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天争锋:倚天屠龙-第1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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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弋。”一个温婉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打乱了她的胡思乱想,妙弋回头看见月桂站在身旁,她一惊,今夜是怎么了,大家都不睡觉全跑到洗象池来干嘛?她拉着月桂的手问:“师叔,你还没休息吗?”
“师叔不睡,就是为了跟你讲明白一些事情。”月桂帮欧阳妙弋整理了一下外套,拉她坐在池边,低声跟她耳语了起来。
月挂高空,夜已很深,那半月台上,两柄长剑在月色之下清寒若水,竟是那么刺人心魄。
就在不知何处村落响起一声鸡鸣的同时,剑光乍起。
月下无风,却有那剑风阵阵,傅夕歌手中的灵蛇吞云吐雾,如一条有生命的精灵,飞闪之间,已盛开出朵朵剑花,飘飘洒洒,如那漫空花雨,已然开满一天;他现在使的是《飞花若水剑法》第一式“落花流水”,此时满天剑花如同落英飘飞一般,缤纷零落,竟是那般的唯美,那剑花笼罩下的静雪师太都眼前一亮,感觉置身那阳春午后,看着那满天花瓣徐徐而落,竟没有了一丝杀意。
陡然间,傅夕歌剑风一转,满天剑花竟横空炸开,化成无数滴水滴一般,汇成一团聚成一股强劲剑流,水流如注飞卷翻腾,竟以无敌之势席卷而来,那长剑在他手中,掀起一阵水浪,水打残花,翻转腾挪,铺面而来,威力无比,一时要把静雪身影淹没了。
“铮铮铮铮”一阵金铁交作,静雪长剑腾起,搅入傅夕歌剑雨之中,一时双剑相撞相搅,击起尖利声响,响彻云霄。静雪的剑已无形遁入对方剑光之中,剑气无形,剑势却有形,一股剑气时隐时现,却又断然没有般,游走于傅夕歌的套路之间,如同魔鬼无孔不入,寻找空隙伺机反扑。
这是淑女剑法中的“青山隐隐”,这招就是要隐藏剑气,无形对抗有形,有形化为无形,剑法的威力也不输傅夕歌的剑招。
但傅夕歌的剑法却滴水不漏,变化招式之间也无懈可击,匆匆几招过后,静雪却寻找不到一丝破解之法,只得以剑击撞对方剑身,想以硬碰的方式逼退对手。
只听得又是一阵金铁交作响起,两人影对打着凌空拔身腾起,朝那峨眉金顶飞去了。
那山上杀得火热,山下的伏虎寺中,两少女却呆呆相对,一时无话。
刚才月桂的话让妙弋一颗心七上八下,吃痛不已,五味杂陈,想到门派快要遭到大难难自己还不知不觉的,自愧之心,难以抑制。
“寒烟姐姐,我该怎么办,你帮帮我好吗?”妙弋握着沐寒烟的双手,泪已满脸,她此刻是多么的无助,更是不舍。
沐寒烟眼眶红红的:“在这危急关头,公子是断然不会离峨眉而去的。”
“如果他不离开此地,峨眉却真保护不了他,那我们苦心经营的一切,都化为乌有了。”月桂在她们身后说道。
欧阳妙弋哭到:“为什么老天这般不公平,短暂的相守便要分别,为什么啊?”
月桂拍着她肩膀轻轻安慰:“古语道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以后相遇的机会多的是,别太伤心了孩子。”
“师叔。”妙弋扑倒在月桂的怀中,放声痛哭了起来。
几人站在峨眉金顶,看着天空那二人比试剑法的身影飞来划去,还杀得正酣,月影愈来愈淡,天快亮了,偶尔有鸟儿的啼叫之声传来。
二人已打了数百回合,战了好几个时辰,还是难分高下。
而那站在金顶上的两个俏丽身影,目光随着空中那轻快矫健的傅夕歌,眼中的脉脉柔情,已是暖得化不开了。
多少心思如流水,却在一颦一笑间。
我心你可否懂?你心我亦难猜。
那空中的傅夕歌,手中那匹利的剑气,吞吐之间,已将世间万般豪情挥洒而出,这儿女情长,多般眷恋,如果你手中是斩愁的剑,为何不把情丝一刀两断?
