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天争锋:倚天屠龙-第1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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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记载可信吗?
行皇道入,登陛不拜,这种春秋笔法,在歌颂朱棣先生神勇的小说里可能会吸引人,也可能会哄小姑娘开心,在现实中却根本不可能。你朱棣别说是四叔,就是四老爷,见了皇帝也得磕头。登陛不拜这么失礼的行为,肯定是够杀头的了,而且可以就地正法。就算朱允炆能忍受,他身边的文武百官能容忍吗?你当皇宫卫队是透明的吗?他们也不是是吃干饭的。
如果这登陛不拜是事实,只会让矛盾激化。那么这个燕王朱棣,千里迢迢到南京,到底来是息事的,还是来惹事的?
朱棣本来已经处于危险之中,要是来京,首先就得得到朱允炆的批准,没有皇帝首肯,私自进京,这跟谋反没有什么不同。当年朱元璋死时,他都能给潘安挡回去,现在没有圣旨就入京,根本就不可能。
就算朱棣真的进了京城,肯定是想要缓解矛盾、拖延时间,为起兵多做些准备,可“行皇道入,登陛不拜”的行为,不是来化解矛盾,摆明了是制造新矛盾的。
从朱棣一贯的表现来看,应该是一个低调内收敛、不喜欢张扬的人,要不然,朱元璋当政时,先后处分过秦王、晋王和周王,怎么单单对燕王赞赏有加呢?当然,朱棣上台之后,对太祖实录进行了大规模的篡改,这肯定是要考虑的因素之一。但是,又怎么解释朱元璋对朱棣的信任,让他节制整个北方的兵马,连冯胜和傅友德都要听其指挥呢?
撇开磕不磕头不说,这个时间点也有问题,从北平到南京,单趟至少就得十五到二十天,来回就得一个多月。
如果朱棣二月进京,根据往返四十天的估算,他回到北平马上就到四月,而五月初十,就是太祖小祥,你朱棣在父皇驾崩时不在现场,这马上要一周年了,你明明可以留下来参加,为什么不参加?大老远来,就是为了炫耀一下,显示你不给皇帝下跪的张狂吗?
《明实录》都没有记载燕王来朝的事,甚至为朱棣造反歌功颂德、大肆歪曲事实的《奉天靖难记》里也没有,但现在很多历史学家,加上当年明月大师,都认为朱棣来朝过。本人经过研究分析,觉得这个观点相当不靠谱。
燕王来京的事情,很可能是杜撰的,为了说明燕王专横跋扈,得位不正。但一码归一码,朱棣如果是如此弱智的一个莽汉,他又比自己鄙视的冯胜蓝玉等强大哪里,他又如何以八百壮士夺取天下?
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朱元璋最信任的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千方百计想用儿子们代替元老执掌兵权。朱棣同样如此,对三个儿子的安危,也是非常在意的。
当初在淮安,他当机立断,让三个儿子代替自己去南京行孝,其实心里也是七上八下。对于大侄子,他是放心的,也是看不起的,这人太迂腐,太过于在乎别人的看法。但他手下的大臣,都是熟读《资治通鉴》,知道历史是什么玩意的人,难保不在朱允炆耳边唠叨,要他把这三个小朋友好好招待起来,作为和朱棣讨价还价的筹码,甚至是军权的交换条件。如果那样的话,自己就非常被动了。虎毒不食子,真的要让三个亲生儿子,成为自己夺取权力的祭品吗?
眼看造反工作紧张有序地进行,三个儿子的安危,就成了制约行动的重要因素,朱棣知道,一定要把三个小子搞回来!
建文元年四月,朱棣让手下人给南京上书,说自己病情加重,希望朝廷能把三个王子送回北平。这封信写得情真意切,相当感人,大致意思是说,如果三个儿子不能赶回来的话,自己这把老骨头,估计是要交待在北平了。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希望他们能回来照顾自己,哪怕是见最后一面,自己也放心。
在为朱元璋举行完小祥祭奠之后,朱允炆与谋士们讨论,要不要把三个王子送还。齐泰坚决反对,并说要把这三个小子捏在我们手里,严加看管,朱棣就不敢轻举妄动了——这显然是常识,这还有必要讨论吗?
但是,朱允炆居然又做出了一个足以让自己后悔终生的决定——他居然把三人放了,让他们返回北平看望传说中生病的朱棣。朱允炆的脑子是不是烧坏了?
