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天争锋:倚天屠龙-第1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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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那七弦琴旁,竟端坐着一位年轻少女,生得唇红齿白,甚是清丽,她闻声抬头,竟撞上了傅夕歌看去的目光,傅夕歌向她微微点了点头,似笑非笑,眼光暖暖,露出洁白牙齿,朗声赞道:“好琴,好琴啊!”
一瞬间,少女俏脸绯红,心中咚咚直跳,忙低下头去,不敢抬起了。
静雪走到院心,定住身子,站在那儿。
三人一惊,不知她为何这般,便也随她而站。
静雪未有转身,自顾说:“傅少侠,你师从张无忌?”
傅夕歌心中一震,竟不知静雪为何会突然这么问,而且亦清楚他的师父是何人,没法,他只得反问:“前辈如何知道恩师是聂政的?”
静雪缓缓回答他:“丐帮内功历代均属于阳性刚猛,但傅少侠你的内力却是极其阴柔,与那十多年前的张无忌,倒是如出一辙。”
傅夕歌冷笑:“那夜与我在大坪峰一战之人,原来是你?”
“傅少侠的武功在武林中可谓是出类拔萃之流了,但在我看来你若还想百尺竿头再进一步,非得使用邪派招式才可,若硬习正派武功,必然自身相克,走向失败。”静雪平淡地说出这些话,没有理会傅夕歌的发问。
欧阳妙弋无声,向静雪跪了下去。
傅夕歌与沐寒烟一脸吃惊,不知她为何突然下跪,正想过去扶她起来,哪知妙弋一脸痛悔,望着静雪,道:“掌门师伯,你惩罚妙弋吧。”
静雪缓缓转身,眼角动了动,逼视着跪在地上的妙弋,面无表情:“本座如何敢惩罚你,你欧阳妙弋长了本事,竟敢欺骗全派上下了。”
“妙弋知罪了,所有的错都是妙弋一个人犯的,望掌门师伯不要怪罪傅夕歌和他的丫鬟。”妙弋一脸决然,看来是欺瞒峨眉派的事情败露了,妙弋这是在向掌门认罪。
“如何不能怪罪他,一个无名小子,自称丐帮帮主,这是如何的胆大包天?”静雪震怒了,她句句冰凉,逼问着妙弋,她不明白什么东西会让这个乖巧懂事的弟子如此胆大包天,公然欺骗了自己的门派,还要顽抗到底?
妙弋闭上眼睛,她不愿看到掌门师伯那心丧若死的表情,但是,她也不想背叛自己的心。
她说:“我没有欺骗谁,在我的心里傅夕歌就是丐帮帮主,只有他才能拯救丐帮,只有他才是那个盖世英雄,就算我得了妄想症,师伯你处死妙弋吧,妙弋死亦无悔。”
静雪怅怅地叹了口气,仰头望着深色的天空,像是想起了些什么。
傅夕歌扑通一声跪倒在妙弋面前,泪水顺腮帮而下,他抬起双手沉沉搭在那少女肩头,深深望着她:“妙弋,傅夕歌发誓,这辈子绝不让你失望。”
他眼中的光,刚毅而坚定。
妙弋睁开眼睛,与傅夕歌痴痴对视,看着他那自信的眼神,她竟然笑了,会心地笑了,不管什么了,她动情的说:“傻小子,我信,我欧阳妙弋永远对你有信心。”
天高云淡,日和风轻,蓝色的天穹中,静雪似乎看到了一张脸,在与她对视,让她本也平静如水的心,再起波澜,那刻,她竟想到了许多许多许多,多少过往,如这云烟般飘散,为何,就不能原谅一下年轻的人呢?
或许他们心中只是有一个梦想,但是,却因为世俗的一念,就会把之生生掐断。
如此狠心,佛祖也不会同意的。
静雪扶起了那一对年轻人,语重心长地:“谁也没资格去责怪一个有梦想的年轻人,谁也没权力去干涉一桩美好的感情,今夜月色美,你们可去洗象池看看。”
傅夕歌与妙弋对视一眼,知道静雪原谅他们了,正要再次跪地感谢,静雪却拂尘一扫,双掌合十,笑而不语,别过三人,自己回庵去了。
静雪师太看了看护琴的少女,竟见她眼眶红红的,目中也有泪花,不禁问道:“思若,你是怎么了,有哭过吗?”