天亮了。
斗剑终于止住了,白昼降临时,山上便会聚来游客,当然不适合比武。
应静雪的提示,傅夕歌停下手中攻势,二人在空中抱拳,相视一笑,凌空飞腾,轻轻落身于那金顶之上,一红一白二位少女忙跑过来,帮傅夕歌擦拭额头汗水,那边,月桂接过掌门手中长剑,与她附耳低语。
毕后,二人走到一起,相互抱拳道:“身法果然厉害,承让了。”一语之间,多少纷争,尽化于无。
众人回头望着东边,心沉入了那浩浩大自然中去。
黎明前的天空是美妙的,渐渐地,地平线上天开一线,飘起缕缕红霞,托着三两朵金色镶边的彩云,一个辉煌的白昼即将降临。
一手搂着沐寒烟,一边倚着欧阳妙弋,站在黎明与黑暗相交的界点,心,潮涌澎湃。
彩云下,空旷的紫蓝色天幕上,一霎间,吐出一点紫红,缓慢上深,逐渐变成小弧,半圆,变成橘红,金红,然微微一个跳跃,拖着一抹瞬息即逝的尾光,一轮圆圆的红日嵌在天边。
所有人的身上都像似镀了一层金子般。
那静雪师太和月桂长老二人,饶是在峨眉山看了无数遍的日升月落,这大气磅礴的金顶日出,每一次都还是那般震撼着她们的胸怀。
伴随着旭日东升,朝霞满天,万道金光射向大地,飞雪山宛似从头到脚逐渐披上了金色大氅,呈现出她全部秀美身躯……
那日光下的众人,一时间胸中豪情万丈,有那想要一飞冲天的豪迈心情,这便是峨眉日出。
那金顶的日出,照亮了这世间的一切。
众人站在日光之中,站在那微风习习的清晨里,衣袂飘飘,心绪浮动,这峨眉的极致美景也让所有的人都醉了,此景只有天上有,人间哪得见几回?大家都呆在那金色的日光下,没有了言语。
第200章 月圆日红醉清音【3】()
站在山崖旁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才有人缓缓道:“想必当年那小尼,也是被舍身崖下极美的云彩所吸引,才会忘我的跳下去的吧!”
这说话者是静雪,她此刻站在那金顶的悬崖边上。
那悬崖高千尺,深不见底,从崖顶往下看,崖下白云团团,深幽奇暗,在那崖底部,尽是望不到尽头的原始森林,人迹罕至,崖壁交错,雄奇险峻,无法逾越。
秦舞阳与飞雪轻轻靠拢了些,他们是生怕清风一吹,身边人就消失了吧?彼此眼中,竟藏满了痴痴的依恋。
月桂清清嗓子提醒大家:“时候不早了,各位都回去补睡片刻吧。”
静雪也回过神来,合掌对傅夕歌道:“傅少侠,老身门派之中还有事情需要处理,不便久陪了,今日午时老身会在此恭候少侠,还望少侠珍惜最后半日与妙弋相聚的时光。”
傅夕歌心中有疑:“前辈,什么最后半日啊?”
“公子,青儿小姐飞鸽来信说她在丐帮遇险,希望公子去救她。”这边的沐寒烟眼光一闪,发话。
傅夕歌心中一喜:“有我师妹消息了吗?”
“是的,傻小子。”身边的沐寒烟接下他的话,双目盯着他眼睛:“我姐姐因为身份败露,在丐帮被人所擒,处境十分危险。”
傅夕歌听了,顿时感到焦急不已,转身向静雪道:“既是如此,晚辈须立刻下山去搭救我师妹,与前辈比武之事,恐怕只能推后了,失礼之处还望前辈见谅。”
“少侠稍安勿躁,量那丐帮也不会把你师妹怎么样,你且在山上多待半日,老身处理完门派事宜找你还有事交代。”静雪对他说。
傅夕歌仰头叹了一下,点头道:“行吧,那晚辈就再在山上叨扰半日。”
静雪和月桂二人别了三人匆匆向那万佛顶行去,沐寒烟因打理行李也下伏虎寺去了,舍身崖只剩下秦舞阳与飞雪二人。
今日不知为何,大半天了,山上竟看不见一个游客的身影,只见那白鹤群三三两两在那山峰的青松白云间穿梭掠过,发出声声悠扬高亢的啼叫声,欧阳妙弋见四下无人,身体已经埋进了傅夕歌的怀抱当中,二人站在这舍身崖边,轻言低语地说着话。
每当清晨,自金顶下望,可见云雾似海。
时而波涛汹涌,时而风平浪静,却是那么变幻无穷!