不是,是黄子澄建议把哥仨放回去,理由是说如果不放人,朱棣就会对朝廷更加戒备:“不可。疑而备之,殆也,不若遣还。”悲剧的是,朱允炆又听从了他的意见。
其实这也不能怪黄子澄,朱元璋的《皇明祖训》就有明确规定,禁止皇室把亲王之子当作人质,黄子澄只是严格遵守规定而已。朱允炆也不希望违抗祖训。他们两个人不管气急败坏的齐泰,决定按制度办事,把三个王子全部送回去。
好事多磨,眼看哥仨就要潇洒走一回,胜利大逃亡,事情却被他们的好舅舅知道了。这时候徐辉祖正好在南京,他对朱允炆要放走三个外甥非常担心,马上连夜去找皇上,开门见山地说:“皇上千万不能把燕王三子放走。而且,我的三个外甥中,老二朱高煦是个典型的勇悍无赖,不但不会忠于朝廷,连他自己的父亲都会出卖,我们要是放走了他,日后必是心腹大患!”
常言说知子莫如父,这个和外甥接触不多的徐辉祖,倒成了一个天才的预言家。
朱允炆有些犹豫不决,就又征求徐辉祖的弟弟徐增寿和驸马王宁的意见,这两人都得过朱棣的好处,主张马上放三个王子。于是朱允炆决定,把三个人一起送归北平。
朱高煦没有让自己的舅舅失望,他无耻的样子,很有爷爷朱元璋当年的神韵,又有几分一代枭雄曹操的影子。本来朱允炆要派卫队护送三兄弟回北平,可朱高煦一分钟都不想等了,他提醒其他两人:“当心朱允炆变卦!”
朱高煦亲自充当小偷,悄悄跑到徐辉祖家的马厩里,挑了三匹看起来能跑远路的好马,哥仨连夜启程,一路向北,跑得这个全情投入啊。
徐辉祖发现之后,马上派兵追赶,但三人已经渡过长江,追不上了。当时也没有电话电报,徐辉祖也无法通知沿路的官府立即组织拦截。
建文元年五月,当三个儿子逃回南京,跪在朱棣面前时,这个在死人堆里出没多年的老战士,也差一点止不住激动的泪水,真是太不容易,太让人开心了:“吾父子复得相聚,天赞我也!”
感慨更多的是老大朱高炽,他走的时候,世子妃张氏已经有了身孕,自己在南京停留了近一年,回到北平时孩子已经出生,自己二十一岁就当了父亲。而他所不知道的是,这个孩子,在很大程度上改变了自己的命运。
这也是朱棣的第一个孙子。朱棣给他取名叫朱瞻基,这是什么意思,聪明人不难看得出来。
三个儿子被扣在南京一年,他在北平担惊受怕了三百六十天,生怕大侄子用他们跟自己做交易,更担心儿子们被撕票。徐王妃更不用说了,每提起儿子就泪流不止。朱棣夫妇没曾想,朱允炆会这么痛快地答应他,更没料到,会把三个儿子一齐放回。朱允炆真是仁慈圣君啊,拿什么感谢你呢?
就拿一支军队去问候你吧!
从此,朱棣再也没有了后顾之忧,在通向造反的小路上,他可以撒腿狂奔。
不过,高兴了没几天,燕王府又出事了,参与了起兵准备的两个军官,和另外一个没有参与密谋的军官丙是好朋友,这俩哥们有一次跟丙喝酒,喝大了就心潮难平,把燕王要率领他们到南京靖难的美好愿景都给说出来了,军官丙为人相当有心机,当时不露声色地应和,等回到家中,立即向上级举报,这俩哥们马上就被抓获,当然他们的口风很紧,打死也不承认燕王是主谋。但是,这件事加急报到朝廷之后,齐泰他们非常紧张,认为收网的时间应该提前,不能让朱棣再无法无天下去了。
就在这节骨眼上,负责抓捕的又犹豫不决了,为什么呢?据说朱棣出事了。堂堂的燕王,朱元璋的亲儿子,能出什么事呢?
你说呢?
现在他在等什么?等财宝,等那可以支撑他造反的富可敌国的方腊财宝,但是那财宝现在在哪里呢?
在他的至交好友傅夕歌的心中。
第221章 羝羊触蕃破险困【6】()
话说那峨眉派万佛顶上,掌门欧阳妙弋听蓝思若那般一说,不免身体一震,脸色白了白:“你想说什么?”
