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天争锋:倚天屠龙-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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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夕歌说:“姑娘,你在峨眉山曾留信叫我去云南,不知有何要事?”
“此事你还记得?你可真是一有心之人。”旁边的马瞳听傅夕歌提起那留书之事,心中不免一暖,含泪说道:“此事与恩师的遗嘱有关,峨眉派大劫之前,恩师跟我说起过一段她年轻时候的经历,便发生在云南,我觉得此事可以帮助到少侠你,所以便约了少侠去云南,这是其一。”
“难道还有其二?”傅夕歌与其他人都感到惊讶,忙问。
马瞳缓缓点了点头:“其二是想傅少侠陪小女子回一趟家。”
“回家?”傅夕歌更感到疑惑了,他强忍伤痛吃力问她:“姑娘你的家不是在峨眉派吗,还要回什么家?”
马瞳轻轻叹了一声,回过脸,看向门口,那马和正好走进屋来,马瞳望着他,说道:“三哥,所有的事情你都有跟他讲过吗?”
“十妹,你知道我们的身份了?”马和一脸惊讶,望着马瞳道。
所有人都被他们的对话弄得晕头转向,不知道他们话中什么意思。
傅夕歌喘着粗气,沐寒烟他这样,心中甚是焦急,说:“公子流血过多,大家先别在这里叙旧了,救人要紧啊。”
其他人回过神来,张玉提刀跨过来,蹲到傅夕歌面前,问道:“夕歌,你还能不能走?”
傅夕歌苦笑,答:“师伯,夕歌觉得时日无多了,不如你们先走吧,护送大家杀出去,不要管我了。”
闻他此言,众人心中一时凄苦不已,看到他脸上那坚强的笑容,其他人也不忍在他面前露出伤心的表情。
张玉小眼一睁,瞪了他一眼:“那小姑娘眼巴巴叫你送她回家,你要让她失望不是?傻孩子。”
“对啊公子,坚强起来,我们还要去云南呢,师姐在那里等着我们的。”沐寒烟微笑着安慰道,其实她也是在找话题,她也不知道霜儿的生死,但是没法,她只能这样跟傅夕歌说这善意的谎言,好让傅夕歌有希望,有活下去的勇气。
傅夕歌听到沐寒烟说起霜儿,脸上的肌肉也颤抖了一下,眼皮却觉得愈来愈沉,他的呼吸也愈来愈弱,眼睛里面的光却似要散了,他已无法完整的说话了,只是怔怔的看着那门口站着的妙弋,妙弋也怔怔的盯着他,两人的目光在这寒风中交接,碰撞,重叠和分离,很久,很久的很久,他才缓缓而道:“你还有什么想说的么?”
“你在我心中,是盖世英雄,就算你被我刺了这一剑,你也不应该倒下,我希望三年后,在这个地方,能看到你像一个盖世英雄的样子站着,接受我的挑战。”妙弋一字一顿,清清楚楚的吐出了这一席话。
在场所有人无不震惊。
不待众人反应过来,妙弋引剑指天,手中沾着傅夕歌血迹的那柄长剑,煌煌浩浩,褐光荡漾,映着她那清美绝伦的脸,她绝然望着傅夕歌,清声道:“苍天在上,峨眉派掌门欧阳妙弋在下,今我欧阳妙弋在此冰火岛立下绝誓,我与傅夕歌之情到此结束,从此以后,他傅夕歌便是我峨眉派血仇,所有门人得而诛之,今断我发,与之定约,三年后的腊月初八在此一决,若毁此誓,断如此发。”剑光撩下,晃眼之间,一头青丝随风而落,妙弋已挥剑斩下了自己的三千长发,那柔柔的秀发随风飘起,被她挥剑撩回,全全拖入了手中。
一步一步,傅夕歌的泪一滴一滴,在妙弋那柔美的身影渐渐走近时从眼眶坠落,他心已碎,口中却只能喃喃自语:“你好,你好好,好绝情。”
妙弋双手捧着自己的长发,捧到了傅夕歌的身前,望着他,眼里却再看不见一丝温柔,声音也是冰冷的:“傅大侠,接受小女子的挑战吗?”
傅夕歌的泪水也变得冰凉了许多。
他伸手,接过了她的柔发,是那么温柔的头发,最后却变成了一种坚冷的向征,他点头,他说:“我不接受。”
妙弋一震,问到:“你是男人吗?不敢为自己所犯下的罪恶承担责任?”
“如果你要杀我,我随时都在,终我傅夕歌这一生,我都不会伤害你一丝汗毛的。”傅夕歌回答得那么坚决,他握紧了那缕头发,再给她一个坚定而温柔的眼神,目光才暗了下去,他再没听道妙弋那崩溃的哭声和那声撕心裂肺的喊声:“傻瓜,你为什么这么傻啊!”
