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天争锋:倚天屠龙-第1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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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像饿狼一般的长啸。
他提着一把柴刀哀嚎着冲进了那黑压压围困的人群,他疯了,手起刀落,血光飞溅,在他的狂啸声中,一波波的人头滚落在地,他像一个从血缸里爬出来的人,浑身被鲜血染了厚厚一层,那是别人的血,也是自己的血,他拼命的砍杀着,像一头野兽,发疯发狂的野兽,无惧那无数的砍到他身上的刀剑,无惧身上那些深深的致命的伤痕!
直到柴刀破成了两段,他力尽而倒时,那些被砍怕的护卫才围聚了过来,所有的武器对向他,欲把着魔鬼般存在的人物碎尸当场。
“铮!”划空之声,当空而来,一道煌煌金光,从天而降,一把长刀携着满天血雾,降落到了他的身旁,刀锋直直插进了身前泥土里,刀身颤颤,抖起翁翁龙吟,随刀飘来的是天际一阵清亮的声音:“拿起它,砍了这些围攻你的人,砍完这些人,这把绝世宝刀便归你了。”
那刀,金光灿灿,如同一条从天而降的金龙,傲立于他的身前,他盯着这把金色大刀,如同,在无边无际的黑暗里,看到了一丝曙光一般。
忍不住,伸手,握住了刀柄。
而此刻,头顶处已悍然砸下一尊硕大的铜锤,锤有一口巨盆之大,锤身铜光浩浩,挟千钧大力欲将倒在地上的他砸进土去;掣刀,而起,反劈,上去!那刀被他提空一挥,已然无声切开那砸到之铜锤,生生把之切为二半,那拿锤之人避之不及,已被刀风余势拉到,哀嚎一身,半个身子被豁豁切开,血光扬起,飞洒一地。
众人哪见过这么锋利的刀?一时吓得急步后退,避其锋芒。
他哪肯给他们喘息机会,不知哪来之力,赫赫长啸一身,腾身而起,挥刀而出,匹利的刀风追进人群,众人回身来挡,怎奈武器竟全如泥塑,在那金色刀锋之前毫无还手之力,全被切菜剁草一般切断,一时间惨叫连连,血肉横飞,他如煞血魔鬼,似如无人之境,挥刀任意砍杀,竟无人挡之得住;那些人无力敌抗纷纷溃逃,但他的饮血长刀却穷追不舍,刀风所过之出,全全看见残肢断臂横飞,脑袋滚瓜般四处荡落,这小山沟一时如修罗屠场,人间地狱,所有人惨嚎着,上天无路遁地无门,齐齐倒在他刀影之下。
当最后一个人倒下之时,血雾已经染红了半片天空。
血雾中,一个白衣欣长的身影,缓缓朝他走来,那人怀中抱着一柄长剑,却是英俊不凡,那人直直走到他的身前,直直与他对视,半饷后,说:“你是它的新主人了!这柄寒月刀,从现在开始,归你了。”
“为何要赠我这将死之人,一口宝刀?”他问。
那人答:“为了天下正义,万众苍生,不再有人饿死。”那人答。
那一句“不再有人饿死!”触动了他的心怀,他深深一叹,点头接下宝刀。是的,在这个处处饿死人的世界里,也许只有反抗,只有屠尽天下的吸血鬼,才能,不会有人饿死,所以,拿起刀,才会有希望,才会看到黎明,看到曙光。
他失去了儿子的同时,得到了这把刀,从那以后,他就把刀当成了他儿子,与他一起并肩作战,他把他儿子的名字给了这把刀,它叫“曙光”。
那个赠与他宝刀的白衣少年,名叫张无忌,也就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剑客。
不久后,他们建立了飞花坞,正式与朝廷对抗,正式为了不再有人饿死而努力,他叫张玉。
“曙光?多好听的名字,但是它却伴着杀戮和死亡。”听了这把刀的来历和张玉的身世,明月青感慨良多,长然叹道。
张玉也幽幽地说:“那些曾经一起的人,却已云散烟消,那些共同努力的目标,却还远远没有实现,如今饿死和逃荒的人,却是愈来愈多了。”
张玉看着这一路的逃难者,忧心而悲愤,在缅怀的挚友:“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
与张玉的悲凉和沧桑不同,明月青却是信心满满的,她望着那逃难的老老少少,发子内心的说:“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一切痛苦都会过去的,只要我们有信心,我们所想要的都会得到的。”她声音极其的低,低到只有她自己才听得到。
天欲近黑,恢宏的华藏寺大殿之上,峨眉派掌门与众长老聚在此处,气氛显得尤为严肃,像是在商讨着什么重要事情,而那刚刚安顿好傅夕歌与欧阳妙弋的月桂,此时也匆匆走进殿来,众长老见她回殿,忙让开一条道,月桂走到掌门静雪师太身前,躬身道:“月桂见过掌门师姐,飞雪带来的朋友已安顿下了。”
那掌门是一年长妇人,大约五十多岁,相貌十分威严,不怒而威,身上散发出掌门具有的那种洒脱豪爽之气,她叫静雪,她跟那月桂说:“师妹,你从那少年身上能看出什么端倪吗?”
