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天争锋:倚天屠龙-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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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的众英雄侧目。
站在傅夕歌身后的友德三子忙替傅夕歌赔罪道:“小侄胡言,望兄长勿怪。”
沐英笑道,望着傅夕歌,竟疼爱地说:“世侄真是聪明绝顶,竟能道出吾之心意,不愧为名将之孙。”赞毕,与徐辉祖再对十着,果然黑子战败。
下棋完毕,沐英起身谓众将道:“此番朝廷出兵,意欲一举功成。云南山林多险,北元兵散,逐个击破不易。今吾军据普安,以望曲靖,敌军必屯重兵。前日,吾修书激之,引其来攻,添兵减兵,诱之,其见城似可图,必增兵。吾兵守而不出,气盛,而其攻而难破,气弱。探子已报,蓝将军已至普定边境,吾已将事告之。三日后,吾军两路袭之,可破敌。”诸将闻罢拜服,沐英命诸将再坚守,过了几日,见蓝玉军至,再出城破敌。
而此对棋之事,傅夕歌因观棋而一语道破沐英心机,沐英一喜之下将其引为知己,带在身边,时常向其请教棋琴之事,而傅夕歌刚好深得何足道真传,棋琴之事自然不在话下,二人一来二去,不出几日,便也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
北元军扎寨在普安城外,攻城十日依旧难以攻破,蛮子与平章达里麻道:“我军连日攻城不破,末将愿再领五千兵马,亲自去破城,斩下沐英首级,以平大王怒气。”
平章达里麻却皱眉道:“本文听说蓝玉大军将至,若其二军合击,将军恐怕难以敌挡,今沐英坚守不出,必定是为等待蓝玉援军,可见城中兵并非有多少。如果平章完者不花再领五千兵力,迂回于敌军后方攻城,必须在蓝玉大军到来之前将城攻破,如果不破则务必退回曲靖,保命重要。”二将听罢,领命去了。
这天,沐英立于城头,看见蛮子带兵攻来,遂命令徐辉祖领两千兵突围出城,是日夜,普安东北方,鼓声震天。
平章完者不花与蛮子见状,以为蓝玉大军已至,匆忙叫退兵马,其实他们却不知,此乃徐辉祖的疑兵也,城头众将见北元兵退,纷纷问沐英道:“将军先前诱其来攻,此番何故要退之?”
沐英挑眉笑答道:“欲擒故纵也。明日敌军如果见我军不出城去,知是中计,必然会增兵来攻,到时再摆其一道,诸位觉得如何?”
众将听罢他言,皆是大为汗颜,心中不禁感叹沐英的军事才华,实在是亘古少有的英明将才也,于是纷纷称赞,却也再无异言,只等来日敌将的反应,期待一场大战光临。
而那平章完者不花与蛮子赶回军寨,见身后明军未有追赶,立刻知是中计。
平章达里麻怒道:“明军此番设计,可见其城难守而蓝玉援日将迟,如此设计于我军,实在是可恶之极,此辱不报,还待何时?”
遂命令蛮子与平章完者不花领兵一万,他自已也领兵万五,三路大军气势汹汹,向着普安城围杀而来,沐英见状,自是不敢大意,他对诸将道:“北元军此番其尽主力,其势不比先前,诸将应战之时须得用心。”众将领命,孙恪固守西门,桑敬坚守北门,曹子泰守着南门,徐辉祖则领守东门,沐英亲自领兵一万压阵。
是日晌午,东北方向突然间沙尘滚滚,沐英见之大喜,那敌方的蛮子以为又是疑兵,怒然引兵寻杀,行至一半,见沙尘中的明军军队浩浩荡荡有十万余众,竟是蓝玉大军开至。
蛮子吓得大叫勒马而逃,蓝玉亲自引五千骑兵,直奔蛮子大军杀去,两军相交,没出几回合,蛮子军便被杀得大败,平章达麻里见明军援军已至,大惊之下,赶紧鸣金收兵,沐英闻声,自西门出,带着一万大兵掩杀过去,明军将北元军驱逐至曲靖白石江方止。
此役北元军死伤两万,蓝玉遂于白石江岸边扎寨以待,沐英只留桑敬一万兵于驻扎普安,其余皆移至白石江。
平章达麻里带领大军灰溜溜退回曲靖城,对诸将说道:“如今明军人多势众,我军万万不可正面相敌,但是曲靖乃云南咽喉,无论如何也不可在我等手中失去,众将士意下如何?”
平章完者不花却又问道:“不知司徒将做何处置?”
