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天争锋:倚天屠龙-第2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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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人身体不禁一颤。
明月青不管他们怎么想怎么看,顾自说道:“你知道吗,京城外槐花树下那一夜开始,我的心就落到了你的身上,虽然方孝孺的出现改变了这一切,但是我心中所爱的始终是你啊,师兄,这一世你我断是无缘,但愿来生,还能再遇。”
说罢,轻轻吻了过去,吻上了傅夕歌那吐血的纯。
一个少女的心,从此碎去,再见了,我心爱的郎。
不知过了多久,明月青站了起来,与二人道别,归影说:“青儿姑娘,你确定要去北方吗?这一路风霜雨雪,你孤零零的一个女孩,如何吃得了这么多的苦?”
“再怎么说,他也是我的男人,我的丈夫,一世夫妻,一件寒衣,却是要送的。”明月青凄然一笑,道。
妙弋望着她的义姐,心中万千痛苦,却无法形容,她颤声道:“姐姐,你这一走,我们还能再见吗?”
“不能了吧!我们姐妹不见为好,免得再勾起那许多回忆,那样会更让人伤心的。”明月青一脸凄苦,却又忍不住再看了一眼妙弋怀中的傅夕歌,动情的道:“妹妹,姐姐走后,我们的傻小子就交给你了,你要好好爱他,好好疼他,将来如果你们有了女儿,就把她取名叫作明月青吧,这样的话,他可以一辈子记住我的。”
说罢,脸上竟堆起了幸福的笑,枯草连天,新芽吐绿,在冬春交接的甘阳古道上,那个孤独的身影,在那银铃般的笑声中,渐渐远去,消失在了人们的眼际,走向了长城修筑地山海关,留在了千古传说之中。
时值盛夏,清风徐徐,月升东山。老槐树上虽然没有鹊儿,但知了却不停地鸣叫着,池塘里的蛙声大作街道上,乘凉的人很多,男女老少,三五成群。老爷爷们拿着烟斗,胸有成竹地谈论着今年的收成;老太太轻轻地哼着催眠歌,不停地拍着怀里甜睡的宝贝孙孙;姑娘小伙子们正在争论什么,时而发出阵阵笑声;那些天真无邪的儿童,正在追捕着繁星似的流萤;几个大一点的学生,躺在凉床上,仰望天空,进入了甜蜜的遐思
这是在北平城中。
原来的王府,一个蒙面女子,紧紧搂住一个昏迷的男子,在五月的槐花树下,静静依偎着,望着这夏日里的风景,她的心,像花儿一样飘荡着。
田野里的小草都已长到一尺多高。
在一望无际的绿草中,朵朵野花时隐时现,它们就像一群穿着各色衣裙的仙女,在碧海中游戏,蜻蜓和蝴蝶结对而来,在草地上盘旋,在花间歇脚。蜻蜓落在草尖上,就像睡在摇篮里的娃娃,随着微风摇来晃去。蝴蝶在花间翩翩起舞,像是和野花比美。在这花园般的大草地上,一群一群的孩子们在捉蜻蜓、扑蝴蝶、采野花一阵阵开心的笑声回荡在草地上,使草地更加喧闹。一眼望去,这又是块点缀着蓝、红、黄、粉各种色彩的地毯,这时的地毯图案在不断变化,令人陶醉。
而这王府就位于北平城郊,进得府中,迎面就看见堂前栽着几颗苏铁树,还有一些有名的树,四周那点点绿叶,在细雨中发清发亮。顺着小路跨过石门,果真如匾额上写的渐入佳境:十多米高的大假山峥嵘挺拔,气势雄伟。山下的荷池曲径,小桥流水丁冬,丁冬的水声夹杂在阵阵的欢声笑语之中,交织成一曲动人的春曲;山上峰回路转,逶迤曲折,常春树和迎春花黄绿相映,显得格外动人。站在山顶的望江亭上,俯看王府,青山绿水,亭台楼阁如画美景,尽收眼底,精巧的园林建筑果然吸引人们,园中常驻的春景,更让人心驰神往!
迈进园林,那一株株高大得槐花宛如一把把撑开得雪伞,它们挨地开枝,枝干多得不计其数,枝上的花朵挤挤挨挨,一簇堆在令一簇上,花面在雨的滋润下长出一层雪白,雪白在阳光中透出几分清凉的舒意。摘一片在手心中一揉,强烈的花香沁人心脾,一朵朵,一簇簇,活像满树的雪花,那浓浓的幽香更令人陶醉。
第282章 王府惊变天地震【4】()
而欧阳妙弋就坐在这棵令人陶醉的槐花树下,欣赏着人间的美景,心中想着,多年之前,傻小子是如何与明月青在这槐花树下相遇的,那个时候的他一定很俊朗吧,那个时候的明月青也一定很漂亮吧?要不然他们怎么会一见钟情,怀念一生?
