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天争锋:倚天屠龙-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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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曾经的天下第一高手如此赢弱不堪,变得手无缚鸡之力,那围攻光明顶的武林众人,突然爆发出了轰然笑声,那些围在四面八方的天师教,五岳剑派,丐帮峨嵋少林,和其他武林群豪,把他们讥笑,讽刺,挖苦的声音一古脑的倒了出来,那不绝于耳的刺耳之言如同海潮一般涌了过来,把光明顶上所有明教教众给淹没了。
“张教主啊,你不是打遍天下无敌手吗,今天怎么像羔羊和兔子一样,坐在那里等宰啦?”“无忌小儿,魔教孽种,你当年没死是老天瞎了眼,十几年来嚣张拔扈不知廉耻,今天报应到头了吧?你那对奸夫**的父母是不是正在下面高高兴兴的等你去团圆啊?”“张狗贼,识相的早点投降,我们好向皇上请示,开恩保你一条全尸!”……污言秽语,尖酸刻薄,人声鼎沸,嘈杂不堪,肃穆庄严的明教圣地大光明顶,一时间变成了市井菜场,好生不堪,那句句市井村夫之言气得众明教教徒悲愤交加,鲜血狂吐,大声喝止,却难能奏效。
明教教众中,性子最烈的乃为五散人中的周颠,他闻漫天侮辱明教的声音迭起,怒喝一声:“放你娘狗屁。”挥刀腾空杀出,随他身后杀出的人,却是那洪水旗旗主沈归,沈归冷面暴寒,口呼“杀”,铁剑一挥,随沈归一左一右,夹攻段子羽而去。
张无忌知他二人适才在大战中身受重伤,此次因怒攻出,必要吃亏,于是忙道:“沈兄周兄,冷静。”
周颠气得皉牙裂嘴,火蹿三丈,他钢牙紧咬,愤怨之极:“教主,士可杀不可辱,周颠再容不下这群乌合之众败坏我明教声誉了,老哥老弟们,来世再做兄弟了。”他话中大义凛然,一副以身殉教的决绝,手中宽刃大刀一拖,兜头便向段子羽左膀劈去。
“不错。”沈归冷冷吼道,也探剑斜戳了上来,一把铁剑挟裹着冷森森的寒光,直撩段子羽右边肋下,二人一前一后杀到,速度之快,让人应接不暇,眼看一刀一剑已将段子羽是面门和中宫封死,段子羽除了抽身而逃,将别无选择。
可是,你别忘了,他段子羽手中有倚天剑。
却见段子羽“哟喝”一声,不退反进,手中倚天剑环手一拉,一记独孤九剑中的“破剑式”侧挑沈归,口中叫道“看剑”,却见他剑光大放,剑锋吐出了数道紫芒,倚天剑如同一条紫色的巨蟒,吞吐着紫色的信子缠向沈归的剑身;以此同时,左掌环手回劈,一招降龙十八掌中的“密云不雨”按上了周颠劈到的刀背,口中傲笑道:“魔教贼子,不妨一拥而上,本座好一齐收拾了。”
“段小儿,你太狂了。”周颠怒骂着,翻刃直剁段子羽劈来的左掌,但是刀风划出,却似劈到了棉花之上,一道无形的气墙将他那凌厉的刀风给缠住了,他一怒之下扭了几扭,却始终无法摆脱。
而这边的沈归见段子羽以倚天剑使独孤九剑,漫天的剑芒瞬间将他包围,他一声惊叫,长剑如雨,忙刷刷刷急攻了三剑,三道寒芒没入了紫芒之中,竟是泥牛入海,不知了去向,段子羽脸上紫气狂腾,傲睨着沈归,与他道:“沈老先生,你以平凡的剑来挑战我剑王之王,未免也太不知天高地厚了吧?”冷笑过后,剑光暴涨三尺,倚天剑像瞬间变长了一般,直直逼刺向沈归的剑锋而去,正好遇到沈归回刺而来的剑招,端听“叮……”的一阵拖长了的金响声,沈归的剑在段子羽的倚天剑前,寸寸碎开。
第4章 燕王扬马西域行【4】()
血光溅过。
倚天剑穿喉而入,沈归的身子像截木桩一般,“咚”地跪倒在张无忌身前,双目突出,血流如注,双唇一张一合之间,只吐出了几个字:“教主,保重。”一代英雄,魂断于斯,张无忌和明教众雄目眦欲裂,同声绝叫:“沈先生……”