平章达麻里思考一阵,苦然道:“眼下时值隆冬,我军粮草恐怕不能支持多长时间,如今明军初至,而且今日刚打了一个胜仗,想必对方在被胜利冲昏头脑的情况下,必然会放松紧惕,而在这个时候,我军可在夜里烧劫其粮,断其后路,再寻策反扑,必可胜之。”
众将闻罢,竟也无有异议,主将遂命木儿纳保领兵五千,偷偷渡过白石江去,又命人上报观音保。
而那蓝玉岂无准备?
他夜里故意抽少守兵,又各伏三路兵于粮仓之外,木儿纳保领兵刚至,看见粮草周围守兵不多,没有多想,便带兵直杀过去,忽然一声巨响,木儿纳保大惊,只见前方正是蓝玉。
木儿纳保知道中计,带着大军且杀且退,而正退逃之时,后方却又杀来两军,正是沐英与徐辉祖。
沐英大声喊到:“降者免死。”木儿纳保听到可以免死,又见自己寡不敌众,唯有投降。
蓝玉谓众将道:“今北元军退守曲靖,重兵守要道,有何妙计可破之?”
沐英道:“以正合,以奇胜,今吾军虽势众于敌,不可强攻。白石江上游处,徒步可渡,趁敌不备,以疑兵计之,可破。”
蓝玉心中急切,忙提声问道:“依将军之言,白石江何时可破?”
沐英夜观天相,计上心头,与众将道:“英观此刻西北风渐强,数日之内,白石江必会起雾,到时再以计攻克,必会事半功倍也。”
第58章 铁马金戈踏边城【6】()
为防明军强攻,北元军于各个要道处尽皆安设数千弓弩手,而明军这边则每日只是试探佯攻,以此瞒之。
到了这日夜间,那白石江面果起了大雾,雾浓如云,可谓伸手不见五指。
沐英看着大雾笑道:“我军大破曲靖城,必在今夜。”
蓝玉命令徐辉祖领五百步兵身负战鼓,悄渡过江,绕到敌军后面,到半夜之时,火光四起,鼓声震天。
平章达麻里大惊,赶紧命前沿精兵调转,此时,蓝玉,沐英,孙恪各引两万兵马杀将过去,北元兵瞬间大乱,于乱战之中死伤无数,蛮子奋力杀出,引败兵欲杀归曲靖。
当他们行未至城,却只见西北方向杀来一队军马,正是明军主将傅友德,平章达麻里遇到傅军不敌,只好仓皇弃城,逃到距离曲靖西南五十里处结营,整顿军马,以图反攻。
自此,明军三路人马会师曲靖,合为一路大军,统归主将傅友德调遣。
会师之后,众将议事,蓝玉献言道:“如今曲靖虽取,我军宜乘胜追击铲除北元,大破其主力,云南方可定下。”
傅友德问众将道:“对于追击北元之事,诸位将军可有上计?”
沐英想到当初张兴之言,于是计上心头,他与傅友德道:“据土人交代,曲靖西北二十里处有一长蛇谷,易进难出,北元军粮草不继,我军此时可诱其前去,困而降之。”
旁边的蓝玉忧心道:“北元不臣之心恐难服,不如将其引至长蛇谷中,再放一把大火,将这群鞑子以火灭之。”
傅友德沉思了半晌,叹气道:“欲一举功成免来日之乱,虽有损仁德,为吾朝安定也须行之。”沐英不语,只是回头看了看旁边的傅夕歌,看见傅夕歌脸上分明显露出痛苦的颜色。
那傅友德又道:“云南边荒之地,地形复杂之极,却不知军中有谁识得此地,可助本帅大破北元?”
沐英道:“末将帐中正好有一土人,可为大帅用也。”随后便叫来张兴,引至傅友德面前,将其介绍给了傅友德。
傅友德问罢情况,多话未言,随后便命其引兵五百,于长蛇谷置以柴薪火油,又命蓝玉引步兵一万诱敌,其余个将各领兵五千于各处埋伏,沐英进言道:“今大理段氏与北元有隙,我们可修书招安,作为内应。”傅友德听罢称妙,便命人依计处之。
决战来临,万物萧索,大帐之外,傅夕歌素面朝西,一脸哀痛,他与沐英道:“沐伯伯,我军真的要在长蛇谷中火烧北元军吗?就算北元投降,我们也不放过他们吗?”
他身边的沐英脸色也比他好不在哪里去,却见其一脸凄苦,叹息道:“孩子,这就是战争的残酷性,一如你祖父所言,欲一举功成免来日之乱,虽有损仁德,为吾朝安定也须行之。”
傅夕歌苦笑:“一把火,毁去人间浮华,一句我朝安定,完全生灵尽归尘土,可这一切,究竟是对还是错呢?”