少女回答:“师父,徒儿只是伤感那枝头花朵,一生只有一季,一季只有一春,叹这生命渺小,端是无声无息就失去。”
“本是无求,有何苦痴痴呢?”静雪长长一叹,悠悠说道。
这师徒二人的小院,一院红梅含苞待放。
这对于傅夕歌与妙弋来说,只是虚惊一场,而对于沐寒烟,算什么呢?此时她想哭,也想笑,但不知为谁而哭,为谁而笑。
有一种牵挂,叫做我牵挂你,而你却牵挂着她。
已是十月中旬,秋意愈来愈浓,天府大地虽温润潮湿,但早晚的温差还是比较大。
而在这峨眉山上,更为明显。
到夜间,大家都添了厚实的棉衣,傅夕歌因为妙弋在山下就为他备足了衣物,故无寒冷担忧,今晚入夜,一轮明月早早便高悬于天空,云雾散去,整座峨眉山笼罩于月华之下,清辉几许,淡而不俗,傅夕歌见这月光如此曼美,却无睡意,便披衣而起,推门出来。
那月光之下的峨眉山各峰,更显深邃宁静,犹如一位沉睡的仙子,安静得让人不忍心打扰。
傅夕歌提步而走,穿过伏虎寺后门,便到了门外广场之上,一道汉白玉石阶,层层延伸,直往那山顶伸去,傅夕歌想此阶定是峨眉山著名的钻天坡了,从此坡上去就到了峨眉山金顶,便可登高观远,感受那“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豪爽霸气,想到这里,心上痒痒,不禁踏步走上那天坡的石阶,望上走去。
一个人,月色之下,如同走在那琼楼玉宇里面一般,心中顿时万般空灵,恍若自己也成了仙人,在若梦似幻间品味这极美的景致。
他数百余步登完了钻天坡,在钻天坡顶端,竟见有一个水波微漾的小池置于山腰间,而那池子边上,竟有一位少女侧身而坐,月影倒映,碧水清华,犹如仙女临凡,已然脱尘之物。
那池边少女一双晶亮明眸,明净清澈,灿若天空星子。
不知道她在想什么,自己对自己竟痴痴傻笑着,眼睛如月牙般弯了起来,仿佛那所有灵韵都溢了出来,一颦一笑间,也可醉了这世间。
“妙弋,你怎么在这?”傅夕歌问到。
原来池边痴笑的少女,竟是那欧阳妙弋,妙弋应声回过头来,看着那月光下的傅夕歌,身形更挺拔了些,一层银光镀在他那白皙的肌肤上,闪着微微的莹彩。
她笑意未减:“我在打赌,今晚会在洗象池等到你的到来,你当真来了,所以便开心的笑了呗。”
“峨眉月色,真是世间最美,再配上你这人间仙子,画面美得我都不敢直视。”傅夕歌心中一时舒畅,脱口赞道。
妙弋说:“傻小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油嘴滑舌的了,开始学会哄女孩子啦?”
“天地可鉴,傅夕歌当真没哄你,谁让峨眉派月色这么漂亮,欧阳妙弋如此惊艳,而我刚好看见了月色中的你,所以就实话实说了。”傅夕歌一脸正经的表情,他手指向空中明月,对妙弋说着肺腑之话。
妙弋自然欢喜不已,她眨眼微微一笑,灵秀得不似凡人:“好吧好吧,好话留着以后慢慢说,反正时间还长着呢。”
她扭扭细腰,提裙站起来,月光之中,那亭亭玉立的身材,犹如月下的玉女峰那边婀娜多姿,一袭宽松的带绒大氅轻披于她娇俏纤细的肩头,锁骨直挺玉颈光滑,肌肤如水秀发似墨,她婷婷走来的身影,如那月中嫦娥曼妙非凡,她挽起了傅夕歌的手,踩着如水的月华,两人走到了水池边上,在池边依偎着坐了下来,妙弋对傅夕歌说:“咱们今夜,就好好品品这洗象池的月色可好?”
