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天争锋:倚天屠龙-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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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子羽长吸了一口气,面无表情,缓缓道:“二十年后,华山之颠,望执此剑,一决恩怨。”段子羽声音悠悠,飘荡在了空荡荡的光明广场之上,现场包括张无忌在内的所有武林众人,江湖各派,都听到了他这泣血呐喊般的约定,或者说是战书,他是在向傅夕歌下战书,下一份二十年之约的生死战书。
张无忌大张着嘴,却不知该说些什么,现场一瞬间安静了下来,就连那漫天呼啸的山风,似乎都要静止了一般,只剩段子羽那紫中带青的脸,还在夕阳的残辉中颤抖着,倒映着诡异的光芒。
“哈哈哈哈,真是好约定啊,老夫喜欢。”
现场万众正在发呆之时,突然天空中响起一阵清朗的笑声,眼晃之间,二人身边竟像凭空生出一般,突然多了一个白衣白发的老者,众人惊诧莫名之时,段子羽忽感身前怪影一幌,手中倚天剑竟被那白衣老者横横夺去,身法快疾诡异,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段子羽正要发火,张无忌首先朗声道:“何方高人,来我明教禁地,却这般宣宾夺主,实在有失厚道。”那老者丰姿魁伟,大耳圆目,须髯如戟,老得竟不知有多少年岁了,看起来竟似比张三丰还要年长些,若不是作风狂放性情乖张,众人也会把他当成张三丰一般的仙人,却见他也不大话,只是大手一张,向张无忌伸了过来,口中笑道:“拿来。”
张无忌大感不妙,忙出掌相迎,口中惊道:“什么?”
“嘭”地一声,那掌已砸到了老者的胸口,老者被他砸得像一片落叶一般,轻飘飘掼到了傅夕歌身旁,张无忌见自己下手击倒老者,心中不安欲出手去抓,却然惊叫一声,脸色登时变绿,因为自己刚才出手震飞老者时,自己手中的屠龙刀却不知老者用何法,一下子便给夺了去。
现场人们沸腾了,竟然有人能在转眼间连夺两大绝顶高手的宝刀宝剑,而且还中了绝顶高手一掌,大家都翘首以盼,想要看看那人是不是已被劈得口吐鲜血重伤垂死?可是,他们却失望了。
只见那老者面色正常行动自如,好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般,自顾将屠龙刀与倚天剑夹在了傅夕歌怀里,自顾与昏迷不醒的傅夕歌说话:“你这臭小子,我刚离开半步去寻张小子,你却却跑到这里夺刀抢剑来了,让老夫找得好苦。”说罢一手夹起傅夕歌,将其夹在左腋之下,站身起来,抬头向大家问道:“尔等可曾见过张三丰那小子。”
他话落,众人愕然,那张三丰乃二甲子开外的人,可谓是世间极其长寿的寿星,面前这老者竟然大言不惭的直呼其名,还叫他为小子,可见这老者亦是一位年长的寿星,而且他的年岁,怕是比张三丰还要年长得多。
见众人一脸惊愕,讶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那老者眨了眨眼,复问:“你们没谁见过他么?”
“有见过。”朱棣二人还未离开,他们看见老者身背一只瑶琴,心念此人必也是喜爱音乐之人,便心下感触,答了他话,老者一喜,忙问:“那你可知道他现在何处?”
朱棣剑眉一挑,答道:“真人与我二人同来之时,有提到过化解完这场风波会游历昆仑几日,此刻想必是在昆仑各峰之间盘桓吧。”
“谢了。”那老者听完大喜,挟着傅夕歌提步欲走,张无忌与段子羽同时闪出,拦住了他的去路,口中同声道:“前辈留步。”
“如何,难道二位还要请老夫喝杯清茶?”老者白眉一挑,回问,张无忌道:“老前辈既然远道而来光临明教,当品杯清茶再走,不用这么着急。”他话虽然和善,内力却暗暗提了起来,欲要出手拦截此人。
老者却说:“这混着血腥味的清茶老夫喝不习惯,看来还是离开为妙。”
“要走可以,留下人和刀剑。”段子羽冷森森道。
老者哈哈大笑:“你在说笑吗?”
