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天争锋:倚天屠龙-第1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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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身上的气海穴乃是人生命之根源,人体的四肢百骇五脏六腹所有的气,都来自于气海,气海有给人体输送活气之功能,也有收聚外来异气之功能,自古以来所有武学大家练气都以气海聚气,以好打通各脉之穴道,开启大小周天的搬运。
话说傅夕歌身上的任督二脉虽已被打通,但要练九阳功,光打通任督二脉是远远不够的,人体上的几百个穴道要全部打通,神阳功才能够真正大成,这次怪物突然向他狂输内力,想必想早点致他于死地,怎奈傅夕歌知晓那外力搬运之法,将外力转换为内力聚集于气海,就如守株待兔不劳而获,且事半功倍相当合算。
而那怪物刚才被妙弋一剑穿脑脑浆射出,虽然仗着身体强悍强撑不死,但这次体内的能量却被傅夕歌无声无息的化解,它当然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推送出去的大力到了对方那里就似泥牛入海了无声息,但是它却不想放手。
此怪物不仅有一身蛮力。
而且还不知因何机缘修得了一身内力,它体内那内力乃纯阳纯刚之属,与傅夕歌身上的神阳功却是大同小异,但却又无法相容,傅夕歌适才尝试着将两股内力容到一起,怎奈刚一接触,浑身的细胞突然间聚变,像是瞬间整个人要爆炸了一般,他只得赶紧收手,先将这股内力聚于气海,待制服了这个怪兽,再寻破解之法。
话说傅夕歌聚力,怪兽却在输力,彼此相持忽忽不过半个时辰,两者之间的内力便此消彼涨,不能同日而语。
怪物全力输气杀出,傅夕歌却尽心导开大力,他们彼此捏着那剑柄与剑锋,竟忘记了世间日月的轮转,他们的世界里只有那股无名的大力在彼此交替,虽然一个是想置另一个于死地,但真实的结果却是想置对方于死地的杀手,却把自己积累的力量源源不断的相送给了对方。
就这样相持又过了小半个时辰,怪物体内的内力愈输愈快,而且愈来愈猛烈,这让傅夕歌应接不暇,他虽有导气之法,但遇到这种突发的输气之举,他也无法轻松应对,因为对方不是一般的输气,而是似一个内力高深的前辈高人,体内已聚集了差不多七八十年的内力,如此一古脑倾倒进傅夕歌体内,他当然只能尽力导移,将其强搬至气海。
这就像大江决口,江水灌入了小河之中,一旦小河堵塞,漫天的江水将给他带来灭顶之灾。
傅夕歌的这条小河还算通畅,因为气海处有一个干涸的池塘在等着他的活水去灌满,所以当怪物的那股大力来得又急又猛之时,傅夕歌就尽力提醒自己要保持稳定的心态,不要急躁,安心导气,体内的输气通道也缓缓增大,小河慢慢变成大河,大河慢慢变成大江,大江最后变成了大海,面对那汹涌不止的内力,傅夕歌竟然游刃有余,再不畏惧。
现在畏惧的轮到怪物了。
它感到自己输出的大力再也没用再也伤不到对方时,想要抽手而回停止输气却已不能,那只毒爪像是被沾在了那柄褐色剑刃上了一般,想抽却也抽不回来,它大惊之下发出一声怪叫,声音却沙哑得没有一点力量,这是让它无法忍受的。
它当然不知道自己的毒爪沾在傅夕歌的剑刃上,完全是因为那是一把有灵性的剑。
双方斗法的内力把松纹剑剑体内的灵性所催动了,松纹靠它自身的灵力将怪物毒爪沾在了剑刃上,再加上傅夕歌这边的导气时所产生的吸力,那怪物再想逃也无法逃脱了,其实纵是傅夕歌想逃,也逃不得了。
傅夕歌还真的想逃。
当他发现怪物体内的真气真不是一般的高深时,他就后悔了。
因为他的气海所能储藏的内力不过七八十年,但感觉那怪物的内力如此高深,怕是要过百年,如果气海无法储藏,那势必要撑破气海,气海一破,人体便气血倒流经脉紊乱,休说要练功,怕是想保命也相当困难。
他想到此着,心下一乱,便想适可而止,怎料心乱之下,竟一时忘了导气之法,也忘了如何停止道气,心乱加上气血翻涌,更增加了导气的力量,忽忽间傅夕歌如宇宙黑洞,可以吞噬一切事物,而那怪物的内力则似长河大江,一泻千里,小半个时辰不到,这凶狠残暴的怪物便被傅夕歌吸干内力,变成一具皮囊,委顿在地。