“回掌门,那少年一身正气,并非那奸诈肖小之辈,而且他还是丐帮帮主,所以师妹我只得安顿好他,回来请示掌门师姐该如何定夺?”月桂一五一十地说。
“丐帮帮主?”此话一出,满堂皆惊。
丐帮帮主是何等人物,这么不声不响进了峨眉派,是不是太非同寻常了,所以大殿之上一时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了。
见大家这么议论,月桂心自是急,忙道:“不如把妙弋传到殿上来,直接问清楚更好,省得大家在这里无端议论。”
“不可不可。”静雪摇头说:“雪儿妙弋舟车劳顿,自让她休息吧,本座今日请各位来商讨的是未央师妹传回来的飞鸽传书一事,此事处理不好,势必祸及峨眉派,故尤为重要。”
说着,她从袖中取出一张绢帛,手一抖,摊开了它,那竟是一张飞鸽传书,上用蝇头小书写了几行工整的字,如下:“掌门师姐,丐帮大典被少年所扰,妙弋与其一同失踪,未央于洛阳遇险,被肖小之辈迫害身受重伤,朝廷受贼子挑拨不日将发兵攻打峨眉派,望师姐早作御敌打算,免遭灭顶大劫。”
静雪念罢,众长老一时大慌,又在殿上七嘴八舌讨论了起来,其中一位当先发言:“掌门师姐,峨眉派数十年来一直安分守法,何故朝廷无端发兵攻打我派,未央师姐是开罪了朝中什么人?”
第196章 天府仙山临胜景【5】()
自她开始,其他人也各疏己见起来。
“现在的朝廷皇帝凶狠残暴,权臣当政,一手遮天,他们想要做什么就做什么,完全无法无天,没有讲理的余地。”
“未央师姐在信中提到她得罪了小人,才被挑拨的,想必那小人也是有分量者,竟能挑拨朝廷发兵。”
“想必也是跟朝廷走得很近之人,否则也没那能耐。”
“三千军士对于峨眉派来说不在话下,就怕会有武林中人混上山来,与那朝廷人里应外合,釜底抽薪。”一个精明的长老发话,她话毕,众人脸色全变了变。
静雪也道:“本座也想了此事,进山的客人鱼龙混杂,想要分辨,确实困难。”
“是啊,比如欧阳妙弋带上山的所谓丐帮帮主,就有诸多疑点。”那精明长老又说,她补充到:“丐帮大会分明已被人所搅,既然没开成,那又何来帮主?”
“妙弋亦不可能骗我们吧?”月桂忙替妙弋说话。
“月桂师妹可别被那小妙弋的一时儿戏话给蒙蔽住了,她离开未央师姐已一月之久,这其间这么长时间,谁敢保证说她不会被奸人所利用?”那人继续发表自己的观点。
“红叶师姐,你此话言重了吧?”月桂听不得别人说妙弋坏话,她有些生气的说:“妙弋从小是我们大家看着长大的,她的脾气性格你我再清楚不过,说她有些胡搅蛮缠叼钻泼辣倒行,但要妄言她作奸犯科出卖门派,恕我月桂难以苟同。”
“月桂师妹,有些事情不是你不苟同就不存在的!”那红叶显然跟月桂杠上了,她提声说:“万一妙弋真是内奸,那我峨眉派的几百年基业,必然毁于一旦。”
“红叶师姐你怎么回事,老是针妙弋?她有得罪你的地方吗?”月桂拉下脸来,怒问。
那红叶冷笑道:“那她又给了你什么好处,你要这般处处偏袒维护她,置峨眉派安危于不顾?”