傅夕歌微笑着点头:“夜色佳人,当然好啊。”
此刻,月辉正盛,皎洁无比,那奇大无比的月盘高挂空中,犹如一个银子做的烧饼,端端照耀着世间万物,是那么温柔恬静。
而月夜下,云收雾敛,苍穹湛蓝,千山沉寂,秋风送爽,月亮高挂在洁净无云的碧空,唯有那英姿挺拔的冷山树林,萧萧瑟瑟,低吟轻语。
“傻小子,你舍得离开峨眉山,舍得离开我吗?”欧阳妙弋望着那疏影,一时间感概颇多,她眼波流转,回头盯着身旁的傅夕歌,傅夕歌心中已经醉了,他柔声说:“今生就算身不在此,心早已埋在这峨眉山水间了。”
第199章 月圆日红醉清音【2】()
欧阳妙弋把头埋在傅夕歌温暖的心窝,动情地说:“不管你走到哪,都要记住,有个叫妙弋的女孩在等你,她那么痴那么傻,但是她为你无怨无悔。”
傅夕歌握她的手握得更紧了,柔软无骨的手,那般让人怜爱,他说:“此天空明月,便如我对你的心,月亮没有那天,我的心都不会变,或许,这是甜言蜜语,但是,我是摸着我的心说的,我希望我的能好好走下去。”
“是的,好好走下去,我们的一切,只为一个承诺,一个信念,一个结果,无关其他,无关风月。”妙弋也握着他的手,回着他的话。
月光透过茂密墨绿的丛林,大雄殿,半月台,洗象池,初喜亭,吟月楼,沉浸在朦胧的月色里,显得庄严肃穆,淡雅恬静。
妙弋指着眼前的景致跟傅夕歌说;“傻小子,有没有看到大象呢。”
“大象?”傅夕歌心中一奇,顺着她手指看去,片刻,会心的笑了,道:“还真是大象啊,组合得太完美了,简直鬼斧神工。”
在那月光下面,古刹酷似大象头颅,蓝天映衬,剪影清晰;大殿似额头,两侧厢房似双耳,半月台下的钻天坡石阶,又好似拖长了的象鼻。
傅夕歌说:“这不会是纯粹的巧合吧?竟然跟真的大象这般像。”
“应该是当年修建古刹工匠设计师们的匠心独运。”妙弋出神地说。
皓月当空,斗转星移,他们身边六角小池内那一汪清泉,恰好映现出一轮皎洁的明月,空中嫦娥,池上玉兔,遥相呼应,天上人间,浑然一体。
不知何时,静雪已站在那半月台边,长身兀立,怀中竟抱着两柄长剑。
傅夕歌与妙弋一时惊羞不已,忙起身分开,月光下,傅夕歌转身朝那静雪揖道:“晚辈不知前辈前来,有失远迎,万望见谅。”
“妙弋见过掌门师伯,师伯这么晚了也是来赏月的吗?”妙弋心中有些羞涩,但还是故作镇定,像什么事也没发生,她幻想着刚才自己与傅夕歌亲密依偎的画面没有被掌门看见。
掌门倒好像真什么也没看见似,对她说:“师伯不是来赏月,师伯是来赴约的。”
“赴约。”二人一惊,面面相觑。
静雪望着傅夕歌:“傅少侠想必还没忘记你我在大坪峰顶的约定吧?”
傅夕歌恍然:“当然不敢忘,前辈今晚前来,想必已是准备妥当了?”
“我备了两把剑,今晚想与少侠比试剑法,不知少侠赏脸否?”静雪说着,递了一柄长剑给傅夕歌,望着他的脸,傅夕歌接过那剑,拿在手中细细看了片刻,但见剑身窄长,犹如一条长蛇,剑锋倒是出奇锋利,剑光如水,寒冷彻骨,或许是平日拿多了木棒的缘故,这剑拿在手中手感较轻,觉得不是十分称手,他握剑对静雪说:“前辈的意思,今晚与我比试剑法?”
静雪点头道:“峨眉派武术,当以剑法见长,而你师父张无忌当年也是以一青魔神剑打败天下所有高手的,我今天想与你比剑,希望你用你师父的剑法,打出他的风格。”静雪竟对傅夕歌有着殷切的期望,或许,从一开始,她就把他当作张无忌了。
傅夕歌听罢,低头沉吟片刻,再抬起头,回静雪:“可惜恩师只教会晚辈一套剑法,不知前辈是否愿意看我献丑?”
“一套剑法?可是他的看家剑法青龙剑法。”静雪眼中闪烁着奇光,谈到剑法她心底便有莫名的兴奋驱使着,驱使着她拔剑,去征服对手。
她这辈子唯一没有打败过的对手,便是张无忌。
傅夕歌摇头:“不是。”
“他没传你青龙剑法,那传了你什么?”听傅夕歌那般说,静雪心中不免有些遗憾,不过她还是对面前这个少年比较感兴趣,因为,他是最像张无忌的人。
傅夕歌缓缓撩起剑身,一字一顿地:“飞花若水剑。”剑光,迎着月光,在这寒夜之中,闪闪发亮。
静雪的眼睛又亮了起来,她也掣剑朗声道:“好名字,少侠你不日便离开峨眉派了,希望在你走之前,能把这飞花若水的剑威,留在这峨眉山水间。”
旁边的妙弋心中一震,师伯为何说傅夕歌要离开峨眉派了,难道她们要赶走他不成?
“妙弋。”一个温婉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打乱了她的胡思乱想,妙弋回头看见月桂站在身旁,她一惊,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