看着怀中星目紧闭的少年,妙弋的心却是在幸福与痛苦之间挣扎纠结着,傅夕歌已经昏迷了七八天了,他的身体每天都是冰冷的,只有那颗心脏在微微的跳动,如果不是摸到他的心跳,你会把他当成一个死人,妙弋多盼望他能尽快醒来啊,可是她又怕他醒来,如果他不醒来,她就可以这样一直抱着他,抱着他,抱到天荒地老,他也不会离开。
两个人静静的相守在一起,这就是最好的幸福,这种幸福是可望而不可求的,在这个风雨飘摇的江湖上,能得片刻的安宁,那便是毕生修来的福分。
北平城的子归鸟,又在声声断肠般地嘀叫了起来。
潇潇暮雨,如同漫天的牛毛,滋润着初夏的天地间,一座城,笼罩在了细雨笼纱之中,满城的雨丝,轻抚着随风飘荡的柳丝,雨滴落在了头顶的槐花花瓣上,像一颗颗晶莹剔透的珍珠,闪耀着夺目的光,妙弋在雨花之下,竟已痴了,这世间的烟雨,竟会是如此极美的,如此平静,就像是一幅永恒的画。
可谁又知道,这画幕之后隐藏的那些丑恶,残忍,凶杀,生离和死别?
如果没有那所有的纷争,这个世界,将是多么的美好啊?
此时此刻,她想起了好多好多,她与傅夕歌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在她的心目之中是那么的鲜活,那么的记忆犹新,那么的无法忘怀!丐帮大会的第一眼初见,无名谷底的生死相依,峨眉山上的痛心之别,王蛇园中的相爱相杀,雁荡山之中融为一体,这么多的风风雨雨,他们都走了过来,而如今走到了这北平城下,傻小子,难道你要退却了么?
归影的身影,停在了欧阳妙弋的身后,雨花浇打下来,淋着他们三个人,三人就像画中的人物,被定格在了那里,变成了一个静态,那是一副水墨画,青烟笼纱中,只留下了无声的唯美。
归影说:“欧阳姑娘,我要走了。”
“归影大哥,你去哪里?”妙弋动了动身子,回头看向归影。
归影握紧了手中的剑,与她道:“燕王被段子羽所抓,受了酷刑,生死一线,据说六月初六,在燕王府中处决。”
“然后呢?”欧阳妙弋反问。
“我必须救他,就算是复国无望,我也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他被段子羽杀死。”归影钢牙紧咬,仰面朝天,细雨在他的脸庞之上留下了密密麻麻的一层水珠,他悲声道:“想当初的宏图大业,如今却成了空梦一场,太子丹殿下的勇士们全被我葬送在孤山了,此次不去救他,归影于心何安?”
“燕王府之中救死囚,无异于飞蛾扑火,归影大哥,你想好了吗?”妙弋摇头望着归影,希望他能打消那个念头,归影却仰天惨然笑着:“归影的心意已绝,要死,就跟燕王死在一块吧,赫赫。”
“但是如果没有我的峨眉剑法相助,你连燕王府都杀不进去,如何救得了燕王?”妙弋提声问道,归影的心猛地一震,不禁寒了下去。
是啊,没有欧阳妙弋的相助,他是无论如何也杀不进燕王府去的。
妙弋的剑法与他的剑法两套剑法合二为一天衣无缝,再加上他们二人手中都有绝世宝剑,二人合璧,横扫千军不在话下,上次他们出入燕王府来去自如,如果不是段子羽的突然出现和妙弋的无心恨下杀手,那燕王怕也是人头落地了,所以没有妙弋助阵,饶是他归影有通天的本事,怕也是寸步难行进去不得。
听完欧阳妙弋那么说,归影只得长叹一声,道:“欧阳姑娘,现在夕歌兄弟昏迷不醒,你要留下来照顾他,这硬闯燕王府之事,还是由在下一人去完成吧。”
说罢深看了一眼傅夕歌,攥住宝剑转身欲离开,妙弋提声叫道:“归影大哥。”
“如何?”归影回头。
欧阳妙弋道:“在给我今夜时间,如果他不醒来,妙弋便与你一起去闯宫吧。”妙弋搂着傅夕歌,与他道。
在夜色即将降临之前,归影望着妙弋抱着依旧昏迷的傅夕歌,他道:“如果夕歌兄弟醒来了,你就好好陪着他吧,我不想让你们这对苦命的人儿刚见面就要分开。”
“我不会与他见面的。”妙弋不由自主的摸向了自己的脸,泪水如同开了花般的坠落:“我不想在他的记忆里,留下我这样的一张脸。”
“难道你要离开他?”归影有些惊讶,更有些不解,他一脸疑惑的望着妙弋,不明白她话中的意思,所以问道:“你们好不容易又找到彼此,为何又要再言分开,你难道愿意彼此痛苦一世吗?”
