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红之日-第1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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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胜刺刀见红,这种纯阳刚有我无敌的打法经常能把对手打得精神失常。
江西萍乡惨败之后,蒋介石心急火燎的找德国顾问商量解决的办法,德国人研究了几个月,得出的结论就是训练更多的德械师,买更多的武器,最好形成代差,否则这仗基本上没法打。归根结底还是国民党自己玩死自己。
按照蒋介石自己编制的制度,德械师士兵一个月工资15银元,普通军阀士兵工资8元,杂牌军5元。而人民军战士包吃包住,一个月津贴是1元,从纸面上看,劳动党讲理想,讲奉献,国民党讲实际。
实际上大错特错!蒋介石其实是这么计算的,5块钱,3块是伙食这是肯定要支出的,另外的钱就作为军饷发下去,如果全部发到的话,这笔钱也是很不错的收入。可国民党,死就死在腐败上,人民军战士顿顿吃饱,天天吃肉,月底一定能拿到一块钱。国民党吃舱底陈米,吃烂蔬菜叶子,到了月底没准一分钱拿不到。为什么?长官过生日,纳捐!呵呵,很过分吗?不要激动,因为这只是小头而已;除了长官有纳捐,国家也是有摊派的,水灾有水捐,旱灾有旱捐,当兵也是公务员,国家有难那就是要慷慨解囊的嘛,不解也是可以直接扣的嘛。巧立名目还是比较体面滴,大部分时候是直接拖欠,南京政府经常拖欠军饷,拖欠之后基本都是欠30万50万的,一次说定发个10万8万就算结账,让你哭都找不着坟头。
颇具讽刺意味的是,如果一支部队投降日本人当了伪军,反而可以足额领到军饷!
在1931年的战斗中,蒋公很快就尝到了挖国府墙角的威力。
第121章 狗官的作用()
1931年,秋。
月黑风高夜,弯弯上弦月,死一般寂静的城镇里,围墙上翻进了一个黑影。
只见黑影悄悄的摸到阁楼下面,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慢慢的把门推开,再从背后关上,蹑手蹑脚的走向那张华丽的床榻。
“美人儿,我来啦。”一个淫邪的声音尖尖的传来。话音未落,一双粗糙的大手就往被窝里摸着。
啪!
男子吃了一记打。“哎哟,美人儿劲儿还挺大呀。”言罢整个人都凑了进去。
黑夜朦胧间,男子也看不清楚什么,只是伸手摸到了一张脸,好像有些扎手
扎手
擦!
男子瞬间就被按倒在床上,动弹不得。
“好汉!好汉饶命!”男子求饶道。
“谭局长,别慌,是我啊。”黑暗中一个年轻的声音慢慢的渗透进他的汗毛里,惊得他一个哆嗦。
这个声音,好耳熟啊。
“老部下都不认识了,是我,伍杰。”
面目渐清,双方都看清楚了,这边是当年被罗三炮放过,升了官的谭局长,那边是当年被罗三炮带走,参加了人民军的伍杰。谭局长差点哭了出来,这小子不是跟赤党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不是回来报仇的吧!
伍杰仿佛看到了他的心思,忙给他解释:“局长放心,我现在是人民军的人了,部队有纪律,党有政策,只要你配合我是不会伤害你的。”
“大半夜的,你爬我床头干什么!”
伍杰大笑,一双小眼睛仿佛眯起来一样:“我说局长啊,可是你爬上我床头的呀!”
谭局长见丑事败露,又被人家拿住把柄,一时气闷可想而知。“我说伍爷,您就别为难我了。”
“好说好说,今天我来找你,一是转达罗队长对你的问候,二是跟你谈谈国内形势。”
谭局长彻底崩溃了,三更半夜,你到我小三家里,在床头跟我说国内形势,你tm在逗我!想是这样想,可给他十个胆子也是不敢说出来的。“您说,您说。”
伍杰清了清嗓子,悄悄的说道:“你们两个听好了啊。”话音未落,武工队员便将一个只穿亵衣的女子放到局长身边。只见一个是光着膀子穿裤衩,一个是光着大腿穿亵衣,活脱脱的两口子。
“去年!蒋介石集团被我们消灭了两个师,今年春天,中央军七个师全军覆没,光俘虏就抓了一万五,你知道吗!”
谭局长点头如捣蒜:“是是是!蒋介石兔子尾巴长不了了!”