苍茫的云海,似雪,似棉,厚厚的,无边无垠,似能让你卧,让你踏。
风一吹,一缕微云便扑到脸上,薄薄的凉意沁入心脾,让人刹那间忘记了身前身后的世界,似乎只要纵身云海,便可到达神仙居住的地方。
舍身崖,难怪它叫舍身崖。
这舍身崖,还有一个凄美的传说:古时候有位虔诚的小尼来此游玩时,正好是佛光出现的时候,此时她感动的同时也激动,想踩上脚下的云去到佛祖的跟前,谁知道……这是个凄美的故事,后来这里便被叫做了舍生崖。
傅夕歌望着脚下那翻腾的云海,心中也是波涛起伏,他对身边的人儿说:“或许人痴到了极点,便会把一切虚无当作真实,所以才有了这舍身崖。”
“人那般痴,又有何不好?”欧阳妙弋梦呓般喃喃地说,她美目如同一泓湖水,清澈得不可方物,望着幽远的天空,缓缓道:“佛祖爷爷可否知道,人世间最快乐的事情,莫过于厮守在心上人的身边,哪怕只是区区一刻。”
傅夕歌把目光收了回来,落到妙弋那清美的脸孔上,他温柔的说:“妙弋,跟我走吧,天涯海角,我们不离不弃,好吗?”
脸上表情是那么的真挚。
妙弋痴痴盯着他,脸上洋溢着幸福,那暖暖阳光下面的幸福,似佛祖已经显灵,把世间最好的幸福恩赐给她了一般,脉脉含情的笑着,能倾覆这天下一切的微笑,让傅夕歌心波荡漾,忍不住,他抱紧了她,像要把这柔美的女孩,揉进他的血液里面去一般。
但是她的话语却瞬间令他的心,跌进冰雪中:“这一世,断不可能了,我已经答应了掌门师伯,等我满了十八岁执掌峨眉派,终生不嫁。”
“什么?你说什么?你开什么玩笑?”傅夕歌心中一时犹如被锤子一敲,脑袋嗡的一声,险些跌倒,而怀中的妙弋则一脸冰霜,抬头盯着傅夕歌冷冷地说:“这派中掌门接任的大事,由得你我拿来开玩笑的吗?”
傅夕歌摇头,对妙弋说:“告诉我,告诉我,你这只是开玩笑,你爱我的,你是要跟我走的,对不对?”
妙弋挣扎着从他怀里挣脱出来:“醒醒吧傅大侠,欧阳妙弋生是峨眉派的人死是峨眉派的鬼,如何要跟你走?”她一把推开了傅夕歌,自己则缓缓往后退去,离他愈来愈远,脸上早挂满了寒冷和面无表情。
傅夕歌急得快要哭了,他不知所措:“你怎么说变脸就变脸,告诉我,为什么啊?”
“因为我欧阳妙弋不想一辈子跟你这臭小子受颠沛之苦,因为我想当掌门想执掌峨眉派,为这个,可以吗?”妙弋像是疯了,在那里息厮底里地咆哮着,完全像变了一个人。
傅夕歌的心一点点,往下沉去。
他望着这个突然变了一个人似的女孩,想不通,如何也想不通:“妙弋,能给我一个解释吗,你自己认为合理的解释。”
“刚才的话,就是解释。”妙弋冷冷回答他。
太阳愈来愈热,他的心却愈来愈凉。
“你有爱过我吗?”他问了一个自己都觉得俗的问题。
“爱过。”妙弋毫不犹豫的回答,不过,她又说:“但自从回到了峨眉派,便是逢场作戏而已。”
“什么叫做逢场作戏?”傅夕歌脸上的肉在颤抖。
欧阳妙弋笑了起来,那张美丽的脸蛋竟好似一副面具,笑起来的表情也是那么僵硬:“我说过,我回峨眉派来接任掌门的,而你送我回来,我当然要尽地主之义,现在,该是你离开的时候了,世间所谓的爱情,在我欧阳妙弋眼里,简直一文不值,懂吗?”
傅夕歌的心,竟如被人狠狠剜了一刀,竟缺了那个大一个洞,那重复着她那:“一文不值,一文不值,一文不值……”
他双目充血:“欧阳妙弋,原来你也是一个俗不可耐的人,去做你的掌门去吧,别在这玷污了爱情这两个字。”
句句若刀,字字似剑,他的心已割裂开了。
对面的妙弋终于一言不发,冷笑着转过她那轻柔的身段,一步一步,朝着他目光看不到的地方走去,他眼中那个女子就这样一点点地在面前消失了吗?带着所有的山盟海誓所有的柔情蜜意,化为金顶之上的一朵残云了吗?
傅夕歌那忧伤的目光,无着无落地游荡在舍身崖的上面,这世间,还有什么东西会温暖自己的身心?
“烟儿姐姐,我现在该怎么办?你知道吗,我的心现在好痛好痛。”
九老洞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