他迷茫了,所有人都迷茫了,就连沐英也答不上来,但这就是战争,有战争就有死亡,没人能够改变得了或控制得了的,愁云惨雾中,沐英回头,却见傅夕歌已不见踪影。
他心中奇道:“这小子来无影去无踪的,却是高明之极,但却不知他是否能想得开些?”
话说北元粮尽,蜀路艰难,粮草未至,又闻得蓝玉押赴粮草欲为西征,遂命蛮子引兵两万劫之,蓝玉粮草行在前面,见蛮子兵至,且战且退,引其趋向西北处。
傅友德又亲领骑兵一万步兵两万,来攻平章达麻里,平章达麻里不敌,欲往南下,却又见沐英伏兵,无法,遂西奔,又有孙恪伏之,北窜,又见曹子泰,明军四路夹击,竟把平章达麻里与蛮子赶至一处,至此明军五路合攻,只留长蛇谷一路,北元军五路受敌,投奔长蛇谷而去,张兴待其入谷,一声令下,火矢如雨,天气干燥又兼西北风紧,顿时火光通亮,哀嚎震心,可怜四万北元兵士尽化火灰。
就在此时,斜刺里飞出一人,头裹蓝带,身负长剑,飞草走壁入谷,提起平章达麻里,轻盈自若,踏风而去,众人大惊,张兴道:“朱棣。”
沐英惊问道:“汝知此人?”
张兴道:“此人姓朱,名棣,行踪鬼魅难随,据说初来昆明,乃滇阳侯府少爷马三保师父,年二十岁,却能使一五尺五寸重剑,百人难近其身,诸位将军须小心提防。”
沐英叹道:“自当如此。”
正好大将蓝玉兵突于此,闻得沐英与张兴之言,于是大感兴趣,凑马上来道:“适才听二位谈论那朱棣与马三保之事,本将很感兴趣,闻得这位先生说那马三保一介十岁孩童,竟能有如此神通,在万军之中如过无人之境,天下有此等神人,本将倒十分想再睹一眼真容。”
那张兴道:“将军若果真想一睹那马三保真容,须得打下昆明城,才可如愿。”
“为何?”蓝玉不解,问道,张兴说:“马三保之父乃北元高官,家族世居昆明滇池之畔,如果将军不打下昆明,如何能见此子?”
听得张兴此言,蓝玉对这马三保更是感兴趣,于是他大手一挥,喝道:“众将士听令,即刻挥兵昆明,城破之日,饶是挖地三尺,也须得把那神乎其神的马三保给我找出来。”众将士得令,全全拜地吆喝,好不热情,只有那人群后傅夕歌的一张脸,浮上了愁云。
至此,北元大势已去,明军乘胜追击,兼有段氏为内应,把匝瓦尔密见势自焚于宫中,观音保率兵将出降,昆明平定,附近州县闻风来降,傅友德郭英又破乌撒,攻克七星关,降实卜,段王又擒得平章达麻里蛮子等逃将,平章达麻里大骂段氏,段世怒而杀之。
话说明军攻破昆明城,终于收复云南,城破之日,那蓝玉还不忘马三保之事,于是再次跟张兴谈起了那马三保的事情,包括马氏家史一并谈了。
那马三保又名马和,乃是昆明滇池之畔的一位神童也,马三保的六世先祖赛典赤·赡思丁是元初来自中亚的色目贵族,乃是布哈剌国王穆罕默德的后裔,曾任云南行省平章,追封为咸阳王。
曾祖父伯颜在元大德十一年任中书平章,曾祖母马氏,祖父米的纳哈只,祖母温氏。
父马哈氏封滇阳候,母温氏。
族人自称咸阳世家,马姓是汉化的阿拉伯语,由于马三宝的祖父、父亲都到过***教圣地麦加,因此他从小就对外洋情况有所了解。
而他从小就在五百里滇池边长大,对浩瀚的海洋有着迫切的渴望,文武双修的他,很快便名扬滇池之畔,人称“滇池之子”。
滇池名称的由来可归纳为三种说法。一是从地理形态上看,晋人常璩《华阳国志·南中志》中说:“滇池县,郡治,故滇国也;有泽,水周围二百里,所出深广,下流浅狭,如倒流,故曰滇池。”另一种说法是寻音考义,认为“滇颠也,言最高之顶。”也有的认为是彝族即大坝子。第三种说法,是从民族称谓来考查,《史记·西南夷列传》有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