在场所有人无不动容,无不潸然泪下,这,可能是最铭心刻骨的一刻,两人是何般的爱之深,恨之切?而那妙弋的师父未央,虽然她清楚了峨眉派所发生的一切,但是比较冷静的她还是选择与张玉和解,准备一起面对那外面的万千敌人。
忽然妙弋向她跪伏在地,口中道:“峨眉派如今大劫刚过,百废待兴,徒儿特率峨眉派所有弟子,恭迎恩师回派主持大局,再兴峨眉派大业。”
第147章 明月南去鸿飞溟【3】()
所有峨眉派弟子一齐伏跪在地,向未央道:“恭迎未央长老回派,助掌门再兴峨眉派大业。”虽然弟子不是很多,但也齐声呼吁,气势浩浩,所有弟子脸上都是一片肃穆,绝无做作之意,未央双目泛红,激动得不能自已,声音沙哑颤抖:“你们现在的精神,我看得出峨眉派有希望了。”
她话锋一转:“但是,为师此刻还不能跟你们回去。”
“为什么?”所有峨眉派弟子失声而问。
“江湖之中不断有少女失踪,而且我们峨眉派也失踪了不低于十名女孩,虽有传扬失踪少女被青魔公子所掳,但今日见这青魔公子,也并不是那强掳少女之人,所以为师必须要查名这后面是何人所为,而且还要救出那些失踪女孩。”未央长剑抬于胸前,目光定定盯着剑柄,沉声道。
“师父,我们昨日晚上也遇到一件怪事,不知是否与此有关。”妙弋听未央说起少女失踪,便想起昨晚之事。
未央忙问:“如何奇怪了?”
妙弋轻咳一声,便把她们昨晚在船上跟船家交谈,跟魅儿打斗,最后中药倒地和醒来看见满地尸体的事情简短与师父说了,直听得未央脸孔发青阴云密布,最后她缓缓抬头看向张玉,道:“恩公,你对此事有何看法?”
“这是一个天大的阴谋,制造这个阴谋者必是那掳走少女之人,或许那魅儿与此事也颇有关联。”张玉亦沉着脸道。
“昨日一战,她败于傅小友手中,又抓走了小友的朋友,现在恐怕已不在岛上了。”辛天丙也说了这么一句。
“什么?朋友?前辈你说那女孩是他的师妹?”妙弋惊讶得快要跳起来,她逼问着辛天丙,心中像被猫抓了一下般难受得紧。
“是啊欧阳掌门,那紫衣女人抓去的女孩就是我家公子的朋友,她叫明月青。”辛天丙身边的沐寒烟回答了妙弋的问话。
“老天,我错了,啊!”妙弋一声绝叫,突然提剑射出洞去,身如飞星,直直向外奔去,其他峨眉弟子脸色一变,纷纷提剑跃起,追掌门而出,片刻间,妙弋已跃出圈外,只见白光幌幌一片,全是已出鞘的武器,不知有多少江湖中人严阵以待。他们见发疯奔跑而出的妙弋,先是一愣,随接潮水般涌了过来,有人喝道:“盟主有令,此内逃出者,全格杀勿论,杀一个赏黄金十两,多杀多得。”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这些人守在这里一天一夜,就是为了此刻,为黄金而来,所以,有金子,命,不要了。
妙弋目眦欲裂,心中悲悔之至,已然崩溃,此刻如罗刹现世,断无退却之言,她脑海里想着傅夕歌那绝望的眼神,手中的剑也发疯了,一剑横拉,风声猎猎,当先扑到之人已在惨叫声中头断血喷,肢飞体折,纷纷滚倒!又是数声娇喝,其余峨眉弟子也飞身杀到,刀剑武器相撞之声顿时此起彼消,喊杀之声,不绝于耳,而那张玉,辛天丙和未央三大高手,也护着傅夕歌飞奔而出,马和道衍负责背着傅夕歌,沐寒烟与蓝思若则近身照顾,一群人区区不过三十不到,却一下闯入那千多人的包围圈中,想要突围,端比登天还难。
那围守在圈外的人大半是丐帮中人,也有很多是江湖人士,常年游荡在东南沿海周边的闲人豪客也不在少数,当然,还掺杂了一些官兵什么的,那人群中一直叫嚷着杀一个人奖十两黄金的说话者,便是几个穿着官兵服装的家伙,那些江湖闲人在他们的煽动下,不要老命的冲击着这边的人,张玉心中登时大怒,受围人中当是他武器最为锋利,他也最为性急。
