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清末当悍匪-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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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刚说一半,本来还好好的三人忽然扑通一声,给王一跪了下来,口中悲呼,恨不得声泪俱下道:“先生,请救救我们大清吧!”
用不用这么煽情啊!王一哪见过这个架势,着实受了一番惊吓。
原来昨天三人离开后,便聚在一个屋子里,看着王一画的那副地图,然后又再将王一昨天所言逐一回想了一遍。一方面觉得王一虽然年纪小,但却见识不凡。而另一方面也在为大清的将来的担心。当然这只是很小的一个方面,更主要的是在为东北担心,为张家的未来担心。覆巢之下无完卵,三人都是饱读之人,自然明白其中的道理。
一番讨论之后,三人忽然沉默下来,因为这就是一死局,无解!
“难道我们大清就这么完了?”张全宝轻声呢喃道。
“哎……完了。”张全德坐在椅子上,没有了往日的英武,似乎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完了?”
“完了!”
“完了?”与“完了!”之间的对话,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一旁始终沉默不语的张敬孝忽道:“父亲,二叔……”
张全宝歪着头,看着自己的儿子,道:“你有办法?”
张敬孝摇摇头,不过当看到自己老爹的眼眉就快要立起时,他又连忙解释道:“儿子自然是没有办法,不过王先生未必没有……”
这才叫一语惊醒梦中人!
张全宝和张全德同时恍然大悟,是呀,自己没办法,不见得王一就没办法!一念至此,便要冲去王一的房间,不过却被张敬孝拦了下来。这时间不对啊,大半夜的,他爷仨不睡觉,可王一还是要睡觉的,于是这三人无奈只得忍到了天亮……
王一拉三人起身之后,将他们让进了房间,犹豫了半天,才道:“这话我也就敢在东北说,敢在奉天府说,敢在你们面前说,不过我丑话还要说在前面,这话出我口,入你耳,在这生,在这灭,出去我可不承认。”
那三人点点头。
“大清必亡!”王一根本就不客气,直接打碎了三人的幻想。“别说是我,就算是康乾重生,也是一样!”
三人具是一愣,王一的实在是大逆不道。
“王贤弟,难道我大清真的就没救了?”
王一看着张全宝,冷笑道:“日本的明治天皇为了购买军舰,强国强军,每日两餐,勤俭度日。明治的皇后为了帮助丈夫,捐献出自己的头饰。且不说其中几分真假,光是这种态度,是京城中那位老佛爷可以比拟的么?是那帮旗人的王爷亲王可以比的么?是那些满朝文武可以比的么?”
张全宝颓然,一脸死灰。
“我说过,英,法,德,意,奥,花旗,不过是癣疥之疾,虽严重,却未必致命。即便法国在安南窥我广东广西,不过当地人口稠密,物丰兵重,虽一时失势,却坏不得大体,至多损些权益和金银,也就罢了。而俄日不同,完全就是心腹大患,偏偏我们越是在边疆之地,越为空虚,黑龙江不过十万人口,吉林多些,也只有三十万人。请问三位,我们用什么与沙俄和日本抗衡?即便现在清廷开了边禁,但来的都是一些毫无抵抗之力的农民,能有什么用,不过是徒增一些亡魂而已。”
“莫非是天亡我大清么!”张全宝悲呼道。
王一一笑,道:“**!非天之罪!”
张敬孝神色也颇为凝重,不过与父亲和叔叔相比,他倒是听出了王一话中的一些玄机,转而问道:“王先生,既然大清无救……这天下黎民可有办法救得?”
张全宝一听这话就豁然站起身来,举起手,可是见到儿子不躲不闪,不卑不亢的眼神,忽然间像老了二十岁,摇摇头,又坐回在了木椅之上。
“也许有吧!”王一起身给自己倒了一碗茶,然后一口气喝了下去,话却说得不清不楚的。
“还请先生教我!”张敬孝一躬扫地。
王一看着他,摸了摸自己的小下巴,笑道:“说那些又有什么用?乱世已临,如何保存你们张家才是正经吧。”
“覆巢之下无完卵……还请先生教我!”
“你懂所谓的西学么?知道为什么一块钢铁扔在水中会沉,而西洋的铁甲舰却能在水上航行么?”