“如果不留,休怪我们强取了。”张无忌与段子羽递了一个眼色,两人竟同时出手,围攻老者而来,老者“喝”地一声清啸,蹿空而且,哗地一声拔出了背上瑶琴里面的长剑,竟然回剑刺向自己胸口,起手势跟那傅夕歌的弹剑一模一样,众人皆惊,暗道:“原来这小子的剑法是他所授,难怪这般高明,连段张二人都无法破解。”
正在大家惊讶之时,那老者长剑斗然弹出,那刻间,天地间突然昼光乍放,犹如太阳的白光瞬间在老者剑尖爆炸了一般,那剑尖弹出了无数条极其优美的弧线,以老者为中心,瞬间朝四面八方激射而开,极白的剑光裹挟着“咻咻”的寒啸之声,如同星矢一般射进了万众中间,惊呼与绝啸之声同时响起,老者剑尖弹出的那眩目白光全全夺目射来,分毫不偏的刺入了人们的双眼之中,在场众人无论武功高低,修为深浅尽全无一幸免,在众人快要失眠之前,他们看见那老者携着傅夕歌,如同火药激炸后射出的弹丸,冲天迎空射进苍穹,须弥之间已射上百丈,化成了一个小白点,消失在残阳惨云之中,现场只剩下张宇真怀里的婴儿,“哇哇哇”撕心裂肺嘀哭着,像是失去了什么心爱之物一般。
约莫过了半柱香时间,众人才从暂时失眠的情况中恢复过来,大家此时此刻还心有余悸,不敢言语,想到那老者剑法无敌,几乎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连当世最绝顶的两大高手都折在他剑下,虽然都只是中剑失明,但是心中应比被刺瞎还要难受吧,大家恢复过来时全全相顾苦笑,大叹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之时,却也别无他法,只得纷纷作别,黯然收拾下山;经此一役,明教损失殆尽,再无雄崛中原之希望,教中名宿,除张无忌外全全风烛残年不堪大任,而张无忌独木难支明教可谓是兴复无望,作为张无忌的特使,韦一笑把武林各派送下昆仑山口,并一一话别。
在场众门派许多人多多少少与韦一笑有过过节,所以不想与之多谈,只有那段子羽和张宇初看在礼节之上,官冕地与之聊了寥寥数语,便终目送他回山。
此时,夕阳终于落下,收起了最后的一抹余辉,段子羽看着昆仑山的莽莽群山,心中竟有一种幻得幻失之感,想想明教命运也许就像那落日一般,从此衰败,明教一灭,他段子羽就没有事情可做了,心中突然生起了一股强烈的“我欲乘风归去”的隐世之感,张宇初看着段子羽脸上的肌肉在跳动,知道他必有心事,便凑身过来问:“羽弟,是不是还舍不得这座大山?为兄见你驻足良久,颇有心事,可愿说出来大家一同分享分享?”
“大哥,我想携妻儿退出江湖,你答应麽?”段子羽淡淡地道,脸上表情平静如水,张宇初心中一颤,忙惊问:“羽弟说什么胡话,你年纪轻轻,正是该为国家建功立业之时,怎么突然冒出这种傻念头,你想吓傻哥哥我啊?”
“小弟别无他想,只是想给我女儿寻一个安静的环境,让她无忧无虑的成长,腥风血雨的江湖,不适合她。”段子羽抬手慈爱的抚摸着张宇真怀中那婴儿的脑袋,父爱满满,令人动容,在场所有人面面相觑,却不知说什么来挽留于他,那婴儿在张宇真怀中睡着了,像似已哭累了,张宇初别无他法,只得向自己的妹子挤了挤眼,希望她能帮自己劝劝段子羽,那张宇真乃冰雪聪明之人,自然会意张宇初的意思,她亲昵的依在段子羽怀中,与他道:“羽哥,你想怎么做,真儿都支持你,真儿早就厌倦这打打杀杀的武林了,咱们这就走吧,山高水远,共伴一生。”
段子羽一脸欢喜,搂紧张宇真:“还是真儿最懂我。”二人亲亲我我间,竟不与众人道别,身子一闪,消失在昆仑群山下,张宇初来不及挽留,自己妹子妹夫却在眼皮子底下消失了,至此一别,却不知何时才能再见,他一个七尺男儿,竟然也滚下泪来,而现场更是哭成一片,对段子羽的崇拜敬爱之情,可见一斑。
第15章 遮空暴雪降昆仑【1】()
正在哭声连连,愁云惨雾之时,暮色下突然尘土飞扬马蹄阵阵,众人循着那马蹄声看去,竟见昆仑古道上飞驰过来一队人马,奔马如星,转瞬即至,到得身前,黄尘未落间,那十数人勒马定鞍,啸声连连,清声长道:“圣旨到,张宇初等接旨。”