只见他手中曙光寒气森森,掣空而举,刀锋指向那边叫得最凶之人,暴喝一声,犹如狮吼虎啸般怒吼过去:“闭嘴,再嚷嚷老子超度你了。”声音隆隆如钟鸣,震耳发篑,吓得那边脸色一变,急急退了几步,但口中叫嚷之声却未减反增,张玉大怒,一刀“劈云见雪”斩空而去,虽隔七八丈远,那刀风却无往不利,喀嚓喀嚓声迭荡而起,一道耀眼雪光已从此端环扫而去,如天空乍然拉下一道闪电般,正正招呼那几个官兵头顶斩下。
这一刀去势极快,扬手便至,不容对方多想,风头已砍到对方脖子,虽距离较远,但这用刀风杀人之法,张玉却使得顺风顺水,让人瞠目结舌;而辛天丙老人亦不闲着,双掌一翻,一道掌风引手而来,一招“亢龙有悔”拍向周围扑来的众江湖散人,那些呜哩哇啦吼叫着的家伙刚扑到面前就似撞上一堵气强,霸道无比,气势洪俦,强大的反弹之力让他们身不由己的回荡开去,掼倒之时,身上的骨头若遭到了千斤重击,竟无几块完整的,堪堪一下便成废人,鬼哭狼嚎呼爹叫娘,甚是悲惨。
辛天丙右掌翻飞咔咔而出,那“亢龙有悔”的掌风已扫了四五余掌,端听得劈砰啪彭的数阵闷响,围他身最近的一圈江湖散人惨叫着纷纷中掌,骨断脊裂跌倒开去,就像瞬间爆炸的一滴水珠,水花四散而开甚是骇人,瞬间周围便荡空了一大片,而张玉却掣刀驱身而出,刀锋所向飞血狂飘,任那人墙拥堵也难挡他这宝刀神威,只见血花朵朵盛开在他刀锋之前,那些绝望而愤怒的哀嚎声,飘响在他耳畔,刺激着他的杀性,在他发红的眼眶之中,残肢断臂碎肉裂脏随风荡起,翻飞在人们眼前。
张玉辛天丙二人一出招就霸气无比,瞬间就毙了二三十人,那些人被打得无力相抗,只得怪叫着练练后退,或去捡那边年轻的女子过招,心里想着反正杀一人十两黄金,又没规定要杀老的少的,只要杀了人便可,人人拥向你峨眉派人群这边,着刀便砍,也不管什么怜香惜玉了。
那妙弋披头散发,白衣染血,杀气腾腾,剑风猎猎,松纹在她手中如同饥渴的野兽,要饮尽人血才能喂饱一般!她已挥剑夺了四五余人的生命,再其剑下没死的,也是手断脚断,没有完整之处,这世间绝美的女子,此刻却像一个女魔,人见人怕,她已杀红了眼,见一大波人蜂拥而来,她却不退反进,褐剑撩出,环空一扫,一招“素女掸尘”荡飞而去,剑风飘黄唰唰生响,当先涌到之人一声惊呼,忙捉刀提剑来荡,立时一阵火花湛起,发出耀眼之色,火花中,那松纹褐剑竟毫不留情斩入对方身体,古剑的锋利让她有如神助,剑法的精妙让她如虎添翼,转眼之间又让三人命丧当场。
“妙弋,注意防守!”未央一声惊呼由天而落,随着惊呼声落,她已身如飞鹞荡空而下,手中长剑喇喇刺进了一个丐帮弟子的后颈,那弟子的手中窄刃只差二寸便刺到妙弋后背,危险之至。
妙弋惊出一声冷汗,忙回首道:“谢谢师父。”
未央摇头,说:“孩子,你杀性太重了,这可不好。”
“师父,弟子愤怒。”妙弋话非所对,俏脸一寒,左首嗖嗖刺过一把剑来,夺她腰间就刺,右边横劈一把柳叶刀,似要剁向她小腿,妙弋如何能让其如愿?手中松纹一翻,一剑挑到右边那刀,环手一转,挑着它送向左边的剑客,那剑客的剑喇喇送急,似已快刺进她的细腰了。
未央见妙弋一人对二有些着急,正想出剑相助,怎料妙弋突然剑光疾走剑芒大放,松纹长剑暴送而出,趁那柳叶刀挡住剑客长剑的空隙,她撤剑而回一剑削去了使刀汉子的天灵盖,同时纤腰一扭,那剑已擦腰刺到,间不容发之间滑过她的腰间,此时那剑客哇哇尖叫着,妙弋长剑回抽之时带起了使刀大汉的脑组织,而且洒向了剑客的一头一脸,那剑客瞬间崩溃,鬼叫着长剑脱手,哇哇后退,妙弋追了过去,一剑捅进他的肚子,绞断了他肠子,而后面那被削了天灵盖的汉子,却还直直立着,半天不倒。
这种死相,他怕是做噩梦也想不到,自己会是这么惨烈的死在如此