张敬孝摇摇头,张全宝和张全德也摇摇头。
“知道什么叫蒸汽机么?知道什么叫发电机么?知道什么叫电动机么?”
结果还是一样……
“要想救天下百姓,泱泱中华,就要知道我们与泰西诸国的差距在哪里?”王一说这话时很平静,他所处的那个年代,虽然中国还算不上世界上最强大的国家,但怎么也是联合国五大流氓之一。在国际上,要说单独成事,或许不足,但要坏别人事,却是绰绰有余的!简单说,也有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本事了。
“是呀,我们的差距在哪里呢?”张家三人沉默下来。不过他们与外国接触不多,自然也思考不出结果,最后还是张敬孝道:“请先生指点。”
“民智,科学,工业,重商!”
王一接下来开始解释什么叫做民智,又举了沙俄目前的皇帝亚历山大二世在全国推行中小学教育,建立大学教育等等例子,接着又说了什么叫做科学,什么叫做工业,科学是如何推动工业进步的,而欧洲国家又是如何推动和保护自己国家工业原料获取,工业产品输出,以及贸易保护的,也就是重商。接着他又用经济的视角,将十几年前的两次鸦片战争进行了全新的描述。当然,几天前他还是没这本事的,不过为了在这个世界上安全的活下去,王一对着平板电脑也下了一番苦工。
张全宝思考着王一的话,好半天才道:“王贤弟,您纵横古今,学贯东西,刚才一言,让我等茅塞顿开。老哥在此有个不情之请!”
王一最讨厌人家的不情之请,既然是不情,干嘛还要请?可还没等他拒绝,张全宝继续道:“请先生收我儿为徒如何?”
“啊?你说什么?”王一做梦也没想过,张全宝会是这样的提议。
张敬孝这时走过来躬身施礼道:“还请先生,收下学生!”
这不开玩乐呢么!不过王一眼珠一转,旋即笑道:“教你一人,无用!”
“这……”张全宝没想到王一拒绝得如此干脆。
“那先生的要求是?”
王一此时坐了下来,盯着面前三人,好半天才笑道:“你们真信我说的么?”
张全德和张敬孝毫不犹豫地点点头,而张全宝则有些迟疑,后来想想还是无奈地点了点头,略带悲凉道:“罢了,王贤弟只要能救大……哎……救东北的黎民百姓,您有什么要求就提吧!”东北这词是张全宝从王一这顺来的,现在还很少有人这么提。
张全德明显比他哥要直愣一些,道:“难不成这死局还有解救之法么?”
“三位既然信我所言,那在下就以实言相告!”
“我等洗耳恭听!”
“东北局势崩坏虽然没到病入膏肓的地步,却也离之不远!”王一其实是在吓唬人,不过这话也不能算错了!“即便你我同心,齐心协力,东北也不过多了一线生机而已!”
“先生能否讲解得细致些?”张敬孝恭敬道。
“当然可以……若说这一线生机,其实就在这时间上。先说日本,虽然十多年前开始明治维新,目前已经取得了一定的成绩,但是毕竟与我国相比,他们民少国弱,借助其他列强之威势,狐假虎威,狗仗人势,加之清廷官员耳目闭塞,或许能占些便宜,但是要侵占东北,怕是还要十几年的积累。再说俄国,论国力算是列强之一,不过相较于其他列强,还是要弱上一些。最主要是其国东西发展不均,领土广大,西强而东弱,又因为交通不便,所以也暂时无力东顾。不过据我所知他们已经开始讨论修建横贯其国东西的大铁路,此铁路一旦建成,那我们就将无力抗拒了。”
“铁路?是何物?”张全宝虽然在奉天来说,也算是见过世面之人,不过对于铁路火车,还是没有丝毫的概念。
王一倒是没显得不耐烦,找来纸笔,轻易便勾勒出火车的形状,然后又将其功用详尽描述。听得张家三人震惊不已,幸亏他们在营口港都见过西洋各国的蒸汽船,不然还真就把王一关于火车的描述当成了信口雌黄。
“想不到西洋的火车铁路竟然有如此巨大的功用!”张全宝感叹道,同时也为大清的落后感到无奈。
“三位是没去过泰西诸国,不然会更感压力巨大的!”