“那你还不给自己留条后路啊。”伍杰沉着声音说道。
“对对对!我跟罗队长相识一场,多少都是有交情的,伍爷你有什么要求,我一定满足!”
伍杰笑得前俯后仰,这个谭局长真的是个狗官!
“放心,我们人民军说话算数,绝不为难你。这几天南昌火车站要停靠一列军列,你知道吗?”
谭局长是管铁路运输和货物存放的,火车过来都要通报,虽然他不一定知道拉的是什么,但如果一列车过来可以不申报的话,自然也就知道是什么列车了。“伍爷放心,明天!我就把这列车什么时候来,装的是什么,列车长他妈叫什么名字,拜哪个菩萨都告诉您!”
伍杰满意的点点头,说道:“这件事情办成了,我给你记上一笔,以后到了这边只要好好干,照样是个干部。”
“是是是!仰仗伍爷栽培。”谭局长脸上都笑开了花,赶紧穿好衣服将几个武工队员礼送出门。
伸手不见五指的小巷里,武工队员对伍杰的心理素质非常佩服。翻墙入户,这跟做贼差不多,小伍做贼心不虚,堪称英雄孤胆。
“他要是个好官,我肯定不敢找他,可惜他是个狗官,把自己的命看得比什么都重要,只要我们不触及他的利益,他什么都能卖。”伍杰自信的说道。
“你就不怕他找人把你抓起来?”
“哈哈哈哈,抓我,把他的把柄都抖出来么?杀我,惹你们杀他全家么?对啦,炸列车的时候不要在车站里炸,人家狗官做个官不容易,要好好保护!”
“对啦,地下党给我们送来了军列到达的时间,伍哥你要不要看看?”
“不着急,等明天一起对照就是。”
当年罗三炮从南昌带走这个正义感十足的小伙子,走投无路的他有家不能回,只能选择加入人民军,但是我们都知道,只认死理的人,学习态度是很可怕的。没过多久,这个新兵就被选入了侦察兵部队,随后在武工队选拔中被选中,虽然他再也没有见到罗队长,也没能加入龙牙突击队,但这个年轻人处处洋溢着一种自信,对人生充满了理想。伍杰在公务员生涯中一直被各种排挤和欺负,只有在人民军这个集体里,他才感觉到一种强烈的归属感。
翌日。
武工队长慢慢的翻开眼前这个文件袋,谭局长给的材料至少在厚度上出乎意料。
擦!队长嘴巴张的大大的。
这是车站平面图!精细到每一个哨兵的站位和巡逻路线,巡逻间隔。下面是火车运行时刻表,其中有一列货运列车被红笔瞄了一下,显然这就是军列。
“装甲列车开道”队长哼了一声,“真详细啊!”
队长回头又看了看地下党的小纸条,叹道:“什么资深地下党,还闯过上海滩,连个狗官都不如。”
小伍非常兴奋,这是队长对他这个下线的极度肯定。“队长,咱们打吧。”
“别!我才不打呢,吴主席说过,待人以诚,不管对方是什么下三滥,我们都要以诚相待,在这里打不是出卖狗官吗?”