“你无凭无据,凭什么血口喷人冤枉她?”月桂真急了,放开与她吵起来。
那红叶倒是不紧不慢的说:“需要证据这好办,把那妙弋带来之人关起来好好拷问一番,量他不招。”
“你这是滥用私刑,毁我峨眉派名声。”月桂吼道。
“门派都快没了,要名声有什么用?”红叶也不甘示弱。
“你们两个还有完没完?”静雪早听得不耐烦了,她阴沉着脸,发声打断她们的争吵,二人见掌门发话了,便不再多言,两人狠狠对视一眼,各自站回一边。
静雪道:“欧阳妙弋是本座收养的弟子,这孩子本座最为清楚,她是绝对不会出卖本派的,至于她那朋友,想必与她也是交心之人,故也不会害她,如果你们还怕事,本座可亲自会会他。”
“师姐。”月桂有话想说。
静雪抬手示意她别说话,她自己说:“各位放心,本座心中自然有个定数,若此子真非内奸,本座自会亲自给他赔罪,若他是贼,妙弋也难辞其咎。”
众人一时间也无话,心想就这么着吧,关乎门派兴亡之事马虎不得,静雪执掌峨眉派十多年,大风大浪都过来了,不可能折在一个少年身上吧!那月桂长老心中却在为妙弋鸣不平,但掌门既然发话了她也敢怒不敢言,只得在菩萨面前祈祷妙弋与少年好好的,万望他们真没什么问题,也替峨眉派祈祷希望能安然度过难关,毕竟飞雪城在这风雨飘摇的武林中,算是一片难得的净土,谁也不愿失去。
众人议罢,便散了去,静雪留下了红叶与月桂,特意吩咐二人今夜一起守殿,不得外出,若有发现,派规惩治,二人心中明白那静雪是怕她们私下行动,或是跟妙弋通风报信,故有此安排。
虽有不服,但掌门之话不得不遵,愤愤不平的二人便留在了大殿之中,那静雪却是长袖一拂,闪身出了殿去,此时暮色四合,黑云压顶,似那暴风雨将临的前兆一般,二人眼巴巴盯着静雪的身影消失在那钻天坡下,才彼此怒哼了一声,各自回殿,做起了自己的事情。
虎寺厢房里的傅夕歌,傍晚用了饭洗漱完毕便上了床,一个多月来没塌实的睡个好觉了,今夜一定要好好睡一觉,所以没躺下多久便进入了梦乡。
今夜,他竟又做起了那个十多年来一直陪伴着他的梦:一座无名的大山之下,有一片汪洋大海,在那大海之滨有一座极美的小镇,小镇之中有一座残垣断壁的废墟,有一个孩子他一直站在废墟里面呼唤着他的爹娘,而那位一直在云烟中的背影,从不回头来看他,直到他一天天长大,长到可以追上那背影之时,那背影突然转身过来,他看到的是一脸焦黑,皮开肉绽,白牙森森,赫赫怪笑:“孩儿,我就是你的娘啊,你最亲最亲的娘啊。”“娘啊,你怎么成了这样?娘……”
每一次,他都会被噩梦吓醒过来。
可当他被吓醒之时,以为自己却还在梦中,因那窗外,竟还站着一黑色背影,一动不动,傅夕歌一时无了睡意,细看那背影,竟是一穿着黑色劲装的女性,上下包得严严实实,似不想让别人看见她的脸空,不过,眼睛还是露在了外面。
又是黑衣?傅夕歌心知,遇到黑衣,定无好事。
故他苦笑着,向那人打招呼:“何方高人,既深夜来访,何不取下面巾,与我对饮三百杯?”
“当然可以。”那黑衣人声音甚是清亮,却无娇细之感,听起来像年长女子的音色,傅夕歌心中回转了一遍,竟想不起自己有没有得罪过年纪大的女人,故摇摇头,开门见山地问:“阁下为何这么晚了还闯入我房间?”
“当然是有事找你。”那人还背对着他。
傅夕歌已披上衣服,问:“何事?为何不提前言明,而要半夜打扰我清梦?”
“哪来那么多废话,亮招。”那人竟倏地转身过来,一对寒目如电,直射傅夕歌之脸,身形则如虎豹,探爪疾扑了过来,显然要杀傅夕歌一个措手不及。
傅夕歌衣未披好,已被突袭,不敢大意,却不知该如何化解。
慌乱之中真气一提,身如雪燕,竟拔地而起,飘了起来,那个探爪袭了过来,竟一下扑了个空,口中呼到:“好轻功。”自己也真气狂提,飞身急追而上。
傅夕歌腾空在那横梁上一阵穿梭,已然把衣扣好,遂射身而下,于床边取到青色大棒,掣于右手,迎那袭击过来的身影,凌空三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