“贤弟所言甚是,我等怕是在那些洋人眼中,也都是井底之蛙了!”
四人正说话呢,外边有家仆跑来轻声敲门。张全宝就是一皱眉,王一则是一愣,完全不知道发什么了什么事情。
“进来!”
家仆此时走进屋内,神情甚是焦急,不过看到王一在场,有些犹豫。王一心领神会,就要找借口离开,哪知张全宝此时却道:“事无不可对人言,王贤弟也不是外人,有话就直接说吧。”
家仆只得点点头,道:“老爷,大事不好了,昨夜三怀里被胡子洗劫了?”
张全德听完此话,立刻从炕头站起身来,眼角带着杀气,怒吼道:“那里不是有二十名团练队员么?怎么还会发生这样的情况,临近几个村子的团练没去支援么?”
“昨夜天色阴暗,加之贼人势大,所以临近村镇的团练也不敢贸然支援,生怕中了土匪的埋伏。”
张全德听完把桌子拍得啪啪作响,咒骂道:“一帮龟孙子,胆小鬼!”
王一在一旁看着有些奇怪,这事张全德怎么这么上心,就是三怀里被人给劫了,怎么也不用这么生气吧?张敬孝看出了王一的狐疑,于是在其耳边低声道:“我父乃是本地保长,德叔是本地团总。”
如此一说,王一才明白,感情张全宝和张全德是本地的武装头子。
张全宝此时道:“三怀里损失如何?”
“刘广财被人灭了满门,家宅焚毁,财产洗劫一空,当地的二十名团练死了十余人,剩下的也都有伤在身。”
“岂有此理!”张全德横眉立目,将牙齿咬得咯嘣嘣作响。“有消息是谁做的么?”
“据说是大孤山附近的一个绺子做的,具体情况还在打探中。”
张全宝面沉似水,摆了摆手,家仆退出了房间。
张全德一直骂骂咧咧的,而张全宝却沉默不语,好半天才想起王一也在场,于是连忙拱手道:“王贤弟见笑了!”
王一摇摇头,道:“小弟略知医术,特别是在治疗外伤上也算有些心得,不知可否让小弟去三怀里看看,也许能略尽绵薄之力。”
张氏兄弟互看了一眼道:“王贤弟既然有此意,我等自然全力支持!二弟,你是团总,你就陪王贤弟走一趟吧!”
“父亲,儿子也想同去!”张敬孝忽然道。
张全宝沉吟了一下,点点头。
第六章 皆大欢喜()
自然有下人备马,除了三人之外,同去的还有四十名团练队员。王一骑在马上,好奇地看着同去一行人的装备,让他吃惊的是这帮人竟然是清一水的美式枪械,团练队员们还好说,背的是斯普林菲尔德m1861前装步枪,而张全德背的竟然是温切斯特m1873式拉杆步枪。
“够新潮的!”王一心说。不过想想也能理解,张家所在的八角台离海城不远,往南不多久就是营口,因此他们与美国人有接触也不奇怪。
张全德见王一盯着自己的步枪看,便笑道:“王兄弟认识老哥背的这枪?”
王一点点头,道:“温切斯特m1873拉杆步枪。”
张全德自己倒是暗吃一惊,他这人表面看着粗犷,实则心细如发。虽然与王一相识不久,表面上也很尊重。当然,主要也是看在王一是自家老爷子救命恩人的身份上。但两天的接触下来,他赫然发现王一的年纪虽小……应该说非常小,却学识渊博,眼界开阔。在许多问题的分析上,能直指根源,找出症结所在。张全德明白,单单王一周游列国的这份见识,就不是自己可以比得了的。这件事他明白,跟在王一身后的侄子张敬孝也明白。
“古有项橐七岁为孔子师,甘罗十二岁为秦国上卿,难不成天底下还真有生而知之这一说?”张全德心中感叹,旋即笑道:“王贤弟果然好见识,确是你说的那个名字,老哥我愚钝,到现在也记不住那些洋人起的怪名!”
王一嘿嘿一笑,说实话,这枪他也就在电影里看过,实物也是第一次见,如果不是前两天无意中在平板电脑里看到了此枪的图片以及详细的介绍。他即便觉得此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