“我不想毁了他一生。”妙弋柔情款款的看着怀中的男子,流着泪,幸福的笑了,她道:“他给了我美好的爱情,而这样的美好,就让其存在记忆里吧,大家都不去打扰它,那就是最好的。”
“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归影仰天叹道。
他是个粗人,他不懂什么叫儿女情长,而因为从小身体被伤害,他这一生都不会拥有男女之间的情事了,但是他会感动,为别人的爱情而感动,或许这是多余的,因为不是爱情中的人,你永远不会懂得相爱人之间那种痛苦与欢乐。
过了半晌,归影道:“如果此去燕王府回来还能活着,欧阳姑娘下一步将如何打算?”
“如果不死,那还的请归影大哥收留妙弋,从此海角天涯,残剑飞雪,再不分离,可好?”妙弋的目光中有淡淡的悲伤,还有淡淡的憧憬,和淡淡的决绝。
归影听罢,亦点头笑道:“那我们二人的剑,亦叫残剑飞雪吧,从此江湖,再没有青魔和松纹了。”
残剑飞雪,从此便成了江湖上一对著名的刺客,名震江湖,让所有皇帝一生都心惊肉跳,数次攻入禁宫,险些要了他的老命,那是后话。
夜色像一个温柔的女子,轻轻拉上了帐幕,把这个世界严严实实包裹了起来,所有的东西都再看不见,天地间都失去了任何颜色,只有野地里的夏虫还在此起彼伏的鸣叫着,为着安宁的夏夜,送来了别样的喧嚣,归影手负长剑,站在废园中,自从八年之前此处潜龙地道逃出了傅夕歌,方孝孺一家案发,被朱元璋法办以后,这偌大的一座园子便荒废了,八年以来鲜有人出入。
园中的一间厢房,乃是他们后来所修整的,自从那日傅夕歌吐血昏死过去,别了明月青,二人便把傅夕歌带进了废园休养,本意是借废园的环境与回忆让傅夕歌早日清醒过来,不过看傅夕歌那样子,怕是十天半月都无法醒来,残剑也不清楚如果傅夕歌不醒,飞雪要如何安顿于他,总不能让他就此昏迷于废园之中,不管不问吧?
那是他们二人之间的事情,再怎么说来说去,他归影也无法插上手的,他现在能做的也只是安静的守在室外,守候在夜色之下,守候在稻香蛙鸣之中,让这对苦命的情侣,享受最后一次的温存。
或许一别,就是一生,永远再不见。
傅夕歌冰冷的身体,蜷缩在欧阳妙弋那温暖的怀抱中,一床锦被之下,妙弋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与自己的爱郎同床共枕,她没穿任何的衣物,只有这样才能零距离的,用自己的体温,来温暖那冰块一般的傅夕歌,他身上的温度,已接近死亡的温度,昏迷这么多天来,他每日除了吐血之外,再也没有做什么,或许,他体内的血已被他吐得一干二净,他心跳的频率愈来愈微弱,这么堂堂的七尺男儿,却只有那么微弱的心跳支撑着,体内的机能如何可以正常运转?
所以妙弋与他贴得很近很近,她像要用自己的心跳去激活他的心跳一般,如果可以以命换命,她宁愿现在就死,换回一个生龙活虎的他,为什么人世间所有的苦痛都要横加于他的身上?为什么那么高大魁伟的一个男儿也会如此脆弱?为什么自己都不能与他分担一分一毫?如果他真的死去,自己活在这个世界上又有何益?
她用自己的身体温暖着他,也许这是她最后能为他做的一点事情了,她不知道这有没有用处,但是她也要努力,她也是一个弱质女子,她也需要疼爱和呵护,这种呵护,她在他身上得到过,但却在阴差阳错中又失去了,或许这就是传说中的命,有些人有些债是上辈子就欠下的,心爱的人在一起不一定要有幸福,或许痛苦也是一种幸福,只要能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