而现在的傅夕歌则亦似那怪物一般,双目射出两道红光,胸膛里有一股火热的大力在四处乱蹿,让他无法控制住自己的行为,他挥着那柄剑,像发了狂一般扑到怪物面前,怪物扬起脸,哀求的眼神看了过来,似乎求傅夕歌放它一命,可是此时的傅夕歌像已经走火入魔了一般,剑起剑落,血肉横飞,那头怪物的身体瞬间被他挥剑剁成了肉酱。
砍完怪物,他体内的炙热之力却无法消除,就像有两座火山在他体内一起爆发了一般,两座火山所爆发的能量在他的身体里面相撞相杀,缠搅激斗,那两股莫名的内力游荡在他的五脏六腹,七经把脉,和千百个毛孔细胞之间。
大力每过一处,便似被用烧红的针戳刺了千百遍一般,让他生不如死,几欲挥剑自刎,却又想到妙弋生死未卜,自己就这样死去,如何对得起她对自己的信任和情感。
想到妙弋,他又清醒了一点。
不过浑身那针刺般的痛苦却丝毫没有减缓,而且因为他清醒,那种痛感就更加强烈,不过就算痛死他也要挣扎着爬起来,寻找他心爱的女孩。
“妙弋,妙弋,闪电,你们在哪里啊?”
傅夕歌悲呛而痛苦的声音在雁荡山各峰之间滚荡开去。
但是,叫了一个下午,却无半点回音,像是那一人一豹,已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般。
第240章 损则有孚言九鼎【1】()
他像一条痛苦的蛇,在草坪上翻滚挣扎着。
这个草坪位于雁荡山的中心。
草坪上开满鲜花,鲜花间飞舞着蜂蝶,而且还有一条小溪从草坪中间缓缓穿过,山脚的马缨花从旁,有间小木屋,木屋顶的烟囱里,冒出了袅袅炊烟。
木屋里的木床上,躺着一个绝美的女子,呼吸微弱,脸色惨白,但她还是醒着,虽然动弹不了,只能说话。
她用无力的声音说:“日月爷爷,求求你救救我舞阳哥哥可好?看着他那痛苦的样子,我恨不能死去。”
泪花在眼眶里打转。
她的身边,坐着一位白须白发的老人,器宇轩昂,度量不凡,正在专心致致的替她把脉解毒,对屋外傅夕歌的惨叫之声充耳不闻。
他说:“你体内所中的是阳妖之毒,此阳妖乃雁荡山之中的一头百年怪物,不知因何缘故修得了一身阳刚内力,潜伏于雁荡山之中常年为患,专门捉人而食,被其残害之雁荡山乡民不下数千,老朽一直以来都在到处追捕它,却没想到被你们碰见并猎杀,这难道就是天意?”
日月乃雁荡山之中的隐士,他师承各派,明朝初年间各雄争霸,他的四位师兄分别在各国间纵横,在那个时代留下了不朽的传奇,唯独他没有被人记入史册,据传他乃师父最看重的一个弟子,本想让他创出一番大业,可惜日月本人没有王图霸业的野心,只有闲云野鹤的心态,在那个战乱不休,江湖纷争不断的年代,他曾以一举之力,平了各大门派的争斗,在大家推举他为武林盟主之后,他却又飘然而去,从此隐居,再不过问武林之事。
半个月前,欧阳妙弋初到雁荡山,便与日月认识了,当听完妙弋来意,日月十分欣喜,特嘱咐她接到傅夕歌必须要到他所居之处拜会,怎奈再见之时,她却已中此奇毒,生命垂危,而那外面的傅夕歌更是痛苦,身体像是快要被烧裂,整个人都便成了一个火球。
日月心中不禁感叹这对苦命鸳鸯的坎坷命运,自己也在努力寻找救治他们的方法,毕竟这种情况,自己活了快一百岁,还是第一次遇到。
看到傅夕歌,他就想到年轻时候的自己,那个时候的傲气与霸气,最后却还是逃不了被傻里傻气的冲动所累,害得自己伤痕累累支离破碎,如果不是一念的执着,怕是也没有今天的自己,可是就算有了今天的自己,那曾经的一念执着,他想来想去,不如没有的好。
这个世界的孤单,没有谁能了解,而当有一天你把花草鸟兽都当作了朋友,都当成你交流的对象,你突然觉得,其实这个世界并没那么孤单,到处都充满着友爱,到处都充满着希望,就连你呼吸的空气,也可以变得芳香无比。
妙弋的心还在搅疼着。
她后悔,她懊恼,如果不是因为她的一意孤行,不是因为她的好奇心强,那就没有后来的怪物出现,进而就不会有了现在自己心爱人儿的痛苦。
所以她伤心,她自责,她恨不得立时死掉,换取傅夕歌身上痛苦的缓解,到这一刻,她已忘了其实她自己也同样痛苦的。
整个人像是被一块冰冻住。
或者说是被冻成了一块冰!
