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天争锋:倚天屠龙-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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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一会他出来了,看不出任何,手握绣春刀抱着胸前,一步一稳地回锦衣卫官邸。
他不知道,此刻,蓝玉正被用刑。上官执明和肖监兵被蒋瓛派出去办差了,孙陵光用里面裹着铁刺的鞭子,抽打着蓝玉,在他内心只记得一句话,当日锦衣卫比武,他和赵孟章之间,在他看来伯仲不分,但是蓝玉一句话,虽然也不是最主要的,可,赵孟章成了青龙使。孙陵光脸上满脸的微笑:“永昌侯,说吧,那万余把倭国的刀剑,你一个人用不了那么多,同谋是谁?”
那蓝玉嘴角有血,看看在他心中一直不屑的蒋瓛和孙陵光,仰天大笑,“哈哈哈哈,莫说万余把,当年脚踏江山时候,没有刀剑,老子也要过关斩将!倒是,我看不上那倭国的刀剑,因为,看不上!哈哈哈,哈哈哈!”
蒋瓛被蓝玉那对死无所畏惧的气势,逼出来内心的一丝怯懦,他咬牙说:“你以为你是功臣就可以猖狂?你以为开国元勋就功不可没?今天就是你的死期!?我不杀你,让你认为最配杀你的人来?好吗?永昌侯?!你不是说过吗?整个锦衣卫,你最看得起的人,除了毛骧就是赵孟章吗?这样,你该没话了吧,啊,啊!我就看,当你的人皮被裹上谷草,穿上侯服,你还会那么猖狂吗?!啊,嗯~!?”
蓝玉一听:“剥皮揎草!”心里仿佛被杀了一刀,这,是皇上的意思!一定是,他知道,皇上不信自己,不是是否谋反,而是担心自己手中的百万兵权,“狡兔死,走狗烹!”一种被同生共死的兄弟出卖,背叛的血,在心里澎湃激荡开来,他蔑视地看着蒋瓛,“我蓝玉,你以为是死在你手里吗?我是为大明而死,大明!”
双目赤红,是他对自己的这一切的痛惜,对自己一生戎马拼杀,却落得如此极刑的下场的悲凉,泣血在每个字里。
一个锦衣卫侍卫进来报告说:“指挥使大人,同知大人已经回来了。”
蒋瓛脸上露出一丝阴冷的笑,他对孙陵光说:“孙陵光!去,把赵孟章叫来!”
孙陵光有些诧异,但是悻悻地回到:“是,遵命!”
孙陵光找到赵孟章时候,他正好从鸽笼回来,孙陵光说:“孟章,指挥使大人有请。”
赵孟章心里闪过一丝不祥,但是他冷静地说:“好,这就走吧。”
他的缇骑一样明亮的飞鱼服和孙陵光的麒麟服,在幽暗的地牢通道里,借着点点的火把,金色一闪一闪地,金子,它总是和黑暗共处的。
孙陵光向前一步,拉开了厚重的九钉大铁门。赵孟章一步跨了进去,他看到了已经遍体鳞伤的永昌侯。蒋瓛坐在椅子上,侧身抬着一个紫砂壶,慢慢地喝着里面刚沏好的新茶,他装作才看见孟章的样子:“哦,孟章你来了啊。也好,今日处决你来吧。皇上手谕,‘剥皮揎草’”。这四个字,让赵孟章这么多年来,第一次觉得,手心里开始冒汗。他知道,他只有一个选择,“遵从”,不去求证,因为,既然是皇上手谕,所以,蒋瓛才如此神闲气定。他放下绣春刀,抱拳低头,冷静地章答蒋瓛:“属下遵命!”
他又慢慢地走到被铁链拴住成一个大字的蓝玉身边,他的手里,是锦衣卫专门用来行此极刑的,“绣春柳叶刀”,用北极的极寒之处的玄铁矿而制,为的是,剥皮时候,极冷极薄的刀刃,一划而过,血不会影响行刑者的视线,刀长五寸,刀宽二指头,刀柄为了防止滑落,裹着的是鲨鱼皮。
赵孟章有个习惯,每次由他处决的人犯,无论是谁,他都会先到那人面前,恭敬地行礼以做一种刽子手和死者最后的诀别,有的人,他不认识,有的人,他认识。
蓝玉一看是赵孟章,他不奢望自己还能活命,已经是背靠阎王殿的他,想表达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感受而已,他有些语无伦次地说:“孟章,你看,你看,我就是忠诚的下场,你还记得你的恩师毛骧吗?”他再次提起了赵孟章的恩师,赵孟章第一次觉得,有下不去手的点点动摇,孙陵光在边上看出来孟章的点点犹豫,微冷地笑笑说:“孟章,要不要我来?”赵孟章直直地看着蓝玉的眼睛,冷冷地告诉孙陵光:“不用。”蒋瓛一看此景,故作关心地说道:“孟章,你行吗?不行就其他人来?”