“那夜,我们都昏了过去,醒来之后就不见了恩师,连那傅少侠也一起消失了,其中也许有蹊跷。”蓝思若眼神悠远,似想起什么,她在那分析着,妙弋寒着脸摇头:“我是亲眼看见掌门师伯被他震出屋来,而且他们似有过争吵。”
“恩师当时在教他一门功夫……可是至于最后为何突然被震出屋子,连我也不知道了,我也昏了过去。”蓝思若摇头叹了叹气,说道。
“想必他是学了武功恩将仇报,一掌害了前掌门,然后毁尸灭迹,离开峨眉派了吧。”那青罗也插嘴进来跟她们一起分析,听到这话,妙弋气得差些晕倒,怒道:“好毒的人,我欧阳妙弋此生不报此仇,誓不为人。”
“青罗师姐莫乱分析,如果他是那么狠毒之人,为何不把峨眉派全杀干净,干嘛还要留下我们这些祸根?”蓝思若忙提声打断她们的分析,那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觉得她话有理。
那日血战过后,傅夕歌与静雪在万佛顶的孤寺侧房里待着谈论一些事情,尔后静雪被傅夕歌一掌震出了房间,气绝于雪地上面,当时所有人都亲眼看见他掌杀静雪,只是看见他杀完静雪后大家都晕倒了过去,待醒转过来之时,大雪封地,静雪的尸体却不见了踪影,后来的数日打扫整座峨眉山,都没再寻到她,而那傅夕歌也连夜下了峨眉山,逃之夭夭了。
这所发生的一起完全颠覆了妙弋的想象,也完全改变了她对傅夕歌的看法,她始终想不明白,那个自己心中的傻小子为何会变得那么凶残,那么的没有人性和忘恩负义?难道他的心就是那样铁的吗,难道自己的眼光真是那样的差吗?难道真是自己害了峨眉派吗?
可是静雪师伯的尸身,为何会无故失踪呢。
她的眼中聚起了雾气,染上了氤氲之色,雾蒙蒙的一片,似乎了模糊了。
接着发出了幽幽一声轻叹,对二人道:“两位师姐的行李都收拾得差不多了吧?”
“都收拾好了,就待明天一早天亮,便可出发了。”二人回她的话。
妙弋点了点头,跟蓝思若道:“思若师姐,你一路上多关照青罗师姐一些,务必少在途中逗留,速去速回。”
“掌门放心吧,思若明白该怎么办,现在正值峨眉派危难之际,我们二人必不会再给本门添麻烦的。”蓝思若一脸沉稳,用话给了妙弋一颗定心丸,她身边的青罗也跟妙弋道:“掌门师妹我们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若在路上遇到傅夕歌那贼,我们定会想办法通知你的。”
“如果真遇到他,二位切不可擅自行动,跟踪着他等待支援便可。”提到傅夕歌,妙弋又紧张了起来,所以她这般叮嘱到。
蓝思若却不以为然:“那人也没那么坏吧,怎么老是把他当作虎狼一般的防着?我们峨眉派也是靠他出手才打退武林人士的啊,我认为不能一概而论。”
“可是他是为了夺我们峨眉武学宝典才假惺惺出手的。”青罗跟蓝思若争了起来,她侃侃而道,自以为是的样子:“你看他得到武功便原形毕露了,不但出手害了静雪师伯,而且还偷拿宝典不辞而别。”
“你怎么可以因自己的噫测而妄下定论呢?这样很容易冤枉一个好人的,青罗师姐。”蓝思若有些急了。
那青罗是红叶的弟子,红叶暗算静雪被静雪弹震而出的剑击到胸口,也失去了踪影,她们自然都不知道红叶是因叛派而被静雪惩罚的,青罗年龄虽然不大,却学到了红叶身上很多东西,比如心思禛密,还善逻辑推理,不过很多时候喜欢先入为主的设想,故想法也颇多。
她此刻被蓝思若反驳,也觉得有些难以理解,便问蓝思若:“蓝师妹你说我冤枉好人,此话倒真好笑,静雪师伯是你恩师,你却替杀害她的凶手说话,你心里是如何想的?”
听她这么一言,蓝思若顿觉好气,争辩道:“我也是见事论事,倒被你说成不管恩师死活之人了,青罗师姐为何如此中伤于我?”
“呵呵,谈何中伤?按你所言,青罗也是见事论事而已,蓝师妹你却急燥甚么?”青罗话却不输对手,似欲与她唇枪舍剑一决高下。
蓝思若自是不让,她红着脸真想再发言,妙弋清咳一声止住她的话,妙弋脸色极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