张宇初睨目看去,只见那十余乘肥膘大马之上,坐着十来位器宇轩昂衣着华丽之人,一眼看去均乃官家之人无疑,张宇初最为清楚,这马上之人乃皇宫禁卫,而他们簇拥着的,却是那帝前传旨太监高晋高公公,张宇初见此等阵势,不敢多想,忙伏身拜下,诚声道:“草民张宇初接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高晋微微一笑,缓缓展开那卷圣旨,用那尖亮的声音高声宣诵道:“奉天承运,皇帝召曰,天师教教主张宇初因铲除明教,替朕分忧,居功至伟,特敕受正一嗣教道合无为阐祖光范大真人,总领天下道教事,二月,特召入朝,勉励修节以格神明,诰封其母包氏为清虚冲素妙善玄君,命建斋设醮于紫金山和神乐观,钦此。”
“皇上……”张宇初惊喜交结,老泪纵横,再次拜伏在地,他是感动于朱家天子对他的厚爱,更是为了没有彻底铲除明教而心底难安,所以心中七上八下,忐忑难支,竟不敢抬头与高晋对视,高公公眉毛一挑,说道:“恭喜张天师了,张天师接旨吧。”
张宇初涕泪皆下,惶恐道:“公公,草民未能铲除明教,辜负了陛下的厚望,这个旨,断不敢接。”
“无碍无碍,圣上他老人家英明神武,早已料到你们此战会铩羽而归,所以他老人家在圣旨上写明,要天师你明年二月才入宫请功啊。”高公公清声说道,张宇初更是惶恐,他说:“草民已与明教立下和平之约,如果自己率先撕毁合约,不但能惹起天下武林人士的唾骂,还会得罪张三丰他老人家,那后果可不是草民一人可承担得起的。”
高公公脸色沉了下来,严肃道:“天师此话差矣,天师不是一个人,天师身后站着的可是皇上他老人家,何况光明顶上埋有富可敌国的宝藏……”高公公说到此处时,自知失言,忙惊恐捂嘴,但在场所有人都听到了他的话,全全哗然起哄,喧闹起来。
“宝藏?”张宇初身体大震,眼睛亮了起来,正要起身问话,“喀嚓”一声,那传旨太监高公公的人头像滚瓜一般滚落到了张宇初身前,他身后一个华服侍卫提着带血的长刀环伺四周,冷声道:“高晋胡乱造谣,理当处斩,现场谁再敢传谣,与他同罪。”
“你是何人,竟敢斩杀钦差?眼中还有王法吗?”张宇初顿时怒盛,弹身而起,正要扑上去与那提刀侍卫动手,侍卫森然一笑,手中赫然多了一块金牌,金牌递到张宇初眼前,张宇初细看,只见上书“锦衣卫”三个金字,他不禁茫然:“锦衣卫?何为锦衣卫?”
“天师当然不知道,因为我们是皇上新立的机构,此次前来昆仑一为护送钦差,二为替皇上传另一份密召,密召在此,天师自阅吧。”那人话毕,自袖中梭出一卷小帛,递至张宇初手中,张宇初接过,摊开一看,竟见锦帛上由蝇头小楷书写着一段文字,竟是皇帝朱元璋亲笔所书:
“吾弟宇初,自君西征,朕宿夜难安,明教阴险,诡计多端,朕深恐吾弟有失,故诰封尔母,遣锦衣卫伺之,期弟早日凯旋,再还;有传魔教总舵埋有富国之宝,藏宝图被朕二将所持,现已传到其后代身上,各执一份,朕欲取之,望吾弟助锦衣卫一手,取得此宝,天下共欢,朕先谢。”
张宇初阅毕,心下寒然,皇帝老儿实在是不简单,竟然派锦衣卫把自己老母亲“伺候”了起来,如果自己就此空手而归,后果那真是不堪设想啊,他失声道:“想毕众位便是锦衣卫大人了,却不知那藏东西的人,身在何处。”
那锦衣卫又从怀中却出三卷画像,展开:“这画上三人,均与此事有关,一人身在北平燕王府,二人逃入昆仑山中,天师请看,可否见过?”
张宇初看向画像,惊叫一声,险些跌倒在地,只见那画上之人,除了一个小女孩他没见过之外,另外两人,却是印入脑海,打死也不会忘记者,那二人正是光明顶上技压群雄的傅夕歌和无名神剑老者。
那锦衣卫见张宇初的表情有异样,便问道:“天师莫非识得这画像上的人?”
“何止识得,真是刻骨铭心。”张宇初想到自己与段子羽夹攻傅夕歌而败阵,再想到被那白衣老者一道剑光闪得失明,实在恨的牙根发痒,当然难以忘记这二人,他道:“这二人先后大闹光明顶,坏我好事,却不知是何方高人,连皇上都要捉拿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