“段贼,我让你死。”沈归的尸体还没倒下,周颠已狂性大发,誓取段子羽之人头,拖不回刀,掌已挥出,一招巨掌注上了浑身功力直撞段子羽胸口,势要与之同归于尽,段子羽刚杀明教一员大将,心情大爽,见周颠这不要命的垂死一攻,显然是不放在眼里,只见他长剑回抽,右掌挟起无匹罡风,一招“亢龙有悔”轰出,“彭”,飓风喷面,二掌相交。
段子羽的掌力如同山呼海啸般压了过来,直拍的周颠惨叫一声,左臂骨头“喀嚓喀嚓”断成了几截,身子如同断了线的风筝,急急望后弹飞,幸那青翼蝠王韦一笑轻功极佳,蹿入空中把他拖住,否则以此冲击力,他不摔下昆仑悬崖才怪。
张无忌见两员大将瞬间折去,一时悲愤到了极点,再次握住地上的屠龙刀,奋力试图提起它来,怎奈任他如何咬牙切齿,也只是拖动了那刀一点点,他看着沉重如山的屠龙刀和身后的几十残兵败将,心下一寒,不竟恸然自问:“难道明教数百年基业,就将这样断送在我张无忌之手?”顿时如狼般仰天悲嗥,多少往事,蹿上心间。
明教自张无忌接手以来,他励精图治,约法三章,克制教众,内外修好,经过不懈努力,终于与六大门派达成和解,最后群雄归心,高举起义大旗,血战天下,驱逐鞑子,恢复中原河山,元灭,明教功成身退,张无忌归隐,杨逍范遥等人率教众退居昆仑,而天下大权则交给了半道入教的朱元璋,朱元璋后来在金陵称帝,建立大明,而明教与朝廷本来是井水不犯河水,各自相安,可就在朱家皇帝坐稳帝位之后,他的野心和疑心又再次把明教推上了风口浪尖。
那年秋,朱元璋借武林人士之手,挑动江湖各派,一齐打压明教各方势力,且四处蚕食,抽丝剥茧,把明教在中原的根据地一点点消弱,一根根除去,同时培植反对力量,一边消弱明教的影响,一边逐步控制武林,那段子羽和张宇初之流,在皇帝老儿的培植之下,粉墨登场。
段子羽据说是大理段氏之后,张则是金凌张家,二者之前在武林中可谓是不入流之辈,无人闻其来由,岂知在阴差阳错之间,段张先后习到了九阴真经,独孤九剑,降龙十八掌等绝世武功,一时得势,杀气冲天,自立天师教,血杀天下,把天下不服朝廷管理的教派门派一并诛戮殆尽,在这场大清洗中,千年古寺少林,武林中坚武当,江湖翘楚峨嵋全都不能幸免。
段张之流先挑三大门派,再灭五岳剑派,最后清洗丐帮五毒点苍唐门,把自己的人全全安插进各个门派之中,掌管权柄,见时机成熟,段子羽则登高一呼,自号武林盟主,控制天下武林,火力全开,一齐对付明教,正逢明教势威,难以匹敌,几场血战下来,明教死伤甚重,不得已只得请出归隐多年的张无忌主持大局,为死伤的教众和兄弟姐妹们讨回公道。
张无忌再次出山,夜闯禁宫,敲开了他曾经的老部下朱元璋的房门,朱家天子吓得不轻,张无忌向他表明了明教无意跟他争天下,希望他看在旧时情份,放明教一马,那时的朱元璋雄心四射傲视天下,怎么会把他张无忌看在眼里?待张无忌前脚一走,朱元璋后脚便把他精心培植的两大江湖爱将叫到了龙榻之前,向他们下了一个死命令:“铲除魔教,取魔教教主张无忌人头前来见朕,好让朕心安,如果取不到魔教教主人头,你们二位便提头来见吧。”二人战战兢兢退出宫去,新一轮的江湖战火,就此燃起。
尔后的数十次交锋,张无忌在难复当年打遍天下无敌手,独挑六大门派的盛况,他与段子羽多次过招均是以平手告终,再加上对方人多势众,明教终难相抗退回昆仑山总舵,决心修养生息,再不问江湖之事。
可是段张之流却不放过明教,他们齐聚天下武林门派,围攻光明顶,而因叛徒出卖,后山密道暴露,天师教从地道中杀出来,与段子羽率领的武林盟众前后夹击,大破五行阵,火烧光明顶,血战三天三夜,终把号称十万众的明教屠杀得只剩下了光明广场上这寥寥几十人,明教精英,相继折损殆尽,就算勉强存活者,已是伤重垂死,无力回天,看来明教这劫,断是难渡了。
张无忌寒面朝天,嗥声赫赫,催人肝肠,想到大业虽成,身却难逃一死,自己死不足惜,却救不了身后这几十条鲜活的生命,多少古道热肠的英雄好汉,就这样莫名其妙的丧**诈贼辈之手,这是人的悲哀,还是天的悲哀呢?