明明外面风和日丽,春暖花开,大好的春光中,她却只能躺在这间小屋里,像一具美丽的僵尸,若不是豹子闪电背着她胡打胡撞蹿到了这里,恐怕现在她已是曝尸荒野,变成孤魂野鬼了。
可现在听到心爱人那惨烈的叫声,她的心也片片碎裂开来,她心痛欲绝的说:“日月爷爷,夕歌哥哥疼得那么厉害,要不你先去救他吧,只要他的痛苦能缓解,就算让妙弋去死了,妙弋也心甘情愿。”
“哎,一对苦命的人儿。”
日月也忍不住发声幽叹,但他却并未起身,只顾用右手的顶在妙弋手腕的经脉上,一股温暖的内力缓缓送了进去,就像数九寒冬中的一轮娇阳,在寒冷中射出万道金光,把那千年的寒冰积雪慢慢烤化。
随着那股暖力的缓缓注入,妙弋的身体从指尖处逐渐有了知觉,久违的暖意又慢慢回到了她的身上,可是那颗心,却还是寒冷的,因为她的夕歌哥哥还在外面痛苦哀嚎,那哀嚎的声音由远而近,再由近而远,就像一个蹿来蹿去的声球,大半天时间过去,却一直停不下来。
在那草坪上,一个黄影跟着一个青影蹿来蹿去,那是豹子跟着它的主人,它那痛苦的主人,已被体内的那两股火折磨得受不了了,那不是一般的火,那是欲火。
什么叫欲火?
就是人吃了春药之后,体内所生出来的那股反应。
傅夕歌没有吃春药,但是他练了九阳神功。
九阳功的最大关口便是被欲火焚身,全身大穴被大力冲撞,如果不能正确导引,此身必会经脉堵塞,窒气而亡。
日月对妙弋说:“傅小友定是已提前进入了九阳功的大关,导气关?”
“何为导气关?”妙弋的身体已基本恢复知觉,再过半刻,她便可起身行走了,她恨不得现在就飞奔出去,把心爱的人儿紧紧抱住,与他分担身上那无边的痛苦。
日月说:“他所修炼的九阳功一共有三大关口,第一为破脉关,第二为聚力关,第三为导气关。”
妙弋有些惊异:“破脉?聚力?导气?难道夕歌哥哥已经进入了最后大关?这真让人匪夷所思,平时也没看见他如何练功啊,怎么可能这么快就进入第三关了?”
“破脉关就是打通任督二脉,开启大小周天的搬运,傅小友在冰火岛时便已打通两脉,虽然当时内力全失,但是一旦开始练功,便可日进千里,所以这半年多来,他所练的九阳功便也是精纯之至,进步较大,比起诸多武林高手,他也算一流之辈了。”日月左手抚须,点头而赞,他这话听得妙弋一楞一愣的,因为从她认识傅夕歌开始,这个傻小子就很厉害,别说一流高手,在她眼里,傅夕歌已是绝顶高手,盖世英雄了。
所以日月说傅夕歌只是一流高手,她心中自是不悦,便问日月:“日月爷爷说我夕歌哥哥是一流高手,那他与爷爷你比起来,谁更厉害些?”
“哈哈,傅小友半年之学便可跨入一流高手之列,当然是他厉害得多了。”日月抚须长笑,倒对妙弋的出言相顶不以介怀,妙弋小嘴一撅,说:“日月爷爷这是自谦,爷爷你在冰火岛一战,一掌定住了几千好手,这是我夕歌哥哥哪能比的?”
“你夕歌哥哥如果炼成九阳功,别说一掌能定住数千高手,就算要一扫荡平千军万马,想必也不是什么难事。”日月依旧哈哈朗笑,他说得极是真诚,不像是在讲什么大话与笑话,听得妙弋来了莫大的兴致:“啊,这么厉害吗?那夕歌哥哥何时能练成此神功呢?”
“只要突破后面两个大关,他的神功便可修成。”日月往妙弋的体内注进最后一指内力,妙弋顿觉浑身一松,所有筋骨肢体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