的响,混杂着变质烟草和劣质酒精的怪味,闻一口都能熏晕过去。
张乐山大吸一口气,喊道:“大日本帝国万岁!”
寂静
一小会儿
“我去你妈的!”一个粗糙汉子抄起酒杯就甩了出去。
这下可是摔杯为号!这群汉子像被捅了蜂窝一样,叫骂着要过来收拾他。什么麻将牌,筷子,欤B草靴,一股脑的甩过来,砸的木门哐当哐当的响。
张乐山借着手下的力道,死死拉住木门,里面人虽多,却是使不上劲,怎么也拉不开木门,气得破口大骂,一时间性器官满天乱飞,几十上百个词都不带重样的,不仅骂了他祖宗十八代,连他姐妹都不放过,看样子,张乐山不仅多了很多爹,而且还添了不少妹夫。
好不容易里面安静了,张乐山这才喊道:“我是抗日联军的张司令,来这里起皮子(起事)!底潮带杆子的(有经验有枪)的甩个曼(报名)!”
“掌柜的报报迎头?”
“鹰岭三爷!”张乐山推开木门,一步跨进酒馆,那冷风吹得众人不敢直视。
只见一个汉字右脚前伸做一个弓步,双手抱拳,头一低:“踏雪无痕张三爷!有礼!”
张乐山也是一个抱拳:“祖师爷在上,三爷我今天拉杆子,平头不砸响窑,空工不别梁子,就插鬼子,传正的台上挂柱!”(三爷我今天拉队伍,一不抢大户,二不劫道,就杀日本人,胆大的炕上报名。)
张乐山大大方方的坐到炕上,长臂一拨,牌九就都散落到下面了。
这一次是长久的沉默。
“咋啦!刚才的咋呼劲呢!”
抢劫是赚钱的,打日本人是要丢命的,干土匪连这笔账都算不清楚,那也是白活了。
“那个三爷的名头我们是知道的,兄弟佩服得紧,您要说想拉人靠窑,那我们是求之不得呀!只是这打鬼子咳咳,总不能让弟兄们白干活不是?”
张乐山哼了一声,这帮子都是老油条,不见好处那是决然不肯入伙的。“鬼子拓殖团那事儿知道吧?爷我一趟接了五个观音(抓住五个女人),弟兄们码台子上(捆在炕上)压裂子(这个不翻译了,自己体会),那是神仙能过的日子吗?跟着三爷我,能吃亏吗?”
“是是是!三爷的本事,几尊观音算个啥呀!只是”
张乐山一拍桌子:“大老爷们磨磨唧唧的!要靠靠不靠拉倒!爷我投了红条子,日后飞黄腾达可别怪兄弟我不仗义!”
那几个汉子嘀嘀咕咕的,讨论半天,终于还是横下心来,说道:“我们信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