“老天,你为什么不长眼呢?为什么啊?”张无忌仰天长啸,泣血狂呼,那悲呛幽怨的声音贯彻长空,回荡在昆仑山千峰万岭之间,看见那个无助的男子,抛洒一腔热血仰问青天,而换来的却是青天无声的回应,和漫山遍野的讥讽之声,有良心的人,心中亦发出了微微颤抖,鼻子亦会感到一阵酸意袭来。
“明教教众,视死如归,不用天关,不用地照,自生自灭,献我明尊。”见张无忌如此鞠躬尽悴,难挽狂澜,众明教教众亦是催肝裂胆心疼不已,于是光明广场上响起了震天价的诵喝之声,那是明教教众撕心裂肺的呐喊,更是明教教众为自己的教主助威,悲壮的诀别,滚荡在人世之间。
在声声梵诵之中,段子羽缓缓扬起了他的倚天宝剑,因为他感到有一股气势,有一股信念,有一股精神正扑面而来,压迫得他喘不过气来,他的剑在空气中颤抖,他攥紧了剑柄,他要劈开这股气势,将明教的信念彻底踩在脚下,把这股精神打入地狱,让其万劫不复!他身后的所有人,全全攥紧了武器,只待段子羽那一剑劈下,所有人便一涌而上,把这所有明教贼子,碎尸万段,胜利很明显的摆在众人面前,歼灭明教,不过是举手之劳,一步之遥而已。
一双瘦弱的手,攥紧了屠龙刀的刀柄,那柄宝刀被这双手吃力地提了起来,在现场所有人的惊呼声中,那个十岁的少年,一脸风尘,一脸无畏,一脸愤怒,他提着那二百余斤的屠龙宝刀,站在夕阳之下,站在长风之中,站在天下武林人士的目光焦点上,抬目,傲视段子羽。
张无忌惊呼:“夕歌,你怎么出来了,快回去,这里危险。”话语中是满满的关切之意,那孩子回看了一眼张无忌惨白的脸,眼中闪过了一丝痛苦和关切之意,同时淡淡摇了摇头,倔强的道:“无忌叔叔,夕歌不回去,夕歌与明教生同生,死同死,无忌叔叔叫夕歌回去,莫非是看不起我傅家的男儿?”
张无忌苦笑,他被那夕歌反问得无话可答,只得探手抚摸了一下孩子的脸颊,严肃道:“无忌叔叔没有看不起夕歌,只是这里情况凶险,保卫明教是大人们的事情,夕歌还这么小,夕歌是明教的火种,是明教将来的希望啊,怎么可以有半点闪失?”
“无忌叔叔,夕歌从此刻开始,不再是小孩了,夕歌长大了。”那孩子用肯定的眼神安慰着张无忌,倒像张无忌是孩子,他成了大人似的,张无忌哭笑不得,正要说话,那孩子沉着的道:“无忌叔叔,整个光明顶,能拿起屠龙刀的圣教中人,只有我一个了,保护明教之重任,你就交给我傅夕歌吧。”说罢屠龙刀掣空抬起,回目一瞥,双目似电光一般射向段子羽的紫脸,声音清脆如钟:“江湖众贼,想犯我明教,敢从我傅夕歌尸体上踏过去吗?”
“傅夕歌?”剑光的清辉倒映着段子羽的紫脸,看起来有些狞狰,他无限藐视的斜睨着对面那个孩子的脸孔,轻蔑的道:“孩子,拿得动屠龙刀不一定就是救世主,本座看在你是张教主私生子的份上,可以饶你一命,二十年后再来挑战本座,可以吗?”
“请你讲话注意点。”傅夕歌冷傲地回,面不改色:“你放过我,我还没答应放过你,你杀害了我明教这么多兄弟,难道就这样算了?”孩子声音犀利,竟是针锋相对之态。
段子羽哈哈狂笑起来:“那你想怎么样,取我人头替他们尝命吗?”
“以牙还牙以血还血,这是暴力的行为,所谓冤冤相报何时了,我明教从来不会推崇杀戮,只要你真心悔过,解散杀戮门派,诚挚的给所有死难者跪地道歉,从此退下光明顶,教导众人不涉恩怨,我明教便会原谅你,仁者,天下无敌,懂吗?”那傅夕歌一气之下,竟讲出如此一大篇理论,口气之中,竟是无比老成,哪像一个幼小的孩童。
在场所有人听这孩子这般说话,有的点头,有的摇头,有的赞同,有的反对,有的讥讽,有的取笑,竟是不一而同,唯明教教众包括张无忌在内,脸上均浮起了欣喜之色,全全把那赞赏与钦佩的目光投到傅夕歌身上,心中连连称赞:“不愧是忠臣之后,良将之孙,一心向仁,善容天下,此子将来必成大材也。”
而段子羽的脸却阴寒无比,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