第129章 太祖震怒毁禁军【3】()
赵孟章没有回答蒋瓛,而是手握绣春双手抱拳,单膝跪下给永昌侯行礼,算是一个习武之人,最后的武德所在。“永昌侯,属下得罪了,一向敬重您的功绩,今日天意如此,您老见谅!”
他身后已经站好了两个锦衣卫的侍卫,赵孟章刚起身,蓝玉就被那个挂着的架子,随着蒋孙陵光在边上绞动着一个齿轮,蓝玉慢慢地被悬空吊在了空中,“哗啦”一个侍卫上前一把撕开了蓝玉的沾满了血迹的内衫,露出一个武将老了的背脊,上面有狰狞地疤痕,那些是他忠诚的血的铭记,赵孟章冷着脸走过去,刺啦一刀,他把那些血的印记,再次用血淹没,而边上的两个侍卫,每个人双手举着带着塞子的石壶,里面是水银,这样才能灌注进去犯人身体里之后,随着人犯的挣扎,一块完整的人皮就会活脱而出,而人犯最后会看着自己没有皮的身体,慢慢死去。
赵孟章依照规矩利索的划了一个“人”字形刀口之后,退后一步,看着他们往里面灌水银,其中有些水银,跌落成了几颗冰冷,但是永远也不会与任何相容的珠子,亮晶晶地在火把的光线下,倒有些发出温暖的红色。几颗挨着近的,哧溜地融成一个大珠子,就在蓝玉俯瞰的双眼下面,蓝玉看着这个银白的珠子的眼睛,慢慢充满了红色,一点点,一点点的,最后被红色,全部淹没。
朱元璋的身世落魄凄凉,曾是一个不折不扣的乞讨僧
公元1368年,朱元璋于南京称帝,国号大明,年号洪武。朱明立国之初,形势并不容乐观,在北方,蒙元还拥有相当强大的军事实力,在明朝的实际控制区,许多新附的百姓并不认可这个出身卑贱的皇帝。有一次朱元璋行走在京城中,忽然听到一名老妇人私底下称呼他为“老头儿”,这让他龙颜大怒,说:“张士诚曾短暂占据过江东,吴中百姓至今称呼他为‘张王’,今天朕贵为天子,老百姓称呼朕为‘老头儿’,这是为何?”还有一次,他在上元节微服私访,有人画一赤脚妇人怀揣西瓜,众人哗然而笑。不明就里的朱元璋打问之下得知,这幅画的含义是“淮西妇人好大脚”,嘲讽皇后马氏,这又让他极为记恨。
那朱元璋常常说“朕本淮右布衣”,这一点他自己说得,别人却提不得,对寒微的身世其实极度自卑。这种不自信再加上对建立皇权绝对权威的迫切渴望,让他对臣下的举动非常敏感。称帝之初,他曾经用了很多亲信为“检校”,专门负责对臣下的特务侦缉。比方说,功臣华高和胡大海的妻子在女僧的诱导下信奉西僧,检校报告给朱元璋,朱元璋把两家妇人和女僧扔进了河。曾被朱元璋誉为“开国文臣之首”的宋濂喜欢在家和客人喝酒,检校在旁窥。第二天朱元璋问宋濂:“昨天喝酒了吗?客人都是谁?酒桌上摆的什么菜?”宋濂据实回答,朱元璋很满意:“诚然,卿不欺朕”。礼部尚书吴琳告老章乡,朱元璋还要派检校去调查近况。
检校在肃清吏治方面也确实起到了一定的作用。绍兴、金华秋旱,农民颗粒无收,地方政府却向中央隐瞒灾情,检校查访得知后汇报给朱元璋,当地官员遂被拿问。朱元璋这样评价手下的检校:“有此数人,譬如恶犬则人怕”。
然而,检校们大多属于临时抽调,互相之间也没有统属关系,为了高效地向最高决策者提供信息,并且对官僚群体实施有效的监控,特务的正规化、制度化、系统化逐渐被提上日程。朱元璋手里有一支亲军,是皇帝的私人卫队。洪武十五年四月,朱元璋撤掉亲军中的都尉府和仪鸾司,改置锦衣卫。锦衣卫的职责有明暗两条,明的就是皇帝最贴身的卫队和仪仗队,穿飞鱼服、配绣春刀,随侍皇帝左右;暗的就是秘密侦缉调查,主要负责这一任务的是锦衣卫北镇抚司,这一机构可以不经过刑部、大理寺、都察院三大国家司法机关,直接根据皇帝的旨意,执行侦察、逮捕、关押、审理,等于独立于三法司之外的一套司法部门,也就是后来让人闻之胆寒的“诏狱”。