队长指的伏击地点是九江到南昌的铁路中段。这列军火可不简单,特殊就特殊在他运的是博福斯75mm山炮,射程9公里,精度高,威力大,性能优于人民军现役的“二师兄”。博福斯公司,瑞典小国飞出来的金凤凰,虽然其中也有德国技术的支持,但作为一个小国,这个成绩也算相当不错的了。德国军事顾问面对前线国军的一再催促,放弃德国的国产火炮,选择这款产品,含金量不言而喻。
蒋介石不惜重金买入,实在是前线国军被炸得不行了。国民党军装备的火炮大部分是晋造山炮或者日式山炮,射程大约6公里,完全处于一战水平。而人民军的“二师兄”精度射程就7公里,用最大装药仰角抬到35,能打到9公里(命中全靠信仰)。虽然从纸面数据上看,国军的大炮似乎更多一些,但迫击炮又是绝对劣势,结果就是在一线的火力对抗中,火炮虽多却被人民军炮兵死死压制,步兵则暴露在各种口径的人民军迫击炮面前。
人民军炮兵联络员的口头禅就是,坐标xxx不来一发吗?可怜的国军士兵,吃饭,睡觉,上厕所都有可能挨上一炮。奉军的情况要好一些,当然只是好一些而已,他们手中的火炮是改良的日式火炮,射程上可以压制人民军炮兵,而且打得还很准。“二师兄”的射程是通过加大发射药,增加仰角的办法获得的,而日本人的火炮最大仰角通常只有15,射程偏近,倒不是日本人想不到,而是仰角扩大以后,炮弹散布太大,不符合日军精确打击的习惯。所以,面对日式山炮的时候,人民军还有一些压制优势,但面对野炮就要吃亏了,特别是105口径的野炮。
为了对付装备更好的东北军,人民军祭出法宝,使用装甲车底盘的120重型迫击炮袭扰,打了就跑,东北军眼睁睁的挨打,却抓不住这种移动发射的火炮,叫苦连天。
在这种情况下,承载国军希望的博福斯山炮紧急运往国内,刚一到九江,就被装上火车,往南昌运。这批火炮其实刚刚到上海就被地下党盯上了,由于他们不能进行武装斗争,眼睁睁的看着大炮沿江运走。
小伍他们的任务就是紧急处理这批军火,然而,他们没有炸药。武装工作队,主要任务是政治攻心,一般不进行作战,这样一来伍杰他们就很尴尬了看得见,搞不定。
“要不还是老办法吧,我们在铁轨上放几块铁就行啦。”队长说道。
“没用的,前面有装甲列车开道,有铁道铲,只要是突出来的东西都会被扫掉。”队员说道。
“小伍,你对火车最熟悉,你说。”队长问道。
伍杰眯着小眼睛,贼贼的眉毛一晃一晃的。“我们可以这么干!”
要搞定一列火车其实不一定非要炸掉,出轨就可以了。“按我的法子,一定叫他血本无归!”
武工队跋涉半日,终于到了伍杰说的那个地方。
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秋日枫叶,随着那一缕长风飘飘,夏末碧水,载起这一江秋花流逝。南浔铁路在山间回转,直上铁桥,一条长龙横越江上。
好个山下渡!好个咽喉要地!
“队长你看,那里就是列车的葬身之地,我们只要这么干”
傍晚,山下渡铁路桥。
国民党兵警惕的望着天空,这里已经进入了人民军空军作战半径,装甲列车不仅要防备可能出现的游击队,还要小心天上的飞机。53航空队极其狡猾,从不与国军正面冲突,但一不小心他就会丢下几颗炸弹,让人防不胜防。
今天运气似乎非常好,一路上都没有敌情,看来夜间出动是非常英明的。“发信号!前方一切正常。”车长放下望远镜说道。
信号兵看着前方装甲列车的信号,立即向列车长报告:“装甲车安全通过,没有敌情。”
列车长点点头,放下手里的咖啡。“保持联系,继续监视,红军厉害得很!你去检查一下,车厢里绝对不许吸烟!”
列车长看着窗外点点星空,远处桥下波光粼粼,品了品手上的咖啡,继续享受这惬意的时光。他不知道的是,他看着窗外的时候,伍杰也在看着他,只不过武功队员们都匍匐在夜露闪动的草地上,身上湿了一大片,冻得瑟瑟发抖。他们并不羡慕这位列车长,因为
他喝不完这杯咖啡!
咣当!
车轮发出惊恐的啸叫,火星四射,火车中间突然像摆脱了束缚的巨蛇,扭曲着从铁轨上甩下来,连接处的钢锁根本扛不住如此大的扭力,纷纷扭曲断裂,一节一节,伍杰清晰的看见,列车长的咖啡杯从窗户里飞了出去,他的车厢已经开上了铁路桥,但却被后面的车厢拖曳,在火车头的共同作用下向一侧翻覆。
断成两截的火车在惯性作用下扭曲着撞到一起,车厢一个接一个落入滔滔江水,失去控制的博福斯山炮像玩具一样被甩出老远,翻滚着从堤坝处落下。
装甲列车上的国民党士兵亲眼目睹了这一切,这是如此的突然,一点征兆都没有,车长口瞪目呆,半晌
“怎么会!怎么会翻了呀!怎么可能!我死也不明白呀!我们走过这条铁路的呀!怎么会翻掉啊!”
军火列车为什么会出轨翻覆,而在他前面经过的装甲列车却安然无恙呢?这个问题不光国民党事故调查人员想不明白,连武功队员们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