如此一个暴力机器怎能没有监督?实际上,监督锦衣卫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皇帝。朱元璋重典吏治、驭下极严。洪武二十年,朱元璋得知诏狱凌虐犯人,大怒之下烧掉了诏狱的刑具,并把囚徒移送刑部大牢。然而,仅仅凭借人治而缺乏监督机制的锦衣卫故态复萌,洪武二十六年,朱元璋下诏,大小罪案不得再经锦衣卫,审理全部通过正常的司法机构,锦衣卫只有侦查立案权。可以看出,朱元璋对锦衣卫的掌控还是非常有效的,洪武朝的锦衣卫还不至于只手遮天。
在朱元璋屠戮功臣宿将、惩治贪官污吏、清除豪强地主的明初四大案中,锦衣卫真正起作用的是蓝玉案。洪武二十六年,锦衣卫指挥使蒋瓛告蓝玉谋反,朱元璋借此诛杀过万人。其实,蓝玉至多也就是跋扈和自专,蒋瓛的报告只是给了朱元璋鸟尽弓藏的一个由头。
与此同时,还有一支政治势力在洪武朝更为隐秘地积蓄着力量,那就是宦官。
图《明宪宗消闲调禽图》。御花园,小太监手拿鸟笼,明宪宗朱见深玩赏笼中小鸟,此图现藏于中国国家博物馆
从朱元璋的一些言行看,他对历代宦寺之祸有着清醒的认识并保持着高度的警戒。洪武元年三月,朱元璋见史书所载汉、唐之末宦官乱政的情况,深为之前的君主们所叹息。《明太祖实录》中记载的朱元璋严禁宦官预政的训诫即达七次之多。洪武十年五月,有一久事内廷的内侍谈及政事,朱元璋当天就把他斥还乡里。洪武十七年,他铸铁牌置宫门中,文曰:“内臣不得干预政事,犯者斩”。此外,他还不准内侍识字。表面上看,朱元璋对于宦官乱政建立了一个完备的防火墙,因此,后世诸如《明史》等著作都认为明代的宦官之祸源于明成祖朱棣。
朱棣泉下有知一定大呼冤枉,他其实是当了老爹的替罪羊。事实上,根据《明太祖实录》的记载,早在洪武元年十一月,一个叫马仲良的内侍就前往广西招谕当地土司,这是明代内官参与政治活动最早的记载。第二年四月,宦官金丽渊出使高丽,这是内臣奉使外夷之始。洪武元年,朱元璋还派遣过中使到北平犒赏北征将士,这是以后宦官监军、分镇的滥觞。此外,宦官参与茶马贸易、监督商税、插手刑狱,在洪武朝都有事例。
而派遣宦官监视臣下则更早,在朱元璋称帝前,有一次赐傅友德宴,命叶国珍陪酒,并拨付妓女十几人,然后派内官窥伺。叶国珍命令妓女们穿上华丽的服装,自己与妓女混坐在一处。宦官回来汇报,朱元璋命令士兵把叶国珍和妓女锁在马棚里,并削去了妓女的鼻子,叶国珍也挨了几十鞭子,因为叶国珍的行为触犯了朱元璋等级贵贱的思想。
洪武十二年十二月,占城遣使入贡,此时擅权已久的丞相胡惟庸没有把这件事上报朱元璋,一名宦官见到了占城使者,给朱元璋打了小报告。受到蒙蔽的朱元璋大怒,两名丞相胡惟庸和汪广洋顿首谢罪,这件事可以说是胡惟庸案的先声。第二年,胡惟庸因谋反的罪名被诛九族,朱元璋从此不再设丞相,直接领导六部,强化了皇权。据野史记载,当时还有一名叫云奇的宦官曾经揭发胡惟庸意图行刺的罪状,在权力中心发生大洗牌的重要关头,宦官扮演了极其重要的角色。
为了子孙后代永坐江山,朱元璋对于可能威胁到皇权的“祸害”全部进行了排除,功臣殆尽、文吏束手、后妃外戚不干政,然而,权力集中于一身,而一人又不可能治天下,他身边的帮手就只有那些出身低贱、身体残疾、知根知底又没有宗族势力的阉人了。因此,尽管深知宦官必然误国,心口不一的朱元璋还是抬高宦官的品级,扩大宦官的规模,到洪武末年,宦官机构已有二十一个,为后来管理宦官的庞大机构“二十四衙门”打下了基础。对宦官,他可以说是又爱又恨,一个叫冯坚的小吏上疏要求控制宦官人数,他破格提拔冯坚为左佥都御史;他的外甥曹国公李文忠提出裁省内臣,他又勃然大怒,说:“欲弱吾羽翼,何意?此必其门客教之。”尽杀门客,李文忠惊惧而死。
一手任用一手又严防,在朱元璋这里并不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